柳若箐用了幾天時間去拜訪客戶。她剛剛從歐洲出差回來,走了幾個國家,鞏固了芸沙的歐洲市場。她很怕陳逍又給她來一次“偷營劫寨”。
回到這邊,柳若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問現在的情況。
“好,天禧,做得不錯。”柳若箐在沙天禧和沙天珠面前,表揚了沙天禧。
“嫂子,其實這個價,有點高了。”沙天禧對買下劉胖子的公司這事,心裡有點過不去。
“錢多錢少就算了吧。你也不要再糾結這個事了。”
沙天禧和沙天珠走了以後,柳若箐的臉撂了下來。她打電話給沙天寶。
“什麼東西就兩千萬啊?就這破玩意啊?”柳若箐直接找沙天寶,有些事,嫂子沒法說小叔子。
“這事……”沙天寶沒有什麼可以為沙天禧開脫的。是沙天寶讓柳若箐給沙天禧機會,結果沙天禧花了兩千萬買了個這破公司。現在劉胖子樂得都合不攏嘴了。
“給他機會,也不是讓他胡來吧?”柳若箐將筆都摔飛了,“陳逍和他的這個競價,擺明了就是坑他呢。咳咳咳……”
“別生氣了。”沙天寶說道:“就當買個教訓吧。”
“要不是看天禧知道這個教訓,我肯定說他。現在我看天禧也挺上火的,就算了吧。”
沙天禧開始還有點得勝的感覺,這幾天一回想就上了火,滿嘴是大泡。現在,他拉著吳義姍的手,心不在焉地逛街,眼前的商業區,高樓林立,人行匆匆,可是沙天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怎麼了?”吳義姍問他。最近幾天,沙天禧找她的次數都少了。
“沒什麼,工作上的事忙。”
兩人並肩而行,吳義姍明顯感覺到沙天禧的不快樂。她知道兩千萬買劉胖子公司的事,可她也沒有什麼話可以勸說他。
走著走著,沙天禧突然怔住。他站定了看著街頭,目光越過了湧動的人潮,留意在一個女人身上。
甄婧玉一身女士西裝,嘴裡叼著雪糕和陳逍並肩而行,兩人有說有笑,說到有意思的地方,甄婧玉使勁地推了陳逍一把。
“敢動手?小竹子在前面等著你。”陳逍說道:“你就不怕她從天而降打你。”
“小竹子絕對和我一起打你!哪有你這麼壞的人?”甄婧玉吃掉雪糕,拿雪糕棍指著陳逍,“我告訴你,你要敢讓我上婚戀節目,我就敢曝光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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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秘密?”
“王馨謠吃不上飯了,你是不是又送了一萬過來。”甄婧玉說道:“我有監控!”
“我連門都沒進,你別冤枉我。不借錢,他都要餓死了。而且這一萬,不光我的,還有別的同學的。”
“那你怎麼不轉賬呢?非要親自送上門?”
“轉賬?王馨謠要的是現金。”陳逍說道:“她呀,現在心裡肯定特別恐懼。”
“也是。現金在手,才有安全感。”甄婧玉點頭,將雪糕棍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
“他們兩個,為什麼感情這麼好?”沙天禧不由從口中說出了這句話。
“他們……沒什麼啊。”吳義姍覺得他們本來就是朋友啊,一起說笑很正常啊。
“陳逍!”沙天禧一聲大吼,快步穿過馬路,硬是逼停了好幾輛車。司機大罵沙天禧找死,吳義姍跟在後面趕緊道歉。沙天禧一個人跑了過來,來到了陳逍和甄婧玉面前。
陳逍看看氣勢洶洶的沙天禧,沒有明白他要幹嘛。“有事嗎?”
“你在幹嘛?有老婆還和甄婧玉打情罵俏?”
“啊?”甄婧玉都無語了,“我們什麼時候打情罵俏了?”
吳義姍來到沙天禧的身前,幫忙解釋:“他最近心情不好,這是誤會。”她扭過身子,扶住沙天禧的頭,“你冷靜點。他們是朋友。”
“你看是不是?咱倆就不能單獨在一塊。”陳逍說道:“不一定從哪就跑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我推你一下而已……”甄婧玉都要瘋了,對著沙天禧說道:“他是我幹弟弟。沙天禧你沒事吧?”
“我不能看著你墮落!”
“墮落?”甄婧玉被沙天禧無端的指責一氣,脾氣起來了,“我怎麼墮落了?沙天禧,你別來這套。”
“婧玉。”陳逍現在還得拉著瘋了的甄婧玉。
場面一度陷入了混亂。
“這什麼情況?”周圍的“熱心觀眾”發來了“慰問”。“這是碰見女友和別人在一起了?”
“男的身邊也有女的,估計這短髮女孩是前任。”
“現在的年輕人,關係真亂。”
“看什麼啊?”甄婧玉對著周圍大喊。她走到沙天禧的面前說道:“沙天禧!你是故意的是嗎?我和你一點瓜葛都沒有,你跑我面前鬧什麼啊?”
“沙天禧啊。”陳逍也走過來,他苦笑:“有本事,真刀真槍的來。你這跟我們鬧,是為了讓我們再上電視嗎?”
沙天禧說道:“陳逍,你別吃著碗裡的惦著鍋裡的。你結婚了,該和婧玉保持距離。”
陳逍也怒了,“你口口聲聲在這說我們怎麼了,我們怎麼了?有什麼了?大路上我是摟她了、親她了,還是抱她了?有證據你就出!沒證據,用不用找雙方律師來掰扯掰扯?你別用你那腦補的東西,來無中生有。破壞我們的名譽,你知道要賠多少?”
吳義姍都要急哭了。
沙天禧的電話響了,柳若箐打來的。
接聽後,柳若箐也不顧嫂子身份了大罵道:“你要瘋吧?沙天禧,你馬上道歉。”
“我不道歉。”
“大哥哥,甄總。天禧他就是心情不好……你們原諒他。”吳義姍急忙求情。
“他不順心,憑什麼我們挨了這頓指責啊?”甄婧玉對著吳義姍說道:“兩人並肩走一塊就有私情啊?”
沙天寶又打來了電話,大聲咆哮:“沙天禧!你馬上給我滾回去。”
“哥,我不回去。”
“你他媽軸勁又來了是吧?你得挑個時機、挑個地方吧?”
“哥。我不能看婧玉這麼下去……”
“我怎麼下去了?”甄婧玉徹底被激怒了,看著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大叫道:“沙天禧,你等著被告吧。”
陳逍的電話響了,是柳若箐打來的。
“對不起啊,陳逍。”
“老師,我知道你打電話是什麼意思。”陳逍說道:“對不起,這個面子肯定不能給了。這裡,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人,這是商業區,很多人可能認識我們。沙天禧鬧得太過了,我如果不正名,到時這麼黑不提白不提,我們正融會出問題的。我希望,你不是在套路我。”
“我明白。這個情況是突發情況。”柳若箐沉默一下,“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陳逍結束通話了電話。“沙天禧,咱們法庭見。”
正融集團的律師和芸沙聘請的律師急忙來到現場,約定了見面的時間。芸沙聘請的律師聽了情況後,回去建議沙天禧釋出道歉信,並上門道歉。
“你現在侵犯名譽這個很難脫身。大庭廣眾、口頭形式,捏造事實公然醜化他人人格……”
“我沒有捏造事實。”沙天禧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您有證據嗎?”
“婧玉和陳逍有說有笑,婧玉還推了陳逍一把。”
律師沒說什麼,對著柳若箐說道:“現在,還有個問題不好說。因為……我聽到了一些訊息,貴公司和原告公司摩擦不斷。”
“容易成為誹謗罪是嗎?”柳若箐問。
“是。”律師點頭。
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第一款規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正融的律師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的。所謂公然,是指能夠為不特定多人所聞所見場合。明顯的是,沙總在鬧市區,以毫無根據的言語,侮辱了正融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甄婧玉女士和董事兼副總裁陳逍先生,公然說二人存在不正當關系。”
“如果,我們能舉證陳逍和甄婧玉存在不正當關系呢?”柳若箐問。
“那當然會不太一樣。”律師提醒:“但是,證據的要求很嚴格。不是隨意拍幾張照片就可以的。若晴,我們是多年好友了,我勸您打消這個念頭。”
“我知道。”柳若箐也是關心則亂。陳逍和甄婧玉之間就是沒影的事,而且陳逍那邊的律師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漏洞。
“所以,只能是甄婧玉和陳逍撤訴。”
“我想想辦法吧。”柳若箐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