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謠開的車,是一輛二手三萬左右的代步小車。沙天珠開的車,是捷豹F-TYPE。王馨謠的車險不夠賠,她兜裡也沒有錢。
這裡是商業街區,三排道路因為王馨謠和沙天珠的車禍,擋住了兩排車道。機動車行駛的非常緩慢。葉阮竹開著她的賓利歐陸只得停在旁邊的停車場,她好不容易來到了車禍現場。
可葉阮竹的到來,只會讓現場更加“車禍”。
“阮竹?”沙天珠笑了笑,“怎麼是你過來了?”
“我老公忙。”葉阮竹走到現場問道:“沙小姐想怎麼處理?”
“越簡單越好。”沙天珠一笑,“王小姐只有一個交強險。不夠賠。”
“差多少,我給你。”葉阮竹說道:“就別讓一個孕婦在這等著了。”
“好。我同意。”沙天珠點頭同意,“我其實也並不喜歡這樣。只是剛才王馨謠下車,非要強詞奪理,將錯誤推在我身上。太過咄咄逼人!”
“我知道。”葉阮竹點頭,她走到王馨謠身邊,“能走嗎?”
“能。”王馨謠低著頭。
“沒受傷,保險也來過了,你就先回家吧。”葉阮竹說道:“剩下的,我來處理。”
“謝謝!”王馨謠很不好意思。這要是原來,她刮了車,都是直接對方出價,她賠償的。現在她得去強詞奪理,讓自己少掏錢。她的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有時候,是窮,讓一些人沒有了優雅和從容。
“月份大了,以後儘量打車吧。”葉阮竹扶起王馨謠,讓她回到那小車上,目送她離開。
“我們去坐坐?”沙天珠指了指旁邊的奶茶店。
“好。”葉阮竹點頭。
拆了現場,沙天珠將車停好,與葉阮竹進入了旁邊商場的奶茶店。奶茶店裝修以白、綠二色為主,青春氣息很足。兩人坐下後,各自點了奶茶。
“想不到我們第二次見面是這樣的?”沙天珠看著葉阮竹,“其實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呢?”
“羨慕你這麼優雅從容,羨慕你心胸廣闊,羨慕你有一個好老公。”沙天珠沒想到會是葉阮竹來處理王馨謠的車禍。
“這一切,都是你第三個羨慕所得來的。”葉阮竹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奶茶,對她輕輕點頭,說了一句“謝謝”。
沙天珠接過來她的那一杯,對服務員點了下頭。她對葉阮竹說道:“葉小姐的氣質……讓人自愧不如。我不自覺的低頭了。”
“沙小姐這麼說,有點恭維人了。”葉阮竹放下手中的奶茶,“您的生長環境,那優雅、自信是別人裝都裝不出來的。”
“我們就不用互相恭維了。”沙天珠說道:“其實,如果換另一種見面方式,我們可能會是朋友。”
“沙小姐,我們可以是朋友。”葉阮竹說道:“但……是不是朋友,一切取決於芸沙。你們的意圖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正融集團樹大根深,不是芸沙短時間就能拿下的。現在你們進不得,又不願意退,是不是很難呢?不如退下去,省得白費力氣。以我先生陳逍和柳若箐的關係,我覺得兩方罷兵,未嘗不能和平相處。”
“葉小姐,現在怎麼退?兵臨城下,讓我們退?”沙天珠搖搖頭,“你真的以為正融就是銅牆鐵壁?”
“未必。”葉阮竹輕鬆地說著:“但是正融,血戰到底。”
沙天珠一愣,“嫂子說錯了。”
“哦?”
“她以為你和我是一類人。”沙天珠搖頭說道:“不,我們不一樣。”
“哦?”
“自誇一下,我算是清高、高雅、高貴的,但你葉阮竹的骨子裡絕對不是。”
“哦?”葉阮竹連續用了三個“哦”?
“你葉阮竹可以一面彈琴煮茶、相夫教子;可真需要你的時候,是可以縱馬提槍、威震邊關的。”
“多謝誇獎。”葉阮竹點頭致意。
“陳逍娶了一個好老婆。”沙天珠衷心地說道。
“祝你嫁一個如意郎君。”葉阮竹誠摯的祝福。
“那我們得喝一個啊。”沙天珠舉起奶茶。
“Cheers!”
“Cheers!”
葉阮竹和沙天珠當然不會真的幹了奶茶,cheers的本意也並不一定非要乾杯。在這裡,兩個人更像是為了結束對話。因為兩個人,再聊,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老婆辛苦了。”葉阮竹回家後,享受了陳逍無微不至的服務。
“哼哼。”葉阮竹鼻子哼了兩聲,她這個“氣”還沒有順過來。
“老婆還需要點什麼?”陳逍屁顛屁顛地端來了洗腳水。
“洗腳!”葉阮竹伸出腳。
“這不叫服務,這叫賞賜。”陳逍接過葉阮竹的腳,將小腳按在了水裡。
“水溫正好。”葉阮竹舒服地向後仰躺在床上,“這王馨謠,變著法的找你啊。”
“沒有吧?”陳逍隨口應著。
“怎麼沒有?”葉阮竹又坐起身,“我給她留了電話了。結果她不打,偏要沙天珠打給你。”
“我想,她知道找不到我,找你未必會管她……”
“所以她知道你肯定管她?”葉阮竹斜了一眼。
“別這麼看我!是你在她無家可歸的時候,半路給她‘撿’回來的。”
“我是怕你去!”葉阮竹醋意正濃,“我能怎麼辦?你不是國民好‘前任’嗎?”
“老婆,你想整死我是嗎?”陳逍可憐兮兮地說:“面對王馨謠落到這個下場,我不伸把手,反而要是說‘痛快’、‘活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是不是更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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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更瞧不起你!那我覺得你就是個渣男人!這個時候還落井下石!”葉阮竹端正地說道:“都不能容下落魄的前任?這點胸襟都沒有,你還能幹點什麼?她好了,我們不羨慕人家,她落魄了,我們不低看人家。君子絕交,不出惡言。”
陳逍不自覺地鼓掌,“老婆,我覺得你真的是智慧的人!不,是智慧本身。”
“別拍馬屁。”葉阮竹將白嫩的腳從水中抬起,陳逍拿毛巾給她擦乾淨。
“說正事。”葉阮竹盤腿坐在床上,“沙天珠說正融並非銅牆鐵壁,我覺得她不是撒謊。”
陳總坐上床變得嚴肅起來,“正融確實不是銅牆鐵壁。當代的經濟環境,任何企業都不會是‘銅牆鐵壁’。不論是收購也好,上下游產業鏈也好,即使全產業鏈的大集團,也會因為這個、那個的競爭關係而受到影響。只要你參與市場行為,你就會與其它的企業和人有交集,都會有互相之間的影響。哪怕你是全球巨無霸,一個不小心,衰落起來也是很快的。”
“所以……”
“正融,還是有必要進行一次‘全掃描’的,查缺補漏,斷了柳若箐的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