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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番外·被託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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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家族第二波攻勢退去後的次日早晨。

義大利西西里島, 彭格列總部。喬託·彭格列的辦公室。

這間屋子比阿諾德的私室稍多了些生活氣息,但此時也籠罩在凝重肅穆的戰時陰霾之下。象徵首領身份、式樣拉風的黑色披風被隨意搭在辦公桌後的轉椅背上, 桌面上堆滿了雪片似的報告和圖紙。只著一身單薄白襯衫的金髮青年憑窗而立,眺望窗外綠野的眼神中凝結著化不開擦不去的悲傷。他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那裡, 臉上的表情彷彿剛被人從美夢中拉出來的孩子,整個人如水面上的倒影般給人以輕輕一觸便會破碎的脆弱印象。

“giotto,我進來了。”

門外響起一串有節奏的輕叩聲,緊接著傳入青年耳中的是友人熟悉的嗓音。

“啊啊,g。”

青年立刻把滿面陰雲擦了個乾淨,故作精神百倍地向門口轉過臉去,卻當場迎來老友一針見血的無奈諷刺:

“好了好了, 在我面前就別擺這副撲克臉了, 放鬆點兒吧。”

“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giotto自嘲地乾笑幾聲,又像年少時那般帶著幾分淳樸的憨態揉了揉後腦。

“既然g不介意,我就拿這張陰沉的臉對著你咯。——那麼,現在戰況如何?”

“比你預期的要成功。雖然不太想承認, 但是戴蒙擅自調開的戰力對雨月那個防禦點起到了很大的援助作用, 已經成功擊退了菲洛那幫傢伙的第二次猛撲。納庫魯那邊自從埃羅被召回之後就有點吃緊,不過我已經帶增援兵力過去了,現在局勢還算穩定,沒什麼好擔心的。大家都幹得很漂亮,尤其是擔當總指揮的你。……我說你啊,再稍微高興點也可以哦,giotto。”

聽完青梅竹馬好友兼左膀右臂一板三眼的認真彙報, giotto松了一口氣似的微微頷首,一直緊抿作標準直線的薄唇終於綻放出了一彎煙火般轉瞬即逝的微笑。

“這麼說……我們付出的犧牲還是有價值的,對嗎?”

g鎖著眉頭沉思了幾秒鐘,像是要分散自己注意力一般伸手向兜裡摸菸捲。

“……在意那個小鬼和三日月的事嗎?別鑽牛角尖了,三日月愛逞英雄就讓他逞去,這事兒沒你我插手的餘地。說起來,我外出前在走廊上遇到了埃羅,那家夥頂著兩個煙燻妝一樣的黑眼圈悶頭往外衝,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克麗斯的話,睡著了哦。失去意識前在手術室外大鬧了一場,差點用劍柄把一個試圖阻止她的醫護人員砸成腦震盪,注射過鎮靜劑以後才一度安定下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次真不是我惹她發火的——畢竟三日月君是她長期以來共同行動的搭檔,小骸也……”

giotto神情黯然地垂下眼簾,好像兩人談話中提及的褐發女人就熟睡在眼前似的。g不由循著他憂傷的眼光看過去,只見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各色檔案上方,擱著一張密密麻麻爬滿小字的信紙。

注意到親友疑惑的視線,giotto因長期勞頓而蒼白脫色的面頰上閃過一抹歉疚的紅暈。

“……把克麗斯送回病房休息的時候,在她床頭櫃上發現了山百合花和這封信。我想這也許和三日月君突然提出移植‘眼’的決定有關,讀了這個說不定就能解開克麗斯突然發飆的謎團,不由自主就……”

“看在上帝的份上,giotto,你怎麼也幹這種跟戴蒙一樣的勾當……而且還加上‘也許’、‘說不定’,說到底這些根本就是你的猜測和妄想吧。”

g無力地一屁股跌坐在長沙發上,端出一副理想破滅的模樣單手撐住額頭。

“雖說你的直覺一向很準,但萬一那是告白的情信該怎麼辦啊?埃羅那家夥總算有個機會變成真正的女人,你這種跟蹤狂一樣的舉動是要徹底摧毀她對浪漫的嚮往嗎。”

giotto心虛地移開視線,企圖用一貫迷惑眾生的基督式燦笑矇混過關。

“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不過不必擔心,這次我的直覺依然幸運命中哦。多虧了這封信,我稍微多知道了一點克麗斯的事情,也算是上帝保佑啦。”

“夠了你死心吧,”熟知舊友性格的g壓根不吃他這一套,“上帝肯定會說‘我才不想保佑這個差點害親友斷子絕孫還偷竊女人私物的惡劣男人’……”

“咦,你還記得那麼久遠的往事啊……哦天哪,難道說你後來試過了?真的不行了嗎g?!那、那樣的話我會對你負責——”

“不用你負……不對,誰說我不行了?!!”

—————————————這是現實與志保遺書(?)的分隔線—————————————

致我親愛的姬君: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了。日後的我對你可能有諸多失禮不周之處,我在此一併向你致歉,還請你多多包涵我這個無能者。

說來真是有些諷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自己卻已遺忘了信中記述的一切。不過我相信,親切的姬君會像照料初生嬰兒或失憶病患一樣,一五一十地將我們前世今生的種種羈絆再次轉述於我……哦,我想這會兒你大概想揍我了,請稍許剋制一下,過分暴走的話肩頭的槍傷會裂開的。

該從哪裡說起好呢?明明下定決心要向姬君你傳達一切,提起筆時卻發覺自己能夠用來描述真實的話語貧瘠得可憐。不,這一定是因為我所經歷的真實太過不堪,令我羞於將它記錄於紙上吧。

當我還生活在西西里島的時候,我被人叫做西赫·費拉。說來慚愧,我與你的母親阿蘿德拉·埃羅是青梅竹馬的鄰居,自小一道修習劍術,之後更是在同一座莊園擔當警衛的騎士。周遭的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自然也是這樣想的——我想當然地以為自己和她有深厚的感情基礎,而且門當戶對。

但是,就如你所知,阿蘿德拉最終選擇了下嫁你農民出身的父親,甚至不惜為此與家人斷絕了聯絡。儘管阿蘿德拉一心希望保持同我的友情,我卻為了維護可笑的自尊心而擺出一副可憎的嘴臉拒絕了她,把惡毒的黑水一股腦兒倒在她頭上,從此不再把她當做我最親密的朋友和伴侶,而僅僅是一個必須壓過的競爭對手。

不幸的是,作為男人我無法勝過你的父親,作為騎士我依然無法勝過你的母親。阿蘿德拉·埃羅不但劍技出類拔萃,而且待人熱心坦誠、工作勤懇又富有領導才能,在莊園裡甚至整座鎮上都享有出眾的人望。我不得不愧疚地向你承認,克麗斯,當時年輕的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為了把阿蘿德拉推下人們心目中“騎士王”的寶座,採取了一系列見不得人的卑劣手段。我開始在鎮上散佈不利於阿蘿德拉的謠言,指責她虛情假意、道貌岸然,說盡了一切不該出口的混賬話;我四處惹事生非,被逮住後就推說是首領阿蘿德拉的指示。總之,我就像一個想方設法從父母手中騙取零花錢的小孩一樣,絞盡腦汁詆譭阿蘿德拉——我曾經奉若神明的那個女人的名譽。

我的努力很快見了成效,人們不再全心信任和喜愛阿蘿德拉。他們開始用懷疑和驚恐的眼神打量她,猜測她是不是真如謠言中所說是個虛偽的惡棍。我一方面心中暗喜,獲得了復仇的邪惡快感,但另一方面又日夜被可怕的罪惡感所折磨。我知道,我對阿蘿德拉的崇拜和敬仰從來不曾消失,我憎恨的不是阿蘿德拉,僅僅是“我如此憧憬的物件沒有選擇我”這件事而已。

就在我為自己的罪行百般痛苦的時候,我家中發生了一件難以啟齒的慘事。我唯一的親人,我十四歲的妹妹來看望我時被莊園主相中,帶到莊園裡做了女僕。某天我外出時,那個禽獸不如的老東西趁她獨自打掃房間時反鎖起房門,強行蹂躪了她。可憐弗朗西絲……那個連戀人親吻都沒有品嚐過的女孩,她喊啞了嗓子,可是莊園中又有誰敢出手相助?妹妹雖然身體柔弱,骨子裡卻有西西里姑娘的剛硬,當天晚上就拿我練習用的短劍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當時我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如何能容忍至親的慘死?我當即帶上幾個親信,魯莽地闖入主人房間要向他討個公道。不料那禽獸逼死我妹妹後早有防備,與我同行的友人全軍覆沒,我也身負重傷,在同伴的拼死掩護下終於勉強逃出莊園,倒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裡靜待死神的降臨。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並沒有馬上死去。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看見了我此生最對不起的女人的臉。阿蘿德拉冒著被當做共犯的危險救起了我,和以前一樣無微不至地照料我,好像我從來不曾背叛過她一樣,我簡直以為過去的數年只是黃粱一夢。但我殘存的理智告訴我,我過去卑鄙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是夢境,阿蘿德拉對我的寬容和諒解才是夢一般的仁慈。

儘管阿蘿德拉推開一切工作廢寢忘食地照顧我,卻終究因我傷勢過重而回天乏術。當我處在彌留之際時,逐漸模糊的雙眼依稀看見,她坐在病榻前哭了。

她說,她會為我報仇。

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阿蘿德拉代替我刺殺了那個早該下地獄的混帳,揹負了背德騎士的罵名,不得不拋下年紀尚幼的你遠走他鄉。你會自小失去母親的慈愛,歸根到底我也難辭其咎。你看,世事多麼諷刺——我生前費盡心機詆譭她的名譽,結果她卻心甘情願為了我的死而自毀聲譽。

也許是阿蘿德拉的眼淚過分讓人牽掛,我踏上輪迴道路時仍然對“生”懷有強烈的執戀。正是這份迷戀讓我在地獄中與“眼”相遇,並且義無返顧地締結了以靈魂為祭品的契約。我想再一次回到阿蘿德拉身邊,再一次成為守護她而非傷害她的利劍,稍許彌補前一世的罪過。誰知阿蘿德拉早已行蹤不明,不幸中的萬幸,我在彭格列找到了你。

姬君,我該怎麼形容自己第一眼看到你時那份激動狂喜的心情?你幾乎同年少時的阿蘿德拉一模一樣,銳利、勇敢、百折不撓,充滿了足以讓白骨都忘記腐朽的蓬勃生命力。我彷彿聽見了基督的召喚,告訴我這就是我必須為之奉上一生的王。

如你所知,由於“眼”的能力,我不斷看到違背自己本心的悲傷未來。起初我也曾嘗試憑自力改變命運,但每一次都以慘痛的失敗告終。昨天是我最後一次嘗試改變未來——我看到藍寶少爺將死於那場防禦戰。如果這個預言成為現實,與藍寶同行的姬君一定會陷入無盡的自責與悲傷。為了把你從這份絕望中拯救出來,我悄悄在你外套口袋中放置了備用的彈夾,希望多少能派上一點用處。

我原本對違逆命運沒有懷抱多少信心,但得知藍寶平安倖存的訊息之後,我知道“藍寶死亡”這個未來已被成功改變了。我想,這一定是託了姬君你拼命保護他的福。

所以,現在我決定再為你改變一個未來看看,想把那個和我一樣墜入悲哀輪迴的傻孩子喚回人世看看。

他臨終前的遭遇我也從醫師處聽說了,經歷了如此悽慘的背叛,要挽回上一世那個甘願為他人犧牲的善良男孩只怕是障礙重重。但是,姬君的話一定可以改變——擁有能夠斬斷命運的利劍的吾王,一定可以用你的劍為那孩子、為西西里開創出不同的未來。

失去“眼”的我,無論過去還是未來都已無法看見了。所以,我只能像這樣寫下一直隱瞞的真實,把我這些年看見的過去和未來都託付與你。過去的往事我已毫無保留地坦白,而未來,還要留待姬君你自己去開拓。

別擔心,你沒問題的。克麗斯·埃羅可是我看上的公主,我的眼光絕對不會有錯。至於那位土雞……giotto先生,從他當初特意挑選山百合贈送你這件事來看,跟我的口味還算搭調,我就暫且容忍他親近我心愛的姬君好了。

又及:

姬君入睡時習慣將雙手交疊置於胸前,這樣確實很有睡美人的風範,但是可能會壓迫心臟導致你做噩夢,為了身體健康以後還是換個睡姿吧。

再見了,吾王。請容許我這個失職的騎士就此向你辭行。

許你一夜安睡,以及……一生安樂。

——————————————這是志保遺書(?)和現實的分隔線————————————

“原來如此……是她母親的舊交嗎。難怪埃羅那麼激動,那家夥對她母親可是有種宗教信仰一樣的狂熱崇拜啊。話說回來,你看過這封信之後想做什麼?”

紅發男子表情沉悶地吐出一串菸圈,隨手將菸蒂摁滅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

giotto好像包裝什麼易碎品一樣小心地折起信紙,皺著眉沉思了片刻後堅定地出聲道:

“我不認為克麗斯已經看到了這封信的全貌。她會那麼消沉,是因為她僅僅看到了絕望的現狀……她還沒有注意到,三日月君其實把最重要的‘希望’託付給了她。所以,我想和她好好談一次,盡力把三日月君留下的希望傳達給克麗斯。”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問題是……”

g黑著臉點燃了第二根煙。

“要是埃羅得知你偷窺她的私人信件,在你傳達希望之前,恐怕另一種意義上的絕望就要降臨到你頭上了哦?”

“……g。”

好像被人瞬間按下了暫停鍵一般,giotto那張娃娃臉上的燦爛笑容一下子發黑、僵化、凝固了。如果要形象一點兒形容,他臉上的表情類似於“=口=”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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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該不會……之前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埃羅脾氣可是和阿諾德那家夥有一拼的爆,這點總得記在心上吧。振作點啊giotto,已經兩年了,照這個進度下去你要多久才能把她拐回老家結婚生娃兒,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對你父母交……”

“——這點你就放心吧,g。”

這會兒金髮青年猶如被按下播放鍵一樣重拾了pikapika閃亮的天父笑容,讓g忍不住擔心他是不是一時緊張神經性面癱又發作了。

“我從不違背和朋友的約定,肯定會趕在你半截入土前生出女兒送給你當媳……”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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