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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漸漸分歧的朝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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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痛痛痛!輕點兒志保,你要挑戰我皮下組織的堅韌程度嗎……嘶——!!”

“啊啊,請不要亂動啊姬君,酒精會滴進眼睛裡哦。giotto先生也是,請把脫臼的胳膊好好擱在那裡,否則說不定會‘喀拉’一聲掉下來的。‘喀拉’一聲唷。”

“會掉下來才怪啦,不要說這麼可怕的話……嘶——!!”

與滿面開花癱倒在地毯上叫苦不迭的我和giotto形成鮮明對比,三日月先生有如精靈附體般神采逼人。他以親身行動詮釋了精神分裂這一狀態的最高境界——一面輕手輕腳用棉籤蘸著消毒酒精一點點塗抹我眼角的細小擦傷,轉頭就捏起giotto脫臼的膀子一託一推“喀拉”一聲復了位。“喀拉”一聲的。

giotto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按著胳膊齜牙咧嘴地抱怨開來:

“好疼疼疼……三日月君,你這是差別對待!明明照顧克麗斯時就像給嬰兒餵奶一樣,為什麼幫我治療時好像要捏碎嬰兒的腦袋……”

“呵呵,你說笑了giotto先生,我可不會做那種虐待幼兒的事情。再說,對於我唯一珍愛的姬君溫柔相待,這有什麼問題麼?”

志保把脖子歪過三十度,幾縷濃黑髮絲順著白皙的臉龐滑下來,是和十九歲giotto有一拼的純淨無辜模樣。與此同時,他用握成拳狀的右手扣住左手腕關節輕輕一掰,登時發出喀蹦喀蹦幾聲令人寒毛倒立的脆響。

“……不,沒有任何問題。”

giotto悻悻地縮了縮脖子。志保和阿諾德先生一樣,屬於比起舌頭更偏好用刀槍解決問題的型別,巧言善辯的giotto面對他們往往陷入有理說不清的困境。

說起阿諾德先生……

“咳,giotto……阿諾德他,果然知道我母親的下落吧?”

我緊張地清了清嗓子,撤下幸災樂禍的笑容換出一臉嚴肅。

儘管阿諾德一言未發就動手把我們修理一頓砸出了房間,但已沒有猜疑的必要。阿諾德辦公室裡如同聖母瑪利亞像一般高高懸掛的那幅女子肖像,正是我弒主流亡後二十餘年杳無音訊的母親,人稱背德騎士的阿蘿德拉·埃羅。

畫像中她的容顏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上下,風華正茂。既然能夠繪出她這個年紀的容貌,阿諾德與母親的交情看來算是源遠流長了。

令人心生疑念的是,倘若母親與我的相貌當真相似到難以分辨,那麼……為什麼阿諾德當年第一次見到我時沒有表現出半點異狀?

或許僅憑容貌無法確認我和母親間的血緣關係,但是藉助彭格列的力量以及阿諾德自身的情報網,要調查出我祖宗十八代的家譜都不是什麼難事。換而言之,眼下阿諾德肯定對我的身世一清二楚。

“看來是這樣。不過,阿諾德的話……沒那麼容易向我們洩露情報吧。他和你也認識這麼多年了,還不是什麼都沒對你說……”

沒錯,這就是我無法安心的症結所在。

阿諾德知道母親的下落,也明知克麗斯·埃羅是阿蘿德拉·埃羅的女兒,卻一直對我諱莫如深。

志保手中冰涼的棉籤再度觸上我頰邊被手銬劃破的傷口,我感覺一陣刺痛,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那個除了喝熱牛奶的時候以外,就像冰雕雪塑一樣冷血乏情的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呵呵。不是需要這麼愁眉苦臉的事情哦,姬君。屬於你的東西,即使不刻意尋求,終有一日會落入你手中。相反的,不屬於你的東西,即使拼命地伸出手去……也是無法挽回的吧。”

“又說這樣讓人雲裡霧裡的話。這也是預言嗎,志保?”

我睨了他一眼,黑髮青年只是意味不明地抿起唇線。他隱藏在直順劉海間的紅眼隨著歪頭的動作露出來,閃出一點我只在戴蒙眼中見過的不祥光芒。

“不,姬君,這不是預言。是發生於當下、即將暴露在你眼前的現實。”

“……g?”

志保沒有回應我口中漏出的驚呼,只是信手理了理披落的長髮,板著一張雪白的俊臉向giotto偏過頭去。

“比起阿諾德,giotto先生,你不是也有該向姬君說明的事情呢?——我把不好聽的說在前頭,假如我早些預言到你的決定,我是斷不會幫助你向姬君傳達心意的。我的眼睛竟然也會看錯人……真不愧是被奉為救世主的男人,比術士更擅長矇騙人心。雨月想必也會很失望吧。”

“……”

giotto面上怡然自得的神情頃刻凝固了。他就像受困於死後僵直的屍體一樣機械地抬起手臂朝我伸來,似乎要和往常一樣好哥們似的拍打我的肩膀。然而,面對坐在我身邊的志保冰刀霜劍般寒氣}人的視線,他最終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手臂沉重地落回到盤起的膝蓋上。

“克麗斯,那個……什麼都沒對你說,很抱歉。”

從志保驟然跌至冰點的態度中,我已隱隱察覺了些消極的預感,而giotto欲言又止的遲疑模樣更是火上澆油。

我到底是離開彭格列本部太久了,兩年來這些熟悉的面孔之後醞釀出了怎樣翻天覆地的異變,其實我根本一無所知。阿諾德刻意隱瞞我母親下落一事就夠讓人受打擊的了,如果連giotto這個心機淺薄的傻瓜都對我有所隱藏的話……

見giotto互動搓著雙手不支聲,志保輕蔑地眯細了熠熠生輝的異色眼睛。

“呼,看來首領不僅沒有向思念之人傾吐真心的勇氣,連對她揭露實情的勇氣都沒有嗎。那樣也好,我就再替你轉達一次吧……姬君,你知道彭格列最近在加緊籌備戴蒙·斯佩多和艾琳娜·薩德裡克的婚禮嗎?”

“艾琳娜小姐的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對那位男主人還有點兒不放心就是了……算了,只要他對艾琳娜小姐恭順體貼,對我怎樣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儘管如今我和其他人一樣群聚於彭格列的大旗下,艾琳娜依然是我獨一無二的最初主君。我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加入giotto組團找死的佇列,一開始不過是為了達成艾琳娜小姐的願望。只要她一聲令下,讓我立馬叛變而出追隨她浪跡天涯也不是問題……大概。

艾琳娜的願望從未與彭格列鋤強扶弱的聖徒目標發生分歧,真是可喜可賀。

只要能繼續為這兩者效力,不管斯佩多加諸於我的汙名從我這裡奪取多少東西,那都不是問題。

只要艾琳娜小姐真心把那個人當做理想的終身伴侶,只要挽著他胳膊時艾琳娜小姐能綻放出發自心底的幸福笑容——

無論我有多麼、多麼憎恨戴蒙·斯佩多,恨不得咬斷他的喉嚨提著他的腦袋扔到父親墳前讓他為當年那個愚蠢的計謀謝罪,那都不是問題。

這對情侶分別是我深深敬愛與極端厭恨的物件,就結果而言,依然是我對艾琳娜小姐的忠誠與敬慕之心佔了上風。看來giotto偶爾也會提出些正確的論斷——愛確實擁有比憎恨更強的力量,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我將微笑著目送他們走上聖壇,宣誓一生彼此陪伴呵護,無論貧富貴賤,直到死亡把他們分開。

我將祝福他們。

志保冰沙一樣冷絲絲的語聲打斷了我的遐想:“姬君對戴蒙很寬容,這是好事。雖然我對那個人懷有諸多疑慮,不過若是他們的結合符合姬君所願,我也不打算出手妨礙……可是姬君,你知道即將與這場結合共同上演的另一出愚蠢的婚禮鬧劇麼?”

“……另一出?”

我吃驚地微張開嘴巴,又一次切齒痛恨起自己的孤陋寡聞。

難道說,有什麼人吃飽了沒事撐著,要趕著和戴蒙一塊兒結婚湊個雙喜臨門?

我迅速在腦海中排查起了自己印象裡的幾對緋聞組合。阿諾德和奧菲利婭……聽說熱情大哥納庫魯先生一心想撮合他倆,可惜妹子有意郎也無情,每次都以阿諾德的冷眼和奧菲的尷尬苦笑收場,估計十年八年內是沒指望的。

藍寶和莉蓮……最近藍寶少爺的確常往莉蓮居住的村莊跑,不過這兩人年紀尚小,莉蓮還有通敵的黑歷史記錄在案,就算這倆傻孩子再合得來,只怕前路也是坎坷多艱障礙重重。

瑪蒙和維克多……呃,我想他們只是單純的靈魂知音。

boss爸爸和謝爾曼媽媽……我覺得有點兒想吐了。

志保和我…………啊呸。

……到底是誰要結婚啦。

大概是見了我抱頭冥思苦想的傻樣,志保忍俊不禁地以袍袖掩面而笑道:“姬君,你好像想到了許多了不得的配對呢……我個人倒是很想聽聽你有趣的想象,不過現在得先告訴你實情才行。事實上,我們的首領喬託·彭格列,就要與菲洛家族的小姐賈絲婷·菲洛締結婚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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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大腦裡有某種脆弱的帶狀物體“嘎巴”一聲斷裂了。

我彷彿一個剛被隕石擊中頭部而失憶、迫切希望別人告訴我“你是誰”的苦命姑娘,茫然無措地死死凝視著giotto和兩年前一般真摯澄淨、猶帶有少許夢幻色彩的金色眼瞳。

他好像連轉動脖子的餘力都不剩了,只把眼珠朝一邊轉過去,勉強避開了我探究的視線。

“抱歉,克麗斯。要實現不流血的和平,這是唯一的可行辦法。”

giotto熟悉的聲音似乎破除了橫亙於我們之間的某種魔咒,我暫時喪失的發聲能力一瞬間又回來了。

“……你是認真的嗎?跟自己都沒見過面的女人結婚,只因為她是北義大利最強家族的小姐?”

菲洛家族。

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近期與彭格列發生多起領地糾紛的北方家族。雖然前身同樣是發端於西西里的自衛組織,但是他們很快就受利益誘惑蛻變為了當地貴族豪強的打手,在北部的羅馬等大城市都擁有雄厚的經濟和政治後盾。現在的彭格列要憑武力強行與他們抗衡,只能說是以卵擊石。由於實力差距擺在那兒,談判桌上我方難免一直忍氣吞聲。

“這是對方開出的條件。菲洛家族不間斷地在我們保護的地區尋釁鬧事,此時彼強我弱,要避免爭端與他們和解……只能用這種方式證明我們的誠意。”

被志保尖酸評價擾亂的理智稍稍恢復了些,giotto定了定神,又開始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向我陳述事態。

“我知道,他們提出締結婚約是為了藉此牽制——不,應該說是控制我。假如我一口回絕,雙方間的關係就再無轉圜餘地了,對方立即向我們宣戰也不無可能。將計就計應承下婚約的話,來日絕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確實,和素未謀面的女孩結婚是有點……但是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個人幸福,輕率拿整個家族的存亡去冒險。”

“你的個人幸福怎樣都無所謂,只是姬君……”

志保皺緊眉頭向我瞥了一眼,依舊沒有就此罷口的意思。

“——我沒有意見,志保。”

“姬君……?”

“如果giotto認為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其他幹部也沒有異議,讓他去娶那女孩不就萬事大吉了。我們再怎麼說也只是戰鬥部門,不需要為和平大業操心。這兒沒我們插話的份,志保。”

我自己也很難說明,我是懷著怎樣矛盾的心情說出上述這席空話套話的。

聯想起這些天來瓦利亞內部流傳的種種軼聞,結合今日giotto坦誠布公的自白,我大致把握了目前我們所處的艱難境遇。

菲洛家族企圖把勢力延伸到我們保護的城鎮區域,因此不斷挑釁來炫耀自己握有的武力與權力。顯然,對方並不樂意與彭格列開展全面戰爭來自傷元氣,而希望透過某種懷柔手段收服彭格列的年輕首領,進而從我們手中奪走西西里南部地區的控制權。

他們壓根是把giotto當成一條略施小利就會乖乖向他們俯首稱臣的叭兒狗。

比起將計就計應允婚約的giotto,對方耍弄的傲慢把戲更讓我不痛快。

若說我對giotto本人有什麼不滿,莫過於他最近一力推行的削減武裝計劃——他一心認為仰仗暴力是不可能建立出真正的地上天國的,大力主張用對話、溝通和理解來解決問題,並身先士卒為分佈於西西里的各個家族作出了表率,分頻次逐步遣散彭格列掌握的武裝力量。

為了制止這個蠢到冒泡的計劃,戴蒙·斯佩多和查理排著早晚班挨個兒找他吵架。據說這兩個炮仗搞得giotto的辦公室跟更年期夫婦的臥室一樣,經常從晨光初現一路吵到明月高升,你拍桌子我掀門,你摔杯子我砸窗,就差拆牆揭天花板了。

輔佐giotto的g先生起先還對兩位武鬥派代表好言相向,後來每次端著咖啡進門都要狠狠潑來訪者一身以儆效尤,終於止住了他倆的上訪癖。

我真心想說,giotto與其委曲求全去娶一個除了名字啥也不知道的陌生姑娘,還不如花點心思加強一下武裝呢……不過他連好哥們和親表弟的話都當成一股清風左耳進右耳出,哪裡還輪得上我僭越進言。

“我明白你的意思,giotto。”

照理說我才是被他矇在鼓裡的可憐老友,不知為何聽了他那番大義凜然的發言,反倒是我好聲好氣地勸慰起他來了。

“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又要不流血的和平,又要把暗中活動的瓦利亞拖到陽光之下。為了實現這些我們認為不可能實現的東西,你只能拿自己擁有的東西去交換,直至自己一無所有。我得說你很了不起……上帝保佑你這白痴。”

我別過臉不再去看他下定決心的堅毅神情,我覺得自己可能要哭了。

“菲洛家族可不是個好婆家……噢不,丈人家。他們肯定會變著法兒羞辱你,你自己當心……”

志保說出口的言靈,又一次不幸成真了。

【——不屬於你的東西,即使拼命地伸出手去……也是無法挽回的吧。】

…………

“請打起精神來啊,姬君。擺著這麼一張消沉的臉,天生的漂亮臉蛋都讓你糟蹋了。”

giotto面色凝重地告辭離去之後,三日月志保一下子卸下了肩頭的重擔,整個人都飄飄欲仙起來。他就像逗引年幼弟妹取樂的惡趣味長兄一樣湊近前來,笑眯眯地捏起我落在耳邊的一綹頭髮。

“志保,我好像越來越討厭你的預言了。昨天才說我能找回‘失物’,今天又成了‘無法挽回’,這命數是不是變得太快了點?”

“咦,我何時說過‘無法挽回’的是giotto先生了?”

志保看上去比我聽說giotto的婚約時更加驚訝,瑪瑙石一樣的殷紅眼瞳裡滿是錯愕,完全不像偽裝造作的樣子。

“姬君,你一定是誤解成其他事情了,我說的‘無法挽回’之事另有其人。而你牽掛的這位giotto先生……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正要結伴去把他從菲洛小姐的玉臂裡拖回來哩。”

“……哈?你要我去搶親不成?”

這角色配置是不是顛倒了,為什麼giotto的遭遇好像朱麗葉……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讓我重要的姬君做這麼沒品位的事情。克麗斯,你以為查理和戴蒙那樣心高氣傲不肯臣服於人的傢伙,會眼睜睜看著giotto犧牲自己來換取屈辱的和平嗎?”

志保惡作劇似的眯起一隻眼睛,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得意笑容。

“——這就是暗殺部隊的下一個任務。在婚禮之前,殺死giotto的未婚妻菲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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