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主府的客廳裡,四太太代表高家接待了這三個不速之客。
賓主就座以後,首先發言的是那個師爺模樣的男人,他文謅謅的說道:“在下王長順,本縣人氏,是王氏宗親家族裡管事,今有我王氏宗親的入贅賢婿前來貴府尋親,還望貴府成全。”
四太太一副不明就理的樣子問道:“你王氏女婿尋親怎麼尋到我家來了?我可弄不明白。”
這個叫王長順的男子說道:“前幾日縣城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孩子就是我王家女婿王志清的侄女。”
“這我就不懂了,一個姓文,一個姓王,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的,那姓文的女孩怎麼就成了姓王的侄女了。”四太太說道。
“噢,怪我沒說清楚,這王志清以前就叫文志清,是入贅王家以後改的姓,這在我王家族譜上都有記載。”王長順連忙說道。
“呵呵,沒聽說入贅當女婿還要改姓的,那不是連祖宗都不要了。”四太太故意說道,說得那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通紅,慚愧地低下了頭。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呀?把人交出來就行了。”那個五大三粗的醜婦小眼一瞪的叫嚷道,一副七不耐煩八不滿意的樣子。
“放肆,如何跟我們主人說話的?不耐煩的話二個山字一摞,請出。”
胡管家站在這個醜婦面前厲聲喝道,聽到了胡管家的喝聲,從門外衝進來四個府裡的護衛,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三個人。
這醜婦還以為在一個平常之地,把她張揚慣了的兇悍作風拋了出來,哪知道這是大名鼎鼎的高家莊的莊主府,豈是你耍性子賭狠的地方。
“對不起,對不起了。”王長順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道:“我這侄女不懂事,請諸位原諒,原諒。”
四太太揮了揮手,幾個護衛退出了客廳,胡管家說道:“下不為例,違者馬上趕出府去。”
說著,胡管家站在了四太太的身後,說實話,這胡管家當這莊主府的管家還是蠻盡職的。
那醜婦一下子慫了,垂下腦袋不敢做聲了。
“既然你們說是文家的親戚,為何文家父女到了渭河縣一月有餘,直到文父死去,文女當街賣身葬父這麼長的時間,你們去了哪裡?偏偏事情完了,我們府幫文姑娘把事情都了結了,你們才出現呢?”
“這……”王長順辯白道:“由於我這王家的女婿搬離了原來的住址,導至他們尋親不著,我這王氏女婿也一直不知道啊,只是前日才知曉,卻己經晚了,這才匆匆趕到這裡。”
四太太說道:“長話短說,你們此次前來意欲何為?”
那個醜婦介面說道:“那文家女孩是我夫君的至親,見上一面總是在情在理吧。”
“當然。”四太太對胡管家說道:“請文姑娘過來一趟。”
不一會兒,文招娣身穿一套白色的孝服款款地走了進來,四太太愛憐的拉她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文招娣頭扎一條白帶,臉色帶著憂傷。
反觀對面所謂的至親,明知道親人剛死,那醜婦卻是穿紅帶綠的,哪有一點祭祀亡人的樣子。
而且,文姑娘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一對男女,當她和父親在那客棧柴房裡安身立命的時候,這一對男女曾經偷偷的前去打探過,對這醜婦特殊的相貌,她是過目不忘的。
“招娣,我是你志清叔叔啊。”那自稱志清的男子一副哀聲欲哭的叫著文姑娘的名字。
文姑娘站起身懶得理踩他,準備調頭便走的,那男子又問了一句:“我大哥臨走時交待了你什麼的嗎?”
文姑娘忍無可忍了,他對這三個來人說道:“你們走吧,我是不會認你們的。”
那王長順說道:“侄女,是不是有人強迫你,不準讓你認親的,你如有苦衷直管說出來,不用怕,我們王氏宗親會為你做主的,哪怕打官司也在所不辭。”
這王長順說著,還特地看了四太太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的他們王氏宗親是不懼一切的。
文姑娘冷冷一笑說道:“不用人強迫,這都是我自己的行為,對面這二個人好幾次在客棧裡去偷窺我和我昏迷的爹爹,證明他們老早就知道我們的行蹤,這個時候才冒出頭來認親,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說著,文姑娘起身來,對這三人說道:“你們走吧,我沒有這種寡情薄意的親戚,我更是不會認你們的。”
文姑娘看都沒看三人一眼,向內房裡走了去。
被文姑娘拆穿了他們的行徑,三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時,那個王長順用探詢的眼光看向自稱叫志清的男子,那個醜婦也用一雙綠豆小眼瞪著這個男子,這男子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那醜婦彷佛松了一口氣似的。
只見王長順慢條斯理的從身上掏出一張泛黃的紙說道:“不管這個小女子認不認她的至親,但肯定的是她己是你們府中的人了,而且有傳聞她將是高家莊主府的五姨太了。”
哎喲喂,四太太都驚詫了,連本府的人都不大清楚的情況,這王家倒瞭解得如此的細緻,看樣子這是有備而來呀。
“不管文姑娘是不是末來的五姨太,但她的確是我高府中的人了,你的意思是?”
四太太向王長順問道。
“那就好,請你看看這個。”王長順說著,把手中那張泛黃的紙遞給了四太太。
四太太接過來一看,借據,又是一張借據,只見上面寫著江仁貴借江志清白銀三百八十兩,落款也是六年前的日期。
四太太一連看到了兩張內容迥異的借據,聯想到剛才這個叫志清的男子任何問題不問,單單的問文姑娘他爹臨死之前對她交待過什麼?
然後看到王長順和醜婦都用探詢的目光看向志清,只到他點點頭以後,這醜婦是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那王長順也就隨即拿出了這張借據。
嘿嘿,果然的訛到高府頭上來了,可他們估計錯了,因為那叫志清的男子問的一句話,如果文姑娘的父親臨終前有所交待並把他的借據交給了文姑娘的話,這文姑娘在痛恨他們之餘肯定要拿出他的借據找他們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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