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夜會遺霜
王霞道出她和何小芳被逼做三陪的經過——何小芳消失的那天晚上有一位客人一定要何小芳去上臺——塗錢帑夜會塗馭球遺霜朱琴
劉勇立刻打斷他的話，問道：“你知道他生父的名字嗎？”
王霞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好，你接著說。”
“我們到汝灣後，住進了鑫凱豐大酒店，石玉柱把我們介紹給了酒店總經理汪老板，我們還從未見過這麼高檔氣派的酒店，以為找到了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汪老板把我們安排住進了九樓，他說讓你們住九樓是想要你們永久地呆下去。九樓的左邊共有六個房間，每個房間0來個平方米，上下鋪位的床他們旱已準備好了，一個房間要住七八個人，我就和何小芳睡在上下鋪，她睡上鋪，我睡下鋪，走廊的外面，用鐵柵欄隔著一道門，我們剛來的那兩天，鐵門還上了鎖，除了吃飯，他們就不讓我們出去。汪老板還讓人送來一些化妝品，要我們試著化化妝。我們覺得奇怪，洗碗拖地還要打扮得那麼漂亮幹什麼？第三天晚上，汪老板就把我們帶到浪之夜夜總會去陪客人，他說這叫坐檯，起初，只以為是陪客人唱唱歌，跳跳舞，可後來有的客人提出要幹那事，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跑去找汪老板哭著說我不幹，要回去，汪老板陰笑著說，你不幹？回去？這幾天吃我的，用我的，打一轉就走？想得可真美！晚上他把我帶進一個包廂，要我接客人，我就伏在茶几上痛哭，旁邊坐著一個黑壯壯的滿臉大鬍子的男人，他硬是抱著我坐在沙發上要我陪他唱歌……。”
說到這，王霞渾身顫抖著，已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劉勇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汪介福這小子，把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那何小芳呢？她沒有出臺嗎？”劉勇問道。
“第二天零晨三點，我才回到宿舍，看見上鋪空著，便猜想芳芳一定是陪客人過夜去了，可第二天一整天都未見到她人影，晚上在夜總會也未見到她，我心裡就很著急，擔心她會出什麼事，半夜我回到房間，卻看見她躺在床上，她臉上表情很複雜，說不出是興奮，還是難過。在我再三追問她這兩天去了哪？她什麼也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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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後一次見到何小芳是什麼時候?”劉勇問。
王霞喝了口水，繼續說：“就是有人在夜總會出事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大概八點多，我和何小芳還有趙菲菲同被號包廂的兩位客人相中，剛上臺不久，媽咪便進來找何小芳，說是8號包廂有一位客人一定要何小芳去上臺，她可能知道找她的客人是誰，急著想走，可那位客人不肯，媽咪就出面與何小芳的那位客人交涉，請他換一位小姐，那位客人還是不肯，何小芳急得在那直跺腳，媽咪好說歹說，那客人總算是同意了，他惱火地把手上的菸頭往何小芳頭上一扔，說了聲婊子，滾！小芳拍落了頭上的菸頭，也顧不上與他理論，便匆匆地離開了包廂。再晚一點我就聽說8號包廂死了一個人，而且是個大官，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小芳。打她手機也是關機。”
突如其來的掃黃行動將塗錢帑苦心經營的色情賭博場所徹底摧毀，他開始感到自己岌岌可危。特別是塗馭球的死亡仍遲遲沒有結論，更讓塗錢帑心裡好似壓了塊大石頭。為了挽回自己不利局勢，他決定挺而走險，孤注一擲。
這天一大早，他裝上一籮筐水果驅車來到塗馭球在汝平市的家裡。
塗馭球所住別墅座落在汝平市鏡明湖南邊。闊大的梧桐葉、玉蘭葉和纖長的松針，交織成一張綠色的大網，把別墅罩得嚴嚴實實。別墅的牆體由亂石砌成，不規則的格局與身後的山岩融為一體。上下兩層均有一個西南朝向的涼臺。二樓凸出的涼臺巧妙地成為底層副房的屋頂，副房的的牆體爬滿了凌霄藤，將半圓形的窗欞遮在後面，若隱若現，給人一種神秘莫惻之感。這棟別墅是塗錢帑五年前出資為他建造的。
門是半掩著的，廳堂裡沒有人，塗馭球的遺像端放在屋子的中央，遺像前插著兩柱清香，清煙梟梟，塗馭球那張放大的正位免冠照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塗錢帑環視著客廳，昔日這裡是高朋滿坐，笑語不絕，而如今變得死寂般沉悶。
“嫂子，嫂子。”塗錢帑喊了兩聲。沒人應。
他徑直走到她的房間，只見她的梳妝檯上放了一個佛案，裡面放著一個陶瓷的觀音菩薩。她正雙手合一低著頭跪在地上嘴裡唸唸有詞地念著佛經。
“嫂子，嫂子”塗錢帑又輕輕地喊了兩聲。
良久，朱琴披頭散髮緩緩地站了起來，她面色憔悴，凸起的眼黛特別顯眼。可胸前兩隻高聳的乳房在睡衣後輕微地跳動，塗錢帑立刻感到下身有一股熱流在湧動。
“嫂子，我來看你來了。”塗錢帑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說。
“到客廳坐吧。”朱琴說，聲音非常微弱。
塗錢帑走到塗馭球的遺像前，拿出手帕擦了擦鏡框上的灰塵。淚流滿面地說：
“嫂子，哥都去世快一個月了，這段時間你受苦了，弟在外一直忙不停，也沒抽出時間來看你，今天我來想好好陪陪嫂子。”說著，塗錢帑從籮筐裡拿出一根香蕉，撕開皮往朱琴嘴裡送去。
朱琴用手接過香蕉，沒有吃，只是把它放到了一邊的桌上。然後起身為塗錢帑倒了一杯水送到他跟前。
塗錢帑突然起身將朱琴摟在懷裡，邊親她的脖子邊說道：“嫂子，你真好……”
朱琴立刻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說：“錢帑你真不該這樣，你哥屍骨末寒，他正在看著咱們呢。”
塗錢帑立刻下意識地朝塗馭球遺像看一眼，感覺他正朝他怒目而視，他立刻又縮回到椅子上坐下。
“錢帑呀，你老實告訴我，馭球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呀？聽說他在汝南山下的一棟別墅裡還養著一個小姐，有這事嗎？”朱琴坐下有氣無力地問道。
塗錢帑慌忙不迭地立刻否認道：“沒有，沒有，這是謠傳，謠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