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審訊
劉勇提審石玉柱——還清賭債的地下交易——何小芳內定為目標
大塊頭被劉勇、李玉晴、王虎帶到市刑偵支隊已是晚上九點，審訊室裡，他剛坐下，一束銀色的聚光燈便射向他那張蒼白的臉。他用手擋了擋刺眼的聚光，兩條鼠眉擠在了一塊，兩隻賊眼緊緊地閉了閉。
突然，他站起身狂躁地喊道：
“你們把我帶這來幹嘛？我是地地道道的良民呀，我犯了什麼法？”
“報上你的姓名！”聚光燈後面傳來王虎的聲音。
聽見訊問，柱子的神經崩緊了，他挺了挺腰身，回答道：“我叫石玉柱。”
“哪裡人？從事什麼職業？”
“我叫石玉柱。是山東德州人，剁肉的，現是汝灣縣東郊萊場個體戶。”
“剁肉的，你剁得是豬肉？還是人肉？”劉勇突然問道。
“什，什麼意思，我不懂。”
“別裝傻了，何小芳被人剁得肢離破碎，難道你這個表哥不知道！”
“何小芳的死與我沒有關係。”石玉柱低下頭分辯道。
“怎麼沒關係，八日晚上，是你把石泉村何桂蘭的女兒何小芳喊出門吧？你把她喊哪去了？”
聽了這句問話，石玉柱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可他仍抬起頭說；“沒有，不是我。”
劉勇拍案而起，厲聲說道：“石玉柱，你別嘴硬，我們對你可太瞭解了，在市局的犯罪檔案裡留下過你兩次犯罪記錄，一次是聚眾賭博被刑事拘留半個月，另一次是偷賣搖頭丸被勞教了半年。你不承認也不要緊，你剛才的講話聲音都被錄音，我們可再拿去何桂蘭那核對，我想你不希望老賬新賬一起算吧！”
石玉柱額頭開始冒出細密密的汗珠，他感到喉頭乾澀，便對劉勇說：“我想喝水。”
劉勇給王虎使了個眼色，王虎從桌上拿過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他扭開瓶盒咕嚕吐嚕一下喝了大半瓶。然後吞吞吐吐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半個月前，石玉柱來到鑫凱豐大酒店的八樓**，他是這裡的常客，這裡的美女老虎機一次次向他張開血噴噴的大口，讓他已到了傾家蕩產的邊緣。老婆實在無法忍受，帶著女兒離家出走，這天輸紅了眼的他帶上了房產證一進**，就撲向其中一臺老虎機，他要孤注一擲，將老虎機吞噬的錢全部吐回來，可他越賭越慘。房子抵押0萬輸了個乾淨不算。還向**賒了10萬也輸了個精光。最後他佯裝入廁想一走了之。
可剛跨出**的門就被守在一旁的大個子擋住了去路：
“怎麼，想溜？”
石玉柱定神一看，是大個子黑棍。忙陪著笑臉說：“兄弟，欠的債下次還上。”
“你房子都沒了，哪還有錢還債呀。”黑棍冷笑著說。
“那你說怎辦就怎辦吧！”石玉柱破罐子破摔地說。
黑棍目露兇光：“那好呀，你是知道這兒的規矩的，一個手指頭一萬塊，那就剁掉你十個手指頭了。”
石玉柱嚇得兩手立刻縮到了背後。
這時，黑棍插在腰間的手機響了，他接聽了手機，說了兩聲好好，便對石玉柱說：“走吧，汪總有請。”
剛才的這一幕，汪介福透過辦公室的監控錄影看得一清二楚。兩人進來後，汪介福笑容可掬地走到石玉柱面前拍著他肩膀說：“請坐請坐。”
汪介福對黑棍說：“你去忙你的吧。”黑棍立刻退了出去。
汪介福給石玉柱端上一杯水說：“哎呀，柱子，你近來手氣確實太臭了，輸了不少錢吧。”
“我現在已經傾家蕩產了，老婆孩子都離開了我。”石玉柱兩手插入蓬亂的頭髮裡，低垂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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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介福嘆了一口氣說：“是呀，柱子，我怪同情你的，可這**規矩挺嚴的，你要是欠債不還，那狗曰的黑棍是不會放過你的。”
石玉柱突然嚎啕大哭起來，說：“汪總，你給我想個辦法吧。”
汪介福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遞給他一支說：“辦法嘛，倒是有一個，就看你肯不肯做。”
“汪總要我幹什麼？你儘管說。”石玉柱猛然抬起頭看著汪介福。
汪介福正視著石玉柱說：“你知道我這場子來的頭頭腦腦不少，那一撥一撥從外地請來的娘們他們都玩膩了，有人想玩新花樣嚐嚐鮮嫩的，想要沒有**的。”
石玉柱當然知道沒有**的意思指的是處女，可這處女妹子一時到哪找去？
“這兩天，如果你能幫我找來一位模樣俊俏的妹子，但必須是沒**的，你那欠黑棍的十萬塊從此就一筆勾銷了。我是說話算數的。”
聽了汪介福的話，石玉柱絕望的眼裡漸漸亮了起來，他掐滅了手中的菸蒂，說了聲：“好，我試試。”便起身告辭了。
當天晚上，石玉柱來到汝平市輕紡工業學校門口，這是一所中等專業學校，他選中這所學校是對周圍的環境較熟悉，他知道學校的生活區內有幾個小飯館的餐廳。向學生、老師和校外入內辦事的人提供餐飲服務，他曾為這裡邊的小餐館配送過豬肉。而且知道小餐館裡的臨時服務人員都是本校的女中專生。
他在幾家餐廳門口轉悠了一會兒，透過門窗窺視到幾個服務女生都姿色平平。料想肯定不合汪介福的意。他頗為失望地想離去。突然，右邊的一家溫情小餐廳急匆匆地跑出一女孩，將兩手端著的一盆水朝牆角潑去，水花濺到了石玉柱的褲腿上。
那女孩趕忙向他道歉，他惱怒地朝她看去，正想訓她，卻不禁眼睛為之一亮，忙說：“沒事沒事。”
這女孩身材高挑，兩隻眼睛似水漾清波嫵媚傳情，樣子格外的清純亮麗。他心裡立刻把她內定為提供給汪介福的目標。
隨即他走進了這家溫情餐廳，這時夜市還未開始，餐廳裡顧客不多，正好給石玉柱創造了與這女孩說話的機會，石玉柱要了五個菜，二瓶小瓶二鍋頭，是分四次點的，這樣，他就有更多機會觀察這女孩並與她搭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