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失蹤
女兒失蹤數月何桂蘭哭瞎了眼睛——證實是女兒的涼鞋何桂蘭頓時暈厥——周長海被請到紀委書記辦公室
早晨，劉勇剛跨進辦公室就聽見桌上的電話響個不停。他提起話筒，傳來玉泉村楊大蔥的火急火了的聲音：“劉支隊長，我們村裡何桂蘭家的女兒離家出走一個多星期了。她在家急得眼睛都快哭瞎了。”
劉勇立刻說：“好，我們馬上去看看！”
一小時後，劉勇、李玉晴，王虎跟著楊大蔥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道，越過兩個村落，朝山塘前一農舍走去。
剛進農舍小院，就聽見屋裡傳來悽切的哭聲：“女兒呀，你在哪呀，怎麼還不回家啊？”
沙啞、悽慘的哭聲飄散開來，像一層陰影籠罩著整個村落。
劉勇的心被這哭聲緊緊揪住，心緒格外沉重。
見治保主任楊大蔥領著幾位穿公安制服的人進來，何桂蘭趕忙撲了過去，雙手搖著他的胳膊問道：“怎麼，我女兒找到了嗎？”
楊大蔥眼裡含著淚搖了搖頭說：“沒有。”
李玉晴走過來攙扶著石桂蘭，然後朝王虎看了一眼。王虎立刻從塑抖袋裡拿出在稻田裡拾得的塑膠涼鞋問道：“大媽，這雙鞋是你女兒的嗎？”
何桂蘭接過涼鞋仔細看著。然後瞪大眼睛說：“是的！是的！這雙鞋是我給她買的，底跟曾經脫過，還是我給她釘上去的，她在哪？她在哪？快帶我去見她。”
這時，王虎走上前說：“大媽，你要冷靜，你女兒有可能已被人暗害了。”
“什麼？”何桂蘭頓時暈厥過去……
七月八日子夜，就讀於汝平市輕紡工業學校的玉泉村18歲的閨女何小芳，揹著何桂蘭出走後，一去不歸。起初何桂蘭以為女兒是回了學院，可學院剛放假，她才回家兩天，怎麼又走了？而且是不辭而別，何桂蘭放心不下，第二天她讓老伴坐上赴省城的班車去了省城女兒的學校。由於是暑假，學校裡空蕩蕩的，老伴在女兒的宿舍找了個遍，沒個人影。他又去了女兒業餘時間打工的小吃店，結果已關門停業。丟了女兒像丟了魂似的，他步履蹣跚，詢親訪友，可仍杳無音信。四天後他孤零零地回到家，老伴頭也沒抬地對她說：“腳板皮都跑爛了，就是不見芳兒的蹤影。”
“還是問問柱子吧”何桂蘭說。
“問了，他說八日夜裡喊芳兒出去的人不是他。”
“有鬼了。我聽見那聲音明明是他，他喊了三次，芳兒才出去的。”
“人家在屋外喊，你我當時睡在裡屋，深更半夜的，又未見人，也難聽準。柱子可是個好人啊，昨夜我去他家，他還生死留我在他家住，他對我說：芳兒表妹怕是被人販子拐走了。明天，我陪你四處找找，路上的花銷我來出。我看柱子不是歪心人。”
“嗯，不是好心人，不講貼心話。怕是錯怪他了。”何桂蘭聽了老伴話後心裡生出歉意，希冀閨女能安然無恙歸來。
恰逢這時，一位鄰居跌跌撞撞地闖進她家，驚恐萬狀地說：河堤上發現了一年青女子的碎屍，村裡好多人都在圍著看呢“
何桂蘭一聽，立刻雙腿發軟，癱在了老伴身上，她要老伴立刻去治保主任楊大蔥那報案。
劉勇聽了這些情況後，心裡猛然一怔，他再三追問何桂蘭，那晚喚女兒出門的是不是叫柱子的人，何桂蘭這會兒又說，聽來很像是柱子的聲音。但無法確定。
劉勇想既便何小芳不是被這個叫柱子的人叫出去的，但必竟是有人把她喚出去的，此人是誰？夜深人靜喚她出去幹嘛？何小芳一去又為何被拋屍三處？這三個問題緊緊纏繞著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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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汝平市，天黑得較晚。車駛進市委大院時，周長海看見大禮堂門口已停了十幾輛車。下午他接到張凱的電話，說是晚上在市委小禮堂傳達上級緊急檔案，他下了車，可看見市局的幹警三五成群地正往禮堂大門走，他心裡便警覺起來，說是副縣級以上幹部到市委禮堂傳達重要文件，怎麼來了這麼多普通警察和文化稽查人員？他立刻意識到，傳達檔案只不過是個藉口。今晚一定又有突擊行動。
這時，向敏中走過來向他招呼，並遞上一支煙，他點了火，與他寒喧幾句，一同朝大禮堂走去。
剛進禮堂大門，就見張凱局長和紀檢書記王昌明站在前廳的中央，見他進來，他倆馬上迎了過來，張凱說：“長海，今天的會你就不要參加了，我有事找你，請隨我來。”
周長海心裡“咯噔”一下收緊了，他只有硬著頭皮跟著他倆出了大禮堂。
張凱和王昌明把他領到了市委院內一棟五十年代建的青磚綠瓦的小樓，周長海知道，這是市紀律檢查委員會的辦公樓。他的心裡就收縮得更緊了。
上了三樓，王昌明拿出鑰匙開了一間辦公室門，周長海這才想起，王昌明是市紀委副書記兼市公安局紀委書記，他在這也有辦公室。
王昌明坐在了辦公室前，他移過一把椅子，讓張凱坐在了自己邊上，然後又示意周長海在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周長海一看這架式，便知道是找他談問題的。
王昌明開門見山，單刀直入，他燃起一支煙，兩隻深遂的眼睛盯著周長海問道：
“長海呀，三天前晚上的行動，在去汝灣的路上，有人見你中途下車，去了進外村口的一個小賣部，是去幹麼？”
周長海顯得很鎮定地說：“哦，當時煙癮上來了，口袋沒煙是買煙去了。”
“你買了煙後是不是打過電話。”王昌明問。
“沒有呀。”
見他如此肯定，王昌明抓過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後對著話筒說了聲：“可以請她過來。”一會兒門開了，只見一位身著警服的紀檢幹部領著一中年農村婦女走了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