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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邊文禮攘臂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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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邈問道:“取濟陰的時候到了?”

陳宮精神煥發,神色上俱是興奮,但見他高冠儒服,一手背於腰後,一手拈著萬潛的回信,挺身直立堂上,頗有玉樹臨風之態,語氣裡充滿了大事將成的喜悅,說道:“是啊,明公!”把萬潛的信在手中晃了兩晃,說道,“明公,這是萬潛給我的回信,他願意做明公的內應了!”

張邈聞言,亦不覺微微一喜,說道:“哦?是麼?”落目在了萬潛的信上。

陳宮趣步上前,把萬潛的信呈給他。

在張邈看信的時候,陳宮說道:“明公,萬潛在信中說,公之族人張長,無故為高素殺害,而荀鎮東卻不治罪,唯令其髡發代首而已,荀公達對之,更是默然無言!劉馥在濟陰,又殺乘氏豪傑李操!且聞徐卓在濟北,招徠盜賊,而以良民之田授之,著實把濟北搞得怨聲載道。明公族中的田地,就被徐卓以種種名義搶走了不少,濟北國中的士紳進言勸諫,徐卓竟不聽。凡此種種,無法盡舉,荀鎮東的暴虐不仁,驅虎牧羊,透過這些事,表現得淋漓盡致!

“萬潛因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既感傷鮑允誠不降寧死之壯烈,又憐痛我兗人之受蹂躪於徐州鐵蹄之下,郡縣為之殘破,遂願棄暗投明,撥亂反正,從投明公,甘為明公內應!”

“徐卓在濟北”云云,萬潛於信中寫的那些內容不算造謠,但那只是從他的立場和觀點看去而得到的結論,如是換個立場或者觀點,比如從百姓、“盜賊”等的立場去看,那麼得出的結論,卻會是萬潛的結論截然兩樣,完全不同的。

那些萬潛信中所謂的“盜賊”,實際上不是真正的賊寇。

不錯,這些盜賊也有擾亂地方,搶掠百姓的惡行,可便在不久之前,這些盜賊卻也是百姓的!唯是因了黃巾入侵,燒殺搶掠,使本就貧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他們受到戰亂之禍,以及與黃巾交戰的兗州州兵到濟北後,雖是州兵,然因後勤補給跟不上等等諸多的緣由,很多的行徑卻與黃巾無別,也一樣是到處從民間搶掠糧食等物,並硬拉民夫,等等,故是使得他們又遭兵災,實在是活不下去,走投無路了,因乃才聚眾成賊。

徐卓到任濟北國以後,經過認真的調查,弄清了境內那些大小諸股賊寇們的來歷,知道了他們與“黃巾賊”不是一回事,——黃巾軍雖被朝廷、官軍蔑稱為賊,但實際上他們與“賊”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賊是什麼?搶東西、殺人放火、欺凌侵害百姓,此可謂賊;黃巾軍則不同,黃巾軍也有危害地方的行為,但這些不是他們的主幹,換言之,這些不是他們起兵的目的,他們起兵的目的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是要改朝換代,用後世的話,是要打倒那些壓迫他們、剝削他們的人,雖然他們此前的大首領張角富比王侯,實也是壓迫剝削他們的那些人中之一員,可不管怎麼說,他們起兵的號召,是建立一個以《太平經》中所描述之理想國度為藍本的新世界,是有明確的政治目標和政治綱領的;並且他們“危害地方”的行為,相比賊寇,也有一個重要的不同,那就是賊寇們欺負的物件多是尋常小民,而黃巾軍收拾的則多是士族大姓。時下計程車人們在說到黃巾軍的“殘暴”時,通常會重點指出“其所過之處,郡縣為之殘破”,這倒是與萬潛在信中指責荀貞的那句“郡縣為之殘破”一模一樣,卻有一點需知,此個“郡縣為之殘破”,主要說的不是細民,而是指的郡縣中的士族、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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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弄清了境內那些大小各股的賊寇,本亦是良民,與“黃巾賊”不同,他們不是要造反的,也就是說,與地方郡縣官方之間,兩者不是你死我活的敵我矛盾,而是“內部矛盾”,徐卓出於兗北歷經大戰,民戶已經凋零,急需充實縣鄉民力之因,遂與濟陰郡的劉馥不同,就沒有採取武裝剿滅的手段,而即採取招徠善撫的政策,在各縣、鄉、亭懸掛榜文,明示與諸股賊寇,只要他們主動投降,便既往不咎,並且還分給他們田地,如果願意當兵,搏殺個富貴出來的,亦許其從軍。

卻那濟北國境內,數遭戰亂,先是黃巾侵略,繼而李瓚、江鵠等與鮑信大戰於壽張,國內的百姓死傷深重,空出的無主田地為數不少,徐卓好端端的,不拿這些田地分給願意投降、從良的賊寇,按萬潛信中的話語,偏偏他為何要“以良民之田授之”?

實際上,徐卓拿來授予從良賊寇們的田地,本來就是那些無主的田地!

只不過,在這些田地沒有主了以後,當地的豪強、右姓,依仗勢力,搶先下手,將其中的膏腴豐美之地,大多搶到了自己的族中。可搶到了就算是他們的了麼?

徐卓從小就跟從於荀貞左右,極受荀貞的影響,儘管出於時代的原因,現下乃是世家大族漸漸成形,蓬勃發展的歷史時期,荀貞沒敢把他前世知聞的那些“政權的基礎”、“國家的本質”、剝削和被剝削之類,告訴徐卓,但畢竟愛民之心,——此民乃至百姓小民,還是深深地印刻在了徐卓的心中,他對豪強大姓的這種巧取豪奪,漁利小民的行為,當然不會認可!

所以,他就把這些無主的田地悉數收歸官有,有些留備做以後的屯田、學田,備做分給情願不再作豪強徒附的百姓或者流民等等所用,有些就分給了來降的賊寇。

這在賊寇和百姓的眼中,無疑是善政,可在當地的豪強右姓、在萬潛這樣的豪強右姓之政治代表,或言之,在這些既得利益者們的眼中看來,卻則就不折不扣的是虐政,是不仁了。

同樣的政措,被一個群體認為是善政,被另一個群體認為是虐政,一善一虐之間,代表的是兩種施政的方向,是對小民、豪強兩種不同的站位選擇。是像袁紹、袁術在冀州、南陽那樣,完全而徹底地選擇站在豪強右姓那頭,“為政寬”,任由帳下的文武在職事者大肆畜集,任由各郡縣的豪強兼併土地,還是換一種做法,一定程度的抑制豪強,站在百姓這邊,扶助窮困,以儘快、儘速地恢復治內的民生,恢復治內經濟等方面的元氣?荀貞、徐卓,包括徐州這個政治軍事集團中所有懷具長遠目光與遠大的志向的成員來講,他們都會選擇後者。

即便知道這會導致部分地方大姓的不滿和反抗,可也是沒有辦法,也是在所不惜。

也所以,徐卓收無主之田,分給賊寇的此項政措,他在施行之前,是有過報給荀貞的,而當荀貞接到了他的上報之後,當時就對他表示了堅定的支援。

即使荀貞預料到了這可能會激起當地、或甚至兗州一些冠族、豪強的仇恨,但人想要作事,特別是做大事,就不可能面面俱到,八面玲瓏,總是會得罪到一些群體的,那麼在這個時候,就要做出選擇,是選擇暫時的獲利,還是選擇長遠的獲利?就不說分田給賊、給徒附、給流民,將會極大地有助於徐州充實民力、財力,長遠有利,就說那黃巾為何起事?還不就是因了土地兼併的現象太過嚴重麼?富者家裡連田阡陌,越郡過州,而貧者無立錐之地!要想使天下重歸安定,就必須對這種現象加以制止,加以嚴厲地打擊,所以,放到更長遠的範圍來看,重豪強兼併之法,抑壓豪強也是勢在必行。

寧肯一時得罪那些抓著既然利益不肯丟手的頑固的豪強們,也不能像袁紹、袁術那樣,放任不管,這是荀貞、荀攸、荀彧、陳群等在這方面的共識。

——事實上,荀貞等的這個態度,在徐州集團內部也是有反對的聲音的,然因荀貞的地盤都是他一刀一槍,真打實幹地拼下來的,集團中除掉荀氏的宗親以外,堅決支援他,或者說,對他忠心不二,屬他死黨的如戲志才、郭嘉、許顯、樂進等,且又文武濟濟,文者智謀出眾,武者驍勇善戰,是以,反對的那些聲音形不成氣候,統統都被壓制下去了,至多了,荀貞為表現他的禮賢下士,對異議者中那幾個頗有聲望的,虛心傾聽,然後誇讚他們幾句,顧對左右,讚歎稱他們“深識興亡在賢,禮重衣冠,推賢崇士”,給他們個臉面,如此而已。

話說回來,徐卓在濟北國,打壓豪強,收無主之田歸官有,分給賊寇,以作招徠撫綏,那劉馥在濟陰郡,卻為何沒這麼幹,而是興兵剿滅大野澤的賊寇?

兩個緣故。

一個是大野澤的賊寇數量多,且有大野澤為他們的依仗,不好招徠;再一個是濟陰西鄰東郡、南接陳留,處於與曹操、張邈同時對陣的最前線,故是暫時不宜對郡內的豪強進行嚴厲打壓。

這也算是在不同的環境中、形勢下,對該採取何種政措的一種靈活運用。

卻說陳留郡府的堂上。

張邈一邊聽陳宮的話,一邊看萬潛的信,很快看完。

把信還給陳宮,張邈慢慢地撫摸鬍鬚,心道:“張長被殺了?此子狂生,被殺必非無由。”

張邈是個穩重的長者,對張長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也因此,張長在兗州雖小有名氣,且是張邈的族子,但張邈於陳留任長吏數年,卻從沒有過召他到陳留幫助自己的想法。

張邈接著想道:“不管是否有由,他如今被高素這個兵子所殺,確是會對荀貞之在兗州的名聲有不小的損害。連我族的田地都被徐卓搶了?濟北士紳對徐卓、對徐州定也會是深懷不滿,事情傳開,山陽、濟陰等各郡的士族清流必也將會不免心生恐慌。此確是亦有利於我也。

“唯是荀貞之留在兗州的荀公達、樂文謙,乃他帳下的頭等文武,不可小覷!今如攻濟陰,只怕仍是勝負難料。”

陳宮觀察張邈看完信的表情,猜出了他的所思。

陳宮說道:“明公,今如攻濟陰,我軍有三勝!”

張邈起了興趣,問道:“哪三勝?”

陳宮侃侃而談,說道:“現下有萬潛為明公為內應,濟陰之虛實,明公可以盡知,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我之一勝也;前得呂布回信,他已願與明公結盟,呂布壯士,其部將勇兵精,有他為助,明公如虎添翼,此我之二勝也!荀貞之早還徐州,被他留屯昌邑的荀公達、樂文謙兩人,儘管小有智、勇,然其二人所部之徐州兵,既才數千之眾,又連經鏖戰,還沒有休整過來,是疲兵也,斷非我陳留戰士之敵,此我之三勝也!”

陳宮的前兩個“勝”,張邈以為然。

但對他的第三個“勝”,張邈“不敢苟同”,陳宮所說之第三點,實即是他最大的擔憂。

張邈沉吟多時,終還是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說道:“荀公達、樂文謙所部兵皆徐州精卒,剿黃巾、敗孟德,無往不勝,今雖久戰之餘,可也已經休整月餘了,公臺稱其‘疲兵’,以我看來,似不見得吧?單以我陳留之兵,往進攻之,……勝負恐怕不好說啊。”

張邈的弟弟張超在堂中。

除了張超,還有三四個士人。

士人中有一人,年有四十多歲,形貌偉岸,長臉,眉毛上挑,眼睛不大,然神采明亮,唇上蓄了八字須,頷下一部美髯,穿著袖幅寬大的黑色襦裙,不是很端正地跪坐在席上。

這個士人便是前任的九江太守邊讓。

邊讓,字文禮,家在陳留浚儀縣。

此人少年時就聞名郡縣,博學善辯,文章出色,然因其“髫齡夙孤”,早孤的緣故,是以儘管名氣不小,且年紀輕輕,就得到了當時與李膺等比肩的士人領袖郭太之讚賞,又曾於光和三年,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寫出過一篇《章華臺賦》,辭雖淫麗,而導之於正,頗是馳名一時,但他早年卻不能與他人一樣,依憑家庭權勢或其它機緣為官。

直到中平元年的時候,大將軍何進執政,邊讓乃才得其所闢,但也只是被何進授任了一個“令史”的吏職。令史此職,位在掾屬之下,僅是個普通的辦事人員罷了。

但是邊讓畢竟才華橫溢,善於占射,又長於辭對,何進府中的滿堂賓客,無不為其風采傾倒,現為徐州重臣的王朗那時在何進的幕府做掾吏,就曾在見識到他的才學後,投刺相候,不以自己的地位尊高,而主動與他結交。孔融那時也在何進的幕府做掾吏,孔融與邊讓是舊識了,兩人年輕的時候齊名於世,共為“後/進衣冠”,亦愛邊讓的才華,與之相交莫逆。

邊讓的陳留老鄉蔡邕,那會兒雖然為了逃避宦官們的迫害,還在“亡命江海”,往來於吳郡、會稽和泰山間,依附泰山羊氏,尚未還京城,但他也甚是推重邊讓,聞知何進只任他做了個令史的斗食小吏後,還因此給何進上書,寫了一道挺有名氣的《薦邊讓書》。

何進於是數次提拔邊讓。

中平六年,也即三四年前,邊讓被朝廷任為九江太守。從他入仕,到被授任太守,起步於斗食之吏,躍居至兩千石的大吏,因為蔡邕、孔融等名士的一再推舉,為他宣揚,僅用了短短的六年時間。卻是孔融與邊讓投機交好,並非無因,兩人不僅年歲相當,邊讓只比孔融大了一兩歲,而且兩人的性格、能力也是極其相近的,都是“文學藐俗,而並不達治務”,兩個人都是自負才辯,清高傲世,而脫離實際,無有實幹之能,故是邊讓在出為九江太守後,“不以為能也”,不覺得太守這職位是他能幹的,——單從這一點來說,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於是,在三年後,初平二年,見海內大亂,他無能治境,就掛印還鄉,回到了陳留。這也就有了後來的荀諶被李傕、郭汜等把持的朝廷拜為九江太守一事。回到陳留之後,邊讓剛過不惑之年,也到考慮立言的年歲了,遂隱居在家,以授徒教學為業。

張邈在士人中儘管有高名,“八廚”之一,可邊讓的名氣不比他小,甚或說,名氣比他還大,且亦曾任二千石,故是,張邈雖為陳留的長吏,卻也不能屈邊讓為其郡吏,兩人之間,純是賓主的對等關係。浚儀在陳留郡治陳留縣的西北邊,兩縣接壤,兩座縣城相距很近,只有六七十裡地。邊讓有時應張邈之邀,會來陳留郡府,與他相聚數日。

這回邊讓就是應張邈的邀請,於前天來了郡府,因陳宮拿著萬潛的信,來建議張邈說進攻濟陰之時到了的這時,邊讓適在堂上。

自陳宮進來,到張邈剛才的那句話,短短的一會兒功夫,邊讓的情緒已是變了三次。

最先的情緒是在聽了陳宮轉述的萬潛信中內容,言及荀貞部下的高素、徐卓等如何如何的殘暴時,他憤慨滿懷;繼而的情緒變化,是在聽罷陳宮的“三勝”之言時,他大為贊同,深以為然;最後的情緒,是在聽完張邈方才的那猶豫之辭後,他激憤難掩。

邊讓遂揮動衣袖,用的力氣太大,舉動太大,不小心把案上的茶碗帶到了地上,頓時摔碎。邊讓沒有理會。張邈嚇了一跳,移目過去,瞧見了那已成碎片的茶碗,再看邊讓滿面怒容,趕緊問道:“文禮,這是怎麼了?”

邊讓奮然說道:“荀貞之暴虐嚴酷,欺壓我兗士民!神人共憤。明府君亦我兗人也,今坐擁陳留大郡,兵馬強壯,卻不思為兗士解倒懸之苦,而懼於荀公達小輩、樂文謙兵子!讓雖不賢,猶不齒也!”

坐中一個年輕人接著大聲說道:“吾師此言,悲天憫人!成仁、取義,這是吾輩應該做的事!明府君名在‘八廚’,昔雖一身,而以急公好義著稱於世,今掌強郡,擁兵萬眾,卻反瞻前顧後,不復昔年之敢作敢為,竟畏小輩、兵子,不顧我兗士之處在水火!莫說吾師不齒,縱俊後生小子,亦敢為明府君不齒之也!”

這個年輕人名叫楊俊,河內獲嘉人,是邊讓如今門下諸徒中最為優秀的一個,才高八斗,也是最得邊讓喜愛的一個。——浚儀縣西鄰河內郡,是以邊讓的門下,頗有來自河內的學生。

此師徒兩人的話,雖是用詞不太一樣,然語意、語氣卻完全相同,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入到張邈耳中,他未免有些吃受不住,便為自己做解釋,說道:“文禮,我豈會不心痛我兗地士人被徐州欺凌?奈何徐州兵誠是勇銳,孟德之敗,君亦知也,我如貿然興兵,倘使失利,只怕非但不能解我兗之苦,就這陳留郡,亦將有危矣!”

陳宮說道:“明公,宮有一策,可解明公此憂!”

張邈問道:“是何策也?”

陳宮說道:“袁本初已敗公孫伯圭,現在,冀州已有餘力幫我兗州了!袁本初既視曹公為其羽翼,又必不樂見我兗州為徐州所據,如此,以宮料見,只要曹公以反攻兗州的名義,去檄冀州求援,袁本初哪怕州內的黑山賊尚未剿定,也肯定就會選派精銳,赴東郡而相助於他!

“已有呂布為明公響應於南,牽制孫文臺,復有曹公得袁本初精兵,為明公擊濟陰於西,又得萬潛為明公潛通訊息,適其時也,明公只需遣良將一員,領兵五千,兵發於濟陽,順濟水而東北上,百里乃至定陶,一鼓即可拔之矣!定陶為明公有,餘縣不足慮也!收復濟陰,實為唾掌之易!”

張邈說道:“你是說,請孟德與我一起出兵?……他會答應麼?”

張邈與袁紹不和,曹操與袁紹雖也不是同心,但兩人現階段的政治利益相同,所以臉面上兩人還是很過得去的,加上袁紹也的確不可能任徐州佔據兗州,故此,如是張邈向袁紹求援的話,袁紹大概不會理會,但只要曹操向袁紹請求援兵,確如陳宮所言,袁紹定是不會拒絕的。

那麼,若是有曹操一起出兵的話,這場仗,張邈倒是敢打了。

可問題就是他的那句疑問:曹操接連敗給荀貞了數仗,他的實力現在還沒有恢復,他敢再挑釁荀貞,進攻濟陰麼?

陳宮篤定地說道:“曹公一定會答應的。”

張邈問道:“為何?”

陳宮說道:“曹公現部曲三萬餘眾,而地僅東郡一隅,只靠東郡是養不了這麼多兵的,短時還好,勉強能夠支撐,然時日一長,必然缺糧;到的那時,曹公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解散兵士,要麼乞糧於冀。他如果乞糧於冀,就形同是袁本初的部將了,從此以後,便只能老實聽從袁本初之令,曹公定不願意;可如果解散兵士,以三萬之眾,且不足以御徐州,兵士如果再少,東郡亦不得保矣!曹公也定不會選擇這個辦法。這樣一來,為解決這個難題,他就只有反攻兗州一途了。是以,宮斷定,只要明公約他共擊濟陰,曹公必會答應。”

這番分析很有道理。

張邈想了又想,在邊讓、楊俊等的鼎力支持陳宮意見之下,終於做出決定,說道:“那就煩請公臺,先聯絡呂布,再去書孟德,試探此二人之意,他倆若願響應,我便出兵濟陰!”

陳宮從曹操也好,改投張邈也罷,實是無關個人的好惡,而都是為了實現他的政治意圖,即能夠於此亂世之中,保住兗州的地方安寧,以免兗士受到的“暴君”的侵害。為了這個意圖,他可以決然地棄曹操而附張邈,自然也可以再聯絡曹操共同出兵。

陳宮痛快地應諾。

當堂寫成了給呂布、曹操的兩封書信。

張邈過目以後,表示認可,就分別遣人給呂布、曹操送去。

……

信到東郡,已是四五日後了。

曹操正在與史渙、丁斐這兩個心腹,秘議一事。

他跪坐席上,捻著鬍鬚,仰著臉,想了片刻,說道:“名為摸金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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