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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欲善其功利其器 整頓武備固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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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蓋低聲答道:“彼等百姓是因慕主公之威名,故此才投奔吾等、以求全命的,吾等若拒之不受,恐會有損主公之美名。”

桓玄這才瞭然,心說,原來是在為主公考慮啊。

兩漢之人最重名節。無論高門士人的“激濁揚清、不畏強御”,抑或鄉里輕俠的“慕俠尚氣、輕死重諾”,說到底其實都是“重名節”三字。尤其東漢更是如此。

宋代的司馬光曾說:“自三代既亡,風化之美,未有若東漢之盛也”。在長達近二十年的黨錮之禍裡,成百上千的節操之士寧願家破人亡,也不肯玷汙自家清名便是一個名證。因是之故,又有後人嘗言:“兩漢名節之士,又無如黨錮為最盛”。

之所以兩漢之人,尤其是東漢之人會形成這樣一種風氣,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不外乎兩者,一則,兩漢民風質樸,二則,也是因為統治階級的提倡。

西漢且不說,東漢諸帝吸取王莽篡權的教訓,從光武帝開始就特別注意表彰名節,同時並且大力提倡鑽讀儒家經典。儒家思想發展到東漢,非常重視忠、孝、節、義、廉、讓等道德行為,這對當時士風、民風的形成無疑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另外,東漢的用人制度對士風、民風的形成也有重要的影響,東漢取士多透過察舉、闢除,而這兩者依據的一個是門第,另一個就是鄉曲之譽,也就是說,如果想出仕,就得有美名。

黃蓋這樣子也算是情理之中。

桓玄拍了拍黃蓋的胳臂,笑道:“公覆辛苦了。”扭頭望了眼河對岸等著渡河的百姓,轉回頭,又說道,“不過你這樣做很好,但凡戰亂之時,受苦的總是百姓。唉,百姓何其無辜啊。”

護城河雖不寬,但也不算窄,倉促間,浮橋搭建不起。

汝南太守尚在府內等著回話,不能讓他久等。桓玄令韋強留下,交代說道:“待小夏、老郭帶人渡過河後,叫他倆約束兵馬,注意軍紀。”

韋強應諾。

諸人先去太守府。

黃蓋等人不但平安無事,而且帶了數千人來。桓玄開心得很。好多天他沒怎麼笑過了,這會兒臉上露出了笑容。一路與黃蓋談談說說,到了太守府外,留下慶鋒等人,只帶了黃蓋入府。

進得府內,登得堂上,桓玄將黃蓋援軍諸事一一稟與太守。

果如桓玄所料,太守大喜,一疊聲地稱讚黃蓋:“真忠勇之士也!”令人去府庫裡取了五十金,賞給黃蓋、夏知、郭強三人。

袁堯、陳佑、周湧諸人也甚是歡喜。

值此危急存亡之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黃蓋等人一下帶來了三四千人,雖然近半都是普通百姓,但剩下的那一半,鐵官徒也好、投軍的豪強、壯士也罷,卻都是不折不扣的精壯,只要稍加武裝即能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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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只這平輿城從今日起便穩若金湯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為此歡喜,五官椽韓俊就憂心忡忡。

韓俊出身大族潁川舞陽韓氏,乃是豫州名門,向來循規蹈矩。

他失色說道:“鐵官徒,囚徒也。今既非逢上大赦,也沒有天子的詔令,貿然取之成軍,這是違律啊!日後朝廷若是追究起來?獲罪不淺!”

黃蓋說道:“徵徒囚從軍早有成例。前漢孝武皇帝時,曾‘募天下死罪擊朝鮮’,‘發天下七科謫’。本朝襲前漢舊制,也曾經多次發過‘謫卒’、‘弛刑士’。今妖賊變亂,陽翟幾乎不保,事急矣,雖無天子詔書,然以蓋淺見,當宜從權,不可拘之常理。日後朝廷若有怪罪,周度遼說了他一人擔之!”

“七科謫”。“謫”說的是謫兵制,謫罰有特殊身份的人戍邊從軍的一種制度。這種制度戰國時期就有了。七科謫,指的是七種謫罰的物件,簡而言之:罪吏、亡命、贅婿、賈人。

“弛刑士”,弛,解也,去掉刑具的犯人。

太守還是有些擔當的,他說道:“黃都尉所言甚是:事急從權。今事急,當從權。只是有一點,鐵官徒都是窮兇極惡的罪人,用他們協守平輿,可靠麼?”

黃蓋早有考慮,他答道:“鐵官主簿郭強勇武能服眾,鐵官徒中有很多人受過他的恩惠,有他在,鐵官徒應不會生亂。明府如果不放心,蓋可以再把周氏門下的賓客與鐵官徒混編在一起。雖經連日激戰,桓君門下賓客尚有二百餘,而今來之鐵官徒不過千人罷了。上有某統帶,下有周氏門下二百餘賓客監視,如此,足可保萬全了。”

太守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得了他的首肯,黃蓋、桓玄心中暗喜。

上有郭強,下有他門下二百多賓客,不僅“足可保萬全”,足可以保證這支隊伍不會生亂,並且“足可保證把這支隊伍掌控在手中了。”

說實話,黃蓋在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本是頗為忐忑的,生怕太守會生疑,會拒絕他,卻沒想到,太守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

仔細想想,這也並不奇怪。

首先,黃巾軍都打到門口了,太守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功夫去琢磨這一千來“刑徒”的兵權歸屬?其次,在他看來,這場黃巾之亂雖然來勢洶洶,但只要朝廷的援軍來到,肯定轉眼間就會被平定了。到的那時,這潁川的刑徒自然也要被解散。早晚要被解散的,又不是郡兵,這點兵權有何可爭之處呢?

說完鐵官徒,袁堯倒是由此想起了一事,他說道:“明府,下吏適才聞都尉、兵曹言:有不少郡北的豪傑、壯士主動投軍。俗雲:‘一裡之內,必有忠良’。吾郡下轄三十七縣,民口百餘萬,其中固有如妖道這樣的反賊,但忠良之士定然更多。如今我平輿解了圍,賊兵也退了,趁此閒暇,明府不妨下道檄文,徵募郡中英傑,共抗蛾賊!”

太守深以為然,應道:“善!”

說幹就幹,他當即令主簿王瀾依照袁堯的意思,寫了一道檄文,交給袁堯,叫他立刻選得力吏員傳送郡中各地。郡中這麼大的地方,一份檄文不夠用。袁堯接了檄文,離席告辭,先去找人抄寫,等多抄幾份之後,自挑膽大能幹的吏員傳檄各地。

.............

然而此刻的潁川郡陽翟太守府,堂門外有吏員來報:“府外有數人求見明府。”

召入一見,乃是周澈、姜楓、沈納、肖謙四人。

周澈、姜楓一身戎裝領頭在前,沈納穿著黑色的公服,佩著銅印黑綬,儘管站在最後,卻戰戰兢兢。

方悅、王慧兩人在入堂前解下了佩刀,押著一人,立在沈納身後。數月趕路,他倆人沒甚變化,只是和黃蓋一樣,看起來風塵僕僕,髻亂面黑,頗是狼狽。在他們入堂時,周澈微微露出笑容,對他們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目不斜視。

被方悅、王慧押著的這人正是肖謙,形貌最慘,鼻青臉腫的,且被五花大綁。

說起這肖謙還是和潁川郡的太守文太守都是南陽人,乃是鄉黨。年初,在聽聞張角造反之後,潁川郡功曹鍾繇上言文太守,希望他能捕拿肖謙,文太守以“吾與肖謙同鄉,他豈會害我”為由,拒絕了鍾繇。

當時之言猶且在耳,而肖謙竟然果如鍾繇所說,真的意圖謀反。

此刻堂上相見,儘管一為太守,一已為階下囚,他卻依然未免尷尬。

還好,鍾繇剛才出去了,減輕了一些他的尷尬情緒。

周澈注意到了他的臉色,注意到他下意識地往鍾繇離開前的席位上看了眼,心道:“鍾元常真宰執之才也。”

潁川太守定下心神,說道:“肖謙,爾亦自幼讀書,當知聖賢道理,今為鐵官丞,不思報國,卻偏偏去信奉妖道,欲行那大逆不道之事,是何理也?爾縱無忠君之念,應知我漢家律法,難道你就不怕受刑被戮麼?”

“忠君之念?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當今之世,烏煙瘴氣,貓鼠同眠,貴者恆貴,不勞而食,貧者恆貧,無立錐之地。潁川算是富郡了,可是文公,你出門看看,百姓們吃的是什麼,穿的是什麼!民不能聊生,這漢家還有何留戀?‘君視民如草芥,民視君如仇讎’!而今大賢良師起於河北,天下英雄響應,萬民無不影從。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我失手被擒,死有何懼?只恨不能再為大賢良師效力了!”

周澈驚訝地瞧了瞧肖謙。他記得初識肖謙時,肖謙說是因為太平道的上師在多年前的疫病裡救了他的命,故此他信了太平道。本以為他只是個愚信之徒,不料他卻如此回答文太守。周澈心道:“這肖謙倒非愚信,聽他話音,也是個有抱負的人啊。”

有沒有抱負都無所謂,這太平道終究成不了事。

周澈心道:“只是他這番抱負……唉,可惜了。”

如果今天當家做主的是他,他可能會因肖謙此言而免了他的罪,只可惜他是客軍啊,能做主的潁川文太守,他也只能把這一點可惜的意思藏在心中,一言不發。

郡丞張撼蒼白著臉,氣得聲音發顫,連聲說道:“大逆不道之言,大逆不道之言!明府,請速將他推出府外,立斬了吧!”

潁川計吏郭圖出言諫道:“肖謙是本郡的鐵官丞,在妖賊中的身份定然不低,不可輕易殺之。以下吏之見,不如先把他關入獄中,等仔細拷問過後再做處置不遲。”

文太守頷首,有心和肖謙多說幾句,但看著他跪在地上、仰頭大笑的顛狂姿態,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嘆了口氣,說道:“來人,把他帶下去,關入獄中,好好拷問!”

肖謙沒有掙扎,任堂外的吏員將他押出。

周澈目送他出去。

他一邊踉蹌行走,一邊狂笑歌道:“時日曷喪,吾與汝偕亡!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長夜將明,長夜將明!”

他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好遠,已出了院子,歌聲還傳入堂中。

肖謙被押走後,文太守沒了議事的心情。

各方面的事也議得差不多了,諸人識趣地告辭離去,只有周澈留下和他商議對付潁川黃巾之事。

商議完周澈離開內堂,到門口卻發現潁川太守呆呆地跪坐在席上,眼神渙散地望著院中初生嫩葉的高樹。他本就瘦小,這會兒從院門口看去,中間隔了一段距離,越發短小乾瘦了,獨坐空曠冥暗的堂上,給人一種蕭瑟之感。

姜楓在一旁輕聲說道:“潁川府君這次怕是難逃朝廷的罪責了。”

這次太平道起義聲勢浩大,幾乎遍及帝國全境,遭亂的不止潁川一郡。

潁川太守初上任本郡不久,對地方尚不太熟悉,郡中道眾作亂或許還可以此為藉口來推脫些責任,把一些責任推到他的前任、前前任身上,但是肖謙呢?他拒絕了鍾繇勸他捕拿肖謙的建議,這顯然是他昏聵失察,是他的罪錯。更別提肖謙還是他的鄉黨,他也正是以“鄉黨”為理由拒絕的鍾繇,往大裡說,他這就是“包庇反黨”,這個罪名就大了。

儘管這次太平道起義的根本原因是在朝堂,是在天子,是在權宦當權,可天子與當權的宦官怎麼可能會承認?等到平息了叛亂之後,肯定是會推出幾個高官大吏來背黑鍋的,有了“包庇反黨”這個罪名,潁川太守斷難無事。

潁川太守其實細數他上任以來的各項政事舉措,其實並無太大的過錯,也可算中規中距,最終卻落個這般下場。

周澈想道:“細說起來,他當初不肯捕拿肖謙,也是顧念鄉黨情誼,最終落個如此下場,既可恨,亦可嘆。”

可恨他剛愎自用,沒有眼光。可嘆他好心沒得好報。

周澈高坐堂上的文府君行了個禮,對姜楓說道:“走罷。”

“去哪裡?”

“去城外。”

剛才離開前,他問了一下潁川太守該怎麼安排自己帶來的這些人。

郭圖擔憂這些人中也許會有太平道的細作,同時也擔憂如果放了客軍入城後,沒準會惹事生非,因此提議不要放他們入城,而是安排在城外駐紮就好。潁川太守同意了。

周澈對此沒有異議,只是說:“北城臨河,不是駐紮之所。波才退兵前,一直主攻的都是城東,城東守卒傷亡甚眾,城門亦有損壞,若再有賊兵來犯,怕會守衛不易。”因此建議把駐紮的地點改為城東門外,如此可與城內成掎角之勢,有利守城。潁川太守也同意了。

出了太守府,周澈命令姜楓、方悅、沈納:“你們速去城北,看看咱們自家部曲、百姓、投軍的豪強壯士整編好沒,如果好了就帶來城東門外。我在東門等你們。”

姜楓三人應諾,行了一禮,加快腳步先去了。

周澈先回了中軍帳,他拿起黃蓋送來的汝南情報,他不覺想起了汝南諸君。

他門下的諸多賓客裡,要說誰與黃蓋最像,唯有桓玄了,形貌差不多都是堅毅果敢的型別,一樣的勇武敢戰,而且一樣的出身貧寒。

他又想道:“這幾日臨敵接戰,桓君臨危不憚,指揮也算是中規中矩,力保實力不損。”

——要說起來,門下其它的賓客在這幾天的作戰中也都表現得不錯,沒有畏懼退縮的,可與桓玄相比還是有不同的。在交戰時,桓玄他的位置是處在整個隊伍的最前邊,而其它的賓客都在後頭,首先不用最先面對敵軍,跟著往上衝就行了,其次可以抱團。抱團的時候,人的勇氣肯定會比較大的。這就不同於桓玄的位處最前、衝鋒敵陣。

看著情報,這幾天與汝南黃巾軍交戰,慶鋒不用說了,真一個悍勇之徒,只從他敢在劉闢等人面前斬殺劉徵就可以看出,此人絕對是一個可堪造就之人。韋強雖沒打過先鋒,但在作戰時,他居中策應,膽大心細,和桓玄、李鍾等人配合得很好。南凌殿後,不但沒拖後腿,而且頗有眼色,能夠隨機應變,在看到敵人的弱點後,總會適時地高喊幾句,一方面造成敵人的混亂,一方面趁機擴大己方的戰果。

可以說,之所以能夠在數萬黃巾的圍困下,歷經多次激戰而終守城不失,其中固有桓玄之功,亦有韋強、慶鋒、文瀚、許陽等人之功。

看完門下賓客在這幾天作戰中的表現,周澈心道:“公與說我有‘識人之明’。與其說我有識人之明,不如說我運氣不錯,投到我門下的這些賓客剛好都可堪一用。”

事實上,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不能單純說是“運氣不錯”。

歸根結底,還是周澈一向的努力使然。他自主動求任為橫路亭長以來,一直積極結交鄉里輕俠,如姜楓、南凌都是本鄉的翹楚,在出任尚書令史後,他又再三交代姜楓、南凌延攬各縣勇士,可以說,汝南郡數縣的鄉間勇士如今泰半都在他的門下了,像就是郭強、夏知後來投奔他的。

韋強、許陽乃是本鄉萬餘百姓中的翹楚,俗話說,勝十人者為傑,勝百人者為豪,勝千人者為雄,勝萬人者為英,他倆勉強可算一個“人英”了。

慶鋒更了不得,是從數縣勇士中脫穎而出的,勇武自然遠勝常人。

便是許陽,也是唯一一個從橫路亭冒尖出來的。橫路亭舍裡的人多了,如嚴偉、邢剛、鐵家兄弟等,相比許陽,他們就遜色許多,不值一提。所以說,他們這幾個人能有些異於常人之處,不足為奇。

不過,他們現在的這點“異於常人之處”,也只是和普通人比較而言,和日後的那些“蓋世名將”相比,還是遠遠不如的,將來如果有機會遇上,孰高孰低,還得看他們能自家的造化,還得看他們以後是否能有進步。

所有的名將都不是天生的,都是從一場仗、一場仗中打過來,學過來的。

黃巾一起,天下大亂,這以後要打的仗多了去了。因此,對韋強等人日後能夠達成什麼樣的成就,周澈還是頗為好奇的。

..........

就在周澈想念汝南諸君的時候,汝南諸君可是忙的很---經過統計,黃蓋在潁川到汝南一路上收攏的兵馬除了自己本部一千人外,加上夏知、郭強統領的鐵官徒、奴及工匠和沿途的豪強投軍總共有三千多人,其中工匠有一百多人、鐵官刑徒一千五人、沿途投軍的有四五百人。

亂世之中,工匠的價值遠大於士兵,尤其夏知、郭強帶來的這些工匠還都是富有經驗的鐵匠,會冶鐵、會打造兵器鎧甲,價值更大,因此,黃蓋和桓玄商量不打算把他們編入作戰部隊,而是效仿主公周澈在幷州的做法單獨給他們編了一個“匠營”,如此一來。

加上橫路的四百多賓客,除去黃蓋本部一千人,剩餘的兵力就是二千三百多人。

桓玄把這二千三百多人混編成了一“部”;下分六“曲”,一“曲”四百人;每“曲”又下分兩“屯”,每屯兩百人;每“屯”又下分兩隊,每隊一百人;每“隊”又下分十什,每什十人每“什”又下分兩伍,每伍五人。

依照正規軍制,“部”的最高長官是校尉。校尉乃是僅次於將軍的高級將領,秩比二千石。儘管這支倉促成軍的部隊並非正規編制,而是民團性質,但桓玄一個區區百石兵曹椽也是沒有資格統領的,因而,在編成軍伍後,名義上的指揮權依然交給了太守。

只是,指揮權雖交給了太守,實際上的控制權卻是在桓玄的手中,——這支部隊的所有軍官都是桓玄親自選拔、任命的,絕大部分都是主公周澈門下的賓客或者心腹親信。

要說起來,黃蓋和桓玄在軍官的任命上也是下了挺大一番心思的。那些門客、親信雖還不到三百人,且其為首者多為東鄉人,但不知不覺間已分成了幾個山頭。

一個是曾在東鄉別院住過的輕俠們,如高家兄弟、鐵家兄弟、郭強等等,以南凌為首。一個是原橫路亭受訓的里民,包括邢剛,以韋強為首。一個是“客軍”,也即文瀚、許陽帶來的那些助戰門客,以文瀚為首。

此時正值用人之際,不能讓誰覺得受委屈,也不能讓哪一個山頭一支獨大。這樣一來,在軍官的任命上就得注意平衡。

經過仔細的考慮,桓玄把第一曲給了郭強。

郭強是潁川人,不像韋強、慶鋒那樣“朋黨”眾多,但這一千多鐵官徒都是他拉來的,他又有官身,乃是鐵官主簿,因此,這第一曲的長官由他來當,名至實歸,沒有人提出異議。

第一曲總計六十六個中、低階軍官。一半由周氏門下的賓客擔任,一半由郭強從鐵官徒中自選。

郭強在礦場裡待了好幾年,頗拉攏了一些驍勇的鐵官徒,用為心腹。這次他能夠順利地把鐵官徒拉出來,這些人起了不小作用。有功就得行賞,三十多個職位,足夠安排了。

第二曲給了慶鋒,第三曲給了南凌。

慶鋒、南凌兩人投奔主公周澈最早,三四年來忠心耿耿,剿滅寇賊、撲殺季氏、雪夜攻莊、幾次隨桓玄出城與黃巾軍野戰,於周氏門下的這些人中,他們功勞最大。

至於這兩個曲下轄的諸屯、隊等的長官,便悉由周氏門下的輕俠們擔任。

第四曲給了韋強。

韋強是周澈在橫路亭的故吏,要論勇武,他不及李鍾、慶鋒等,但若論機智靈活,在周氏門下的這些賓客中,他穩居前列,且他有個別人難及的長處,那就是因為他性子活的關係,擅長與部眾打成一片,能服眾。

在主公周澈離開汝南的日子裡,他非但不負周澈的囑託,把橫路亭受訓的那百餘里民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而且在得悉太平道將反之後,能在第一時間把這些裡民組織起來,夜馳數十裡,趕到安成救援。——只這一件事,就足可看出他的能力。

須知,“裡民”不同輕俠,就算他們受過訓練,也只是百姓而已,在得知有人將要揭旗造反之後,這些裡民非但沒有懼怕逃散,反而在他的組織下,敢馳奔數十裡,主動前去安成救助,這是非常了不得的。

又在這幾天的作戰中,桓玄通過觀察,發現韋強亦是頗有帶兵才能的。眼下時間尚短,雖還不好說他的這個“帶兵才能”到底有多大,但交給他一個“曲”,四百人的隊伍,相信以他目前表現出來的能力,還是完全能夠帶好的。

為了方便韋強的指揮,一如第二曲、第三曲的例子,這個曲的中下級軍官亦全部從他手下選出,即從受訓的那百餘里民中選出。

第五曲給了文瀚,第六曲給了許陽。

文瀚、許陽這幾天沒怎麼出城作戰,桓玄不太清楚他們是否有領兵的才能,但只憑他倆在聞知太平道將反後,立刻毫不遲疑地組織起賓客,隨韋強等人同去安成馳救周氏這件事,就只衝這份“尚義輕死”的交情,就不能不給他們一個曲。

此曲之中下級軍官,悉由他二人從自家的賓客中選用。

汝南兵力,周氏門下近四百賓客、親信,千餘多鐵官徒、奴,經過一天的整編,編伍完成。

周氏門下的賓客、親信都有兵器,鐵官徒、奴中有近一半沒有兵器。不過不要緊,平輿乃是汝南的郡治,依慣例,每個郡的郡治都有一個兵庫,庫中儲藏有大量的兵器。

之所以劉闢在起兵後首先攻打平輿,其中固有意圖擒賊先擒王,首先擒殺太守以造成全郡震動並及擒拿桓玄、慶鋒,為其弟劉徵報仇的原因在,亦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兵庫裡的兵器。要不然,他麾下的那些大小“渠帥”也不可能跟著他來,在城下血戰六天。

桓玄身為兵曹椽,職責之一就是管理兵械,他雖是新官上任不久,對兵庫內的情形不太清楚,但將本曹的吏員召來一問,即知端底,庫中的兵器足夠武裝數千人。

在編好部隊後,他帶著李鍾、周澈這兩個兵曹史和黃蓋這個“客軍”,親去太守府,面見太守,一方面彙報部隊編伍的情況,一方面請求太守批准撥些軍械。

太守同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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