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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伯濤論戰似曹劌 劉闢出陣效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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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桓玄安排好部曲出擊之時,已是申時二刻,這時劉闢的中軍擂響了戰鼓。幾十面大鼓同時擊響,聲動如雷。即使在城頭,這鼓聲亦清晰入耳。只可惜,鼓聲再大,也難以宣洩出劉闢的憤怒,殺弟之仇、戲弄和痛罵之辱,只有刀和血才能洗清。隨著鼓聲,黃巾軍的營地起了一陣陣的騷動。西城牆、南城牆、北城牆外的營地中,接二連三的有騎士馳出,向中軍奔去。

城頭上,周湧指點說道:“賊兵數萬,人馬眾多,本就是烏合之眾,又分散於四面城牆之外,彼此訊息傳送遲緩。這肯定是西、南、北三處賊營中的賊將突聞戰鼓聲響,不知發生了何事,故飛馬前去中軍帥帳詢問劉闢。黃巾小帥詢問過後,他們大概就要出兵了。”

李鍾介面說道:“伯濤所言甚是,賊軍出兵應就在眼前了。依我之見,如果他們能在半個時辰內就展開攻勢,則對我軍而言,或將會迎來一場苦戰,但如果他們沒能在半個時辰內出兵,則今日一戰,我軍將會輕鬆取勝。”

太守不解其意,問道:“此話怎講?”

“袁功曹晨入賊營,詐言獻城,此事賊軍諸將皆知。如今,咱們不但沒有獻城,袁功曹剛才更高臨城下,放聲痛罵,對劉闢辱之甚矣!大丈夫義不受辱。賊軍諸將若以此為恥,同‘敵劉闢之愾’,那麼肯定就會迅速出兵,至多半個時辰就可展開攻勢,如此,敵為雪恥而來,來勢洶洶,對我而言,就將會是一場苦戰。”

“如果他們沒能在半個時辰內出兵呢?”

“如果他們沒能在半個時辰內出兵,那就說明賊營諸將不以此為恥,不與劉闢同仇敵愾。”

“不同仇敵愾?”

“不錯。袁功曹說:他今晨去賊營遞交‘降書’時,劉闢本來是不願接受我軍獻城的,只是擋不住其它各營賊將的勸說,因才無奈答應。由此可見,賊營諸將已萌退意,多已不想再與我軍交戰、攻我堅城,只想撤退遠走、轉掠餘縣了。如此,他們即便被劉闢強迫著繼續與我作戰,也必鬥志不堅。勝之易矣。”

文瀚、許陽雖是豪野之人,也無官身,但他們是本地土豪,因得侍立在太守的身側,聽完李鍾的解釋,恍然大悟,佩服地說道:“李君真高才也。聞君一席話,賊軍尚未動,我已視它如階下囚!只覺反手就可擒來。”

黃巾軍是一支剛剛“組建”而成的“軍隊”,乃是由全郡十幾個縣的太平道信徒組成的。

劉闢是他們的渠帥不假,可他之所以能當上這個渠帥,只是因為他的威望最高,並不代表他就能完全地掌控全軍。在他之下,幾乎每個縣又都有本縣的“小帥”,縣以下,每個鄉又各有本鄉的“小帥”。

簡而言之,與其說劉闢是黃巾軍的“主將”,不如說他是本郡太平道信眾的“盟主”。在打勝仗的時候,各縣、鄉的小帥會服從他的命令,一旦失利,底下的小帥們就難免會各有心思了。

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就像周湧、李鍾說的,即便劉闢用他“張角弟子”、“本郡渠帥”的身份,用他以往的威望強壓各縣、鄉的小帥同意出兵,各縣、鄉的小帥也定然毫無鬥志。

只要將劉闢的嫡系擊敗,其餘人眾必作鳥獸散矣。

太守擔憂地說道:“賊營諸將若不能同仇敵愾,自然是最好不過,可萬一他們同‘敵劉闢之愾’呢?我雖不知兵事,亦知‘哀兵必勝’!如此,我軍豈不危矣?”

周湧微微一笑,說道:“明府不必擔憂。無論賊兵‘哀’或‘不哀’,今日勝者必是我軍。”

“為何?”

“透過詐降之計,賊兵的‘氣’已洩去了一半。‘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賊兵之‘氣’現處於‘再’和‘三’之間,就算他們同仇敵愾,頂多也就是‘再’,氣衰之軍,何懼之有!”

他頓了頓,補充說道:“適才我所謂之‘苦戰’,是相對‘輕鬆取勝’而言。明府無需多慮。況且以我看來,賊營諸將不與劉闢同仇敵愾的可能性遠大於他們同仇敵愾。如果真是這樣,我軍輕輕鬆鬆就可取勝。”

話雖如此說,太守終究無法就此寬心,按住佩劍,憂心忡忡地遙望劉闢的中軍,忐忑不安。

一刻鍾過去了。

城頭守卒各就各位。

城外遠處,從西、南、北諸營出來的騎士們先後到了劉闢的中軍,匯聚入了劉闢的帥帳。

劉闢中軍的鼓聲停下了。

兩刻鐘過去了。

韋強、慶鋒前來報告:“二百名部曲各就各位,已做好了入地道之準備。”

城外近處,黃巾軍士卒被鼓聲驚起的騷動漸漸停下,遠處,劉闢的中軍悄然無聲。

半個時辰到了!

城頭諸人提心在口。遠處,劉闢的中軍依舊悄然無聲。

……

陽光如水,帶來下午的溫暖,曬在諸人的身上,和風拂面,衣甲熙暖。

城頭一片肅穆,沒有一個人說話。

守卒們拿著長矛,緊盯著城外近處的黃巾士卒。太守及諸郡吏、城中諸豪族的家長和子弟們則按著佩劍,遠望劉闢的中軍。

太守揉了揉眼,打破了城頭上保持多時的沉默,問道:“賊兵沒有動?”

一直都表情嚴肅、緊緊盯著城外的郭濟這時露出了一點放鬆的笑容,回答說道:“沒有動。”

太守、諸吏、眾豪族的家長和子弟長出了口氣。

五刻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動。

六刻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動。

……

酉時正,劉闢中軍的戰鼓再次響起。先前去到中軍的那幾十個騎士絡繹馳出,各順原路返回。他們馳出後不久,又有數十個騎士拿著小旗從中軍出來,分頭奔赴散佈在東城牆外的各營。這些騎士馬不停蹄,穿過一個又一個的營地,沿路揮舞小旗,似乎在高叫些什麼。凡是他們經過之處,黃巾軍的士卒們紛紛集結。從城上望過去,整個黃巾軍的營地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一個個的黃巾士卒就像浪花,匯成小溪。一股股的小溪又在本營小帥的驅趕下,趕到預定的集合地點,匯成河流。繼而,一條條的河流又在本部將校的帶領下,互相靠攏,匯成滔天的海洋。

半個時辰後,東城牆外所有的黃巾士卒都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與此同時,其餘幾面城牆外也響起了鼓聲。伴隨著鼓聲,這幾面城牆外的黃巾軍士卒也開始了集結。不過和東城牆外不同的是,他們不是全軍動員,只集合了大約一半的人馬,剩下的則留為了預備隊。集合起來的這一半人馬又各自分出了一部分,就像百川歸海一樣,繞過城牆,匯入了東城牆外。

東城牆外的黃巾士卒本就最多,此時得了其餘幾面城牆外友軍的支援,人馬愈盛,聲勢愈大,粗算下來,怕已不下有四萬之眾。也就是說,差不多有一半的黃巾軍士卒都在此處了。

誰都能看得出來,黃巾軍即將要開始進攻,並且,他們主攻的方向依然是東城牆。

城外不複方才的安靜,數萬人叫嚷呼喊,人聲鼎沸。

劉闢中軍的鼓聲停了一下,旋即復又響起。

這回響起的鼓點十分急促,如雷雨落地,激昂奮發。

東城牆外的數萬黃巾士卒齊齊回首,望向中軍。沒有半點預兆的,他們把手中五花八門的兵器高揚舉起,大聲叫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連呼三聲,呼聲振地。

“帶頭擊鼓、高呼的那人,是劉闢麼?”

被周湧提醒,城頭諸人這才發覺,在劉闢中軍裡一字排開的數十輛鼓車上,最前一輛中不知何時換了一個赤裸上身的男子。

本朝承平已久,郡吏、豪族的家長和子弟何曾見過這等聲勢?一個個面無人色。

便在此時,李鍾卻大喜過望,他說道:“我軍勝矣!”

太守顫聲說道:“先前賊營諸將入中軍,右兵曹史雲:‘只要半個時辰內賊軍不出兵,我軍即勝之易矣’。依今看來,賊軍雖是在半個時辰後才出的兵,然而軍容鼎盛,氣勢如虹,絲毫沒有‘再而衰’的樣子,我軍恐怕勝之不易。當此之際,右兵曹史緣何反言我軍勝矣?”

李鍾指了指天空,笑而不言。

諸人仰頭望天,唯見長空萬里,雲霞朵朵。

黃巾軍士卒齊聲大呼的時候,郡丞魏昶如聞驚雷,差點被嚇得當場失禁,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猶覺雙腿麻軟,胸口砰砰直跳,站立不穩,直想往地上癱坐,幸好他身邊一人反應快,及時抓住了他,這才免了他當眾出醜。他哆哆嗦嗦地問道:“右、右兵曹史手指指天,是何意思?”

周湧笑道:“李君的意思是,天將暮了。”

初春天短,此時已快酉時,最多再有多半個時辰,暮色就要降臨。

“天將暮了,又怎麼了?”

周湧自覺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沒想到魏昶還是茫然不解,扭臉瞧了他一眼,心道:“我都解釋得這般清楚了,他竟然還是不解,如此愚陋,難怪會被郡人輕視,被呼為‘諛奉郡丞’。”懶得再做解釋,轉回頭,細看黃巾軍排兵佈陣。

“過了暮,就是夜。夜戰,非精銳不可。以劉闢這數萬烏合之眾,白日作戰尚且不易指揮,更何況是夜晚呢?今天之前,劉闢倒也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家弱處,從來沒有在晚上攻過城,通常在暮色來臨前就收兵歸營了,而今天,他卻一改常態,在暮色將臨前發起攻勢。這說明他已經因為暴怒而失去理智了。《尉繚子》雲:‘將者,寬不可以激而怒’,怒則失措。《吳子》雲:‘因怒興師曰剛’,剛則易折。一邊是失措易折,一邊是好整以待。兵雖未交,我軍已勝。”

最多再有個多半個時辰,暮色就要降臨。劉闢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內就將城池攻陷,他眼下擺出的這副架勢顯然是想要徹夜作戰。可是,夜戰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就劉闢這幾萬烏合之眾,只需給他一個反擊,他的攻勢恐怕馬上就分崩離析了。

回答魏昶的是袁堯。

魏昶固然不堪,靠諂媚上位,可他到底是郡丞,位比下大夫,乃是由朝廷任命的。

袁堯儘管也看不起他,平時在郡府裡議事的時候,也常頂撞得他下不來臺,私下裡,亦從未與他有過任何交往,然此時畢竟不是在郡府裡,也不是在私下,而是在城頭上,在公眾的場合中,亦不願冷眼看他在人前出醜。不管怎麼說,他是朝廷大吏,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

魏昶恍然大悟,臉上露出喜色,抓著了一根救命稻草了似的,追問道:“這麼說,我軍贏定了?”眼巴巴地看著袁堯,等著袁堯答覆,就好像他只要說“贏”,這場仗就肯定能贏似的。

袁堯性剛直,膽氣也不小,要不然他早晨也不會單人獨騎入“賊營”,對魏昶這副膽怯的作態一萬個看不慣,終究為了朝廷的臉面,也為了提振己方的士氣,還是回答說道:“不錯。”

“這就好,這就好!”

魏昶不堪的醜態,城頭上諸人沒幾個人注意,他們的目光都投放到了城外。

黃巾軍大呼過後,踩著鼓點,向護城河方向移動。

前鋒行到城外兩裡處,停下了腳步。

十四五個傳令兵從中軍奔至前陣,傳達劉闢的命令。

城頭諸人聚精會神地看著,猜測劉闢下達了什麼命令。沒多久,他們就知道了。

黃巾軍的前鋒以及後邊的各營,緩慢地向兩側移動,讓出了一條可供五十人並肩而行的通道。

從開戰日起就一直待在中軍、甚少出戰的劉闢主力,那千餘披甲步卒和數百騎兵由一輛鼓車引著,出了中軍營地,順著通道走到了護城河外,眾軍之前。一路上,鼓聲不停。

到了目的地後,鼓車上的鼓手從車上跳了下來。這鼓手正是周湧適才指點的那個赤膊男子。

他立在車邊,面對城頭,背後數萬黃巾士卒,展開手臂,數個跟在車後的侍從拿著鎧甲、兜鍪、環首刀等物,一一給他穿上佩好。末了,一個侍從雙膝跪地,手捧一支長戟,恭謹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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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長戟接住,拄在地上,另一手按住佩刀,仰著頭,注視城上。

陽光澄澈,河水流淌。城頭諸人的目光盡落其身,城外數萬黃巾軍士卒逐漸靜了下來。

好像過了挺長時間,又好像只過了一瞬,他慢慢地舉起了長戟,斜斜對準城上,說了一句話。

簇擁在他左右的侍從們把他的話高聲重複出來:“破城,血洗!子女錦帛任爾等取。先登陷城者,賞百金。取桓玄首級者,賞百金。取慶鋒首級者,賞百金!”

對桓玄、慶鋒如此仇恨的人只能是劉闢。

城頭上諸人中認識劉闢的不少,賊曹椽陳佑是其中之一。

先是親眼目睹了劉闢當著敵我三軍,旁若無人地披甲執戟的過程,接著又親耳聽到他下達“城破、血洗”以及“懸賞取桓玄、慶鋒首級”的命令,陳佑不由嘖嘖地說道:“城前披甲、賞購桓兵曹首級,好一個劉闢,視吾等如無物!如此悍勇,不取功名於邊疆,偏卻從賊。惜乎惜乎。”

“劉闢一直把主力當壓陣的,這次卻用主力做先鋒。他是要與吾等拼命了啊。”

郭濟收回目光,恭敬地對太守說道:“戰事將起,刀槍無眼。下吏聞:‘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明府堂堂兩千石的朝廷大吏,不應該立在危險的地方。請先下城去,候下吏等捷報吧。”

太守還沒答話,郡丞魏昶忙不迭搶先說道:“郭君言之有理。明府,下吏陪你下城。”

太守遲疑了下,選擇聽從了郭濟、魏昶的話,臨下城頭,破天荒地放下身段,握住桓玄的手,叮囑說道:“賊兵勢大,兵曹千萬要提點精神,萬不可輕視大意。城頭諸軍,就交由你來指揮了。我在城下等你捷報。”

桓玄言簡意賅地答道:“明府請放心。”示意邢剛、嚴偉、任義護送太守、郡丞下城。

隨著太守來的那些郡吏,並及諸豪家的家長和子弟早就膽怯驚恐,想逃離城頭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了,見太守下城,急忙也跟了上去。

一大幫黑衣印綬的郡吏、錦衣華服的豪強簇擁著太守和郡丞,擠擠攘攘,快步小跑,走得比來得快,一晃眼走了個乾乾淨淨。郡吏裡只剩下了桓玄、周湧、李鍾、袁堯、陳佑、郭濟幾人。

目送太守一行人下了城頭,桓玄松了口氣。

他心裡有句話沒有說出來:“該走的總算都走了。”

按理說,太守是本郡太守,若留在城頭,對守卒的士氣會有一定的激勵,奈何他不懂兵事,萬一“興致”上來胡亂指揮,反為不美。現如今他這一走,留在城頭上的諸人裡桓玄的兵權最大,不用再擔憂別人掣肘,當然會頓覺放鬆。

桓玄收起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小心思,轉目城下。

黃巾軍已經列好了陣勢。

最前邊的是劉闢麾下的主力,那千餘披甲步卒,距離護城河大約只有一里多地。

一千多人分成了六隊。其中五個隊居前,人較少;一個隊靠後,人較多。

居前的五個隊一字排開,每隊二百人上下,彼此之間各有數丈間隔。

靠後的這一隊約有三四百人,位在前五隊的右後方。劉闢就在這一隊甲士的中間。

前幾次攻城,劉闢都是在中軍指揮,這次他親臨前線。在他的身邊,除了那三四百人的甲士外,還有那數百騎兵。騎兵的位置正好遙對城門。

周湧分析說道:“很明顯了。列在最前邊的那五隊甲士,定就是此次攻城的先鋒。靠後居右的那三四百甲士,應是劉闢留下的預備隊。至於那數百騎兵,正對城門,應該是劉闢特地用來防備我軍出城逆襲的。桓君,看來你前幾次出城奔襲給劉闢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啊。”

劉闢親自指揮的甲士、騎兵是黃巾軍陣型的第一方陣。

其後,是他們的第二方陣。

這個方陣是由一百多盾牌手和四五百弓手、弩手組成的,距離第一方陣大約有五十步距離。

弓手、弩手之後,是黃巾軍的第三個方陣,距離前一方陣亦約有五十步距離。

這一方陣是由兩三千的輕裝步卒組成。

這些輕裝步卒皆為青壯,雖無鎧甲,但不少人穿的有皮甲,用的兵器或為環首刀,或為長鐵矛,雖不夠整齊劃一,但要比大部分黃巾士卒手裡的兵器好,至少沒有掂鋤頭、使竹槍的。

周湧說道:“弓手、弩手不必提,顯是用來掩護甲士登城的。那數千輕裝步卒則應是波才此次攻城的主力隊伍了。”

只憑千餘甲士是難以攻陷平輿的。甲士上了城頭後,就該這數千輕卒跟上了。

輕裝步卒之後,就是黃巾軍的大部隊了。

三萬多人,密密麻麻,組成了最後一個方陣。

這三萬多人裡,有青壯、有老弱、有婦女,盡皆衣衫襤褸,甚至有不少人衣不遮體。衣服尚且如此,更別說武器了,除了小帥、頭目,沒幾個人有正兒八經的兵器,最多的是鋤頭、木鏟,竹槍、棍棒也佔了相當大的一個比例。

黃巾軍的這四個“方陣”,甲士的隊形最整齊,弓手、弩手的人不多,隊形馬馬虎虎,輕卒也湊合,最後這一個“方陣”,三萬多人,說它是方陣,只是為了方便表達,實際上根本就不成陣型,亂七八糟。從城上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集市也似。

對這最後一個“方陣”,周湧只當沒看見。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方陣”的人數雖然最多,三萬多人,但實不足一提。用後世的一個詞來形容,“炮灰”而已。只要把黃巾軍前邊的幾個方陣擊破,這最後一個方陣必不戰而潰。

日頭慢慢西沉,暮色將要到來的時候,黃巾軍終於做好了準備,開始了進攻。

從最後一個“方陣”裡,出來了五六百人,抬著架橋、雲梯,穿過前邊三個方陣給他們預留下的通道,奔到護城河邊。抬架橋的上前,把橋橫架河上,共四座架橋,連帶原先就有的吊橋,總共五座橋。

架好了橋後,第二方陣的弓手、弩手向前,在盾牌手的保護下,首先過河,停留在接近弩矢射程的位置,做好了向城頭射擊的準備。

城頭上。

桓玄有點惋惜地想道:“可惜城裡沒有投石機!否則這幾百人該是多好的靶子!”他舉起手,下令說道,“弓手、弩手上前。”

郡卒、各家賓客中的弓手、弩手持弓拿弩,高臨城垛,居臨城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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