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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摸底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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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袁術等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臨走前,那錦衣奴拿出了一袋錢,施捨似的給他。周澈婉拒了。那錦衣奴傲然說道:“要不要是你的事兒,給不給是我家的事兒。”直接把錢袋丟在了亭舍的門前,挺胸疊肚地離開了。

碰見貴人、官吏借宿,亭長、亭卒受辱是經常的事兒。故太傅陳蕃,有次經過臨潁的一個亭,他的從者就狠狠地揍過一個亭卒。。

當然,有些亭長很強橫,受了侮辱後會立刻反擊,曾經出現過亭長因不堪受辱而殺人逃亡的事例,那位亭長也很強硬,當場就翻了臉,關住亭舍的門,盡收陳蕃的隨從,挨個痛打,甚至打算把陳蕃也綁起來。

——這位亭長強硬是夠強硬的,可惜冒犯的人不對。陳蕃何等人物?人稱“不畏強御陳仲舉”,乃是天下黨人名士的“護法”。可想而知此人最後的下場:被縣令給殺了。

周澈盯著地上的錢袋,看了好一會兒。

裴元紹、慶鋒、周倉、韋強等人都在他的身邊。

周倉人粗,渾沒在意那錦衣奴的舉動,也沒注意周澈,只顧熱切地看離開的車馬隊,目光在隨從們的坐騎、長矛和佩刀上打轉。

韋強小心地觀察他的神色,輕聲地說道:“澈君?”

周澈講目光從錢袋上移開,笑道:“把錢撿起來吧。”

韋強沒有動,又問一遍:“澈君?”

慶鋒嘆了口氣,說道:“咱們幹的就是這迎來送往的活兒,袁家人還算好的,至少顧忌世家大族的體面。澈君,你是才來上任不知道,最難伺候的不是這些世家大族、也不是高官顯宦,反而是那些百石、二百石的縣吏、郡吏。”他嘮嘮叨叨的,“澈君,要說你也真是的。你出身名門,做什麼不行呢?非要來當這個忍氣受屈、拿低做小的亭職!倉君是偏枝的偏枝,澈君你好歹是偏枝嫡系。”

透過和周澈這幾月的接觸,慶鋒覺得他是個和氣的人,所以一時忘記身份,說了後半段話。

裴元紹連連點頭,深表贊同,也不知是贊同慶鋒說的前半截還是後半截。

周澈沒有回答他,笑道:“把錢撿起來吧。咱們要是開始招募壯丁,編練民團,雖說黔首自備糧食,但是整天麥餅、豆羹,就沒見過肉,操練時我怕體力跟不上。今兒託這位袁家奴的福,咱們有點招募錢資。”

亭舍雞塒中養的雞多是母雞,用來下蛋的,亭中諸人不舍得吃,那些百姓其實也差不多,逢年過節才吃的上肉。

周澈說:“咱們把編練民團,招人的事情去辦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本亭下轄六個裡,舍內七個人,除留下慶鋒看門外,餘下六人分別各負責一裡。他毫無懸念的選了太平道陳盼所在的泰坪裡,與負責安文裡、坪南里的韋強和周倉湊成一路,出亭舍向南,行不太遠,遙遙地看見遠處的田中露出一抹黑色的牆垣,泰坪裡已然在望。

因他沒見過泰坪裡的里長,所以周倉、韋強先陪著他來入此裡,到得巷中的公所時,室內有幾個人正在說話,見他們進來,紛紛從席上起身。一人笑道:“亭部諸君,你們怎麼來了?”周澈大眼掃過,看見了一個熟人:陳盼。陳盼面帶微笑,隨著諸人長揖行禮。

說話這人便是本地的里長了,等韋強介紹完了,少不了又是一番行禮。

里長亦將室中諸人介紹給周澈。

除了陳盼,還有三個人,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是本里的裡長老,名叫荀修。

另外兩個二十五六上下的壯漢,其中一個周澈認識---衛伯文,衛伯文旁邊那個短小精悍的那個叫許卿。

里長的年歲估摸是三旬左右,名叫何舉。

何舉陪笑說道:“不知諸君而來,未能相迎,真是罪過……。”

這何舉,身材高大,得有八尺多,一站起來跟個巨靈神似的。周澈個頭不算低,看他也需抬頭,笑吟吟的聽他說完,說道:“沒事,我也是興起而來……”衝裡長老荀修拱了拱手,笑道,“荀老,晚輩這廂有禮了。”

“我看亭部戶籍的時候,沒見衛伯文名字啊?”周澈問道。

何舉笑道:“澈君,真是說笑了,澈君出身士族,自有姓名表字,俺們黔首百姓,宗法小輩,豈敢胡亂逾越?出於敬稱,在提到他們名字時,分別在他們名中加了一個‘伯’字和‘仲’字,這是表示他兩人分別是家中的長子和次子---衛伯文,原名,衛文;而許卿--許仲卿。

周澈“噢”了聲,說道:“我多年未回鄉裡,是我孟浪了。諸位齊聚公所可有要事,我貿然打擾,真是打攪了。”

何舉咧嘴笑道:“澈君是貴人,想請還請不來呢!說什麼打攪不打攪?……,更別說俺們本打算這兩天就去亭舍向你賠罪呢。”一疊聲請周澈、周倉等入席。

周倉、韋強沒有坐,他們急著去安文裡與坪南里,告辭離去。何舉、荀修請周澈面南上座。周澈推辭不掉,只得坐到上位。

何舉殷殷勤勤地倒了碗水,親手奉上,落回本座後,才想起來問:“澈君來可是有公事麼?”

“也沒甚麼公事。只是眼看十月中了,按照慣例,到了‘備寇’時節。……。”

何舉打斷了他的話:“噢!俺知道了。亭部是想召集人手,操練防賊,對麼?”

“正是。”

何舉非常爽快,說道:“沒問題。去年俺們裡出了八個人,……,對了,老衛,去年你不是參加了麼?要不今年你還接著去!怎麼樣?”

衛伯文濃眉大眼,鬍髯甚長,垂到胸前,他拿手斜撫鬍鬚,說道:“全憑澈君定奪。”乍一聽之下,他的嗓音和姜楓很像,都很低沉,但與姜楓不同的是,姜楓的聲音低沉有穿透力,他的低沉帶點沙啞。

“澈君,實不相瞞,在俺們泰坪裡,武藝最好的就數老衛了。老衛祖上是河東衛氏的分支,曾祖輩有人從過軍,當過校尉,有家傳技藝,只是傳到他們兄弟輩,多好逸惡勞、吃不得苦,肯習練的不多了。也就伯文,從小打熬身體,習練不止,到如今,開得強弓、用得長矛,不敢說百人敵,至少十七八人近不得身。”

衛伯文謙虛說道:“澈君名家子弟,見多識廣,什麼樣的壯士沒有見過?里長,俺這點微末技藝,你就不要拿出來自誇了。

周澈打量了衛伯文幾眼,見他膀大腰圓,確是一條好漢,笑道:“衛君將門虎子,身負絕技,一看就是勇士。只可惜如今天下太平,沒有戰事,衛君晚生了幾年。若是早些年前,說不定已萬里封侯了啊!”

他說到“如今天下太平”的時候,陳盼等人面無異色,唯獨許仲卿露出不屑的神情,撇了撇嘴,轉臉去看窗外。

陳盼輕輕咳嗽了一聲,笑著插話說道:“里長,衛君技藝出眾,咱們裡中人盡皆知。不過,說到備寇之事,如今十月初,也的確到著手準備的時候了。里長剛才也說了,去年俺們裡中總共出了八個人。不知澈君今年是何章程?”

陳盼在泰坪裡的威望很高,他一開口,諸人都不再說話。饒是何舉囉嗦,也閉口不言,只把眼珠一會兒轉到陳盼身上,一會兒轉到周澈身上,靜靜傾聽。

“盼師也知,去年疫病嚴重,破家的百姓甚多,今年的賊情肯定會比去年嚴重,所以我打算多增加些人數參與備寇。”

“增加多少?”

“這就要看你們裡中的意思了。”

陳盼微微沉吟,問荀修:“荀公,你看?”

荀修一直沒說話,這時聽了陳盼問詢,想了想,說道:“多出幾個人還是可以的,只是操練時的吃用?”

何舉苦著臉說道:“澈君,本亭六個裡,安文裡最富,俺們裡最窮。安文裡家家富庶,多則有田百餘畝,少則也五六十畝。俺們裡卻大多只有一二十畝田地,平時連飯都吃不飽,全靠幫傭賺些家用。這一操練起來,勢必會影響到日常的生計,便是裡中貼補些口糧怕也不夠。”

周澈笑道:“貴裡的情況我雖不算盡知,但大體上也還瞭解。防賊備寇雖是為了亭部安全,但也決不能使你們傾家蕩產。操練的口糧吃用,一如去年舊制,不夠的由亭舍補出。……,我就是想問一下,參與備寇的丁口,你們能出多少?”

荀修、何舉對視了一眼,都不肯發表意見。荀修問陳盼:“盼師覺得呢?”

周澈心道:“按道理講,該是父老的分量最重,其次里長。但這泰坪裡,說話算數的看來既不是父老、也不是里長,而是陳盼。”

陳盼掐著指頭算了會兒,說道:“去年的疫病中,我們裡受害的情況比較嚴重,亡故了好些人,丁壯本就少了,且裡中的麥場、倉房也需要修葺,又及何十二郎、十七郎、還有我們族中的老五、小六等等十來家的屋宅太過破舊,也需要整修一下,以免等到入冬後被雪壓塌。這些,都需要人手。……,不過,澈君說的也對,今年的賊情確實不必去年,也許會嚴重很多。太多的人手我們裡也出不了,十一二人總還是有的。”

周澈拜謝道:“如此,多謝了。”

陳盼還禮,說道:“澈君為亭部黔首著想,該我們感謝澈君才對!人數越多,操練起來越辛苦。今年的操練,肯定要遠比去年辛苦。亭部諸君為各里安穩,不顧勞苦,實令我等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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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非常關心地詢問道:“參與備寇的人需要自備兵器,不知貴裡在這方面可有難處?如果兵器上有不足,儘管說來,也許我可以替你們借來一部分。”

陳盼答道:“裡中雖窮,十來件兵器還是湊得出來的。只是多為刀劍,弓矢僅有一副。沒有鎧甲、強弩,十分粗陋,尚請勿怪。”

周澈怎麼會怪責呢?如果要怪責,也是怪責他們裡中的兵器太多。

說起兵器,陳盼盼嘆了口氣。

周澈以為他是因“兵器粗陋”而嘆息,勸道:“盼師何必嘆息!強弩、鎧甲昂貴,便連安文裡中也不見得會有此兩物。只要有刀劍、弓矢,足夠防禦寇賊了。”

“我不是為此嘆氣。”

“那是為何?”

“是為如今的世風嘆氣。”

“此話何意?”

“世風好武,重末技而輕田畝,至有傾盡家產只為置辦一柄好劍的。一柄好劍價值千金,一畝上好的田地也才幾萬錢而已。如能將這些買劍買刀的錢都用在置辦土地、耕作田畝上,世間該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溫飽滿足,這路邊又會減少多少餓殍?……,我是為此嘆氣。”

周澈愕然。

他萬萬沒有想到,身為太平道信徒的陳盼、身為數年後會拿起兵器、揭竿造反的太平道中一員,居然會像儒生一樣為此嘆息,居然為因嫌民間兵器太多而嘆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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