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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搜查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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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帶著韋強去之前裴元紹劃定好的區域搜查,負責坪南里以及附近的山谷。

坪南里牆垣高大,外有長溝,繞牆一週,引水流入,清澈見底。對著裡門有條路,寬度足可過車。

溝與牆垣間,種植的盡是桑樹,根深枝茂,有的葉子黃了,有的仍然綠著,有的半黃半綠,混在一起,色彩斑斕,如一條綵帶也似,繞牆似抱,在陽光下甚是顯目。

韋強在前牽著馬,回頭笑道:“澈君來得有些晚,早一兩個月,正能趕上桑椹時節。那桑椹酸酸甜甜的,好吃極了。話說這姜楓在潁川怎麼可能會潛回汝南。這等義氣遊俠,藏匿他都來不及,怎麼有人出賣他。”

“這最危險的地方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萬一他的追隨者把老胡家滅了怎麼辦。”周澈笑笑。

周澈入了裡門後,沒有太多驚擾居民,只是轉了一圈,大概看了看環境,坪南里的裡監門、里長都見過了,省去了寒暄和介紹,周澈開門見山,說道:“縣中震怒,縣尉親自帶隊,此次搜捕非同小可,你千萬不要不在乎。老胡且是你們裡中的人,務必打起精神。”

里長應道:“是,是。”

“姜楓的親友沒來過吧?”

姜楓的朋黨在陳松的面前落了威風,必定憋屈惱怒,有可能來胡家撒氣。

里長答道:“沒有。”

周澈心道:“這麼說,姜楓的朋黨還算講理。”交代過了縣中的命令,觀察過了本里的虛實,他準備走,卻見里長欲言又止的,奇怪地問道:“怎麼了?為何這般作態?”

“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事?”

“姜楓的親友雖沒來找胡家的麻煩,但,……。”

“但怎麼?”

“本里有一個潑皮,昨夜敲了胡家的門。”

周澈愕然:“你說什麼?夜敲寡婦門?”

“這潑皮名叫武柏,一向不事產業,遊手好閒,每日只浪蕩**。”

“此人現在何處?帶來見我。”

里長羞慚不語,周澈頓時明了。

里長為一里之宰,上至收賦稅、徵徭役,下至捕盜賊、行教化,無事不管,慣例都是選用裡中“辯護伉健者”,但這個“辯護伉健”只是針對尋常黔首而言,若碰上無賴輕俠之流,輕則束手無措,重則俯仰鼻息。眼前的這位里長顯然是對“潑皮武柏”無可奈何。

他問道:“可是此人不聽管教?”

里長羞赧地說道:“此人無賴至極,難以管束。以前小人也曾說過他,不但小人,裡父老也說過他他,但都沒用,他根本不聽。說得輕了,他只當過耳風;說得重了,便半夜上門、撒潑大罵。小人慚愧,無計可施。”

周澈心道:“聽他講述,這武柏分明是個滾刀肉。”略一沉吟,已有計較,對里長說道,“你前頭帶路,我去胡家看看。”

出了公所,候在外邊的韋強緊跟其後,看方向不是出去,問道:“澈君,是去胡家的麼?”

周澈點了點頭,把“夜敲寡婦門”的事兒說了一遍。

韋強勃然大怒,“呸”了口,說道:“武柏這個老婢養的!算個什麼東西!不瞞你,澈君,俺早就看他不慣!以前,他找我們賭錢,贏了,一個錢不肯饒;輸了,借錢翻本還賴賬!大丈夫豈能如是?要不是慶鋒攔著我了,早打死這老婢養的了!”

亭卒低微歸低微,到底佔了個“卒”字,吃的是朝廷差餉,有捕人的權力,韋強的脾氣,不敢“傲上”,卻也不致“欺下”,若碰上姜楓這樣的人物,他自然欽服,但對上武柏這等上不得檯面的無賴,他實在鄙視。

周澈說道:“亭部眾人和他有過來往?”

韋強答道:“同在一亭,低頭不見抬頭見。早兩年有些來往,近年來甚少見面了。”

談談說說,來到了胡家,大白天的,院門緊閉,兩棵桑樹隔著粉刷的牆壁露出枝椏。

里長有眼色,搶在韋強前頭敲門。好半晌,院內有人怯生生問道:“是誰?”

里長答道:“亭部澈君來了,開開門吧。”

胡妻開啟院門,周澈見她已換上了粗麻孝服,上衣處縫了一方沒有緝邊的“衰”,額頭上綁了條麻布,梳了個直髻,以一根尺長竹子做成的箭笄來安髮結,也不知她哭了多久,兩隻眼紅腫得跟桃子似的,剛從門內出來,就跪在院中行禮。周澈攔不及,也只好由她,等她行完禮起身,諸人回了半禮。

周澈瞥見堂屋內放了一個棺槨,問道:“可發喪了麼?”人死後公告於眾,是為發喪。胡妻哭壞了嗓子,聲音嘶啞,答道:“昨日已經發喪。”眼圈一紅,又有淚水滴下,說道,“可憐賤妾家親戚多病故,說是發喪,也沒幾個人會來。”

時人視死為生,凡下葬多為厚葬,喪家以來賓多為榮。

周澈對里長說道:“這種事情,你們裡中不能不管。選一個人出來,主持一下喪禮,缺什麼東西湊錢去買。都是一個裡的人,不能形同路人。”

主持喪事的人,一般由喪家直系親屬主持,也有由裡中豪傑主持的。胡家親戚幾無,裡中應該把事情接過去。里長應道:“是,是。”

胡妻泣下,又要拜倒感謝。周澈道:“你不要多禮了。今天我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官長請問。”

“我聽里長說,昨夜有人來敲你的門?”

胡妻登時紅了臉,雖不是她的錯,說來畢竟丟人,她低下頭,低聲說道:“是。”

“那人名叫武柏?”

“是。”

“他敲你的門做什麼?是有事兒找你麼?”

胡妻一下抬起了頭,急聲否認,說道:“不是!他能有什麼事兒?他來、他來,……,他敲賤妾家的門是為了,是為了,……。”她不好說出口,吞吞吐吐,最後說道,“他昨夜敲門時,賤妾不知是誰,應了幾句,聽得出來,他喝了酒!”

周澈瞭然頷首。他來胡家就是為了確定一下這件事,畢竟里長是第三方,應該聽聽當事人的講述,胡妻講得一清二楚,不必再問了,從囊中取了些錢出來,遞給她,說道:“這是我們亭中的一點賵禮。天色不早,我們就告辭了。”

胡妻聽他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幾句後就要走,不知他是何意思,糊里糊塗地送他們出了院門,胡妻問道:“官長,賤妾求問可拿住姜楓了麼?”

“暫時還沒有,不過縣中已下了命令,全縣搜捕。”

胡妻感激不已,說道:“全靠縣君和亭部了。”

“你們留步吧,不需再送。”

看著他們快步離開的背影,胡妻看他們去的方向,卻不是出裡門、回亭舍的路,輕呀了一聲:“莫不是去找武柏?”

............

周澈確實是去武柏家,這幾個月巡查轄區,諸人的眼神對他皆有輕視,面上從容,心中想道:“自來亭中,我就琢磨該如何立威。本想在姜楓案上下手,卻不料在武柏身上實現。也算歪打正著。算你倒黴,犯在我手上。”

來到武柏家院外,瞧見牆垣不高,磚石脫落,只一眼掃過去,就能在牆壁上看到四五處殘破的地方,院門也破舊不堪。

這次韋強搶著敲門。他不是敲門,是錘門。“咚咚咚”,門被捶得亂晃。

一人在屋裡叫道:“哪個死狗?這麼大力氣?”

韋強不吭聲,繼續捶。

周澈聽到那人罵罵咧咧地走到院中,來到門後,將門開啟,他開始打量武柏。

武柏大約二十五六,七尺身高,赤著上身,下邊穿條犢鼻褲,沒有扎髮髻,頭髮亂糟糟的,剛才大概在睡覺,開門時還打著哈欠。

“老婢養的!打死你。”韋強往前擠身,正欲出手,被里長牢牢抓住。

“你就是武柏麼?”

那人回過眼,看周澈,變怒為笑,說道:“是新任的亭父澈君麼?”周澈裹著赤色的幘巾,腰挎環首刀,一看就是公職人員。

“小人武柏,拜見澈君。”他裝腔作勢往下跪拜。

武柏向來自詡亭中豪傑,周倉巡查時,他也從沒下拜過,此番說“拜見”,只是初次見面的客套話,原以為周澈會攔住,他便可以順勢起身,哪知道周澈卻這般作態?

他心中惱怒,想道:“年紀不大,架子不小!小指甲蓋兒大的一個亭職,竟如此拿捏!”話說出來了,不能掉地上,幾雙眼看著他,總不能拜了半截就停下,無可奈何,只得踏踏實實地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周澈這才說道:“請起。”

武貴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澈君來俺們亭中上任,本該小人前去拜見,又怎敢勞動澈君親自登門?”

這話聽著味兒不對,是在暗示周澈過來找他,是為了拜見他麼?周澈沒有生氣,笑道:“好一個伶牙利嘴。……,我來尋你,是為公事而來。”

武柏茫然:“什麼公事?”他一個亭中無賴,能與什麼公事有關?

“公事之前,先問你件事。”

“什麼事?”

“你昨夜敲了胡家的門?”周澈沒耐心繞圈子,對武柏這種人也沒必要繞圈子,直接問出。

武柏搞不懂找他是為了什麼“公事”,但這不妨礙他無賴的脾氣,大咧咧點頭承認了:“敲了又如何?小人敲個門,走個鄰居,難道也違法麼?”

心裡想到原來是胡妻告狀了。

“只敲門當然不違法。”

漢律法有規定:“禁吏毋夜入人廬舍捕人”,“無故入人室宅廬舍,格殺之,無罪”。禁止吏、民夜晚進入民宅,哪怕官吏是為了捕人也不行,如果違反,即使被主人殺傷,主人也無罪。但這只是禁止夜入民宅,卻沒有禁止夜晚敲門。——任何法律也不會禁止晚上敲門。

武柏大聲說道:“既然不違法,又問小人此事作甚?”

“我問你自有我的道理。”

“什麼道理?”

周澈首先擺事實、講道理,說道:“諺雲:‘夜不過寡婦門’。老胡屍骨未寒,家中只她與女兒兩個。你大晚上的喝完酒,醉醺醺跑去她家敲門成何體統?”

“什麼夜不過寡婦門?小人只聽過‘盜不過五女門’!”對周澈的勸說,武柏嗤之以鼻,頓了頓,又道,“老胡死了,小人去慰問慰問,不行麼?寡婦?寡婦又怎樣?寡婦還能改嫁呢!”他叉腰而立,“陳平婦不就接連改嫁了六次,最後才嫁給了像陳平這樣的好男兒大丈夫麼?”

周澈笑道:“不意你竟還知道陳丞相!”當時禮教未嚴,寡婦再嫁實屬尋常,他也懶得給他糾正陳平的老婆不是寡婦再嫁,只順著話說道,“……,寡婦自可改嫁,但你夜晚敲門,不覺得不合適麼?要是被裡中鄰居、住戶知道,胡家妻子該如何見人?”

武柏冷笑,說道:“小人敲了胡家的門,你怕對胡家婦的影響不好。澈君,小人俺也沒犯法呀,你來敲我的門,就不怕對俺的影響不好?”

韋強怒極:“老婢養的!”

武柏揚起脖子,說道:“罵人算本事麼?瞧不慣、看不起,你有能耐來砍了俺呀?”

韋強試圖把手臂從里長的手中掙脫出來,里長拉住不放。周澈嘆了口氣,說道:“你我好好說話,你何必叫嚷?既往不咎,過去的就算了。我且問你,你以後能做到不去打擾胡家麼?”

方才韋強大力敲門的時候已經驚動了鄰舍。武柏叫嚷的聲音更大,遠近宅院中有不少人陸陸續續地出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兒,小聲說著話,觀望這邊情形。

武柏這類人,人越多,他越來勁,從周澈身邊衝過,勾下腰,往韋強的腰邊去蹭,用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叫道:“休欺俺黔首百姓,豈不聞小兒歌謠‘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今日俺一個小民,明日焉知不又是一個陳平?……,抽你的刀來!往這兒砍,往這兒砍!”

周澈啞然:“這廝倒理想遠大,想做一個盜嫂的陳平!”他早瞭解到當世風尚好大言,人皆有“丈夫之志”,武柏雖只潑皮無賴一個,但有此“壯志”卻也並不可笑。

韋強氣紅了臉,抬腳便踹,卻又被里長拽開。

里長一直在觀察周澈的面色,這會兒見他轉過身,看著撒潑似的武柏嘆了口氣,心中想道:“不知澈君打的什麼主意?武柏雖做的不對,可也確實沒違反法紀,他如執意堅持不肯認錯,至多打他一頓,但像他這樣的無狀兒,越是打他,越適得其反。胡家母女兩人,可擋不住他去鬧事。……,澈君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準備怎麼收拾武柏?”

周澈提高聲音,壓住武柏的叫嚷,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以後能不去打擾胡家麼?”

武柏哪裡肯應?撞破天似的叫道:“要麼你殺了小人,要麼就別……。你個奸人,還敢枉法?!,天殺的,大家夥看看這奸人。”

“你有種,你夠膽,竟然胡亂咬人了。”周澈冷笑,道理講過、人情講過,仁至義盡,沒工夫再和他交纏,不等他說完,邁步就走,經過韋強身邊時,說道:“將他帶去亭舍,關入犴獄。”

武柏的叫喊戛然而止,呆了一呆,質問道:“俺犯了什麼法?你要將俺關入犴獄?澈君,你可別以為小人不懂律法!你這麼做,當心俺去官寺擊鼓喊冤。”

停下腳步,轉回身,看著他,周澈道:“你認得姜楓麼?”

武柏正嚷嚷,下意識地答道:“誰不認得?”

“你既認得姜楓,我帶你去亭裡問一問,不行麼?這是縣君簽發的命令,我奉命行事。”

武柏目瞪口呆。韋強和里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一個哈哈大笑,一個嘴角輕笑。

韋強接過繩子,里長拿住武柏的左臂,腳往下掃,輕輕巧巧將之摔倒。武柏試圖掙扎,韋強力大,稍微一按,他就哎唷痛叫,沒費什麼勁兒就把他給綁上了。

“給我掌嘴!”周澈下令道。

圍觀的裡中諸人再看荀貞時,多了幾分畏懼、幾分尊重。尊重,是因為他們不喜歡武柏;畏懼,是因為周澈看似和氣,卻翻臉無情,出手如此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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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縣衙通緝的要犯姜楓牽涉到一塊兒,誰都能猜得出來,武柏這次鐵定要脫層皮了。

武柏不複方才的滾刀肉作態,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嚇得嘴唇都在發抖,顫聲叫道:“澈君!澈君!小人知錯了,再不敢了。你就把小人放了吧。姜楓的下落,小人怎會知道呢?”

韋強扯著他,呲牙笑道:“你現在當然嘴硬,說不知道。等到了亭裡,試試乃翁的手段,也許你就能想起來了。”

武柏哀聲求饒:“我只是醉酒無意窺視老胡妻子而已,有點色心罷了。你饒了小人吧,小人真知道錯了。我和姜楓沒有任何關聯。”

周澈啼笑皆非,這叫什麼人?一動真格的,立馬就軟了下來,不但軟,連尊嚴都不要了。他暗自搖頭,心道:“都是輕俠之流,與姜楓比起來,卻有天壤之別。……,呸!這等人也配稱輕俠?”

里長送他出去,經過處,各家出來看熱鬧的人紛紛後退,恭敬地長揖行禮。

他這是第三次來坪南里了,頭兩回,路上碰見的人雖也有向他問禮的,但哪裡比得上今天?不過只收拾了一個武柏,就得到了坪南里諸人的恭敬。

……,也許,獲取威望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難?”扭臉瞅了瞅武柏,衝他微微一笑。

武柏毛骨悚然,腿上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經過胡家院門時,周澈看見了胡家妻女。

她們跪坐在門內,似乎專在等他,等他過來,俯下頭,素拜行禮。

在裡中諸人的視線中,在胡家妻女的跪拜中,周澈出了坪南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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