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等三人來到了宛城,張泉把我們帶到了府上。我命下人準備匕首、紗布、藥膏和充足的熱水煮沸後的涼水。而張泉得知是牛金的部隊襲擊了我們,立馬帶人殺去。
我將鈺兒抱到了床上,她大概是因為受箭傷的刺激導致了昏迷,臉色也嚇得煞白。她的脈搏搏動強而有力,呼吸平緩,生命體徵較為平穩。她雖然還在昏迷中,但左手還緊緊地握著我的左手。
匕首、紗布和熱水都拿來後,我還是鬆不開自己的左手……沒辦法,我只得單手操作一波了……
我讓左右全都到屋外,留下王軼蔚在旁幫我。
由於鈺兒左手臂中箭,此處位置不易固定,因此,這次,我先將箭身剪短,防止箭身太長,上下搖擺而加重箭傷。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我先將雙手洗淨。
王軼蔚將鈺兒輕紗脫去,上衣解開,露出上臂及肩膀。
和王軼衝一樣,我用熱水在傷口處擦洗三遍後,用匕首將傷口稍作延伸,再用紗布包著手指輕輕伸入傷口,將箭頭與組織鈍性分離。我的手指伸進去分離的時候,會有刺激,可能比較痛,她眉頭皺緊,我也明顯感受到她的左手握得更緊了。箭頭終於取下來了,好在箭頭不大,位置也不深,也未傷及血管和神經。取下箭頭後,她的臉色慢慢恢復了,但手還緊緊握著我。由於上臂肌肉豐富,剛剛把箭頭取出,大量滲血便留了出來。我先用紗布擦拭掉大部分滲血後,用涼水持續沖洗,再用紗布沾幹,此時滲血明顯減少。於是,我立馬撒上了宛城軍隊裡拿來的金創藥膏,但是感覺這裡的藥膏和張先生研製的兩樣,似乎缺少了某味藥材。但是,我還是撒上了這裡的金創藥膏,再讓王軼蔚幫著把紗布包紮妥當。
其實,我真的想用持針器和縫合針把這個傷口給縫上……也想過把縫紉的直針用火烤烤拿來縫合,但是用這裡的線縫,第二天,這傷口肯定就會發炎、感染、壞死了吧!
我和王軼蔚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想起身離開時,她竟依舊緊緊握著我的手……這咋辦,我的手快被捏的缺血了吧……
王軼蔚見此情景,獨自走出的房屋,留我一個人在屋內。
這是幾個意思……留我一個人在這裡照看啊……
於是,我就一個人坐在這張床邊,依靠在床緣,靜靜地坐著……靜靜地回想著剛剛殘忍的一目目……靜靜地嘆惜那死去的十名戰士……
“嗯~嗯!嗯~”正在昏睡中的鈺兒,在發出聲響,把守在一旁已經睡著的我吵醒了,這聲音似乎有點緊張,但聽起來動人可愛。
“怎麼了?怎麼了?”我也緊張地輕聲說道。
“嗯~嗯!嗯~”她抽動了下身子,頭轉了過去,接著睡……看樣子應該沒啥事兒。
雖然現在的她頭髮散亂,
過了沒多久,府外似乎來了許多人,屋外面傳來了片片喧鬧聲。
“嗯~嗯!嗯~”鈺兒又抽動了下身子,似乎是被這喧鬧聲鬧醒了。我用右手輕輕拍了下她的左手,讓她放心繼續睡。可是,向我這邊側了下身子,壓到了傷口,“啊!……”
“怎麼了?怎麼了?壓到傷口痛醒了啊?”我連忙俯下腰,這一痛,她的左手終於鬆開了。我拼命地摔著我的左手,像是解脫了似的,“唔~好酸,好酸……”
“啊?!你怎麼啦?”她緊張地用左手肘撐起身子,“啊!……”
我連忙去扶,說道:“是碰到傷口了嗎?好好躺下休息,你中了箭傷,現在沒事了,好好休息。”
張鈺詫異道:“啊!我中箭啦!那豈不是留疤了?”
我笑道:“你醫術這麼高,去疤藥總有的吧!”
張鈺:“開玩笑!哪有這麼神的藥!疤痕很難去掉的!”說罷,有點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安慰道:“沒事沒事,衣服穿著看不到的……”我話音還未落,她便叫道:“啊!你!你居然!你居然!”
我一懵!
張鈺接著叫道:“你居然看到了!啊!”說著說著,居然哭了出來……
聽到哭喊聲的王軼蔚立馬闖門進屋,拔劍喊道:“你個禽獸,對妹妹做了什麼?”
我連忙舉起雙手道:“女俠饒命!我啥都沒幹!”
張鈺哭道:“我被他全看到了!”
我舉著雙手,回頭說道:“啊?!不是吧,最多也就肩膀和上臂啊……”
張鈺接著哭喊道:“我說是就是……嗚嗚嗚~”
我的天……這是啥意思?告我非禮嗎?我可是救了你啊……
可是,王軼蔚這時收起了劍,說道:“外面來了一波人,聽上去大概是牛金來了。”
我驚訝道:“牛金來這邊幹嘛?難道指導我們在,要來抓人?”
王軼蔚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我起身拿起龍淵,說道:“既然他來了,不管是不是要來抓我們,我們都要去。如果來抓我們,我們還能近距離砍了他!”
王軼蔚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曹操本人來了,我定能取下其首級!”
說罷,我二人便離開房間,張鈺喊道:“小心啊!”
我回頭笑道:“放心,有你的軼蔚姐姐在,我死不了。”
張鈺:“我又沒說你小心,自作多情!”
我:“嘿!你躺著吧,沒你事!”
於是,我和王軼蔚來到了張泉府中大廳。
張泉見到我們後,起身向我們迎來,喊道:“二位快請!二位快請!”
我們拜會了張泉後,張泉說道:“姑姑現傷勢如何?”
我:“已無大礙,傷口已處理完畢。”
張泉笑道:“先生著實醫術精湛啊!”
我:“張將軍言重!”
張泉:“二位有請,為二位介紹下,這位將軍便是牛金將軍。”
但見,此人身材高大,約有一米八,極為強壯,臉上也胖的都是肉,身著黑色戰甲,頭戴銀盔。其身邊還帶著一名侍從,身著布衣,未穿盔甲,看上去略眼熟……
牛金拜會道:“末將牛金,之前部下冒犯先生,還傷了姑娘,實在抱歉,是末將治軍失職。”
我這才鬆開了一直緊緊握著的龍淵,還禮道:“將軍何出此言,皆是誤會,不必太過自責。吾等急著趕路,未走大道,過關卡,是吾等之過也。”我都還沒有算死去的十個忠肝義膽的士卒的賬!心裡窩火得很!
牛金笑道:“聽聞這場誤會雙方都損傷很重,為了道歉,末將特地帶來些酒肉。”
張泉笑道:“牛將軍,如此厚禮,這裡的誤會早已化解!”
這樣就解決了?他殺了我十個兄弟,傷了鈺兒;我們殺了他一波士兵還有一個統領。看樣子我們還賺了幾個??
張泉轉過身來問道:“先生覺得如何?”
我忍下了這口氣,回道:“牛將軍如此客氣,吾等怎能再有所他求乎?”
於是,這場摩擦,看上去暫時是解決了……
然而,送走牛金後,我和王軼蔚還有張泉回到了府內,撤開了其他所有下人和兵將。張泉向我問道:“先生遇上牛金的部隊時,是否報了自己身份?”
我曰:“未曾告之……”
張泉皺了下眉頭,說道:“那……這牛金為何知曉此事,還上門道歉?……”
我和王軼蔚一懵……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