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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思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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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以東十餘里外有一座廢城名曰平陽城,乃是昔日戰國時期趙國所設定的城邑。+∧八+∧八+∧讀+∧書,※→o

眼下的平陽城早已荒廢多年,只餘下殘垣斷壁可供人們憑弔,但這段時間以來,平陽廢城附近卻熱鬧了不少。

隨袁紹北返的河北大軍仍有數萬,這些人馬自然不可能盡數安置在鄴城之中,除開一些高階別的軍將幕僚,大多數士卒都被安排在鄴城周邊拱衛,而顏良所部將士正是被安排在平陽廢城一帶。

在一處營房之內,正有數員軍將正聚攏在一塊兒飲著寡淡的酒水。

時下雖然已經進入了初冬時節,但或許是吃喝得正酣,討死軍候昌琦衣襟扯開,頭上冒汗,一邊啃著一塊肘子,一邊抱怨道:“哎,這仗還沒打完,就回了鄴城,忒也無趣得緊。”

坐在對面的仇升卻道:“眼下雙方暫且息兵,即便是偶有衝突,也都是零零星星的,哪裡還有什麼仗好打。”

仇升在鄄城時因為私自處置程昱,被貶為假候,但在官渡大戰之後卻又重新積功升了回來。

仇升雖然在顏良麾下資歷算不上很深,但歲數不小經歷又豐富,每每在戰時能出奇不意創造驚喜,所以深得顏良信重,此刻在討逆營中的地位已經與昌琦齊平。

昌琦卻始終覺得仇升一個新投附之人和他平起平坐不太公平,平日裡多與仇升抬槓,眼下立刻瞪眼道:“即便是有小仗,也好過在此處虛度強。”

仇升倒也懶得與昌琦多說,倒是一旁的陳正插話道:“我等在鄴城倒也非是虛度,這些時日來將士們該放歸休假的休假,其餘之人也都沒有放鬆訓練,顯然是有所準備。”

昌琦一聽,頓時眼中一亮,問道:“行之老弟,汝可是聽說了什麼?難不成將軍又要帶我等出征了?”

陳正雖然隱約聽說過些動向,但知道得並不真切,也不願以訛傳訛,只搖搖頭道:“此等重要軍機,豈是你我所能預知的。”

昌琦卻自顧自說道:“你們說將軍可會帶我等重回兗州?在兗州那幾仗打得那叫一個爽快,尤其是那天我走水路夜襲曹營,當場斬殺的那員曹將聽說曹孟德都曾經稱許拉攏過。”

昌琦這廝沒什麼彎彎腸子,又喜歡飲酒,每次一喝酒就開始吹噓自己的赫赫戰功。

若是遇上其他人或許還聽得津津有味,但在座眾人哪一個不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又都參與過兗州大戰,知道當日的細節,便根本不鳥昌琦的吹噓。

昌琦見無人捧場,也說著沒勁,轉而向主位上的右司馬隗冉問道:“隗司馬,將軍可曾有過什麼吩咐,到底是怎麼個安排,且與我等透個底吧?”

眼下討逆營中,張斐為左司馬,隗冉為右司馬,昌琦、仇升、顏貯等人為軍候,顏枚、陳正、仲棟等人為軍假候,畢軌為主記,雖然人員還是不多,但好歹已經搭起了一套比較順手的班子。

張斐、顏貯二人都出身本地大族,在鄴城內的人脈也廣,隨顏良進了鄴城與一眾官吏溝通,處置安排糧秣被服等軍資事務。5v八5v八5v讀5v書,●●o

隗冉卻不願與人多打交道,遂被顏良指派帶領全軍駐紮在平陽營地。

眼下營中官職以隗冉為首,就連昌琦這個愣頭青都對處事認真的隗冉畏懼三分。

對於昌琦的問題,隗冉只是不緊不慢地用小刀切下一條肉,蘸上韭醬放入口中嚼爛嚥下,然後飲了一小口酒,才答道:“將軍早有安排,讓我等不可懈怠,或許旬月之間便將再度拔營。”

昌琦一聽果然有戲,追問道:“噢?要去打何處?”

隗冉自然是從顏良那裡得知多半要北上常山國,但此刻八字還沒一撇,也不去細說,免得被昌琦這個大嘴巴搞得人盡皆知,只答道:“這汝就莫要打探了,只管好好帶好手下的人就是了。”

昌琦突然一拍大腿,大驚小怪道:“啊呀!不對,我手下的兔崽子們有一大半放回家中還沒回來,會不會耽誤了事情。”

隗冉白了他一眼道:“此次的任務或許並不太急,不用擔心,手下將士該休假的休假,一切依照計劃行事。”

顏良目前手下的部眾從六千多人又漸漸擴充到萬餘人,且這些擴充來的人手都並非是新募指派來的郡縣新兵,而是歷次作戰之後的降俘和一些主動投軍的熱血子弟。

這萬餘部屬經受了一連串的重組整編,又花費大量錢糧供養,不但兵甲精良,士卒的待遇更是出奇的好,可以說是被顏良牢牢掌握在手中,說是私軍亦不為過。

這樣一支人馬實在太過顯眼,顏良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了一些,便沒有令所有士卒全部入駐平陽營壘,而是分批分次地發放驗傳讓河北本地的士卒返鄉省親。

將士們出征近乎一年,能得到省親的機會自是人人歡喜。

且討逆營在兗州一路搜刮,所得錢糧不知凡幾,全營上上下下都得了不少賞賜,正好帶回家風光一回。

不過顏良可不希望大規模省親之後,待到需要重新用人時士卒回不來。

所以他在簽發驗傳時,都是以縣為單位,一個縣一個縣的組織好士卒一同返鄉,並臨時在每個縣的返鄉士卒中以軍職高低指定臨時負責人。

待到約定時間一到,或者顏良的出征命令一到,每個縣的負責人立刻通知收攏本縣的返鄉士卒,一起往回趕。

在隗冉、昌琦等人帳中飲酒的當口,在營門口,正有一支集結好的隊伍準備出營。

這一支隊伍中的士卒都是安平郡北邊四個縣,觀津縣、武邑縣、下博縣、武遂縣人氏,人數兩百多,正由一個屯長擔任臨時的負責人。

士卒們只穿著軍中常服,也沒帶上旁的武器,只每人腰間懸著一柄環刀防身,倒是每個人的背囊都鼓鼓的,顯然裝了不少錢財。

士卒們雖是休假返鄉,但臨時編伍而成的隊伍也看上去像模像樣,大家都排成整齊的佇列魚貫而出,與平日裡行軍時也差不太多。

只是有一點不同,那便是氣氛比行軍歡快得多,士卒們一邊走一邊閒聊,不時還爆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在營門外不遠處,幾株楊樹之下,一個少年正斜倚在樹幹上,看著那隊士卒漸漸遠去。

同樣的場景在這些日子裡時不時便要重演一遍,甚至有一些在魏郡、清河國等較南邊郡縣的士卒,還在北返的途中就被顏良批准離隊返鄉。

那少年彷彿是對士卒們能夠衣錦還鄉十分豔羨,一直到士卒們步出視野才收回目光,然後拿起一具樂器嗚呀呀吹了起來。

那樂器以十三根竹製的簧管製成,中間的短兩旁的長,下面託以葫蘆做成的鬥,再引出一個木製的吹奏口,形狀好似一個展翼的鳳凰,正是吹奏樂器笙。

少年的吹奏技藝十分不錯,尤其是軍中都是大老粗,哪裡能聽到如此高雅的樂器演奏,營門附近的士卒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終止了閒談,靜靜聽著悠揚的樂曲。

不過,少年的吹奏中總是有一股淡淡的離愁,令聽者更思故鄉,更期待能輪到自己休假返鄉探親。

過不多久,營內又走出一個白衣少年郎君。

一路上的士卒都對白衣少年郎君十分敬重,紛紛躬身行禮,而白衣少年郎君亦一一拱手點頭還禮。

白衣少年郎君的步伐很輕,走到樹下站定,好似是不願打斷了吹笙少年的吹奏,直到一曲奏閉,才出言道:“伯權,可是又思鄉了?”

吹笙少年緩緩轉過身來,答道:“隨意吹奏一曲罷了。”

“噢?那為何聽得我都想立刻回到東平去?”

吹笙少年彷彿不太願意繼續說這個話題,便問道:“昭先今日怎麼有空從鄴城回營了?”

“哎,別提了,整日價面對那些案牘,看得我頭昏眼花,在鄴城之中還會被左司馬和顏軍候叫出去陪同飲宴,更是苦不堪言。”

“呵?有大魚大肉的還挑三揀四?”

“哎~!別提了,那些酸儒之間的應酬最是煩人。”

從這兩個少年的閒談可以聽出來,這吹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夏侯淵長子夏侯衡,而白衣少年則是東郡太守畢齊之子畢軌。

二人年歲相仿,一個是豫州沛國人,一個是兗州東平國人,都算是客居冀州,故而一段時間下來,關係處得比較親近。

畢軌之父畢齊雖然是從東郡時降了河北軍,但眼下畢軌作為顏良手下的主記,負責代顏良起草諸般文書,空閒下來還會被指派去協助左司馬張斐核驗軍資賬目,年紀雖輕就時常跟隨在顏良身邊,營中將士都不敢輕慢了他。

與之相比,夏侯衡的境遇就尷尬得很了,他最初登場的一幕乃是刺殺顏良,雖然被顏良輕鬆反制,但營中將士對他都不怎麼待見。

後來顏良巧施離間計,傳揚出夏侯衡投降的訊息,逼迫得夏侯淵為了保全夏侯一族的清名,發文宣稱夏侯衡戰死陣前,還說如有人假冒,一定要縛之報官。

夏侯衡從陳正的案上看到這道父親親自下發的文書時,心裡是奔潰的。

以他的年紀無法接受自己好端端活著卻“被死亡”,因而有一段時間自暴自棄,整日裡閉在屋中不願出門。

後來還是顏良得知訊息後,把他叫去喝罵了一通,罵道:“汝好歹也是夏侯一支的長子,竟不能體察汝父的心意?汝父掌兵在外,自是寧願汝戰死亦不願汝降敵。汝父為了保全夏侯一族的名聲,故不得不如此耳。如今事已至此,若是汝但凡還有些男子氣概,自當奮發振作,憑一己之力闖出一片名堂。他日若夏侯一族以汝為門楣之光,方顯出你的能耐。如今哀哀慼慼作婦人狀,是何道理耶?”

顏良也不指望一番呵斥能夠如醍醐灌頂一般讓夏侯衡大徹大悟,但如果夏侯衡連這點小小挫折都無法堅持過去,那即便是他身手高強心懷仁義,亦不值得培養。

好在夏侯衡過了一段時間後,不知是想通了還是沒想通,好歹是表面上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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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良亦授意顏枚、畢軌等少年與夏侯衡多多接觸。

待到北返路上,又有成陽仲棟之子仲遐,討逆營第一屆武狀元平丘人衛恂等先後加入,而年齒稍長的南海人陳正陳行之也偶爾參與其中,這些少年人之間倒是相處得都算不錯。

夏侯衡如今在討逆營中並無一官半職,甚至都不算是討逆營的士卒,嚴格來說只是個俘虜。

但在顏良的授意之下,這個俘虜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營中各個地方,甚至出營去城中閒逛。

當然,為了保證俘虜的安全,總會有一兩個人隨行保護。

諸城夏侯衡在渡過了最初的迷茫後,對眼下這支能夠令他父子吃了大虧的部隊心生好奇。

隨著討逆營在兗州lian zhan連捷,接連擊敗夏侯淵、張繡、朱靈,更攻下小半個濟陰,夏侯衡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在兗州之時,夏侯衡還不能觀討逆營之全貌,待到來到冀州後,他獲得了更多的自由,也包括觀摩討逆營的訓練等事務。

隨著時間的過往,夏侯衡對討逆營各種與眾不同的編伍、訓練方式漸漸瞭解,感受到了討逆營中無時無刻不充沛飽滿的軍心士氣,才隱隱間明白了討逆營能夠接連取得勝利的原因。

至於說官渡一戰的具體戰況夏侯衡並不完全清楚,只是從顏枚、畢軌的轉述中聽聞,但他以為河北軍能夠在烏巢糧草被焚,軍心大亂的當口逆轉乾坤止住敗勢,顏良的數千精銳人馬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少年人總是仰慕強者,在過往的十餘年裡,夏侯衡仰慕的強者是他的父親夏侯淵、叔父夏侯惇,甚至於姑父曹操等人。

但眼前有一個人,能夠接連讓夏侯淵,讓曹操都吃了大虧,經常能人所不能,又怎不令夏侯衡為之欽佩。

而顏良的那番雞湯言論,也漸漸被夏侯衡所吸納,認為被家族被父親拋棄了的自己,還能夠奮發振作,憑一己之力闖出一番名堂,乃至於青史留名亦未可知。

不過,雞湯雖美,但十來歲的少年郎終究還是有血有肉的靈魂,在遠離家鄉的地方,眼看著人來人往,俱都可以歡歡喜喜把家還,那一股思鄉之情終究是無法抑制,才吹奏得出如此悽婉的曲調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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