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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堂審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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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程昱被押解進堂內時,饒是顏良兼具兩世為人的見識,又見過如袁本初、劉玄德、關雲長等當世名人,但仍是被這老小兒的舉止給驚到了。

只見進來的一個老頭身高腿長,身材雖稱不上健碩但絕對不單薄,半白半灰的頭髮梳得很整齊,並沒有戴冠,只是用一方青色巾幘包頭。

程昱身著窄袖胡服,抬頭挺胸直往前走,步子跨得雖大但並不顯得急促,倒是把身後押解他的兩名兵卒給帶著腳下步伐紊亂。

若非這老兒雙手被繩索綁縛在了身後,看程昱走進來的姿態哪裡像是一個階下囚,分明是來赴宴的貴客。

而最讓顏良瞅著礙眼的是,這老兒有一副和關雲長一樣的濃密長鬚,而且他不知是氣色好還是被勒得慌,面色竟然也紅彤彤的,與那關老二竟有些酷肖。

程昱老兒跑進來後也不跪不拜,就如樁子一般往堂中央一杵,朗聲道:“眼前可是河北顏將軍當面?”

“大膽狂徒,見了將軍怎不拜見!”

“敗軍之將,何敢如此猖狂!”

老家夥的這番狷狂舉動自然是惹得堂內眾將極為恚怒,紛紛出言呵斥他的無理,尤其是仇升更把腰間之刀抽出半截道:“老匹夫莫非是嫌腦袋太沉了,且讓乃公的刀幫你一幫。”

但程昱被千夫所指萬夫唾罵竟然也面不改色,只是盯著顏良看。

而作為被冒犯的顏良倒是不露聲色,除了看這廝的紅臉膛和美須髯不太順眼,對於此等故作狂傲之態的舉止倒是不甚在意。

顏良把手一抬,制止了眾人的噪聲,淡淡道:“給此僚鬆綁。”

得了顏良的命令,押解程昱前來的兵卒連忙上前解開繩索。

當然,在解繩索的時候不免要惡狠狠推搡他幾把,以懲戒他對將軍的不敬。

程昱倒也知道找臺階下,見顏良給自己松了綁,便也稍稍收起狷狂姿態,一拱手道:“謝過將軍釋我雙手。”

顏良依舊大馬金刀地坐著,也不回禮,只道:“若是腿腳沒僵掉便坐下吧。”

程昱這時候才左右顧視一番,尋找哪裡有空餘的座位,而兩側眾將均是對他怒目以對,無一人願意與他聯榻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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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冷笑道:“毋須看了,此間坐席皆為某手下有功將士而設,並無為敗亡逆賊所設,似汝這般也只有坐地上了。”

“哈哈哈哈!”

顏良這番話引得堂內眾將大笑,而程昱那本就有些紅的臉色彷彿更紅了些,但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故作鎮定地在堂中筵上坐下。

顏良見這老小子倒是能忍,便道:“汝既兵敗,為何不自刎了斷,反而苟延殘喘吶?”

程昱答道:“吾不過小敗爾,將軍兵雄馬壯,敗不足惜,向無因小敗而自我了斷之理。”

“呵!那汝是願降?”

“吾自是朝廷所命振威將軍,又豈能降了逆亂之輩?”

“逆亂?汝可是說卑侮王室,敗法亂紀,誅殺賢良的曹阿瞞麼?”

“非也非也,曹公西迎天子,匡扶社稷,抵定中州,乃是漢室之忠臣,反觀袁公無朝廷之命提兵而向天子,豈不為逆亂之輩麼?”

程昱的這番話自然又是引得堂內眾人一頓臭罵,顏良也不制止,待眾人罵過一陣出了氣後,才揮手說道:“死鴨子嘴硬,眼下大將軍數十萬大軍如泰山壓頂,恐怕曹阿瞞亦是自身難保,難不成還指望他來救你麼?”

程昱突然哈哈大笑道:“吾之安危無足道哉!反倒是顏將軍已是大禍臨頭尤不自知,可笑啊可笑!”

見程昱滿嘴胡話,顏良冷笑道:“哼!汝這老兒莫非只會信口雌黃?”

程昱正色道:“袁公與公孫瓚相持經年,雖勝亦使得士卒疲敝民生慘淡,如今舉大軍南下,陳兵官渡已有兩月而不能稍進。大軍孤懸於外,久戰無功人心浮動,若再有個閃失,必是大敗之勢。”

“而獨獨顏將軍率領偏師東出兗州,敗夏侯妙才,又擺脫張子服、朱文博等將之牽制,肆虐兗州多地,如今又拿下鄄城,建下赫赫戰功。”

“若袁公敗績,而將軍獨有勝果,豈無功高蓋主之憂?豈不見昔日麴義之事乎?”

彷彿是怕被人打斷,程昱這長長一番話一口氣說了出來,說完後,他也不免心慌氣喘,但見顏良聽了後眉頭深皺,而旁的將領也俱都沉默不言,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得意。

不得不說,程昱的眼光毒辣,口舌便給,在座眾人雖然未必相信袁大將軍會敗,但大軍孤懸於外,久戰無功卻是事實,而顏良在兗州大有斬獲,麴義遭忌被殺也都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堂內眾將都是跟著顏良一步步提升起來,身上早已刻下了顏良親信的印記,尤其是隗冉更昔日麴義手下重將,在麴義死後備受打壓,知道今年才受顏良保舉重新升任司馬之職。

若是顏良的地位不穩,那顏良的親信們勢必也要沉淪下僚,難有出頭之日。

這席中大多數人還只是隱隱擔憂,但顏良卻是大為震駭,這程昱前半段袁紹會大敗的話,豈不是和歷史上的真相幾乎吻合。

而事情若真這樣發展下去,在南下之戰中屢屢建功的不就只有自己一個人,這功高蓋主的帽子自己豈不是沒的跑了?

想到此處,顏良不由背心生出一身冷汗,又隱隱感覺到程昱這廝的厲害之處,拋開自身安危的問題,反倒讓堂內眾人都覺得打了勝仗反倒不是什麼好事。

顏良知道這廝的話肯定沒說完,丟擲問題,自然有解決問題的辦法,雖然心知他必然沒有什麼好話,但也抱著不妨聽上一聽的念頭道:“哼!那汝且說說,應當如何處之?”

程昱卻並不立刻回答,反倒目視左右。

顏良直接道:“有話便說,有……,此間俱是某之親信,無不可向人言。”

程昱無奈,只得說道:“某正有一策可以使將軍轉危為安,如今曹公與袁公於官渡相持,勝負之勢只懸於一線,若將軍願意效命朝廷,率麾下精銳或西擊袁公,或北渡黃河徑取冀州郡縣,則袁公之勢立時可破。屆時某自當在曹公面前為將軍美言,使將軍牧守冀州,萬戶之侯,宰輔之位,亦唾手可得,豈不美哉?”

顏良見這廝還要繼續胡說八道,立刻拍案而起,戳指大笑道:“哈哈哈!我原以為你年齒較長,來到堂內,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眼下朝中曹賊卑侮王室,敗法亂紀,誅殺賢良,發丘破棺,無惡不作,為人神所共憤。今大將軍挾三十萬百戰之師,以堂堂之陣,揚正正之旗,乃期以舉武揚威,逐除逆賊,匡扶社稷,使天下恢復朗朗乾坤。”

“汝出身東郡小吏,藉著黃巾之亂僥倖揚名,遂騎牆於群雄之間,然不思匡君輔國,安漢興劉,何期反助逆賊,同謀篡位!罪惡深重,天地不容!”

程昱被一頓數落,終於不復先前的鎮定,抬起身道:“你……顏良匹夫,爾敢……”

“住口!無恥老賊,兵敗被俘,猶妄自稱大,還敢在此饒舌!前時曹賊為呂布所困,我主袁公伸出援手,本可結冀兗之力,共扶社稷於危難,又是汝等小人阻擾其事,更挑唆曹賊背恩忘義,貶抑袁公,乃使朝廷兩分,至有此番戰事。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汝可知罪?”

程昱被氣得面色發紅,說道:“你……你……竟然血口噴人!”

顏良大喝道:“奸臣賊子!你枉活花甲之年,一生未立寸功,只會搖唇鼓舌,助曹為虐!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程昱被一番大罵,罵的滿頭是汗,心虛氣喘,吶吶而不能言,顏良把袍袖一揮,斥道:“殺汝亦汙了本將的手,且把此僚押下去,好生看管起來,明日檻車押解至大將軍面前,公審顯戮。”

顏良這一大波逼裝完,自然引得眾將連連稱讚,皆言將軍赤膽忠心,合當與此等賊子不相容。

顏良卻意興闌珊,示意軍議到此為止,讓大家各自散去,自己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程昱這條老毒蛇,被關在籠裡猶自不忘噴塗毒液,雖說他先前那番功高蓋主的言論亦不可不察,但若按照他的意思,無論西擊河北大營還是北上佔據冀州,對顏良來說,都是死路一條。

且不提袁紹麾下兵多將廣是否能夠得手,即便是能夠配合曹操把袁紹打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退回河北後仍是一方豪霸。

顏良多半也只能隻身投靠曹操,甘心做一個貳臣,而頭上反骨背主的罵名也永世不得解脫,看看呂奉先三姓家奴的名聲有多響亮就知道反骨仔不好當。

就算是事情順利得一塌糊塗,袁紹立刻敗亡,而打敗袁紹之後,曹操真會放心讓顏良牧守冀州麼,就不怕再扶植起一個對手?

即便是曹操信守承諾,放袁紹去掌控冀州,而袁氏掌控冀州十年,自身更是四世三公的高門,這威望能是一介貳臣顏良可比麼?

顏良之前只是袁紹手下一個統兵大將,威望完全不足以壓服冀州群僚,何況鄴城還有袁紹的愛子袁尚,西邊還有袁紹外甥gao gan,北邊還有袁紹次子袁熙,雖然都是外戰外行的慫貨,但打起內戰來可是不遺餘力。

自己先要自汙名節,還要千辛萬苦去擺平袁紹的兒子外甥門生故吏,即便最終擺平了這些孬種,但肯定是心力交瘁外憂內患不休,到時候冀州不穩,還不是任曹操捏扁搓圓。

顏良原本就看這紅臉長鬚的老頭不順眼,又被他當面挑撥離間,要把自己當猴子耍,怎又容得下他。

只不過,經這老家夥一提醒,顏良也得早做準備,萬一袁紹真的在官渡敗了,那自己今後將如何自處。

袁紹的性情多變,尤其是到老來疑心愈重,身邊又不乏奸佞小人搖唇鼓舌,自己的形勢還真是有些不太妙啊!

顏良感嘆一番後,召來自己的主記畢軌,問道:“今日堂內之事,可曾一一錄下?”

畢軌畢竟小年輕,並不希望一直待在父親身旁,而更渴盼獨自闖蕩,因而與父親家人分別後倒是沒什麼影響。

這段時間內幫著顏良處置文書進益不小,再也不是剛剛擔任主記時,需要父親畢軌修改潤色的青澀少年。

畢軌隨身帶著一個小木匣子,裡邊裝著他的吃飯傢伙筆硯竹簡,此刻從匣子裡掏出一卷書簡遞給顏良,答道:“回稟將軍,一應記錄下來,請將軍過目。”

顏良接過書簡,上面的隸書字型清雋,雖是速記,亦清晰不亂,他看過之後讚許道:“記錄得甚是詳實,有勞昭先了。”

“此為末吏職分之事,不敢言勞。”

“嗯!昭先對那老兒之言,有何看法?”

畢軌雖然年少,但腦袋不笨,近些時日跟隨在顏良身側,又增長了不少見識,眼界大開,因而答道:“那老兒之語或可一分為二,那後邊鼓動將軍背反之論狂悖無禮其心可誅,然其前邊之言,將軍亦不可不慮。”

雖然心裡也挺認同畢軌的話,顏良嘴上卻道:“大將軍知人善用,若非遣我入兗,我又何能連建功勳啊?正不必多慮也!”

畢軌唯唯應諾,心裡卻道:“那你還問我幹啥,還要看這記錄文書幹啥?顯然不是那麼回事嘛!”

顏良卻不曉得這少年在心裡吐槽,思忖半晌後道:“昭先且為我擬書一封,向大將軍陳述我營入濟陰後之所為,把將士們的功勞好好表一表,亦要提一提此行之辛苦艱險。”

“下吏遵命。”

“本將今日審訊程昱之事,也要備述在內,尤其是我呵斥他的話語要一字不漏,但那老兒前半段的話卻要稍加節略,汝可明白?”

“下吏明白。”

畢軌心道這還不是要我施展春秋筆法麼?還說什麼不必多慮,騙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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