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和米莉展開了一番討論。
有手機和WiFi，讓他們隨時可以看網上的各種影片，看到各行各業的人物；有書靈，可以隨時解答他們的問題。所以在這種條件下，沒用太長時間他們就討論出了不少頗有意義的結果。
在此之前，他們都沒太關注社會上的那些名人，也就沒注意到，其實有很多婦孺皆知的人物都是賢者。
首先，當然是最廣為人知的那些政治人物。他倆發現，只要是大型政治實體的領導人，都是賢者，無論其執政風格如何——按理說，有些領導人從未引起過大的爭議，也沒做過什麼驚人的事情，應該沒理由覺醒才對。不過這方面的規則他們目前無從得知，只能將疑問暫且擱置不管了。
其次，是娛樂圈的明星。王哲和米莉發現，同樣是粉絲眾多的明星，可是其中有的覺醒了，有的卻並沒有。進一步歸納總結之後便不難發現，搞音樂的似乎比演員更容易覺醒，而且在搞音樂的人之中，覺醒的賢者大都是原創歌手。
這一點，認真思考之後倒也不難理解。因為同樣是引起人們的情緒波動，音樂往往比影視劇更純粹。所謂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樣一部電影擺在那裡，在不同的觀眾心中勾起的情緒五花八門。
而且另一方面，音樂作品的主創者人數，也比影視劇少得多。看完一部電影，觀眾的情緒是流向主角、編劇還是導演？而音樂作品就很簡單了，尤其是詞曲作者和演唱者都是同一人的原創音樂，聽眾的情緒基本上全部流向同一個人，於是那人自然就會有更大的可能性覺醒為賢者。
談到這裡，王哲忽然想到一個組合，隨口說道：“所以說，如果是一個48人的少女組合……”
“那基本上就沒有任何覺醒的可能性了。儘管可以吸引相當多的粉絲，但她們連一開始覺醒的門檻都跨不過。”
“確實如此，但對沒有特別手段的一般人來說，不覺醒其實是好事。至少不需要像我這樣頭疼，不丟節操就活不下去。”
米莉斜了他一眼：“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挺樂在其中的？”
王哲頓時笑了起來：“哈哈哈，那怎麼可能呢？我是生活所迫，被逼無奈啊！”
米莉微微嘆了口氣，也擺出了尷尬但不失禮貌的微笑。
然後女孩問道：“說了這麼多，你想到續命的辦法了嗎？”
王哲收起了手機，然後兩手一攤：“講真的，沒有。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是當明星，而且是原創歌星。但我不會寫歌，也沒有什麼人脈背景，最多也就到街上嚎兩嗓子……這種條件，肯定是沒辦法闖娛樂圈的。另外，我們剛才也看到了，做直播的倒是出了一些賢者，但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很快就都消失了。”
米莉補充道：“那些消失的主播，有很大可能性是被續死了。沒有資本、沒有人脈、沒有防身技能……阿薩辛的獵人拿這些主播開刀顯然毫無壓力。”
“是啊，所以我也不打算去當主播，因為同樣難以持久。”說著，王哲從茶几上拿起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低頭寫了起來。
米莉探頭過去，看到他在筆記本上寫了四個字【網文寫手】，然後又立刻劃掉了。
“雖然是寫網絡小說而覺醒的，但你覺得這一行沒辦法續命，所以放棄掉？”
王哲解釋道：“沒辦法，我們剛才已經在網上找了那麼多訪談影片……結果證實，網文圈子那麼大，那麼多白金大神，一個覺醒的都沒有。寫網文需要每天更新，耗時耗力，但真正能夠用來續命的卻只有重大劇情轉折點，效率實在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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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點了點頭：“沒錯，重大劇情轉折點，比如你寫的那個結尾。”
“咱就不要提那個結尾了好不好……”王哲抹了把冷汗，又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個詞【兼職輔導老師】，然後也在一秒鐘內劃掉了。
米莉問道：“這個也不行，是因為門檻提高了？”
“對，所以現在去給初中生們上一節課，我能得到的只有區區幾個小時而已。效率太低，可以捨棄了。除非以後我的存量跌回到只剩兩三個月的狀態，否則門檻降不下來。”
米莉突然把筆從王哲的手中奪走，搶著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十個字——【駭客天才身邊的寄生蟲】。
然後她丟下筆，扶了扶眼鏡架：“別忘了，這才是你這段時間以來的主要職業。”
王哲搖了搖頭，苦笑道：“但我現在的存量是兩年，而你才半年。我的壽命是你的四倍，這意味著……”
米莉不禁微笑起來：“對啊，輪到你補償我了。獵殺孫林已經過去十幾天了，你卻沒怎麼報答我，這說不過去吧？”
王哲：“這能怪我？分明是你自己的鍋啊！”
“你說什麼？”女孩那原本就很大的雙眼此時更是瞪圓了，“我的鍋？”
王哲打了個響指：“你得主動挑起我的情緒波動才行。整天在臥室裡宅著，一日三餐……呃不，一日兩餐加夜宵經常是我負責，家裡的家務活也是我全包了……就算我想給你續命也沒機會。你總得做點什麼，勾起我的情緒波動啊！”
女孩有些茫然：“我能做什麼呢？我不喜歡出門……”
“哪需要你出門呢？講真的，你需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比如，你可以穿上女僕裝，等我一回來你就跑出來迎接我，甜甜地說一聲［歡迎主人回家］之類的……”
說著說著，王哲的音量就越來越小了。因為面前的女孩那嬌俏的眉眼間，寒氣越來越重了。
“果然啊……”米莉面無表情地說道，“死宅真噁心。”
王哲不由抗辯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並沒有提出特別非分的要求，我只是根據現實情況，提出一些有可行性有操作性的建議而已！”
米莉微微挑眉：“對啊，確實可行，確實有用，但是我感嘆一下死宅真噁心，有問題嗎？”
“……其實我不算死宅。”
“哦，那麼——男人真噁心？”
“喂喂喂，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女孩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明白了，要實事求是，所以——王哲真噁心。”
王哲：“……”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還有什麼可說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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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一更遲到了幾個小時……結果評論區貌似有人搶答了……(╯‵□′)╯︵┻━┻
我果然還是應該先把章節收尾，發上來，然後再去看618的剁手陷阱……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