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週期的表現方式就是這樣，不同行業開始蕭條的時間點並不一樣。如果你們進一步學習資本市場的知識，還會明白，實體經濟的經濟週期與證券市場也有著相應的延遲關係……”
劉釗昆教授在臺上講課的時候，眼神卻不禁朝著教室後排的某個角落飄去。
那個學生，頗有些蹊蹺啊……
那個名為“王哲”的學生，曾經敢於當著一整個教室的同學的面，公然質疑經濟學的意義，甚至對他這個教授豎中指——這讓劉教授頗感困惑。
事發的那一瞬間他確實相當惱怒，甚至恨不得將這個學生開除。但在那之後這股怒氣幾乎消失，只剩下了疑問。
這個學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然而劉釗昆教授看不到，此刻攤開在王哲面前課桌上的那本黑皮書。
【對你來說，軟飯的滋味似乎很不錯啊。】
看到了這句話，王哲的嘴角不禁抽動了一下：“別跟我提軟飯這個詞！”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並沒有自行收集情緒能量的方法，維持現有存量的辦法是每天晚上對米莉動手動腳。】
王哲面無表情地一巴掌拍在書靈上：“那不叫動手動腳，我甚至幾乎沒怎麼碰到她的身體——只不過是每天固定嚇唬她幾次而已。”
【所以你還不承認這是吃軟飯？如果沒有米莉你怎麼活下去？】
“我會找到辦法的。”
就在他嘴硬的時候，下課鈴響了。
講臺上的那位教授轉身走了，教室裡的同學們也紛紛起身離開。
王哲嘆了口氣，收起教科書，走出了教室。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但王哲並不打算回到他和米莉的出租屋，因為晚上還有必修課。所以他打算在學校食堂裡吃一頓晚餐，散散步，然後和同班同學們一起上課。
走出教學樓，他匯入了校園內的人流之中。但在喧鬧的人流中，他是孑然一人。
原本，室友張東強和他的關係不錯，平時在校園裡和其他兩個室友倒也經常結伴行動。但自從覺醒為賢者，王哲與室友們的關係就越行越遠了。尤其是與米莉在校外租房住之後，他在校內的時間裡更是形單影隻。
順著校園內的主幹道，他從上課的教學樓走到了距離最近的食堂門口。
食堂門口有專門用來張貼廣告的廣告欄。一般而言，大多數人路過這裡時都不怎麼留意貼在那上面的廣告，最多只是瞟一眼而已。
王哲當然也不例外，但這次他的目光卻留在了廣告欄上，腳步也停在了原地。
“急招家教老師、週末輔導班老師……”王哲盯著一張普普通通的海報，低聲念著，眼神卻驟然亮了起來。
書靈飄到了他視野的正前方，攔住了他的視線：【我有預感，你很可能又在想什麼可怕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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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哲卻沒有理會書靈，只是揮揮手撥開它，便走到了廣告欄跟前，盯著那張海報仔細看了起來。
周圍的人們來來往往，並沒有誰注意到站在廣告欄前的王哲，以及那一則招聘兼職老師的海報。
“要求是在校大學生，工作時間是星期六和星期天，科目包括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歷史……我是理科生，而且高考成績也符合這上面的要求，所以理科的這幾門都可以。”
書靈：【週末去輔導班給中學生講課——你為什麼要接這種兼職工作？】
王哲的臉上流露出詭異的笑意：“你知道的。”
書靈：【我實在不願意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自己指導的賢者。但是現在看來，你是打算去當課外輔導班的老師，把自己負責的學生折磨得欲仙欲死，從而吸收情緒能量？】
“果然，你知道的……”王哲一邊掏出手機記下了廣告上的聯繫方式，一邊悄聲笑道，“我脫離高中苦海才半年多。中學生們的怨念，我可還沒忘哦。”
————
第二天下午，趁著沒有課的時間段，王哲來到了一家距離學校不算太遠的培訓機構。
這個培訓機構專門為學業壓力沉重的中學生服務——或者更確切地說，是為了這些可憐學生的家長服務。家長們把學生送進來，讓這些可憐孩子的雙休日在不遜色於學校課堂的書山題海中度過，簡直慘無人道。
王哲走了進去，說明來意，然後便有一個目測三十歲以上的嚴肅女性領著他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裡只有這兩人。那位面目嚴肅的女性在辦公桌後面坐下，指著辦公桌前面的椅子說道：“坐下吧。我姓蔣，你叫我蔣姐或者蔣老師就好了。”
此時，王哲的腦袋裡不禁冒出一個難以遏制的衝動——如果不叫“姐”，而是叫“阿姨”的話……是不是可以收穫一份充滿怒火的情緒能量？
強行壓下了作死的衝動，王哲老老實實地在椅子上坐下：“好的，蔣老師。”
看了兩眼剛剛入手的簡歷之後，這位眉目毫不親切的女領導抬眼盯著王哲，道：“從院校和高考成績來看，是個高材生啊……以前的知識都沒忘吧？”
“這個您放心，高考才過了半年而已，忘得沒那麼快。”
蔣老師的冷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那就好。我們不招大三大四的學生，就是因為他們差不多都把高中知識忘完了。不過在試教課之前，你得先做一套測試卷，讓我們確定一下。”
王哲點了點頭：“理解。”
蔣老師又問道：“我先問問，你的意向是什麼？想要負責哪一門？”
“隨便我選嗎？”
“我們現在最缺的是物理老師，如果你願意那自然最好。不願意的話，我會問問其他老師，看能不能調配一下。”
“明白了。那麼，年級呢？現在最需要教哪個年級的老師？”
“初中和高中都需要，你——”
王哲毫不猶豫地打斷道：“初中，我先試試初中的吧。”
透過幾次實驗他基本上已經探明，年齡越小，情緒波動往往就越強烈。
蔣老師拿起他的簡歷又看了一眼，問道：“為什麼選初中？”
“很簡單，因為我想從難度低的課程先入手。”
而與此同時，書靈在旁邊攤開，露出了只有王哲自己能看清的字句：
【很簡單，因為這是個蘿莉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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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天……非常抱歉，在完善設定，修改大綱。一些已經寫好的章節也不得不推倒重來。欠下的更新，之後我會盡力補上的。
再次伏地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