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跟王哲約定的地點，是位於秋葉原的一家咖啡廳。不過既然是死宅的聖地，那麼這種咖啡廳當然與其他地方的不同。簡而言之，進店之後看到的每一個服務員，都是穿著女僕裝的萌妹子。
於是看到了站在店門口迎接自己的御姐A之時，王哲就忍不住問道：“你明明是女的為什麼會對女僕咖啡廳這麼感興趣啊？”
咖啡廳裡客人不少。而王哲剛以開口，周圍的客人和幾個女僕服務員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畢竟王哲說的是英語，而在這個國家能把英語說的幾乎沒有口音的人實在有些罕見。
金髮御姐笑了笑：“因為我還約了別人，而且是比較有名氣的那種。大家湊在一起更像是社交，所以哪怕……也比較自然。”
無需更多解釋，王哲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御姐A約的“其他人”很顯然也是賢者，這樣就算被高機大隊的人看到了，也不會顯得太可疑。
然後御姐A帶王哲進了咖啡廳裡面的一個小包間。
一進房間他就看到，這個小包間裡有一張麻將桌，桌邊坐著兩個有些年紀的中年男人。
這兩個男人，一個戴著眼鏡，像是小公司裡常有的老白領；另一個沒戴眼鏡而且眉目更粗野一些，像是街頭常見的老司機。關鍵是這兩人的顏值都很一般，衣著也沒什麼可說的，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大齡屌絲。
但他們顯然不是普通的大齡屌絲。飄在他們身旁的那兩個書靈，無疑昭示了他們非一般的身份。
御姐A跟這兩個男人打了聲招呼，就在麻將桌邊坐下了。而令王哲不由得略感意外的是，A打招呼時用的居然是日語。她居然會日語。
然後一回頭，這個金髮御姐又用英語對他說：“別站在那裡了，坐下吧。”
於是王哲也在這張麻將桌旁邊坐下。
兩個中年男人跟他微笑點頭致意之後，便用日語聊了起來。雖然王哲不懂日語，但他看得出來，這兩人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熟人。
這時，A用英語問道：“那個在人腦中製造幻覺的技術，你知道原理？”
王哲點頭道：“關鍵是光。”
“光？”
“對，特定波長的光，以一定頻率投射在視網膜上，這是關鍵。高機大隊裡面也沒人知道這事的原理，哪怕是研發出這種技術的也不知道。或許可以理解為人類誕生之初，意識裡的一個小後門吧。”
“這麼說，人類還真是由某種高階文明製造出來的？”
王哲撇了撇嘴：“這誰知道呢，一切都只能推測罷了。”
御姐A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問：“那麼高機大隊的這種技術就是可以直接把資訊輸入大腦？沒有限制嗎？”
“不太清楚有什麼限制。第一，我又不是研發者，也沒多瞭解。第二，前些天這技術才產生，大概也沒多深的研究吧。現在只知道，在用特定的光開啟了那個後門之後，就可以用光訊號往人腦裡灌東西了。而且雖然載體是光訊號，但人腦卻可以由此形成多種感覺，包括聽覺、嗅覺之類的……簡而言之，可以直接為人腦構建出一個虛擬世界。”
御姐A眯了眯眼睛：“那不就是缸中之腦嗎？”
“或許可以這麼說吧……等下，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剛幹嘛？”
王哲分明看到，面前這位金髮御姐的臉上流露出了深思的神情。那雙略有些深邃的眼睛裡，更是閃爍著莫名的光。這模樣，就差把“心懷鬼胎”四個字寫臉上了。
A忽然笑了笑：“我確實有了一點想法。不過得先問一下，你對這個幻術還有什麼瞭解？”
“你想知道什麼？”
“什麼都行。關於這項技術，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聽說，那些光在人腦中起作用的部位，好像是……”
說到這裡王哲不得不停下來，掏出手機。因為他並不知道【杏仁體】這個詞在英語裡應該怎麼說。用手機查了一下，他發現這種學術名詞在英語裡果然很麻煩。
Amygdaloid，足足十個字母組成的單詞。
然後王哲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
御姐A看了一眼，低頭沉吟：“杏仁體啊……”
王哲又補充道：“而且，我記得好像是有一套非常復雜的演算法，能夠將電腦裡的資訊轉換成特定格式的光訊號。然後這種光訊號，就可以直接傳進杏仁體。”
御姐A點了點頭，微笑道：“這樣我就明白了，你幫了大忙。光是從G的敘述裡我就能意識到這個幻術技術有多大的潛力可以改變世界，可惜並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實現的。而現在有了你給的方向，就很好辦了。”
“這就幫大忙了麼？具體該用什麼樣的光，轉換資料用什麼樣的演算法，你都完全不知道啊。”
“沒關係，方向是最重要的。我們軍團有古歌公司的股份，有一定話語權。今天晚上我就可以組織一個課題組，專門研究這個。只要有了方向，這事並不難研究。”
“是麼……”王哲的表情似乎有些懷疑，但實際上他心裡已經有點後悔了。之所以不透露絲毫最關鍵的資料，並不是他不能，而是不想。
想想看，如果字母軍團很快就搞出來了同樣的幻術科技，那麼高機大隊這邊必然會懷疑有內部洩密。一旦趙隊長開始這樣的懷疑，王哲覺得自己就很不安全了。
但還沒等他仔細思考一下未來的處境，御姐A就指了指旁邊那兩個中年男人：“先不說那些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兩位賢者的名聲你可能聽說過。”
兩個男人的談話也暫停了，用一種很有禮貌的目光注視著王哲。
御姐A先是指了一下沒戴眼鏡的那位，道：“這是日本二次元業界的著名人士，據我所知貌似是唯一一個覺醒為賢者的編劇，虛淵*。”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王哲不禁眼神一凜。
然後A又指了指戴眼鏡的那位：“這是著名漫畫家，富堅**。”
王哲點了點頭：“果然啊，能成為賢者的都不單純是因為作品有多好，而是因為……”
金髮御姐A笑了笑：“能把讀者惹怒，這一點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