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酒店的自助早餐果然不錯。
這裡是東京，早餐自然有典型的日式早餐。但為了照顧不同客人的口味，還有西式早餐，以及精美的中式早茶。
大清早的，王哲踱步進來，就看到典雅的餐廳裡來來往往著不少人影。人不少，但餐廳裡還算安靜。人們穿梭在擺放食物的餐檯之間，挑選中意的餐點，然後端著去餐桌旁坐下安靜開動。
王哲也走進其間。不過他剛剛挑了一盤蟹粉包，正打算拿一杯牛奶的時候，卻被人迎面堵住了。
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是代號I的小愛。
王哲低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需要跟你單獨談談。”小愛說完，便朝著一張空桌走去，然後在桌邊的座位上坐下了。
王哲拿了蟹粉包和牛奶，放在托盤上。然後他端著托盤去了那張餐桌，在桌對面坐下，開始吃。
“沒人能聽到吧？”小愛忽然問道。
王哲嚥下一口沙拉，答道：“放心，我身上肯定沒有。就猜到了你們可能會找我，我連手機都沒帶，絕對不可能被監聽。你呢？你沒有問題吧？”
小愛沒有拿任何食物，只是看著他吃。就這樣看了幾秒鐘，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她低聲道：“我當然不會有問題，但是……要不然我們出去找個更隱秘的地方再說？”
“不行，外面有高機大隊的監控，有人在盯著，還有臨時安裝的攝像頭。出去更可疑，這裡反而安全得多。”
小愛糾結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王哲指了一下餐檯：“吃早餐了嗎？去拿一點吧。這樣就算被別人看到，至少也自然一些。而且說實話，廚師的手藝不錯，建議嚐嚐。”
“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明明是你在當臥底，可是一點都不怕被發現嗎？”
“你搞錯了，我並不是臥底，只是兼職了兩份工作而已。另外，就算是被看到，我也有很好的藉口可以開脫。”
“什麼藉口？”
王哲抬起頭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沒再繼續說下去。
小愛站起身，走到自助餐臺旁邊拿早餐去了。沒過多久，她端著一盤三明治就回來了。
剛坐下，桌上剛取的三明治還沒動一口，少女就問道：“你知不知道G遭遇了什麼？”
“當然知道，就是我負責審訊他的。”
“你審訊的！”小愛一激動差點把桌子掀了，“你，你……”
“有什麼問題？”
小愛壓低了聲音，卻滿面怒容：“那是你的夥伴，是你的戰友！”
王哲聳了聳肩：“抱歉，我只知道讓他交待事實，是讓高機大隊和字母軍團儘快和解的最好方式。更何況，我並沒有給G造成什麼不可癒合的創傷吧？他連一點血都沒流。”
“怎麼沒有創傷，你知道他的心理陰影有多嚴重嗎？而且作為賢者，他差點被你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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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哲搖了搖頭：“續死是不可能的，我的壽命存量比較多，所以現在已經很難續死別人了。”
小愛怒目而視，瞪了他好一會。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從理智上講，小愛知道他說的確實沒大錯。所以沒過多久她就冷靜了下來，問起了這次主動找他的正事。
“那你審訊G的時候用的那種幻術，你……有多少瞭解？”
王哲聞言微微一笑。他當然可以說實話，說那就是他自己牽頭搞出來的技術。但稍稍思考了一下他就意識到，說實話可能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他回答道：“有一些瞭解。”
“你知道這個技術的原理嗎？”
“大致上，知道。”
“可以告訴我嗎？”小愛直直地盯著他。
不過王哲卻搖了搖頭：“容我先問一下，這個事……是你想知道，還是A姐想知道？”
“我們都很想，而且——”小愛話還沒說完，卻忽然愣住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前忽然震動了起來。那個地方只有微型緊急通訊器，也就是說，這是A姐的緊急呼叫。
小愛看了一眼眼前的男生，發覺眼前的局面略微有些麻煩。如果要接通通訊，那就勢必要把那個微型通訊器拿出來，但這就意味著……
很快，機智的小愛做出了決定。她彎下腰，鑽到了桌子底下。
王哲不禁一愣，連忙往桌下面看：“你在幹什麼……”
“別看！你坐好！”小愛連忙斥道。
王哲頓時明白了她為什麼要鑽桌下，於是咳嗽了兩下，正襟危坐。
沒過幾秒，小愛又從桌下面鑽了上來。坐在座位上，她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方形儀器。
王哲大概能猜到這個小東西是從哪兒掏出來的，但他當然不會蠢到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愛對著通訊器小聲說了幾句，忽然瞥了他一眼：“A姐說，她要和你見面。”
“她親自過來？”
“對，她現在也在東京。只是為了預防不測，沒有在高機大隊的人面前現身而已。她說，因為你剛才談到的事情太過重要，所以必須跟她當面彙報。”
王哲揉了揉額角：“行啊，怎麼見呢？”
“看你的安排。A姐現在隱藏在暗處，不會被懷疑。但你可不一樣。所以這次你來安排，你覺得在哪裡、什麼時候比較好？”
“可是我完全沒來過東京，對這裡一點都不瞭解啊……”
小愛卻嗤笑道：“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瞭解？你不是宅男嗎，沒玩過那些死宅最喜歡的遊戲？”
“呃……”
這時，通訊器又震動了一下。小愛注意到這一點，於是又和A姐悄聲說了幾句。
然後女孩得到了建議，看向王哲，問道：“你知道秋葉原和歌舞伎町嗎？”
王哲瞪大了眼睛：“那當然啊！”
“那就好。A姐給你這兩個選項，你選哪一個？”
“那當然是……秋葉原。”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雖然沒有戴眼鏡，但米莉還是可以透過手機監控自己所在的位置。雖然現在身上是沒帶手機，但要出酒店的話，他不帶手機顯然就寸步難行了。
而相比於歌舞伎町，去秋葉原這種地方顯然更容易給米莉解釋。
“我就知道你會選那裡，畢竟是死宅的聖地嘛。”小愛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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