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王哲整個人處於非常興奮而忐忑的狀態。就像是即將開始第一場演出的歌手，或者第一次登上職業賽場的新秀，總而言之，就是一種即將推開新世界大門的感覺。
此時仍是下午，可是他已經有些等不及黑夜的降臨了。
而在王哲走進除了米莉別無一人的寢室之後，看到王哲的神情，米莉不禁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女孩坐在椅子上，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了？”
王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肌，但又不想表現過於猥瑣，所以努力地試圖憋住笑。可惜，這樣一來，他的面部表情就更詭異了，而且尤其猥瑣。
米莉已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訊號，連忙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王哲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不幹什麼，就是想討論一個事，關於我們賢者的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假設兩個賢者的壽命之和超過了一億秒，也就是一個小目標的量，那麼如果在沒有第三個賢者的情況下，這樣的兩個人是不是不可能續死對方？”
米莉扶了一下眼鏡：“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從邏輯上分析，我們有兩個前提。第一，越是接近小目標的門檻，續命效率就越低，給自己增加壽命的門檻趨向於無窮大，也就是說，普通的續命方式無法達到小目標；第二，賢者之間是零和遊戲，一個人壽命的增加必然意味著另一個人的減少，所以說……”
“綜上所述，如果兩個賢者的壽命之和超過一億秒，也就是一個小目標的量，其中一個就不可能續死另一個。”
“沒錯！”王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所以說你明白了吧？”
米莉點了點頭，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啊，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你……你早就知道？”
“很簡單的邏輯推斷而已，你難道沒有意識到嗎？我還以為你也早就知道了呢！”說著，米莉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目光裡也多了一絲鄙夷，就好像在說‘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居然笨到現在才意識到’一樣。
王哲撓了撓頭，囧囧有神地問：“那你當時為什麼停下……”
米莉倒是一臉疑惑，彷彿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單純小女孩：“你說什麼時候？停下什麼？”
“就是那天晚上啊，你流鼻血暈過去的那次！”
“我什麼時候流過鼻血？”
“就是初吻的那天晚上，你激動得暈過去了啊！”
米莉冷著一張小臉，一本正經、一字一頓地說了四個字：“你記錯了。”
然後女孩轉過身戴上耳機，不再理會他了。
於是王哲就非常無奈了。既然人家堅決不承認，他也實在不好說什麼。況且再考慮一下，她為什麼矢口否認呢？
不過就在王哲糾結的時候，他的手機在褲子口袋裡震起來了。拿出手機，他看到是曹曉蘭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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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之後，曹曉蘭急忙搶著問：“你現在有時間吧？”
王哲一邊往寢室外面走一邊答道：“姑且算是有吧，師傅什麼事？”
“你知道科學戰略團在華盛頓大學裡的分部在哪裡吧？”曹曉蘭的語速很快，語氣也相當的急迫，“立刻過來，有一項緊急任務需要你參與。”
“緊急任務？”
“對，而且是我們大隊主導的，科學戰略團只是作為輔助。”
“這裡是美利堅的國土，卻讓我們來主導？”
“當然，因為這次要抓的人裡有我國公民，而且他們犯的事也完全是針對國內的網路……不多說了，你快點過來就好！”
說完，曹曉蘭結束通話了電話。此時王哲已經走出了寢室，到了宿舍樓門口。他收起手機，辨認了一下眼前的方向，便邁開了步。
然而手機在褲兜裡還沒放熱，就又急匆匆地震起來了。
王哲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那位被自己趕走的室友，吉爾同學。
接通來電之後，吉爾也搶著問道：“你已經知道了吧？”
王哲反問道：“你是說，緊急任務？”
“對，這次是你們提出的行動，而我是負責提供輔助的駭客。”
“哦，這樣啊……”拿著手機說話的同時，王哲也加快了腳步，“那就拜託你多多加油，認真提供幫助了。”
“放心吧，一定會的。我現在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有個隨身碟放在寢室的桌子上了，你過來的時候能不能順道幫我拿一下？”
王哲停下腳步，微嘆了口氣，轉過身：“可以，但你去給我的上司說，就說我走到一半還要回去給你拿東西，只能晚些到。”
“好啊，沒問題。但你可別趁著這點時間在我的寢室裡對那個小女孩……”
“你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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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科學戰略團的分部基地，拿到了關於這次緊急行動的詳細信息說明之後，王哲就明白了——這次行動的保密等級，並沒有多高，也就是說這並不是一個多麼重要的大案子。
之所以這麼說原因很簡單。但凡是真正要緊的大案，他們往往都拿不到紙質材料，只能由領導口述。為了保密，偷偷錄音都是嚴重違規。
王哲翻看著材料，半晌之後忽然說：“原來就是去端掉一家非法成人網站而已麼……網站的運營者在美利堅，而使用者都在國內的那種。”
在他面前的吉爾吐槽道：“你們國家對於這方面管控得太過嚴厲了，在我們這兒，類似的內容根本夠不上出動賢者機構的程度。”
“但這次開辦網站的確實是賢者啊，”王哲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叫琉璃神廟的網站，已經證明了是賢者開辦的。”
“但這種網站在我們這裡甚至都不一定犯法。當然各州的法律尺度不一樣，可是至少沒有徹底在法律上禁止成人網站。”
“你對這種事情不是很義憤填膺麼？正義紳士？”
吉爾搖了搖頭：“僅限於以兒童為主角的內容。如果是成人而非兒童，在我看來並不需要太過苛責。”
“可是這個琉璃神廟的使用者，其中有很多都是蘿莉控啊！你可能不太熟悉，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家網站做的是H動漫、H遊戲，而動漫和遊戲裡的女主角，看起來往往都會比較……”
“比較幼小？”吉爾頓時有些警覺了，“原來這個網站的受眾群就是那種罪無可恕的戀童癖嗎？”
王哲以前也逛過這一類的網站，於是他稍微回憶了一下，便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其實也不是。最近兩年，這群死宅的口味變得非常奇怪，所以……”
“有多奇怪？”
“現在最受他們歡迎的，並不是一般的漂亮女孩子，而是有著大丁丁的漂亮女孩子。”
吉爾頓時懷疑自己可能是聽錯單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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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本書，寫得蠻精彩的《世界彼端》。
作者好像是個比較需要支援的新人，而且頗有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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