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來到東北的時候，是氣溫最低的一月份。
聽起來似乎很慘，不過還好，他去的並不是最靠北的地方，更不是最冷的地方，所以只要別在外面待太長時間就不需要把自己裹成粽子。但羽絨服、防寒手套、防寒褲、帽子之類的東西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是零下二十度的氣溫……
王哲站在機場的大門口，渾身佝僂瑟縮地等著那輛來接他的車。
就在剛才，曹曉蘭才在電話要他從航站樓裡出來。既然如此，那輛車想必就在附近。
然而王哲等了足足十多分鍾。
然後車終於姍姍來遲。那是一輛普普通通的白色小轎車，遠遠的就能看到車裡似乎坐了兩個人。除了駕駛座上的司機以外，後座上還有一人。
等到車子在面前停下時，王哲終於看清了。開車的司機大叔是個平平無奇的陌生面孔，而後座上，則是那位冷麵御姐師傅。
車門從裡面開啟了，曹曉蘭的聲音傳了出來：“上車。”
並沒有帶任何行李、空著雙手的王哲，立刻鑽了進去。但在上車的同時，他抱怨了一句：“你不是說已經到門口了麼？你提前太多了吧！”
“這是為了鍛鍊你的抗寒能力，讓你適應一下。”曹曉蘭的語氣非常自然，但這個解釋可以說是很無恥了，以至於王哲根本無言以對。
車門一關好，車子就開動了起來。
王哲剛剛坐穩，便發現這輛車的內部著實有些奇怪。在前排和後排之間，隔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一下。那手感，似乎並不像是玻璃。
曹曉蘭隨口解釋道：“高分子材料，隔音效果很好。”
“隔音……哦對了，司機是普通人，不能讓他聽到我們說的話，是麼？”
“是這樣。前排其實放著搖滾樂，你能聽到麼？”
王哲靜下心仔細聽了一會，結果耳朵裡只能聽到發覺車子本身在行駛中發出的噪音。
“不是吧，真的在放音樂？”
“當然是真的，我說了這個東西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這輛車也有徹底的改造，外表不起眼，但是內在功能很強大。”
“強大？”王哲環視了一圈，“有什麼功能？”
“比如防彈。”
“這麼厲害啊……可是為什麼弄得如此麻煩？如果讓你或我來開車，那就不需要什麼隔音措施了。”
“因為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而且司機是大隊的外圍成員，也有任務的。當然，你的任務比他重要得多。”曹曉蘭身旁拿起一個黑色的手提箱，開啟，攤放在大腿上。
箱子裡，滿是違禁槍械，比如手槍、子彈、微衝，甚至還有手雷……
王哲揉了揉額角，感覺似乎有隱隱的冷汗：“這什麼情況？咱們要跟人大幹一場？”
“不一定，看情況了。”
“話說，為什麼這裡面沒有狙擊槍啊？”
曹曉蘭白了他一眼：“以你的水準，還用得著那玩意兒？”
“不，我的意思是您用……”
“我當然要用，但那是我的事情了。這個箱子裡的東西，都是給你準備的。”
“給我？我一個人用？”
“對。後備廂裡還有相應的不同口徑的子彈，絕對夠你用了。”
“不是，師傅……都是文明人，咱能不能別動手，儘量和平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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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女孤零零地站在大樓的天臺上。
樓頂的風很大，在這種季節更是像夾雜了冰凌一般凜冽，刮在裸露的肌膚上便是一陣冰寒刺骨，冷得發痛。可是這個少女卻並沒有穿得太厚，至少沒有厚到完全掩藏住那清瘦的身形。她戴了個口罩，於是只露出一雙清秀有神的眼睛。
少女的眼波如水一般沉靜，俯瞰著城市的雪景，彷彿在出神地思考著什麼。她站在天台的邊緣，卻是直挺挺的，全然沒有害怕的意思。
突然，手機響了。
少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道：“什麼事，G君？”
“小愛，回來吧。你那邊半天都沒成果，南方可是釣到了一條大魚。”
少女冷然道：“別叫我小愛，我是I。”
G連忙改口：“好好好，I君，我說……”
“你說什麼也沒用，計劃早已定好了。我的部署已經落位，不需要後備支援了。謝謝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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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是想說——”
然而G還沒說完，少女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收起手機，輕聲自言自語：“聽說，你們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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