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銘博坐在一輛普通轎車的駕駛座上，目光透過前方的車玻璃，凝在了不遠處的那個青年身上。
這輛車就停在路邊。不管是右側的人行道還是左側的車道，都相當繁忙，車輛和行人絡繹不絕。此處只是個臨時停車點，不過反正韋銘博也只打算停一小會，所以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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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俊秀的青年走進了路邊的便利店。
韋銘博一手抓著方向盤，另一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G君，我已經看到那個年輕人了。你們給的線索沒錯，這傢伙的確在帝都。”
電話那頭的G君聲音相當怪異，像是沙啞的小孩子嗓，顯然是經過變聲軟體處理的。對方說道：“那肯定，雖然沒有官方的那麼全面，但是我們的監控也是遍佈了全國的每一個重點……怎麼樣，看出什麼端倪了麼？”
韋銘博想了想，道：“看不出來。只讓人覺得是個挺好看的小男生，看不出來能把楊宏信逼到那種程度。”
“呵……”電話那頭的人冷笑道，“不只是楊宏信，我們的人也被他害死了一個。”
“人不是這個小男生殺的吧？”
“當然不是，是高機大隊。但如果沒他插手，高機大隊查不到我們身上。況且，這小子肯定也已經加入高機大隊了。”
韋銘博若有所思地道：“聽說這個大隊的隊長就是個基佬，是真的嗎？”
“怎麼，你想和人家摔跤？”
“呵呵呵……怕是還沒靠近就被一槍爆頭了。”
“嗯，你心裡有數就好。這小子跟其他人不一樣，你別輕易下手。”
韋銘博笑道：“放心，我知道輕重。你就算讓我對他下手我也不會動手。我肯定早就上了那個搞基大隊的黑名單了。所以其實叫我去跟蹤他意義不大，你們還不如另外弄個背景清白經得起調查的人過來，去靠近他。”
“我一開始就沒指望你靠近他。”
“那你現在是想要我做什麼？”
“試圖靠近他。”
“這特麼不一回事？”
“不，我只是想讓你試試看，能不能引出高機大隊成員的防身手段。”
韋銘博一把抓緊了方向盤，眼裡也冒出了不少火氣。但過了幾秒鐘，他漸漸恢復了正常，彷彿毫不在意地說：“我覺得，恐怕試不出來什麼東西吧？”
“先試試再說吧。別忘了，你現在不是阿薩辛成員了，那種想當然的中二思路也要改改。”
說完，G君結束通話了電話。
韋銘博猛地把手機摔在旁邊的副駕駛座上，怒而大吼：“去你娘了個蛋的大煞筆！特麼的把老子當炮灰啊，還叫我去踩地雷！”
憤怒過後，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恰好在這個時候，那個俊秀的年輕人從便利店裡走出來了，一邊走還在一邊喝飲料。
韋銘博看著那個背影，慢慢踩下了油門。他的情緒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嘴角也隨之勾起淫邪的微笑：“搞基大隊……試試看吧，看你能不能搞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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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光了那一灌能量飲料，王哲隨手把空罐子丟進路旁的垃圾桶，順著人行道往前走。
他的耳機裡，還放著米莉的聲音：“那個變態在一輛車裡，現在車動了，肯定是在跟蹤你。”
王哲低聲說道：“開車跟蹤人？那麼慢的速度，在馬路上會顯得非常奇怪吧？”
“對，但是他現在加速了。”
“加速？”
“他超過你了。別轉頭看，不要讓他明白你已經注意到他了。”
“放心……我看到了，是白色的那輛？”
“沒錯。”
“嗯，他超過我了，所以應該會在前面找個地方停下來，等我走過去……這樣走走停停地跟蹤我。”
“應該是，”米莉忽然問道，“你想好怎麼辦了麼？”
“你已經通知曹曉蘭了吧？”
“當然。”
“那就沒問題了。就讓他跟蹤我吧，只要曹曉蘭帶著狙擊槍過來，打爆他的輪胎，再聯絡好警察，直接抓捕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耳機裡響起了曹曉蘭的聲音：“你剛才叫我什麼？”
“曹……臥槽，師傅你怎麼……”
“米莉把我的手機拉進這個通訊線路了，”曹曉蘭淡然道，“然後我就聽到，有人目無尊長。”
“對不起，師傅，我不該直接說您的名諱。”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旁人瞧不出絲毫端倪，但王哲此刻的語氣已經是相當誠懇了。
曹曉蘭嗤笑了一聲：“行了，別扯這些。你要知道，我雖然已經開車往你那裡去了，但起碼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那我就吊著敵人，拖半個小時。”
“可以，但是有兩件事你必須明白。第一，不會有警察支援我們。”
王哲頗感不覺：“為什麼？你在那些警官面前不是很牛掰麼？”
“想多了，我之所以硬氣只是因為我能走程式壓人。但現在我們沒有程式可走，因為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跟蹤你的傢伙就是犯罪嫌疑人。普通人看不到書靈，只能看到跟蹤你的傢伙和監控記錄上的特徵相符，但是整個帝都，符合這個特徵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王哲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別告訴我，除了你的支援以外我就只能赤手空拳對付他……”
“恭喜你，答對了。所以在我趕到之前，千萬不要動手，也不要給他動手的機會。”
“你剛才說有兩件事需要我注意……”
“對，第二就是——”曹曉蘭清了清嗓子，“我帶了狙擊槍，所以只要我趕到，就不需要別的什麼支援了。”
“師傅，你這口氣有點大啊，太自信了吧？”
“這是事實。”
然後曹曉蘭就不再說話了。
王哲默默地繼續往前走。
忽然，米莉又問道：“你在往哪裡走？”
“隨便散散步而已。”
“這裡距離你的學校不遠了，而且你前進的方向就是學校。你想挑個最熟悉的地方作戰場麼？”
“小米莉，你覺得……”
“覺得什麼？”
“誒，你已經習慣這個小字了？”
“……說正事。”
“你覺得我就在學校附近和敵人開戰，好不好？”
米莉頗為乾脆地答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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