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蘿莉控！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你看到我的時候有情緒波動。”
“那只是因為驚訝！”
王哲話音剛落，米莉便指著他的頭頂說道：“啊，又有了。”
又出現了，一連串的【-1s】。
當然，這事不需要抬頭看王哲也知道，因為他也看到了米莉頭頂上的那一串【+1s】。不過數量很少，目測不到半分鐘。
“你……故意的？”
“我掌握著你的個人信息和各種網路賬號。如果我故意想對付你，你現在已經死了。”
米莉的語氣依舊平淡，而對於她所說的話，王哲卻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
無話可說，於是王哲閉上嘴巴，扭頭看向窗外。
三三兩兩的學生從窗外走過，有的男生拍著籃球，也有低聲私語掩嘴嬌笑的女生……大家似乎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青春模樣。
這時，王哲的手機鈴突然響了。他接通來電，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小哲，你沒在上課吧？”
他瞥了對面的女孩一眼，低聲答道：“嗯，沒上課。”
“怎麼聲音那麼小？”母親又問，“你是不是不方便講電話？”
米莉忽然說道：“我先撤了。等到你考慮清楚以後，我再來找你吧。”
王哲放下手機問：“我沒你的聯繫方式，怎麼找你？”
“你只要改一下你的QQ簽名就好，我會注意到，然後主動找你的。”
說完，米莉站起身，朝著店外走去……
王哲不由扭頭望著女孩的背影……
可是走到店門口時，她又轉身回來，到櫃檯前把兩杯咖啡的賬結了。
見狀，王哲不禁苦笑：“我來買單唄……”
“我銀行卡裡的錢比你多，所以還是我來吧。”
說這話時，米莉的神色相當正常，更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但王哲還是感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挫敗感。
眼看著米莉走出了店門，看著玻璃窗外的那個嬌小背影逐漸遠去，王哲發了一會呆，才猛然反應過來——母上大人的電話還通著呢！
將手機舉到耳朵旁邊，他就聽到了母上大人興致勃勃的聲音：“剛才你在和女孩子說話對不對？你在約會！”
“沒有，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而已……不說這個，媽你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嗎？”
“呃……”
“現在的孩子啊，平時一個電話都不打，只有缺生活費的時候才會想起家裡還有個老孃。唉，養大的兒子就是丟出去的包子啊……”
“母親大人我知道錯了，”王哲連忙恭敬道，“所以您打這個電話過來，就是單純的聊天麼？”
“你有時間嗎？”
“姑且算是有吧……”
————
在電話裡聽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嘮叨之後，王哲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
以往，他和母親通電話的時間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分鍾。但這一次也不知為什麼，他始終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態度，更沒有主動掛電話，乾脆聊了將近一個小時。
桌上的咖啡早就涼了，他也沒興趣再喝，便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昏暗了不少。進咖啡廳之前陽光還有些刺眼，而此時已近傍晚。
離開咖啡店之後，他順著小道走了一段距離，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
書靈在他面前攤開：【即使是親身母親，你也不能對其透露絲毫關於賢者的事情，否則一樣要扣掉一半壽命能量。】
王哲撇了撇嘴：“放心吧，我沒打算告訴她……對了，我有個問題，之前在聽米莉說話的時候就想問你了。”
【什麼問題？】
“賢者都是怎麼死的？”
【能量耗盡，自然就死了。】
王哲搖了搖頭，皺眉道：“不，我想知道的是……死狀。比如我現在要是耗盡了全部能量的話，這個死亡過程是什麼樣的？靈魂熄滅的話，肉體呢？”
【肉體不會變。靈魂能量耗盡之後，你的呼吸和心跳也隨之停止，但法醫將無法從你的屍體上查出任何死因。】
王哲沉吟道：“這樣啊……那麼，如果我始終有著充足的能量，就不會死？”
【沒錯。】
“但這說不通。你既然說了歷史上那麼多大神都是賢者，愛因斯坦、弗洛伊德什麼的，可是他們並沒有活太久，都死了。”他盯著那本飄在眼前的黑皮書，說道。
【對，但他們的精神永生。】
“精神永生？像孤魂野鬼一樣在世間遊蕩？”
書靈搖擺了一下，又翻了一頁：【並不是孤魂野鬼。你以為，我這樣的存在，是哪來的呢？】
王哲不由愣住了。
過了兩秒，他像是屁股被針扎了一般跳起來，指著書靈驚道：“你你你……你以前是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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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肉體會衰老、朽亡，但當賢者積累了足夠的能量之後，就可以選擇將自己轉化為書靈，以這種形態獲得永生。書靈是非常自由的，可以在人類文明積累至今的全部記憶庫中盡情遨遊。而且若是無聊，還可以主動來當新賢者的導師——不過前提是遵循必要的規則。】
“你……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告訴我！”
【那當然。書靈需要遵守的規則之一，那就是只能解答賢者已有的疑問。如果賢者本人沒有意識到疑問的存在，那麼書靈是不能提醒的。】
王哲往後一退，重新坐回到長椅上。
默默思索片刻之後，他低聲問道：“成為書靈，需要多少能量？”
【100，000，000s】
王哲掏出手機算了一下：“一億秒……三年多？”
【沒錯。這是所有賢者的基本目標，實現了這個，就可以說有了一條退路。哪怕再也沒辦法從別人身上獲取靈魂能量，至少可以將自己轉化為不死的書靈。但實際上，能達到這一步的賢者是極少數，大多數的賢者在此之前就已經死了。不過對於一些能力格外強的賢者而言，這只是個小目標而已。】
“一億秒，小目標……”王哲猛然反應過來，“等等，傳說中的‘一個億的小目標’？”
【嗯，這算是個公開的秘密。你如果現在能找到那位大富豪的直播訪談節目，就可以看到他身旁飄著的書靈了。】
“……臥槽，那位大佬絕對是高階玩家了。”
【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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