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山林間起霧了。
坐落茂密深林的豪華複式別墅就籠罩淡淡的霧, 遠遠看去，就像是恐怖電影的開頭。主人公對即將面臨的驚悚件有了不祥的預感，身邊的隊友卻跟痴呆兒一樣傻樂, 直呼這山這水了不得，大自然的風光迷人……
好吧。
渺渺回頭看了一眼三哥。
宋思澈沒感嘆周圍的景色，渺渺一看的表情, 就知道連自己身何方都不曉得——雙眸看上去澄澈剔透，不含一絲雜質？為不僅不含雜質, 麼也莫得，壓根沒思考。
腦袋空空，沒有煩惱。
渺渺嘗試辯解：“其實除了臉，我們一點都不像。”
“質挺像，性格還不瞭解。”
雪笙道。
一下逮到兩個合自己眼緣的存, 她對今日的“換裝活動”更加期待了：“今天我家沒人, 我哥一般不會離開房間, 所我們是自由活動的。”
渺渺點點頭。
當雪笙推開別墅的門，一個女傭立馬迎了出來, 動作麻利地把客人脫下來的鞋放進鞋櫃, 又快又堅，不給客人親自動手的機會——就這麼一件小，渺渺完全順手就自己幹了，這會被人伺候，倒有點不適應的亂了手腳：“啊，麻煩你了。”
渺渺回頭一看，三哥仍然是一臉神遊狀態。
女傭放好鞋看見沒換上室內拖鞋，便：“請先生抬一下腳。”
這是要連拖鞋也幫客人穿了。
渺渺眉心一跳：“哥，換拖鞋。”
宋思澈喔了一聲, 俯身彎腰很機械性地換上拖鞋。
渺渺看得心嘆，第一次到女孩的家作客，三哥也不知道表現得好一點。雖然看女傭的舉動，這種替僱主換拖鞋，綁鞋帶這種小應該見慣不怪，屬於服務內容之一，可是連這點小都要人照顧，多少顯得有點廢柴……
這時候，渺渺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她拿出來看。
《黎雪笙》
[嗚嗚的好像古董瓷娃娃。]
[我願意讓家當個大號手辦，這種不會照顧自己的呆萌感絕贊！]
……
這就是富婆的審美嗎？
廢柴不要緊，當個漂亮蠢貨家當擺設多好啊。
話回來，要是當擺設，三哥肯是很合格的——想想那些囚禁play的小，把戀人關家24小時監控，三哥要是當這種文的主角，那監控畫面必須要打上五個大字【非靜止畫面】，誰能想到，一個理應最青春活潑朝的青壯年，居然能沙發上一躺就是一個下午呢？
渺渺腹誹了一大堆，黎雪笙也收回了對宋思澈的欣賞視線，粘回渺渺身上：“我最喜歡你啦。”
“……嗯嗯嗯。”
黎雪笙的手比她略大一點，手指纖細修長。
渺渺的手倒是不胖，就是手指略短，小小軟軟的可被哥哥們包裹住。
漂亮姐姐的手好軟。
可是一想到漂亮姐姐喜歡三哥這個款的……
渺渺就對來自黎雪笙的歡喜目光感到了一絲蛋疼。
黎雪笙口中的家沒人，指的大抵是沒有黎家的人，當往別墅頭走的時候，渺渺見到了不下於個穿工作服的傭人，見到人就微微點頭示意，彷佛空一樣。
“我的衣帽間二樓，”
她一邊介紹，一邊推開了一道特別大的拱型門。
和渺渺想象中的一樣，黎宅整體是中式風格的裝潢，然而當黎雪笙推開門，卻見到了另一番風景——
兩邊的衣櫃平展開來，掛滿了洛麗塔裙。
按色系分類，淺到深，看得強迫症患者引起舒適。
繼續往走，相應的各式鞋包分門別類的放櫃上，黎雪笙道：“我記得你的鞋碼和我一樣，衣服的話我有好幾套想讓你穿的都買了你的碼，有些讓裁縫改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穿完帶走就好了。”
“啊？”
渺渺呆住。
黎雪笙：“小了一個碼，你不帶走我放也佔地方。”
渺渺提醒：“可出二手的。”
“出二手？”黎雪笙面露惑色：“那是麼？”
千金小姐的世界，沒有掛鹹魚回血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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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買好看的衣服，但僅僅是買買買穿穿穿，不存跟同好交流，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去打聽難買到的限量版，自有專人去滿足她的需求，她只用刷卡付錢就好了。
聽渺渺給她解釋完怎麼出二手，黎雪笙啊的一聲：“可是我不想讓你穿過的衣服給別人穿。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就當是給我做模特的報酬好了，畢竟等會我是想拍很久的。”
讓人拍照也是個體力活。
她轉目看向宋思澈：“還有你哥，正好身材和我哥很像，衣服都是現成的。”
渺渺好奇：“雨簫也穿這些嗎？”
lo裝不僅有女裝，它只是一種穿衣風格。
不過對於lo裝的男裝，不像jk和dk一樣有精確的法。
只不過lo男裝的設計風格也很古典可愛，渺渺有點無法想象那個長了張狐狸臉的男人穿lo裝——起碼像吊帶燈籠褲這種單品，讓黎雨簫穿？畫面太美有點不忍直視……
“我都給買了，不願意穿，”黎雪笙輕哼一聲：“我也不想看穿，不符合我的審美。”
渺渺懂的。
如黎雪笙看耽美，那她必然是個對攻不屑一顧的重度受控。
她就喜歡奶乎乎的軟萌系。
只不過，這時渺渺回頭看了一眼三哥。
三哥坐沙發上，一副傷到了腦，或者大腦正發育的模樣。
渺渺不禁緘默。
“好像沒睡夠，要不先來拍我的部份？我要怎麼配合你嗎？”
渺渺問道。
當黎雪笙提出想讓她做自己的模特時，她第一時間的想法是自己何德何能——模特麼，不都是手長腳長的高個美女，硬要的話，黎雪笙還比較適合當模特。
然而黎雪笙卻只想要她。
“可，你隨便做點麼都行，先換這一條吧。”
黎雪笙熟練地衣櫃中拿出一條綴了好多蝴蝶結的粉色lo裙，荷葉邊肩落到腰，渺渺費了一番功夫才將其穿上，最戴好有純棉米色小花邊的發帽。黎雪笙給她扎了兩條麻花辮，再化了個甜美的妝容，帶她來到衣帽間隔壁的攝影室，面全是能讓微博種草姬直接心動的佈景。
黎雪笙擺好鏡頭，她：“隨便擺個姿勢？”
當黑沉沉的鏡頭對準自己，渺渺僵住，她沉默了一會，接緩緩抬起手，遲疑地臉頰右邊舉起了一個有點顫抖的……
剪刀手。
黎雪笙：“……”
渺渺：“……”
“沒有別的了嗎？”她問。
渺渺放下手，有點茫然無措地攥住裙角。
她畢竟跟黎雪笙還不是很熟，怕鏡頭前沒表現好讓人家失望，慌張襲上心頭，就局促不安了起來，當她正要開口求助時，卻發現黎雪笙按下了快門：“nice！”
？？？
到底是哪很nice？
渺渺沒明白，不過雪笙滿意了就好。
宋思澈也被叫起來換衣服，先換了一套叫時鐘兔的，帽有一對雪白兔耳垂落下來。對穿這麼可愛的風格完全沒有異議，依舊是那副任人擺弄的模樣。
黎雪笙將兩人按歐式小桌前，儼然是公主和王開茶會。
接下來，是更多的雙裝和情侶裝。
黎雪笙拍得滿足極了。
特別是宋思澈——
渺渺讀心筆記上看到了她的心聲。
《黎雪笙》
[啊，怎麼會有這麼乖這麼可愛的男孩啊，一句話就能讓換上新的衣服，完全不會不耐煩。好羨慕渺渺，有這麼好的哥哥。]
[話回來，渺渺也是我想要的那種妹妹。]
[想問能不能多我一個姐姐……]
[我不是來破壞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看完黎雪笙的心聲，渺渺豁然開朗了。
大抵是世界線為了合理化《桃花運》男主角能夠躺贏開宮的緣故，這些宮妹的性格喜好都有點特別，像黎雪笙，她對三哥瘋狂上漲的好感度……比起男女之情，更像是遇到了心儀的手辦，會全自動換裝的那種。
這可能是《奇蹟渺渺》或者《思澈環遊世界》。
一開始黎雪笙把衣服當報酬，渺渺很不好意思。
她沒當過模特，想象中就是換換衣服，很專業地鏡頭前擺出好看的姿勢和各種表情——萬萬沒想到，換衣服的很累，想動作也費腦。
一下午折騰下來，渺渺人都木了。
倒是宋思澈接受度良好，彷佛靈魂和身體完美地抽離分開，有一部份的永久地睡懶覺。
黎雪笙不僅有lo裝，還有漢服。
黎宅是現成的古色古香背景，渺渺就她家隨便走走，按雪笙的要求偶爾擺一下特動作就好。
最，黎雪笙還提出了一個小要求。
她讓宋思澈換上一套黑色的執服，再讓渺渺穿英式男貴族的的晨禮服。她為渺渺戴上藍色緞帶的禮帽，打好同色的禮結，接問：“小澈能把她抱起來嗎？”
宋思澈點頭，輕輕鬆鬆的將渺渺抱了起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懸空感仍然使得渺渺雙手環緊了的頸項。
就這一瞬間，又有快門聲響起。
緊接，黎雪笙又要求渺渺擺出第一次她見面時，和歹徒對峙的質：“不要那麼溫軟，兇一點，就像生的小奶貓展示撓人根本不痛的利爪。”
渺渺：“……”
渺渺：“所我當時那麼威武的樣你眼中就是撓人根本不痛的奶貓？”
黎雪笙疑惑：“難道不是嗎？”
渺渺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渺渺：“沒問題，繼續吧。”
當她坐下，便微抬起下巴。
杏眼微眯，擺出倨傲神色。
而三哥就立於一旁，保持一步距離，彷佛克守禮儀的執，守候最重要的小少爺。
黎雪笙心小小聲的尖叫了一下。
彷佛心底有一塊沸騰了起來，沉迷於眼前的畫面。
系統鼓勵宿主：【檢測到黎雪笙心跳頻率加快，想必這就是戀愛中的小鹿亂撞！】
渺渺：【……不，你可能誤會了。】
渺渺：【她的確是很興奮，不過應該和戀愛無關，甚至可能有把我們當代餐。】
系統不能理解“代餐”的意思，便續道：【黎雪笙和宿主的親近度正快速提升，看來宿主可輕鬆完成支線任務了。】
這個渺渺知道。
她已然掌握了黎雪笙的萌點。
這會，她抬手攥住三哥的領帶，將站立的往下扯，受力俯身彎腰。就露出困擾神色之際，渺渺哼一聲，壓出中性的少年音：“你只配仰視我，雜修*。”
這句來自金閃閃大人的雜修稱呼一出，三哥秒懂，眉眼乖順地回應：
“請支配我的一切吧，master。”
鬆開手，渺渺瞄一眼旁邊的黎雪笙。
她雙眼亮晶晶的，地看住二人，臉頰潮紅。
太好嗑了！
渺渺放一旁邊的手機正瘋狂顫動，而她不敢想象上面會讀出麼內容的心聲了。。
大約停頓了足足五秒，黎雪笙才發出嗷的一聲撲了過去，抱住渺渺狂蹭小臉蛋：“啊啊啊太可愛了我死了救命，小少爺快抱抱我。”
做戲要做全套，渺渺不吝於提供服務，她將她往懷按，同樣的少年聲線道：“乖一點，我的小公主。”
黎雪笙：“嗷嗷嗷小少爺殺我！”
血槽空了。
看見激動得不能自已的漂亮姐姐，渺渺忽然體會了二哥做明星的快樂——能迷倒別人，原來是這麼爽的嗎？正趁機摸兩把漂亮姐姐的臉頰，及感受壓自己身上的柔軟時，渺渺忽然感覺到了一抹存感很強的視線——
是錯覺嗎？
渺渺抬頭望去，二樓轉角處看到了黎雨簫。
“……”
不，黎老師，她可解釋的！
站二樓的黎雨簫她對上了視線，今日沒戴眼鏡，就穿淺色系的家常服，皮膚依然是透病的冷白皮，彷佛要隨時消失空中。的頭髮有點亂，完全是家時的自狀態，只是骨的那份矜貴感使無論出現哪，都像是該處的主宰。
敞開的衣領，能看到瘦得深刻的鎖骨。
掏出手機，按了幾下。
下一刻，渺渺的手機也跟震了。
她心頭一跳。
這會，稍稍冷靜下來的黎雪笙轉頭去拍三哥了，渺渺便順勢拿回了自己的手機，然看到了來自黎家哥哥的微信資訊。
雨簫：【歡迎你來我家玩。】
渺渺又多望了兩眼。
雨簫：【你好像很意我的臉，怎麼了嗎？】
渺渺老實回答：【你戴眼鏡的時候比較好看，想把你那副金邊細框帶鏈的眼鏡永久焊死臉上。】
饒是容淡如黎雨簫，臉上也不免有了兩秒空白的神色。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直白的回答。
渺渺看走回去房間了，便繼續專注陪雪笙拍照。
過了一會，渺渺的手機震了下。
她沒點開來看，亮起的螢幕便已看到內容——
雨簫：【小孩，抬頭。】
渺渺仰起頭，二樓看到同樣穿家居服，卻明顯梳洗過了的黎家哥哥，蒼白臉龐上帶那副富有禁慾知性感的金邊眼鏡，鏈輕輕晃了兩下，讓看上去弱不禁風，又純又欲。
讓她瞅了一會，便回房間去了，給她發來兩條資訊：
【眼鏡焊死臉上了。】
【這是獎勵你這幾天有好好學習。】
……
原來，這就是學習的力量嗎？
學習好，渺渺熱愛學習。
渺渺累了去邊上坐休息吃茶點的時候，黎雪笙很隨意地宋思澈起：“我剛認識渺渺的時候，她一直誇你，你溫柔善良又勇敢，知道我要出席一場不想去的相親時，還提醒她要來照顧我。”
就天色染上大片橘色彩霞之際，宋思澈終於不困了。
精神了！
知道自己身何方，也知道自己幹嗎了。
疑惑地嗯了一聲，接直接賣掉妹妹：“那會我家睡覺，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更加沒提醒過她要去照顧你……”
如宋思澈知道的話，會自己去。
不過這麼邀功的話，不會主動出口。
“渺渺這麼，可能是想為我你面前留個好印象。”
宋思澈沒去想有沒有這必要。
只是不想佔妹妹的功勞，這個比居委會大媽還熱心的人明明是她。
“喔，這樣啊。”
黎雪笙不意外，續道：“不過我是挺喜歡你的，你們倆我都喜歡。”
黎家兄妹都是要強尖銳的性。
黎雪笙自小習武，一身怪力，來不相信女人打不過男人之類的話——她也沒有鋤強扶弱的武俠夢，只是想單純做到最好。黎家哥哥不她本，父母沒要她走上醫學的路，也跟傳男不傳女無關。
有部份病人，來到醫生面前，是不實話的。
病人有難言之隱，有時會對自己的病徵閃爍其詞，主觀地誇大或者削弱，行醫者應該細心地去識別偽，望聞問切的辨證……
而黎雪笙沒這份耐心，對病人也完全沒有同理心。
此她清楚自己不適合於這行，也不想學。
“喜歡我嗎？”宋思澈有點驚訝。
黎雪笙坦蕩點頭承認：
“最近我家催婚催得有煩了，要是能帶個男朋友回家狀況會好很多，你要跟我戀愛嗎？我第一次遇到這麼順眼的男生。”
對她來，任何都不需要轉彎抹角。
喜歡就出來，討厭便遠離。
聽到這問題，宋思澈沒好也沒不好。
那張溫柔秀的臉上浮現出沉痛壓抑的神色：“抱歉，我最近為一些私人原，已經快想出家了。”
只要沒女人接近，就能每天白得一千元桃花運補償，偶爾還夾雜一些【排位連勝卡】和【自動完成30%論文】之類的好東西。
這是何等的幸福！
之前宋思澈每天簽到，獲得的都是這些。
可就是最近，簽到系統跟發神經一樣，不斷給塞桃花運！
有完沒完了！
就不能老實本分的每天發一千塊嗎？
檢測到宿主心聲的桃花運簽到系統：【那個，宿主，你能正視一下我的名字嗎？】
宋思澈：【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桃花運簽到系統：【我給你安排的桃花運，都都優質富婆，你就不能放開這一千元的底薪，去擁抱美好的富婆嗎？】
宋思澈不聽系統的魔鬼低語。
吃得少，每天一千塊的軟飯就吃得很爽了，別無求。
聽到宿主冒出了出家的危險想法，桃花運系統不得不威脅：【宿主，不要逼我給你安排美豔尼姑。】
就這沉默的一會兒，黎雪笙便看到臉上露出了受傷般的驚愕神色。
宋思澈和渺渺長得相似，只是比她的五官線條更利落些，可受了委屈時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有些惱的道：“我暫時不想談戀愛，也不知道怎麼去喜歡別人。”
前一句是為不能把話得太死，刺激系統。
一句是大實話。
沒經驗。
但是戀愛是不可能戀愛的。
戀愛了的話天天就有綁了的桃花運，就找不到理由跟系統要一千塊補償，薅不到系統的羊毛了。
“不過，”
宋思澈有點過意不去，坐的仰頭看向黎雪笙，歉意的道：“如你看我順眼，像今日這種擺拍模特的活可叫我來幫忙，我很願意的，也想跟你做朋友。”
鮮少女性打交道的宋思澈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刻的話是有那麼一點海王釣魚的綠茶味道。
如是二哥這，則會直截了當的完全拒絕，此對方想聯絡上都非常困難，不給半點幻想空間。
玩兒起封影帝沒罪惡感，女人的感情還是算了。
黎雪笙被溼漉漉的柔軟眼神看得人都麻掉。
怎麼能有這麼像小狗狗的男孩啊！
黎雪笙點頭：“可，和渺渺一樣衣服當報酬，還是我另外給你模特費？”
她也沒麼戀愛的概念，只想把大號手辦……
不，宋思澈留身邊。
“模特費就不用了，我又不是專業的，”宋思澈露出了務實又羞澀的微：“不過我可把你送我的衣服掛上閒魚賣二手嗎？”
……
渺渺吃茶點的時候原本看到兩人相談甚歡還挺高興。
結吃完茶點，當她走過來時，就正好聽到這麼一句時髦值掉到地心的話。
人家送你衣服，你賣二手！
賣就算了，還當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