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 二哥的女裝很漂亮。
他穿的上衣寬鬆剪裁掩蓋住了對女生而言過於寬厚的肩線，下身搭牛仔褲，棕紅波浪的微卷假柔和了氣質, 使他看上去就是一位時尚靚麗的佻美女。本來就精緻俊美的五官經過精心上妝後，薄唇變得豐柔潤澤，光和心機修飾過後, 徹底從他變了她。
這是很用心的女裝。
用心得讓渺渺懷疑這不是二哥的女裝初體驗。
畢竟眾所周知，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察覺到來自妹妹的注目, 宋流星又笑眯眯地揮了揮手，眉眼如畫，美豔勾人。
救命，是她喜歡的款。
以前天天看著男裝的二哥還不覺得——早在日夜搶電視搖控大戰中看膩了，可是當他性轉的時候, 渺渺現自己又可以了！
她忍不住攥緊麥克風。
渺渺硬了, 拳頭硬了。
也許是二哥女裝帶來的衝擊太深, 將原本僅有的緊張衝得一點不剩，只餘下無處釋放的巨大能量。渺渺的, 好想好想, 拿起麥克風，對著全場呼喊——號外啦！宋流星女裝！就在第二行第三排那個長腿美女！
底下的觀眾並不知道表演的心路歷程。
他們有些被上一場表演所著迷，心裡想著不可能有超越上一場的了，畢竟校草顧頡和沈思憐的外貌和表演水平的確上乘出色，於是這會興趣缺缺的低頭交談，有偷摸玩手機的，也有被宋渺渺這造型驚豔的。
“哇，沒想到她扮起來還蠻漂亮的。”
“宋渺渺本來就可愛啊，她哥長那樣, 她能醜嗎？”
“就是有點胖，”其中一個滿臉痘的瘦削男生點評道：“要是再瘦點就好了，我還是喜歡長腿的，腿太粗不行。”
男生的視線挑剔地落到渺渺的腿上。
雙腿外露的部份白皙細滑，只是確實不是常在網紅和女明星身上看到的，細筷子的長腿，反倒略顯圓滾，說這話的男生旁邊的女同學不興了：“你對人家挑三揀四的幹嘛呀？她都不認識你！”
正當觀眾竊竊私語，富有節奏感的前奏響起片刻，臺上人開嗓了。
剎那間，所有雜音不約而同地消失。
不需要苦苦規勸，不用嚴聲勒令，在歌聲響起的霎時間，所有人收住了聲，視線望向聲源——與其說是望，不說他們的視線被一隻如有實質的手緊緊攥住，接著猛扯過去！
人魚的歌聲具有迷惑性。
們熱愛唱歌，同時也是一種攻擊手段，吸引毫無防備的船航行接近，迷失自我。
人魚在歌唱的時候，沒人能移開視線。
給爺聽！
不僅有超卓絕的歌唱技巧，也能增強輻射演唱者的情緒。本來渺渺是沒什麼想的，畢竟這首歌講述的是人魚的悲歌，基調是從壓抑到釋放的孤獨發狂，這些都不是她能體會的情緒。直至被二哥狠狠地搞了一手心態後，她滿腹吐槽欲無處洩，滲透進了歌聲。
每個聽到歌聲的觀眾，都感受到了其中壓抑著的情緒。
溫柔低曼的自我質疑，將聽眾的心神勾入歌韻節拍之中。
歌想要傾訴，卻不能說出來。
即便說了，說的語言也無人聽懂。
當一段長長的樂聲過去後，是歌曲的潮部份，亢嘹亮又圓潤的音簡直不像是人的聲帶能發出來的，臺上的女高昂頭顱，彷佛眼裡沒容下任何一位聽眾，只是在獨自為某種無法對人言的秘密所詠唱。
長歌當哭。
為了什麼而歌，一千個觀眾有一千種解釋。
臺上女歌唱的樣子此認，沒想到年紀雖少卻有深沉人生閱歷和悟。要不是比同齡人成熟，又怎能唱出歌中蘊藏的巨大能量？
只是這一千種解釋裡，也沒有一個正確解答——
誰能想到，宋渺渺歌曲中蘊藏的情爆，是因為看見了她二哥的女裝呢？
當音樂聲戛然而止，一曲畢。
當演唱者向觀眾深深鞠躬感謝聆聽，毫不留戀地轉身而去，整個場子上數千人仍被人魚歌聲帶來的強大餘韻深深鎮服，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連報幕的主持人都沒察覺自己失神了。
十餘秒後，雷掌聲才驀地爆出來！
而即便這掌聲再震耳欲聾，也蓋不過去剛才歌聲帶來的震撼，有人懊悔沒拿手機出來錄，有人問學校會提供官方攝影版本嗎？也有那種喜歡在朋友圈霸屏直播分享演唱會的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剛才將宋渺渺的表演全程錄下了來……
而這一切，渺渺都不知道了。
她保持著優雅姿態走回後臺，走到觀眾看不到的地方後，步伐陡然加快——她巴不得下一秒就立刻揪住二哥的領子對他咆哮，然而她手機放張玫那了，一時真聯絡不上二哥。
“我的媽呀，”
有工作人員激動地叫住她，她只好頓住腳步，報以禮貌微笑，面對對方的彩虹屁：“人不露相啊，沒想到你唱歌這麼好聽，絕了，今年《華夏好聲音》沒你我不聽，的，太強了，那高音真是人唱出來的？”
“你到底怎麼練的啊，好強……”
“能再表演一個嗎？”
怎麼學？
渺渺也不知道啊！
渺渺只好微笑，說出了很凡爾賽的大實話：“我就平時聽歌的時候喜歡跟著唱，唱著唱著就唱上去了，具體沒怎麼練過，你還想聽……”她猶豫地看了一眼前臺：“會影響其他人吧，下次再唱。”
人魚一開嗓唱歌，除了聽得多有免疫力的群體外，幾乎都會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沉迷其中。受到祝福的歌聲雖然是弱版，可效果也不會差多。
“好吧，下次一定要聽到你唱啊！”
工作人員從心底地感到惋惜，強調道：“我知道你是哪個班的。”
渺渺只好微笑點頭。
現在放她走就行。
至於下次唱歌什麼的，那就下次再說吧！
在眾人終於捨得放她走後，渺渺後臺更衣室找到了張玫，說來也倒黴，她在送渺渺上臺時腹痛作，上廁所解決了一下生理需求。見到渺渺後，她一臉虛弱地要求：“你一定要給我私人演唱一次，不然我就白拉了。”
“當然可以唱給你聽，麻煩不要跟你上廁所的事扯上關係，謝謝。”
渺渺面無表情地吐了個槽。
她接著問道：“你不是上廁所去了嗎？也聽到我唱的歌？”
難道她的歌聲穿透力這麼強，連女廁裡都能聽到？
張玫把自己手機亮給她看，朋友圈和空間全被她的演唱影片刷屏了。
“……”
渺渺瞳孔地震。
她還是小看了人魚歌聲的威力，她唱歌的錄影成了本校學生的騙贊騙轉發神器，且以病毒式般傳播了出去。只是她找漁火求祝福的時候早就想到這一幕了，再來說什麼不想火未免太矯情，她坦然地承認……
這種驚豔全場，被人誇讚的覺，的爽！
讓彩虹屁來得更猛烈些吧！
渺渺有點美滋滋。
只是當張玫把手機交到她手上時，她驀地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宋流星那個坑爹貨！這時，張玫問她：“晚點的慶功宴你要去嗎？我覺你出席了肯定會被抓住再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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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表演完結後，有一個小型慶功宴，教職員、表演和工作人員可以出席。
渺渺搖頭：“我哥哥和朋友來了，得陪他們去。”
“好吧。”
兩人畢竟很熟，見她有了去向，張玫便沒留她，笑著聊了兩句就分開了。渺渺攥緊自己的手機，氣乎乎地先在微信上先在家族群裡跟大哥三哥定好碰頭的地方，再大力輸出二哥——
渺渺：【宋流星這就是你的不來看現場！】
渺渺：【我他喵的在臺上看到你的時候，嚇得差點背過氣去了。】
渺渺了張小貓咪咆哮著罵罵咧咧的動圖表情包去，企圖表達憤怒的同時震懾住二哥。
可惜沒用。
二哥過了一會才回的訊息，是一串文字和一張圖。
宋流星：【聽你唱完我就離場了，去找你容易被聯想著認出來，我去附近網咖打會遊戲啊。大哥他們應該也會把表演看完。】
附上的圖是他的自拍。
他的五官立體，眼角微往上勾，了妝後帶有一點混血，鏡頭裡的他沒什麼表情，瞅著就是個冷豔的酷girl。背景正是她的學校校門：【放心啦，我看完表演就戴上口罩了，光看眼睛還能對著女裝的我認出來的話，算他們牛逼。】
定睛細看的話，還是能認出來的。
只是宋流星女裝這事兒太離譜，只要不往渺渺跟前湊，多半是猜不到的。
渺渺還是後怕：
【萬一被人現了，或拍到，你可是明星啊[小貓咪超兇.jpg]】
宋流星：【放心吧，我做好準備了！】
渺渺：【誒？】
宋流星：【我已經給我的經紀人網購了速效救心丸[小狗勾能有什麼壞心眼呢.jpg]】
……
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坑裡有坑。
渺渺不由得同情起了二哥的經紀人，是心臟承受力差點都帶不了他。
收到大哥的回覆後，渺渺暫時把二哥拋在腦後，先去本班的觀眾席坐著把剩下的表演看完。
大哥發來的集合地點，是學校操場。
由於三哥的關係，渺渺知道滄依學姐也跟他們在一塊，正好一起去聚餐了。說到這裡，渺渺不禁想起來，其實她跟滄依學姐的關係應該沒好到值得她抽出一天時間來觀看現場，想來是借她作幌子，接近心上人。
“渺渺，”
蘇滄依看她一路奔過來，不禁皺了眉頭：“別跑這麼急，小心摔倒。”
“姐姐~”
滄依學姐今天沒穿旗袍，只穿了很日常的休閒服，可是顏值氣質依然出眾。正當渺渺在心中感嘆被利用的覺是真的爽啊，漂亮姐姐快來利用她prprpr……之際，她的手機震了一下，是讀心筆記來訊息了。
《蘇滄依》
[這聲姐姐是百聽不厭]
[怎麼還不來牽我的手？]
渺渺：……
好的好的，妹妹這就來營業。
“下去哪裡吃飯嗎？我餓死了。”渺渺自然地挽起了滄依學姐的手臂，在她的仔細觀察下，果然看到她冷冰冰的臉龐上現笑色。看到這一幕，之前覺得滄依學姐只是透過自己來接近三哥的渺渺有點動搖。
難、難道她不僅僅是三哥的代餐嗎？
“坐我的車吧，就去上次帶你去的餐館好嗎？”蘇滄依垂詢的同時，也看了一眼宋無道。
說實話，她不喜歡男人。
再帥也一樣。
越是急色越是一輩子沒見過女人的，越讓她反，而她對來自男性凝視亦特別敏感，所以絕大部份慕色而至的異性只能得到她的冷臉。宋思澈是男人中的一個異類，宋無道亦然，只是少了前的溫柔，所以她僅僅是對他不反，能接受一起吃飯，沒進一步的想法。
在渺渺來到之前，宋思澈只覺壓力山大。
他就是夾心餅乾裡面的那片餡。
靠在籃球架邊上的大哥若有所思地沉默，蘇滄依也冷著張臉，這一對掉人群裡出類拔萃的個有著優生般的冷氣質，而他宋思澈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亞撒西弟弟，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沉默，只能尬住。
渺渺來到後，他立時松了口氣。
再回頭一看，原本沉默山的大哥臉上也揚起了溫柔的笑臉，給她遞去保溫瓶：“喝點潤潤嗓子。吃什麼我沒意見，你們選就好。”
蘇滄依抬手擰了擰渺渺的小圓臉：“那走吧。”
看到這一幕，宋思澈覺得他不應該在車裡。
他應該在車底。
渺渺嗯的一聲：“要繞一下路去春雨網咖接二哥。”
聞言，三哥露出了吃驚神色：“他不是說不來麼？我沒看見他呀。”
說到這裡，渺渺就咬咬後槽牙：“會見到他，你們就知道了。”
正當四人走去坐車的時候，一道機械合音響起——
【恭喜宿主，《他不是海王》的補完度增加了10%】
【宿主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
這時，三哥正為她開車門。
渺渺渾身動作一頓，接著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了進去，綁好安全帶：【不是，這個通知聲音我怎麼好像聽過啊？二哥身上怎麼老是出現驚喜？】
去趟網咖也能招惹男人，男德失格。
渺渺有點急。
她定定神，催促道：“可以請司機開快點嗎？我好餓。”
看妹妹小臉餓得白了一個色號（擦的粉底），宋無道提議：“不直接開去吃飯的地方，給流星個地址讓他自己車過來就好了。”
“不行，”渺渺趕忙說道：“我的意思是……想快點接到二哥。”
網文為了追求狗血劇情，時常會寫得比較戲劇化。
這無可厚非，畢竟在虛擬創作中尋求實性，多半有點煮鶴焚琴——不是沒有刻畫真實的優秀網文，《他不是海王》顯然不在其中之列，像上次要不是渺渺及時趕到，二哥就被封影帝按牆親親了。
春雨網咖魚龍混雜，渺渺不敢想象二哥招惹的男人會不會在衝動之下，對他這樣那樣……
畢竟，她不知道《海王》在哪兒連載。
要是在晉江文學城，二哥脖子以下保住了。
要是在海糖市，說不定明年今日她就能看二哥走出產房了。
焦急的渺渺又無法對家人道出真實原因，只能仗著大夥對她的寵愛，拉起滄依學姐的手晃了晃：“姐姐，求求啦。”
蘇滄依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秒。
緊接著她冷聲下令：
“小張，不觸犯交通條例的前提下儘快到達地點。”
“好的小姐！”
春雨網咖多佔了這所國際學校的地利之便，時常有學生來上網。
這會學校在辦活動，同時也是離峰時段，網咖便有些冷清了。
宋流星和渺渺曾經同校過。
他以前還在這唸書時，也沒少來這上網，前臺是個跟他相熟的小姑娘，幫他開機時他朝人家面帶歉意的一笑，說句：“我有苦衷，可以幫我保守秘密嗎？”，前臺便自動腦補萬字不可說內容，低調又快速地給他啟用了機子。
只是當宋流星坐下開了一把《英雄聯盟》排位賽，便因為最近工作忙碌，太久沒碰遊戲，手生了個0-10出來，水晶爆炸後，他便興致缺缺地退掉了遊戲，被自己菜暈了。
正巧旁邊坐著的一個黑年也開了排位，他便毫不掩飾地觀起戰來。
在網咖看別人遊戲，這是許多人的樂趣。
有些大叔不僅看，還要一邊看，一邊指點江山。
受到來自身旁的視線，年小聲問：“你看我幹嗎？”
“不能看嗎？”
“倒也不是……”
“我自己不想打了，能看你會不？我在等我妹來接我，”宋流星想了想，他道：“不白看你的，我請你吃東西啊，喜歡可樂還是奶茶？”
“不用了不用了……”
“可樂還是奶茶？”
不想引起騷動，宋流星很自然地壓了御姐音出來，年不疑有他，只在強大的御姐氣場下弱弱地要了可樂。結果年剛開了局排位禁英雄階段，宋流星就抱了一大堆零食往他電腦屏幕旁一放，還有一罐沁著涼氣的冰可樂：“零食管夠，你得讓我看爽。”
年又弱弱地應了聲嗯。
於是在渺渺趕到春雨網咖，並且在角落看到了二哥的身影時，他正操著十分抖音網戀影片風格的御姐音指點江山——
“你上啊，為啥不殺他？”
“他有閃，上了會被換掉……”
“剛才怎麼繞這麼遠的路？”
“啊，那邊有人……”
二哥站在一個黑年身後侃侃而談，年的劉海很長，讓人疑惑他到底是怎麼看清的螢幕：“我沒看見那有人，那就是沒人，萬一沒人，不就賺了時間嗎？……臥槽，你這波怎麼三殺了，不錯啊，有我的三分風範！不過你要是點了凱旋天賦的話，這波應該就能五殺了。”
“嗯……我需要過量治療裡的護盾效果……”
渺渺要是閉上眼睛光用聽的，都能腦補出樓下公園老頭下棋的場面了。
觀棋不僅要多語，還要大聲。
看來是白操心二哥了，她得跳出耽美文的思維刻板印象，這地球估計沒什麼人能欺負得了她二哥，只有二哥欺負別人的份。
看到黑年明明拿了三殺，卻被說得低下了頭，一副團隊罪人的模樣，渺渺甚至有點憐愛他了。
她快步走過去拽了拽宋流星的手臂。
看得入神的他這才注意到妹妹已經來了，便爽朗地一拍年的肩：“我妹來接我了，再好好練練吧，拜。”
“啊，拜……”
目送兩人走後，黑年才後知後覺地想要問她的微信號碼。
他第一次看到這麼，這麼漂亮的女生。
雖然她一直說些完全錯誤的遊戲理解，語氣還兇巴巴的，他一點不覺得反。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呢？
算了，還是好好上分吧，月底得上去找個戰隊。
……
而渺渺走前瞄了一眼這男生的電腦屏幕。
雖然遊戲輸了，是他的戰績是10/4/9，雖然不是強得是整個隊伍的大腿，鍋應該不在他身上，也得虧二哥叫人家好好練練。
男生的不是國服，所以渺渺沒看懂遊戲頁面顯示的段位——
那是韓服最強王1362分的局。
帶著二哥上車後，宋流星頂著女裝笑眯眯地跟大夥招呼，饒是識遍大場面的宋無道，表情也不禁有了崩裂的跡象。他大皺眉頭：“你……實在想來的話，渺渺她也不會的不讓你來，何必呢。”
“我不想引起騷動，搶她的風頭啊！”二哥振振有辭。
宋無道：“胡鬧。”
“大哥你不是妹控嗎？現在我也是你的妹妹了，可不能差別待遇啊。”
說罷，宋流星十分惡趣味地把頭靠在了大哥肩上，掐出甜美女聲：“哥哥~”
妹控心態當場小崩。
宋流星並不算放過在場的親兄弟，他目光一挑，落到三弟身上：
“來，叫姐姐。”
然而宋思澈跟他是一個路子的，鹹魚不怕開水燙，笑嘻嘻地接梗：“二姐~女裝好像挺有意思啊，你自己的妝嗎？下次給我也整一次唄？”
“對，自己的，我們身材差不多，下次也給你弄。仨姐妹壓馬路去，讓大哥給我們拎包。”
他大哥心態已然是崩掉了。
蘇滄依低聲問：“他一直是這樣的麼？”
渺渺雙手作海瀨狀捂住眼睛，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滄依學姐很體貼，沒有追問。
然而裝死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
當匯演官方錄影放出後，更大的風波隨即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