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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長安聖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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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蓋顫顫,車輦隆隆。

太子車駕一徑出了西隔城,才向東一折、徐徐而進,全無半點焦急之色。

郭子儀、哥舒曜、蕭璟等人,因不便與天使劉忠翼照面,便結伴而行。待徒步出了右掖門,才各尋車馬散去。

卻說聖人近侍宦官劉忠翼,自從上回在潁川別業元氏私宴上、得知了洛城“如水劍”之事,便星夜趕回長安,將道聽途說的一番情形,向聖人詳細奏明。

接著便如元載所料,翌日朝野之間,皆開始瘋傳一道謠言:太子殿下東遊神都,以勢壓人、強奪“如水劍”未果。便故作姿態,以“如水劍”作彩頭,欲借“神都武林大會”,招徠武藝高強的江湖遊俠、收作入幕之賓;同時剪除一些不服王化的綠林豪客,以震懾群小。更有危言聳聽者,揣測太子此舉、意在培植羽翼。待時機一到,便要弒君弒父、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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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聖人睿智,知道太子素來謹小慎微,絕非張揚跋扈之人。是以當即命劉忠翼取筆研磨、鋪開絹黃紙,手書諭旨一封,再令劉忠翼二進洛陽、傳達聖諭。並要他尋到李長源,將另一道口諭一併傳到。

可憐劉忠翼趕回長安不到半日,連宅子還沒顧得回去,便又登上油壁車、向神都洛陽折返。一路驅馬疾行、越水過山,幾乎將腿也跑斷,才又趕到香鹿驛。

恰逢天降急雨,撲撲簌簌下了半日,澆得官道一片泥濘。劉忠翼才得在香鹿驛休歇一夜,直到天明才又套了馬車,急急往洛陽紫微城趕來。

此時天色晴明、暑日漸高,不過巳時將近,已熱得他口乾舌燥、汗流浹背。獨個立在重光門外,一面揮袖扇風,一面抹著熱汗。

重光門亦是闕門,左右望樓之上,秉弓挎刀的宿衛卻如雕塑似的、一動不動立著,對劉秉忠的到來置若罔聞。

“呯呯呯!呯呯呯呯……”

就在劉秉忠幾乎熱得昏厥時,才聽得蹄鐵撞在石磚的鳴響,遙遙從西面傳來,由遠及近,聲聲悅耳。待扭頭望去,果見五匹毛色純白的高頭大馬,牽著車駕遠遠行來,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這皇城禁院之內,敢駕車而走的、必是皇親國戚;而敢乘五馬車輦的、至少也得是李氏王侯。這五匹回紇良駒通體雪白、幾無雜色,一看便是太子最喜愛的“皎雪驄”。故車內之人,便是他苦等半晌的太子李適。

一念及此,劉秉忠忙整好衣冠,垂手向西,恭身而立,不敢再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待車駕停下、太子李適自車中出來,他才奔上前去,行禮如儀道:“殿下萬福金安!近來暑熱炎炎,懇望殿下保重貴體,切莫太過辛勞。”

“咳!本宮曉得了。”

太子李適不鹹不淡地回道,“劉公公忽然趕來洛陽,必不是為噓寒問暖而來的吧?父皇有何諭旨,在此宣了便是。好放劉公公尋個陰涼自在的去處,消一消這雨後溽暑。”

劉秉忠訕笑幾聲,才從博袖中摸出

一封黃錦信囊,恭恭敬敬呈到太子李適面前:“聖人手諭在此,下官不敢識字開封,殿下自行拆閱便可。”

太子李適瞥了眼誠惶誠恐的劉忠翼,當即接過信囊、剝開火漆,抽出一片摺好的絹黃紙來,定睛瞧去,只有寥寥數語:

適兒,洛陽諸事,朕已悉知。一段凡鐵,如何危及社稷?江湖風聞,誇大其詞,實不足為信。然,自古人言可畏,流言則更甚之。惟望汝得此手諭,即返長安。切盼之!

看罷,太子李適面色如常,收起絹黃紙,向左右笑道:“劉公公如此辛勞,還不快賞?”

一名東宮衛率當即會意,就腰間摸出一枚五兩的金鋌,硬塞到劉忠翼手中道:“劉公公車馬勞頓,快尋了茶肆湯舍消消暑氣罷。”

劉忠翼知是太子送客之意,自不敢稍留。忙千恩萬謝接下金鋌,扭身疾走,奔端門去了。

太子李適笑意頓斂,向東宮衛率吩咐道:“派兩人暗暗尾隨,看這位劉公公欲往何處消閒。其餘人置備車馬等物,最遲酉時、咱們便出城,一道趕回長安。”

說罷又上了車輦。

駕車的衛率一扽馬韁繩,五匹白馬當即會意,二十只鐵蹄又“呯呯呯”翻動起來,拉著車輦、暢行無阻進了重光門。

東宮正殿前,太子李適與李長源依次下了車輦,一前一後、拾階而上,卻都不發一言。

早有宿衛迎了上來,將殿門開啟;接著是聞聲而動的宮婢,從冰鑑裡捧出兩把銀壺、兩隻琉璃盞。待兩人分別坐定,才將素手捧起銀壺,把鎮好的冰飲傾入琉璃盞中,皆是琥珀色的葡萄酒。

太子李適一飲而盡,手臂輕擺幾下,又將宮婢與宿衛摒退。這才雙手拄膝,身體前傾道:“真人,聖諭果然是要我趕回長安。然今日瑤光殿內,其實西平郡王所言不錯,若本宮不能坐鎮‘神都武林大會’,那元載必會想方設法前去。

一來為香山寺、為釋門站臺;二來則是差人去奪那‘如水劍’。屆時西平郡王的行營兵募、蕭大人的武侯鋪不良衛,又豈敢與當朝宰輔的私兵護院爭鋒?還不是任由他恣意妄為、無法無天?!”

李長源勸解道:“貧道明白聖人一番苦心,只是不想叫殿下身陷險境罷了。至於朝野那些流言蜚語,聖人又豈會輕信?但礙於群情洶洶,才不得不做出姿態、召殿下回京,以平息京中暗流。叫不明實情、卻偏好搬是弄非的宵小,再無閒話可說。而這些,便是殿下身為太子,應當應分、該去承受的誤解與委屈。”

太子李適咬牙切齒道:“那些奸邪小人擺弄權術便罷了,為何父皇也不顧真相、要將本宮拘回長安?豈不更叫那些小人得志猖狂?”

李長源苦笑道:“所謂真相,其實在朝野內外,有時並不重要。聖人欲天下安定、少起波瀾,朝中諸公亦是各懷心思、黨同伐異。真相與流言,皆可成為手中利器,一邊傷人於無形,一邊護自己周全。待殿下有朝一日身登大寶,便能體會到身為帝王的不易

。”

太子李適默然良久,才似想通了一些,只是依舊不放心道:“真人,本宮走後、你們這些時日在洛陽城的一番佈局,當真能如當初預想那般、大獲全勝麼?”

李長源微微抬眸,拱手正色道:“殿下,萬事運轉、俱有道可循。我等道門中人,雖不能事事皆在掌控,卻可因利乘便、順勢而為。不論各方如何在‘神都武林大會’上角力,貧道也必將那‘如水劍’帶回長安,奉至殿下手中。”

太子李適見他胸有成竹,終於放下心來:“洛陽後續之事,便勞長源真人多加費心了!本宮便在長安詹事府、備好香茗佳饌,靜候真人凱旋!”

李長源鄭重行了一禮,才出了大殿,徑直往南面去了。

槐蔭如蓋,楊柳堆煙。

卻說楊朝夕攜了小蠻,往道德坊而行,一路只聽得黃鶯嘀哩、飛燕喁喁。便連道旁馬嘶人叫,竟都格外動聽。

小蠻卻似比昨夜還要羞怯許多,幾度想甩開楊朝夕的手,卻被他一把攥回身側。只好乖乖順從,如影相隨,眉間心上,俱是難以言說的甜蜜。

不知行了多久,兩人便已進了道德坊中,觸目所及,皆是蓬牖柴戶。往來奔走穿梭的小民,無不褐衣襤褸、綴滿補子,面上多是木訥哀苦之色。

更有衣不蔽體者,靠在樹下端著破瓷碗,如咽瓊漿一般、小口啜飲這一碗混沌的稀粥。胸前開敞之處、骨瘦嶙峋,肋條根根分明;面上只有一層黃褐的老皮裹著,形如骷髏。

不但楊朝夕看得心中惻惻,便連小蠻也吃了一嚇,雙眉間蹙滿了悲憫和憂慮。二人先前竟都不知,原來這繁華鼎盛的神都一隅,竟還活著這樣一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赤貧之人!

這般想來,那王叟、李媼即便沒有受到救助,日子過的也算不錯了。至少不想眼前一些流民,三餐無繼、居無定所,便連乞兒幫也不曾收留他們。自己也不知自己哪一覺睡下,便再也起不來了。

二人心中沉重,沿著坊道、坊曲,轉折行進,終於感到王叟那處早修繕一新的屋舍和院落前。

楊朝夕上去叩門,然而等候許久、竟無人應答。

“不會是已病故在房中了吧?若是如此,為何又不見乞兒幫的兄弟操持後事?且門前無白幡,院中無靈篷,難道有什麼變故?”

楊朝夕這般想著。小蠻卻已取下一根銀釵,將那院門上的鎖子開啟。

二人心中沉重,沿著坊道、坊曲,轉折行進,終於感到王叟那處早修繕一新的屋舍和院落前。

楊朝夕上去叩門,然而等候許久、竟無人應答。

“不會是已病故在房中了吧?若是如此,為何又不見乞兒幫的兄弟操持後事?且門前無白幡,院中無靈篷,難道有什麼變故?”

楊朝夕這般想著。小蠻卻已取下一根銀釵,將那院門上的鎖子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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