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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波未平,風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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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朗朗,閒雲悠悠。長廈門大街的古槐,在街邊投下樹影,輪廓曲折,黑白分明。

然而光明之下,必有黑暗。便好像“獨陽不生、孤陰不長”,萬事萬物,皆是對立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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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乾坤、虛實、盈虧、剛柔、雄雌、善惡、強弱、否泰……居高必凌下、有影必隨形,此為常則。世間諸道,無出其右。

“洛水浮屍案”的兇徒大部分被捕,“女子失蹤案”也因陳府三小姐被捲入、而迅速告破。楊朝夕聽了旁人陸續講起的、零碎的案子經過,已經可以給兩樁案子、框一個大致的輪廓。

如今回過頭去看,連作兩案之人、卻是同一撥兇徒。雖證據確鑿,但接二連三巧合,也難免令人感到蹊蹺。假設真有這樣一隻無形巨手,每時每刻都在背後暗暗運籌、操縱一切,想一想都令人如芒在背、細思極恐。

楊朝夕一路疾走,心中紊亂的心緒早已按下,此刻正充斥著、與兩樁案子相關的種種疑問:

其一,羅柔是因香客幼女失蹤、幫著尋人,才無意間撞見洪太祝與陳少尹的密談。但尚無證據證明兇徒與兩人有關。那麼兇徒究竟只是為虐取樂、還是受令滅口?

其二,既然那麼多行屍都能藏匿起來、多日不被發覺,直到昨夜才蜂擁而出。為何兇徒,要早早將羅柔屍身拋入洛水?

其三,似乎兇徒在有意丟擲線索,吸引武侯鋪與道門全力破開迷案。甚至不惜擄殺陳府三小姐、激怒陳少尹,以迫使全城不良衛竭力查案,這又是為何?

其四,兇徒似乎背靠某股勢力、行事有恃無恐。昨夜一場拼鬥,幾乎是擺明車馬、正面相抗,毫不在意折損和後果。甚至鍾九道最後收伏的、也只是虎妖一道分身。那麼這背後勢力、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記得昨日,風夷子許梅香無意間提過,張武侯麾下不良衛曾在一天裡、突然接連找到羅柔的三件遺物。發現遺物之處,是分別位於立德坊、會節坊、修善坊中的三處祆祠。只是這番栽贓嫁禍,張武侯並沒有輕信。不過此舉,卻也暴露了這股勢力與祆教不睦的事實。如果順著這道線索倒查,能揭開這股勢力的真面目嗎?

楊朝夕念頭隨心而轉,很快又回到羅柔生前、無意中觸及的那個起點:

羅柔去尋香客幼女,遇到了攔路禁行的不良衛。不良衛之所以禁行、是因為陳少尹和洪太祝正在巡視通遠渠、漕渠疏浚情況,閒雜人等自然要迴避……而據羅柔無意中聽到的密談內容來看,疏浚河渠、似乎只是個幌子,實際是在尋找一件極其重要的寶物。

假如只是兇徒一時興起、為虐取樂,那麼只有女子才會中招。倘若真是被滅口,那麼是否觸及到這一層隱秘的人,不論男女、都無法倖免?

想到這裡,楊朝夕忽然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行險一試。以自己如今武藝,縱然不能以一敵百,遇到危險、想全身而退,還是可以做到。只是從哪裡入手?他還須深思熟慮一番。

不覺間,擇善坊西坊門已矗立在面前。崔琬、方七鬥幾人腳程也不慢,十息左右也趕了上來,站在楊朝夕身後。

崔琬纖足一跺、有些氣惱:“衝靈子,幹嘛跑那麼快?明明是你兩個師兄惹惱了你,偏偏就不管不顧、把我們都甩在後面?”

方七鬥按住想要上去幫腔的唐娟,笑著搖頭,讓她靜觀其變。

楊朝夕轉過身、臉色已恢復如常:“我在想崔師姊案子的事,心中焦急、腳下便快了幾分。並非故意先走,琬兒莫怪!”

唐娟聽罷、撇了撇嘴,看方七鬥一副笑而不語的表情,知道他也聽到了端倪。再轉頭去看崔琬時,竟然隨意點了點頭、信以為真。不禁心中哀嘆:

果然愛戀中的女子,都如木偶傀儡一般呆呆傻傻,如此好騙……

一念及此,有些為崔師妹感到不平,只好銀牙暗咬、伸出手來,在方七鬥胳膊上狠狠擰了一下。

“哎呦……”方七鬥冒出半聲痛呼,另外一半、則被唐娟按回口中。

他眼珠亂瞟間,卻見覃清眼神有些黯然,似是對楊朝夕、崔琬一問一答的親暱,頗為介意。不禁又轉過頭去,眼神複雜地看著唐娟……回應他的、是一記白眼。

小小插曲,不過幾息工夫。五人不再耽擱,一道進了擇善坊,直奔武侯鋪而入。

果然!見到面如桃花、玉手狠辣的崔琬、覃清,武侯鋪外值守的不良衛們,竟自覺退避,讓出寬闊的通道來。更有機警的不良衛扭身而入,似是向張武侯通稟訊息去了。

幾人剛在正堂前的院落裡站定,張武侯便笑著迎了出來:“方隊正、幾位道長過來,不知有何事?”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惡臭、令三女紛紛掩住口鼻。他只好略略抱拳道,“剛和手下兄弟處理完那些行屍,沒來得及換洗,見諒見諒!”

楊朝夕調整氣息、讓呼吸輕微了許多,才上前一步道:“武侯大人,我們過來、是想問些案情相關的事,不知大人可否撥冗一敘?”

方七鬥面色淡然、對些許屍臭不以為意,抱拳道:“張武侯,你連破兩樁案子、找出了害死羅師妹的兇徒,我方七鬥個人感激不盡。但洛城行營既然被牽扯到此事在,所以案情前後究竟如何、還望據實相告,以便我回去覆命。”

張武侯眉頭微皺、略微沉吟道:“幾位,請堂內說話。”

幾人便隨之進了正堂,分賓主坐下,不久便有不良衛端了茶碗上來。楊朝夕、方七鬥一行先後抿了茶湯,靜待張武侯開口。

張武侯理了理思緒,張口道:“昨夜抓的兇徒已經招供,他們拐騙、抓走城中女子,是供那金瞳妖物採補所用,其法慘絕人道、不便細述。

如今只剩那金瞳妖物潛逃,河南尹已著人草擬了海捕文告,不日將發到道門、釋門手上,誠邀道法高深的道士、禪師,一道捉妖。”

唐娟與崔琬、覃清互視一眼,問道:“兇徒既已抓到,不知公門如何處置?何時定罪?”

張武侯吸了口氣,斟酌著詞句道:“兇徒如今收在監牢,正嚴密看管。但此等大案、已牽扯到盛朝吏員,依盛朝律條,須待河南尹蕭大人過堂審理後,提報刑部並大理寺,才能定罪。

兇徒虐殺多人,暴行令人髮指,無論是杖殺、腰斬、棄市,還是梟首示眾,必難逃一死。”

楊朝夕見張武侯所言中規中矩,並未涉及更多隱秘,只好開口道:“武侯大人!單憑小民所知線索,已能推斷出兩樁案件背後,尚有操縱主使之人。若不能連根拔除,只怕會遺禍無窮,懇請武侯大人詳查此事!”

張武侯嘆了口氣:“今日一早,河南尹蕭大人已召見過我等,說‘兇徒伏法、大快人心,此案便到此為止,不再深究。對於陳少尹喪女之痛,可按例給予撫卹,以示關懷’。所以,楊少俠,恕本武侯無法應承爾等。”

唐娟怒道:“真兇尚未捉盡,公門便急著息事寧人嗎?”

方七鬥亦皺眉道:“河南尹蕭大人此舉,實在欠妥!放在朝

中,也難免為人所詬病。”

楊朝夕見方氏夫婦已將不滿表明,自己便壓下怒火道:“張武侯,若公門之人都想著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還有多少小民的冤屈、不能伸張?”

張武侯赧然道:“本武侯自然要聽上官之令,這是最基本的公門規矩。”

崔琬忽道:“若洛陽公門定要一意孤行、草率結案,我必向族中伯父修書,請他上一道奏議,痛陳爾等懶政怠惰之狀!”

張武侯久在公門、自然聽出些端倪,只好試探道:“尊親……可是曾授河南尹、如今在京中任右散騎常侍的崔昭?”

崔琬下巴微微揚起:“武侯大人,記性不壞。”

張武侯點頭乾笑道:“崔氏巨族,能臣輩出。朝野上下,誰人不知?我等皆有幸曾在尊親治下當差,自然記憶猶新。”

覃清也笑道:“我們也非有意讓武侯大人為難。公門有公門的規矩,大人只需要稍稍留意下這事,把探查到的訊息告知一二便可。”

楊朝夕也起來拱手:“武侯大人,小民不善言辭,方才多有衝撞。只因此事關乎羅師姊之冤情,我等才口不擇言,還望恕罪!”

方七鬥淡淡道:“張武侯,照你所言、咱們也算故交了。我知你辦差查案,雷厲風行、頗有章法,此番你肯出手最好,我方七鬥願承你這份人情。若有苦衷、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只是以後若有事撞上,我方某人也只好公事公辦了。”

張武侯苦笑道:“本武侯這些時日明查暗探,哪日不曾和你們道門中人通氣?對了,那番僧法號曇正覺,已著人去查、這僧人曾在哪些寺院掛過單。被楊少俠殺……降服的東瀛武者,叫吉備真菜,在東瀛國被稱為‘隱者’,此事東瀛遣唐使還未知曉,怕是會有一些麻煩。”

張武侯想了想又道:“那妖物被他們尊為‘霍仙人’,尚不知是何妖物。關於這妖物,弘道觀尉遲觀主、南市乞兒幫幫主龍在田,都比我懂的更多,也可找他們去問……”

楊朝夕頷首道:“我等自會上門拜謁。只是,還有一些疑問,須武侯大人再訊問一下兇犯:

第一,抓羅柔師姊誰是主使、背後是否有人授意?

第二,為何要將羅柔屍身和隨身之物丟擲?

第三,這個‘霍仙人’與祆教有何仇怨、為何要刻意嫁禍?”

張武侯抿了口茶湯:“兩樁案子皆有蹊蹺,我其實亦有察覺,只是不如楊少俠想得如此清晰透徹。詢問之事,我便應下,不過須夜裡再做、好避人耳目。

另外,楊少俠文武兼備、智勇過人,不知是否有意加入我武侯鋪?我可舉薦少俠,至少從不良帥做起,每月俸銀亦頗為可觀。”

楊朝夕正要婉拒,方七鬥卻先開了口:“張武侯,此事你不必妄想了。楊師弟即便要出山,也必先歸我洛府行營!依他的武藝,至少……至少從什長做起!”

眾人又聊了片刻,見張武侯再無“案情”可說,才一道起身向他道別。

臨走時,覃清轉過頭淺淺一笑、聲音悅耳:“武侯大人,您這茶湯委實……一般。改日我打發家裡奴婢,送些上等的蒙頂茶過來,請大人品鑑!”

張武侯抱拳行禮、笑而不語。心道:終於將五尊瘟神送走了,可以睡一個好覺。

只是身上氣味、仍舊聚而不散,於是又清了清嗓子、聲如鳴鑼:“來人!準備熱水,本武侯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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