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發出去,就收穫了不少點贊,還有杜遠的哀嚎:“哇哇大哭,南姐你不帶我玩!”
顧南意無奈的笑,發了個下次一定,哄好了人,才要退出,就見那一堆贊裡多了一個。
是傅林深。
她心頭重重一跳,再重新整理了下,又沒有了。
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池瑜卻看到她突然變得難看的臉色,小心的問:“怎麼了?”
顧南意搖了搖頭,撇去心裡那點不舒服:“沒事,不是要去吃東西嘛,走吧。”
她說著,把手機放在了包裡,也忽略掉了那點難受。
……
“林深,你在看什麼呢?”
聽到女人的話,傅林深搖了搖頭:“沒事。”
他捏著手機,臉上笑意有些冷。
那天的事兒,顧南意好像半點沒往心裡去。
還有心思玩呢。
顧媛看著他的表情,不知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也看到了顧南意的朋友圈。
心裡那點醋翻來覆去的熬著,顧媛深吸一口氣,才露出點笑:“南意也真是的,小孩子脾氣,對什麼都不上心。現在工地忙的焦頭爛額,她請假不來公司,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結果居然是跟人出去玩。”
傅林深沒接話,顧媛有些尷尬,又跟他說:“還得勞煩你陪我來跑工地,辛苦你啦,林深。”
傅林深說沒事,跟著顧媛去了工地核驗了流程,結束了又送顧媛回去,三四點才回了公司。
辦公室桌椅寬大,他靠在上面,又摸出了手機。
那一條朋友圈還在,女人笑的明媚鮮豔,跟人比心又貼臉,張揚又恣意。
唯獨不見那天的憤怒與恨意。
他舌尖頂了頂右側的軟肉。
那天顧南意那一巴掌半點沒留情,他現在還能想起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還有手臂上,牙印結了痂,估摸著要留疤了。
本來以為她那天是氣急敗壞,現在看來,這小混賬恐怕是故意找茬打他呢。
傅林深有些煩躁,扯了扯領帶,把手機撂到桌上,又坐直了身子,撥通了內線。
秘書很快接聽,傅林深擰眉,問了一句:“資料準備好了麼?”
秘書說準備好了:“標書和策劃都已經確定,關係也打通了,現在要遞上去嗎?”
傅林深指尖點了點桌面,聲音沉鬱:“嗯,遞上去吧。”
……
顧南意是週二跟池瑜一起回去的。
下了飛機,她先把池瑜送了回去,這才驅車回盛唐。
誰知才到了盛唐門口,就接到了杜遠的電話。
“怎麼了杜少爺?”
玩了兩天,她心情放鬆不少,還能給杜遠開玩笑。
結果杜遠的一句話,她就笑不出來了。
“南姐……傅家遞了自己的投標書。”
顧南意將車停好,臉上笑容僵住:“標書?”
杜遠說是:“錢康還給我打了電話,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這次他恐怕無能為力了。”
傅林深要搶這塊地,他們恐怕都沒戲。
顧南意靠著椅背,聽杜遠聲音有些煩躁:“之前劉家板上釘釘,我們好不容易打通了關係,深哥怎麼會在這時候橫插一腳……”
顧南意卻不期然想起那天的巴掌。
她牙尖有些癢,咬了咬下唇上的軟肉,跟他說:“我知道了。”
杜遠小心的問:“南姐,要不,咱們放棄吧?”
他想了想,雖然拿到手了收益肯定不少,但是傅家要出手,他沒有把握爭。
而且到時候爭不過,還要鬧難堪,還不如現在就放棄。
話才出了口,就被顧南意罵了一句:“說什麼呢?”
她掏出煙盒,也沒有抽,咬了一支在嘴裡,緩解了牙尖那點癢:“這事兒你別管了。”
杜遠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南姐,你要找深哥?別吧?”
“不找他,我看看情況。”
顧南意安撫了他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她臉上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躁,傅林深之前對那塊地的開發權沒興趣,否則劉家也不敢打包票。
這王八蛋,故意的?
她沒有下車,咬著煙,感受著那點薄荷味在口腔裡爆開,手機在她手裡轉了幾個圈,還是撥通了電話。
快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才接通。
傅林深冷淡的聲音隔著電流傳來:“有事?”
男人聲音矜淡,語氣乾脆,顧南意深吸一口氣,問他:“你故意的?”
那邊靜默了一瞬,旋即有男人聲音響起:“生意場上,哪來的故意?”
他聲音譏諷:“難不成,我做買賣,還得顧忌著顧老闆的新歡?”
話說的不中聽,顧南意咬斷了那支菸。
她將煙扔了,問傅林深:“傅三爺這話是怎麼說的,你都有未婚妻了,還不許我有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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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什麼事。”
傅林深嗤笑,問她:“還有事麼,沒有掛了。”
顧南意坐直了身體:“傅林深,你想怎麼樣?”
這下,傅林深倒是沒有立刻回答他。
顧南意也不說話,安靜的聽著對面的電流聲,好一會兒,才聽男人開口。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綠景酒店,你有房卡。”
他話一出,顧南意就氣笑了。
“三爺這是招妓呢?”
這呼之即來的語氣,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
傅林深語氣輕慢:“是又怎麼樣?”
他聲音輕,話卻重的很:“顧小姐有什麼用處,自己不清楚麼?”
這話說的太直白,她跟傅林深之間,一直以來,也就這麼點床上歡了。
顧南意氣極反笑,忍不住罵人:“傅三爺果真如傳聞一樣,不是個東西。”
坊間說傅林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心黑手辣腹中黑,過去顧南意披著八百倍的濾鏡,總覺得話誇大。
現在看來,眾人的目光的確是雪亮的。
傅林深語氣淡漠:“當然,你可以不來。”
話說完,人就掛了電話。
顧南意看著中斷退化的手機介面,氣息一滯。
傅林深這是威脅。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反倒是將顧南意架在了火上。
她不想去,但不得不去。
當初是顧南意讓杜遠參與競標的,杜家為此打通了關係,投入了人力物力,要是現在杜家竹籃打水,杜家吃虧,杜遠也得吃掛落。
傅林深拿捏了她這點,知道她可以吃虧,但絕不讓朋友吃虧。
選擇權在她手上。
他要她心甘情願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