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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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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涵帶我去的地方離這坐車約半個小時,我跟在他身後,我們倆默然無語地坐上一輛計程車,穿過嘈雜的夜市,喧鬧的人群,耳邊不斷充斥刺耳的口水歌,用這個地方的方言重複著一個旋律,意思大概是模擬舞女的口氣感嘆燈紅酒綠,人生苦短,青春易逝,她的工作很無望。

莫名其妙的,我隱約聽懂了這種發音古老的方言。查理說過我的語言天賦很高,他第一次見到我就很驚詫我能用三種歐洲語言跟他交談,隨後我在他那又學了兩種,包括我為來這而準備的中文。

他說類似我這樣的人很少,包括他在內,世界上無論哪個國家的學生都不得不花費大量的時間學習別國語言,文化、種族、國別等差異令語言學習異常艱難,而我卻宛若掌握關鍵鑰匙一樣自如穿梭於各種發音當中。

他說我體內定然遺傳上帝懲罰人類製造巴別塔之前先民的基因,在那個故事中,原本人類只說一種語言。我就像掌握了這種元語言要素的人,各種語言不過是這種元語言的子體,在我面前它們都會迎刃而解。

我認為他誇大了事實,儘管我學語言不費力,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沒下苦功,尤其是在學中文的時候,為了糾正發音,我常常練習到深夜。

“那個歌詞,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我問張家涵,“既然唱歌的女孩認為青春苦短,做舞女沒前途,為什麼她還要繼續這種職業?”

張家涵一愣,隨即笑了,我喜歡看他微笑的樣子,嘴角邊的笑紋如花一樣綻放,柔和了整個輪廓,令他看起來沒那麼多愁苦煩惱,在這種狀況下他的聲音也悅耳,他說:“那是因為人做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無奈,為了賺錢和生存,你從沒缺錢用過是不是?真好啊。”

我確實沒缺錢用過,事實上我連紙幣都很少見,我說:“可是職業不是有很多種嗎?為什麼她唱這種職業像在謀殺一樣。”

“因為靠勞動賺錢的職業來錢慢,而且少,要高薪酬的職業又必須要有相應的學歷和人際關係,很多出身不好的人要用錢,就只能去那種高風險的行業,或者出賣自己的身體……”他頓了頓,嘆氣說,“你不用知道這些。”

“你是說□□?”這個我知道,“靠跟人發生肉體關係賺錢,這不是買賣的一種嗎?跟墮落有什麼關係?既然有墮落,那麼肯定有相應的高尚,但是衡量這些的依據是什麼?”

張家涵啞然,他想了想,輕聲說:“因為社會上有道德標準,而,□□這個行當,是在標準之下,而且對身體也有很大損耗……”

我還是不太明白,事實上我一向認為道德標準最費解,因為它們只是約定俗成,並沒有明文規定,卻擁有奇異的約束力,迎合它未見得令人多愉快,違背它卻會使人痛苦萬分。我就見過查理發誓只做一部時間機器,因為他認為這種科技違背了人類的道德情操。

沒人教過我要遵循這些,我看過的書中倒是不少篇幅都在頌揚這些,但不同的思想家對此有不同的標準,從沒人能制定出一套公認的,通行無阻的東西。

不過這個問題想必容易引人煩惱,無論是查理還是張家涵,在面對我的問題時都不同程度地表現出痛苦和迷茫,我想我還是不要繼續追問為好,於是我換了個話題:“我們去的地方還要多遠?”

“快到了,”他愣愣地望著車窗外,對司機說:“麻煩您停在洪都□□那。”

那個司機將車停在前面一座裝飾了過多彩燈的建築面前,那座建築設計得不倫不類,將羅馬式教堂外貌與莫名其妙的中國式樓臺硬是拼湊到一起。門前停了許多車,有穿著暴露的女孩和妖嬈身段的男孩站在門口,看樣子是在迎賓。

張家涵付了錢下車,抬頭看著那棟建築躊躇不定,似乎有恐懼,以至於渾身都在微微顫抖。我悄然無聲地站在他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柔聲問:“我們進去這裡?”

“是。”

“青狼幫的窩?”

“不,”他茫然地說,“我,我們這樣去不了青狼幫,我們需要找人幫忙。”

“誰?”

“洪爺。”

我點點頭,他忽然掙脫我的手,轉身扶住我的肩膀,口氣鄭重地說:“小冰,我,我真不該把你帶來,你到邊上躲著,別跟我進去,這不是什麼好地方,我保證找了人就出來,你,你在外面等我一會……”

我忽然覺得事情很有趣,於是搖頭說:“不,你要帶我進去。”

“你別貪玩……”

“我說,你要帶我進去。”我重複了一遍。

他直起身子,呆呆地點了頭,我伸手再次攥緊他的手腕,跟著他向門口走去。早有畫著濃妝的女孩迎上來說:“先生,您是會員嗎?請出示一下會員卡。”

“沒。”

“我們這只接待會員,”女孩鄙夷地瞥了我們一眼,“請回吧。”

“瞧他們倆這樣,不會是來見工的吧?”門口一個男孩吃吃笑著說。

“老的太老,小的太小,開什麼玩笑。”女孩偏著頭打量了我幾眼,“不過樣子倒不錯,哎,你真是來見工的?”

我看著她,柔聲說:“找人,你去叫洪爺出來。”

她愣愣地說:“我見不到洪爺。”

“那找能見他的人過來,你告訴他,來了貴客,必須見洪爺。”我輕聲說,她答應了,轉頭朝裡面走去。我再看向那個男孩,衝他招招手,男孩搖搖擺擺地踱步過來,媚笑說:“小弟弟,這不是你玩的地方,趕緊跟你叔叔回去,哦,不會是我猜的那樣吧,你叔叔打算把你送這來?他跟你說什麼來著?這裡能賺大錢還是能學本事?哈哈哈,太有趣了,那你過來,哥哥告訴你,這地方還真是又能賺錢又能學本事……”

“你太吵了。”我看著他,輕聲說,“這工作明明令你厭惡,對吧?”

他的笑聲嘎然而止,軟弱地回答:“對。”

“你討厭這裡,討厭這樣笑,討厭穿成這個樣子,討厭在臉上花五顏六色的東西,你討厭過現在的生活,是不是?”

“是。”

“找個地方洗把臉,今天給自己放假。”我淡淡地下了指令。

他點頭,轉身輕飄飄地走進去,我轉頭對張家涵說:“你看,他也不喜歡自己的工作吧,等下我就讓他辭職,我讓你看看,擺脫這個並不難。”

張家涵目光呆滯,沒有回答。我在他耳邊打了下響指,他清醒了過來,緊張地四下看看,握緊我的手說:“天哪,我怎麼還是把你帶來了?小冰,我們快走,這個地方你不能呆。”

我看著門口說:“晚了,有人出來。”

從裡面果然出來兩個人,是剛剛進去通報的女孩,跟在她後面的,是一個西裝革履,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他一看到我們就闢頭罵那個女孩:“你他媽膽肥了敢騙我,不是說來了貴客?人呢?就這兩個?!”

女孩嚇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也不知道,他們,他們說自己是貴客……”

“操!你哪只眼睛看到這是貴客了?做迎賓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你他媽的這些年都白乾了是不是?幹不了這個,是不是要我找媽媽桑給你介紹其他的工作?!”

“不不,律哥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這回吧,求您了……”

張家涵一見到這個男的就渾身顫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拽著我就往回走。

我沒想到都這份上了他居然還退縮,立即不耐了,我反手搭上他胳膊,大聲說:“放開我!”

“你聽話,我們先回去吧,我錯了,咱們不該來這,聽話啊。”他滿臉焦急,卻不肯放鬆手勁。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再催眠他,那邊那個刀疤男卻開口了:“等等,你,你是ben?”

張家涵渾身一僵,立即說:“不,你認錯人……”

刀疤男嘿嘿一笑,走過來說:“我在洪都都多少年了,怎麼會認錯?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幹嘛?嘖嘖,看起來混得不怎樣啊,老了不少,要這樣說當初幹嘛走呢?你要留著,沒準今天還是咱們洪都的頭牌,”他轉頭看我,眼睛一亮,笑了說,“是想介紹新人來?不錯不錯,這孩子長得比你年輕那會好啊,現在可難得見這樣的貨色,你等等,我們進去裡頭好好談。”

“我不是來賣孩子……”張家涵憤怒得滿臉通紅,“我只是,算了,我走了。”

他又拉著我想走,我轉頭看向刀疤男,衝他微微一笑,輕聲說:“讓他放開我,我要見洪爺。”

刀疤男過來一把扯開我跟張家涵,他說:“洪爺未必肯見,不過這麼好貨色,他應該願意看看,你們跟我進來,我先問問他老人家的意思。”

他說完,衝邊上的人使了眼色,立即有兩個保鏢型別的人過來不由分說推著我們往裡頭走。裡面音樂震耳欲聾,燈色昏暗,我轉頭看向張家涵,卻見他滿臉憂色,看向我幾乎要哭出來。

他自己這麼害怕,卻還是奮力過來抱住我的肩膀說:“別,別怕啊,小冰,呆會我求他們放咱們走,洪爺,洪爺沒準還願意給我個面子。”

他附著我的耳朵悄聲說:“如果不行,我來纏住他們,你快點跑,知不知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楚,在我還沒明白之前,已經主動握上他的手,我愣了愣,低頭看看我與他相握的手,皺眉說:“我不怕,你也別怕。”

他呆住了,我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說:“我不怕,你也別怕。”

張家涵這次沒被催眠,卻露出被催眠的呆滯表情,我有點困惑,但來不及多想就被帶進一間辦公室一樣的房間。門一關,外面的噪音便被隔絕,我籲出一口氣,卻感到張家涵明顯緊張起來,他踏上一步,將我護在身後。

這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套黑色真皮沙發,上面端坐一個穿著白色府綢唐裝的男人,年齡大概三十五歲以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身材不算高大,至少沒有袁牧之那樣有視覺衝擊力的體型。但他氣勢蕭殺,雖然表情淡然,可莫名其妙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有意思。

我笑了,這是一個不亞於袁牧之的強勢人物,而且我對他沒有顧慮,應該可以大展身手試驗一下我的催眠術到底能發揮到一個什麼程度。我立即感到血液中有種興奮遊走全身,忍不住從張家涵身後踏上一步,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男人。

他也打量我,邊上刀疤男和保鏢們衝他行禮叫他洪爺,我才恍然,原來他就是被稱呼為“爺”的男人。我還以為中文裡這個稱謂指老年男性,看來不是這樣。

他對在場的人一概不理,只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我,隨後微微一笑,說:“這孩子有意思,誰家的?”

“我,我家的,”張家涵儘管很害怕,卻勇敢地說,“這是我弟弟,洪爺,我,我不是來賣孩子,我來找您是有事,可這孩子身體不好,放家裡不放心,我這才帶著……”

“噢,是你呀,”洪爺彷彿這時才注意到他,視線淡淡地從他身上掠過,帶了一絲銳利和嘲諷,說,“怎麼,袁牧之這兩年風頭那麼盛,還有他擺不平的事,要你找上我這來?可惜啊,ben,當初袁牧之對你可是撂下狠話,說從你踏出洪都開始,你跟咱們這就沒半點關係,我拿了他賭場三成的利潤,不好壞了規矩,不然傳出去不是壞我洪某人的名聲?”

他轉頭,語氣平淡地說:“阿律,我菸斗哪去了?”

刀疤男立即畢恭畢敬地跑到辦公桌邊端起一個紅木菸斗,裝了菸絲,點燃了遞過來,洪爺懶洋洋地接過,抽了一口,見我還看他,笑了笑問:“沒見過人抽菸鬥?要不要試試?”

我搖頭,好心提醒他:“抽菸危害健康。”

不知道這話有什麼問題,反正我一說完,屋裡的人都不同程度地愣住,隨後洪爺忍不住笑了起來,刀疤男和幾個保鏢也忍俊不禁,他們一邊笑著一邊觀察洪爺的臉色,而名為洪爺的男子卻在笑完後又狠狠抽了一大口煙,直接朝我噴了過去,然後說:“真有趣,這孩子太有趣了,阿ben,你哪來的弟弟,我一見就很喜歡。這樣吧,你把他留這陪我玩兩天,你的事,我不用問,先替你應下來,這面子給得夠大吧?如何啊?”

張家涵呼吸緊促,卻立即說:“對不起,這孩子不是這個圈的,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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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爺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似乎早料到張家涵會這麼說,他聳聳肩不無遺憾地說:“既然這樣,那一切免談,阿律,送客吧。”

我及時制止了他,說:“我們要青狼幫放一個人,你能辦到我才答應你。”

洪爺眉毛一揚,看著我笑了笑說:“口氣不小啊,聽起來好像我會惹麻煩?”

“你當然會惹麻煩,”我說,“但我可以陪你玩兩天,這不划算嗎?”

他哈哈大笑,站了起來,我發現他的身高預料的要高,洪爺偏頭對刀疤男說:“給青狼幫的掌舵人打電話。”

他轉頭問我:“要放什麼人?”

我說:“名叫浩子的少年,不過現在袁牧之過去了,大概要連他惹下的事一塊擺平。”

洪爺笑著搖搖頭,對我說:“你倒會講價。”

“你可以還價。”

“那成,你一個人,跟我這呆一禮拜,敢嗎?”他含笑看著我。

“成交。”我點頭,“但有個附加條件,我只跟你呆一塊。”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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