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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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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爺用力將我反扭的手一壓,立即從手腕處傳來一陣鑽心疼痛,我眼前有些發黑,悶哼一聲,忍不住皺了眉頭。

腕骨希望只是脫臼,我想,若是骨折,康復所需時間要長得多,且其間手不能使用,這勢必會給日常帶來諸多不便。

真麻煩。

我嫌惡地想轉頭瞥了眼被扭成不正常角度的手腕,剛一動,洪爺便空出一隻手往後一扯我的頭髮,迫使我下巴上揚,抬起頭來直面袁牧之。

他這麼做的目的大概要給袁牧之一種將我掌控在手的威脅。

因為貼得很近,我感覺到洪爺呼吸在刻意放緩,他在命令自己屏息凝神。我再看袁牧之,他冷靜自若地佇立對面,五官線條就如拿切割機切開似的冷硬果斷,他盯著這邊,儘管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但他的眼神卻令我想起我掉在地上那把刀的刀刃部分,黯啞無光,卻鋒利無比。

他們在互相戒備。

就如大型貓科動物,在撲向對手前一刻,偏偏要故作迷陣,或趴下假寐,或悠閒踱步。

袁牧之看也沒看我,繼續帶笑,踏進一步說:“洪爺,小弟這點家務事還能勞您打架惦記著打個電話討個人情,小弟真是惶恐莫名。我心裡頭又怕家裡人沒見過世面,貿貿然來您這別做點什麼不合適的得罪了您,這不,馬不停蹄趕了過來,也沒留意您正忙著,請別見怪。”

洪爺不冷不熱地說:“袁少,你不用跟我兜圈子,我幫你是跟這小子談好的條件。他陪我一禮拜,我將你跟你兄弟從青龍幫那保出來。可我電話剛放下,這孩子就不著調地反悔了。洪都開了這麼些年,就沒這個道理。我實話告訴你,要不是衝著這孩子這張臉,我還真沒那麼好興致攪和你的事。你也知道,我洪某人平生最憐香惜玉。但這孩子就算長得再好,也得講規矩不是?無規矩不成方圓,要都像他這麼過河拆橋,咱們在道上往後還怎麼混?你說,這麼拎不清的孩子,是不是該打打屁股,教訓教訓?”

袁牧之巋然不動,淡淡笑著說:“您說得都對,我今天來不是替這孩子說話,我就是來表個態,洪爺大人大量,可千萬別為了個不著調不懂事的,誤會了我事小,拂了您教導的一番美意事大,您說是不是?”

洪爺笑了:“難得袁少明白事理。”

“好說,洪爺是牧之敬重的人物,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咱們之間的和氣,我罪過可就大了。”

兩人一起空洞地笑了幾聲,我聽著聽著忽然覺得有點犯困,明明兩個人緊張得肌肉都繃緊,卻偏偏要說這些我聽不大懂的話。我不安地動了動,開口說:“別扯頭髮。”

兩人均一愣,我微微側頭,對名為洪爺的男子認真建議說:“人體毛髮隱藏蟎蟲細菌,很髒。揪著頭髮像書裡描寫的女性打架方式,不適合你。”

洪爺呼吸一頓,袁大頭卻沒忍住,撲哧一笑破了功。我照例不去理會他笑什麼,繼續說服洪爺:“你放開,我手腕斷了,不可能跑。”

“閉嘴!”洪爺咬牙切齒地說,順便用勁一壓,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實在太疼了,疼得我都感覺心臟缺氧,渾身毛孔有種虛空的涼意,過了片刻,我才意識到那是冷汗。

我從沒受過這樣的損傷,被囚禁的年月沒人從身體上虐待我,在查理那就不用說了,查理不會對我使用暴力。就連沒怎麼接觸的張家涵和袁牧之,也沒朝我動過一根手指頭。

我的四肢骨骼發育比同齡人晚,且瘦削修長,無法形成塊狀肌肉,力度什麼的更是無法可想,那是因為我在成長期缺乏足夠的營養和運動所致。在那麼漫長的年月裡,光是保持它們靈活自如就已經很不容易。

今天的事看起來,我的骨骼想必也不結實,當然不排除洪爺是個擒拿搏鬥的行家,對如何掰斷人的手腳有專業認知。

事到如今,我只能在劇烈的疼痛中不無遺憾地想,如果袁牧之晚點來,或者乾脆不來就好了,那樣我就有足夠時間催眠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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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重組這個人的記憶,他不是壓抑著內心慾望不肯表露麼?那個慾望肯定違背了他神志清醒時的價值觀,如果有機會,我非把他的潛慾望具體化,指示他將之視為人生目標,看他會不會在價值觀和慾望的極度分裂中發瘋。

那樣想必會很有趣。

“袁少,既然你通情達理,那我也好說話,這小子我就勉為其難,替他家大人教育教育,這個教育場面你如果有興趣,不妨留下來一塊看看,放心,洪都這麼些年,別的沒有,調教這些不聽話小野貓的招數還是挺多,想當年阿ben也受益匪淺,不然怎麼可能爬到頭牌的位置……”

袁牧之眉毛微微一跳,這是他怒氣勃發的徵兆。我微微眯眼,立即悶哼一聲,咬著下唇,表示被洪爺弄得很疼。這個做法果然令他眼中積攢的怒氣又深了些,雖然不知道他生氣什麼,但我能確定,他不願意留我在這。於是我抖著聲說:“不要……”

“不要?”洪爺愉快地笑了笑,抬起我的下巴說,“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小寶貝,瞧著小臉白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你只會這些嗎?”

他微微一愣,我柔聲說:“你只會這麼對我嗎?你從來沒對我好過,現在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你不知道我也會疼嗎?你為什麼非這麼做不可?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你不是說不離開我嗎?原來你所說的不離開,就是留我在這折磨我嗎?”

“不……”他眼中有些迷茫,下意識搖頭說,“不是……”

“你弄斷我的手,還說要當著別人的面折磨我,”我用陳述一件事的口氣緩緩地說,“你說還有很多花樣,就像我只是舞臺上供人娛樂的小丑,你怎麼折磨都無所謂。可是我也是個人,你忘了我也是個人嗎?你渴望的東西我也渴望,你想擁有的感情我也想擁有,你害怕的變化我也害怕,你怎麼能只把我當成一個低賤的玩具,一個供人玩樂的物品……”

洪爺眼神迷茫,漸漸湧上一陣痛苦和懊悔,我貼近他的耳朵說:“你明明捨不得我,為什麼要讓我離開,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忘掉我,你忘不掉我的,我就在你的心裡,我長在你的血肉之內,你無論怎麼樣也抹煞不了我的存在,我對你如此重要,重要到你廢寢忘食的地步,你根本抵抗不了對我的思念,是不是?你一直想著我,是不是?”

他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張著嘴,似乎想反抗,但卻又情不自禁想沉溺,我朝一旁有些呆愣的袁牧之使了個眼神,他猛然領會,趁著洪爺出神的瞬間,一個飛撲過來,一肘一擊,將洪爺打翻在地,順手將我摟進懷中,另一只手已經掏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洪爺的太陽穴。

這個過程千鈞一髮,但袁牧之難得與我心意相通。我滿意地衝他點點頭,略微掙了掙,想脫離他重死人的粗胳膊。可我剛一動,他就收緊胳膊,沉聲說:“別動。”

我皺眉,他繼續說:“別跟我說話,事情還沒過呢,回去再找你算賬,現在閉嘴乖乖聽我的。”

他拿著槍煞氣十足,好吧,拿槍的人比較有話語權。我於是決定暫時不得罪他,他用力拿槍管抵住洪爺的頭說:“洪爺,對不住了,咱們這筆賬還是要重新算算。”

洪爺臉色發白,似乎還沒從我剛剛的催眠中清醒,一直在微微發抖,我伸出手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他回過神來,目光兇狠地盯著我,全然不顧指著他的頭的手槍,咬牙問我:“臭小子,你他媽的,你他媽的使了什麼妖法……”

我淡淡地問:“你看到他了?”

他劇烈地喘息。

“你想起了很多事對不對?很多你命令自己忘記的,似乎也已經忘記了的事情,”我說,“人的記憶構成很奇妙,有些東西你越是壓抑,它越會反彈,你慢慢會發現,自我意志並不是那麼管用,往事會一點一滴吞噬你,逼著你正視它們的存在……”

“我他媽殺了你……”他低吼一聲,就要撲上來。

“別動!”袁牧之的槍管指著他,微笑說,“洪爺,我要是你,我該考慮一下這把槍不是玩具槍。”

“哦?難不成你敢在洪都打爆我的頭?”洪爺冷笑說,“你只要這麼做,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

“如果你指的是律哥他們,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撂倒了,”袁牧之笑呵呵地說,“律哥身手不錯,可惜正摟著個娘們親熱,脫了褲子不是我的對手。放心,我沒殺他們,畢竟我也欣賞忠心耿耿的弟兄。”

洪爺冷笑說:“你一晚上得罪青龍幫和我,我倒想看看,明天道上還有沒有袁少這號人物。”

“不敢,所以我想跟您談筆生意。”

“我不缺錢,不缺人,我沒興趣在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的情況下談生意。”

“你有的,”袁牧之笑著說,“我跟您談的,是青龍幫。”

洪爺眼睛一亮,問:“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袁牧之笑著說,“我就不信,這塊肥豬肉擋著洪爺這麼些年,咬不著吃不到,您心裡就不惦記著。還是說洪爺開娛樂場開出境界,覺得這花花世界也就不過如此,那當袁某人多話。”

洪爺笑了笑,說:“有點意思,不過我有個條件,”他衝我揚了揚下巴,“把這小子給我。”

“對不住,這孩子是我弟弟,您該知道我這人別的脾氣沒有,就是愛護短,家裡也不是窮得揭不開鍋,沒有把自己弟弟抵債弄到洪都的道理。”

洪爺咬牙盯著我說:“不把這小子留下,一切免談!”

“難道您想逼我動您?”袁大頭咔嚓一聲,將手槍保險開啟。

我正被袁牧之摟得很不耐煩,他身上的味道不好,夾雜著汗味和血腥味,而且我手腕很疼,有點站不住,很希望能離開這找個醫生或者醫院將該處理的處理了。聽到這,我插了句嘴說:“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洪爺明顯一頓,我接著說:“你沒說。”

他狠聲說:“你他媽知道什麼?!”

“什麼也不知道,具體細節一概不知。”我淡淡地說,“不過如果你留下我,不用五分鐘,我一定會什麼都知道。”

他眼中有懼色一閃而過,片刻之後臉色猙獰,看著袁牧之說:“這個禍害你確定要留著?”

袁牧之頓了頓,沉聲說:“我說了我護短。”

我的手已經疼到麻木,必須馬上處理,我想了想,還是對洪爺說:“抵制慾望是沒用的,不如直接處理它。”

“處理?”他咬牙罵,“你他媽懂個屁……”

“我是不太明白,”我承認。

“行了,別再說了!”袁牧之制住我,揚了揚手槍說,“洪爺,咱們的事您到底要不要給拿個準主意?”

洪爺陰沉著臉,轉過頭,過來一會用冷靜的口吻說:“明日我們再詳談。另外,別讓這小子落單,否則我一定抓了弄瞎他的眼睛,把他賣到東南亞的妓寨裡頭去!”

袁牧之笑了,收起槍,真心誠意地說:“謝謝您。”

他摟著我往外走,忽然聽見洪爺在我們身後說:“等等。”

我們一起轉身,卻聽見洪爺微微仰著頭,不知看哪裡,半響才幽幽地問:“你說處理,第一步怎麼做?”

袁牧之皺眉,我說:“很簡單,認識它。”

“就像認識一個陌生人那樣?”

“是,就像從未聽說過那樣,不帶任何既定認識和判斷,重新認識它。”

他呆呆地想了想,隨後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籲出一口氣說:“快滾吧,趁著我還沒後悔。”

袁牧之立即推著我往外走,走廊燈光閃爍不定,音樂和尋歡作樂聲已久喧鬧,我忽然腳下一軟,他一把拽住我胳膊問:“怎麼啦?”

“好像,”我微微喘氣,“有點犯病……”

“他媽的,”他低罵了一句,“你這小王八蛋就是給老子找麻煩的。”

我想說犯病時間不是我能控制的,從根本上講與我無關,但我已經開始覺得眼前發黑,忽然間,整個人天旋地轉,被他一把扛了起來。

“現在慫蛋了,剛剛的能耐呢?你他媽別以為老子真護短,我是看著張哥的面子,操,趕緊得把你弄出去,張哥在外頭不定著急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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