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周防亮恭敬的站在周防鬱雄面前,仔細的將今天和渡邊商談的事情詳細的彙報給了周防鬱雄。
房間內只有壁燈散發著幽暗的燈光,周防鬱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之中,站在面前的周防亮也只能隱約看到他的面龐,但是始終是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嗯,知道了。那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防鬱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周防亮離開。
“我知道了。”周防亮躬了躬身,然後咬了咬牙,把之前幾次想要開口問的問題說了出來。“父親,不知道浜田先生那邊怎麼樣了?我們是不是該...”
“閉嘴!”
周防鬱雄勃然大怒,打斷了周防亮還沒說完的話,厲聲呵斥著他:“這種事情是你該問的嗎?現在就給我出去,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是是是,我知道了。”周防亮小雞啄米般點著頭,連連躬身著後退出了房間。
“呼。”
出了房間的周防亮輕出一口氣,有些不甘的握了握拳,然後擦了擦額頭那細密的汗珠。
“兄長好。”
剛走到樓梯前準備下樓的周防亮迎面就碰到了自己的那位兄長周防彰悟,趕緊停下來打招呼。
“嗯,亮啊,我聽說你那aks那邊遇到點麻煩,怎麼樣能不能自己處置好啊?要是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
周防彰悟笑眯眯的對著周防亮說道,同時還親熱的用手搭上了自己這個弟弟的肩膀。
“沒有的事,一切都很順利,讓兄長擔心了。”周防亮也是笑著回答。
“沒事那就最好了,你要好好的去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好。”
周防彰悟囑咐著的同時還幫周防亮整了整領帶,只不過本來就有些緊的領帶被他拉的更緊了。
“我知道了。”
周防亮很平靜的點了點頭,告別了周防彰悟下了樓,上了車,出了別墅。
倒是周防彰悟站在二樓窗前看著周防亮那輛遠去的賓士,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用紙巾擦了擦沾著洗手液的手,這才從容的推門進入周防鬱雄所在的房間。
“所以這就給了你十萬日元嗎?”
深夜的街頭,加藤和三村兩個人蹲在那輛破舊的麵包車的不遠處,把嘴裡嚼著的飯糰咽下去之後,加藤問著三村。
“是啊,那內存卡那走了,給了我十萬日元,然後說是這個月跟akb有關的訊息都要通知他。”
三村說著掏出那十萬日元,點了五張分給加藤,加藤很隨意的接過來塞進口袋中,他們兩個人搭檔已經好幾年了。
“那可就多了,就akb那幫人的作風,忙得過來麼。”
加藤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雖然他平時就是開車,主要拍照工作是三村來負責,但是身處這個行業這麼多年,他對於這些事情倒是清楚的很。
“不過他有沒有跟你將會不會給你報酬?”
“說了,不過也沒具體的。”三村點了點頭。
“那也行啊,反正吃兩頭這種事情也不算違規吧。”
三村聽著笑了笑,他知道加藤的意思。所謂的吃兩頭就是他們行業內部,在拍到照片之後,除非是那種特別特別重大的新聞,不然都會提前去找對方事務所,然後看對方事務所願意出多少錢買照片,當然如果出的錢不夠,那麼就不好意思了。
“哦,對了,他還給我了他的名片,問我有沒有興趣獨立出來。”
加藤接過三村遞過來的渡邊的名片,拿在手中在燈光下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光看名片他這個人也沒什麼稀奇的嘛,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個人,怎麼我覺得他這個人很奇怪呢。”
“三村,你在想什麼呢?”
在自己說完之後,看到三村一直沒有接話,加藤推了推兩眼出神,直楞楞盯著地面的三村。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真的要自己幹。”
三村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這個想法他心裡一直就有了,只是今天在收到渡邊的名片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想法如同種子一般破土而出,在心中發了一個非常小的芽。
“誒?真的啊?你想通了?”
加藤一臉驚喜的看著他,老實講,其實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勸過他好幾次了,可惜三村一直都沒有表示過。
“只是有這個想法,還沒有具體的細節步驟。”
“這個我知道,我看不如我們這樣,然後在這樣這樣。”
加藤攬著三村的肩膀,然後在三村耳邊輕輕的說著他心中早就考慮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想法。
“你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不過還是要先看看渡邊那邊究竟是個情況。”三村點了點頭,認可了加藤的想法,但是仍舊有這一點疑慮。
“我看不如這樣,我先去聯絡他們,你去和渡邊那個傢伙再接觸接觸,不管怎麼樣,只要他願意出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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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就先這麼做吧。”
三村點了點,然後站起來點了根菸上了車,加藤也是跟著上車發動了車,然後想著週刊文春的所在地駛去,畢竟之後再如何如何,現在的他們還是週刊文春的派遣工呢。
此時,青野會社,渡邊的那間辦公室內。
森下看著眼看這塊被渡邊寫滿了的白板,內心很是震驚,半晌之後才對著渡邊開口問道:“所以,渡邊你是要辦一個電視臺?”
“電視臺?你怎麼會這麼想?”渡邊一臉不解的看著森下。
“難道不是嗎?你看你這邊寫得,生傳送,電視劇,綜藝,新聞,這些加起來難道不就是電視臺?”
看著指著白板,不停說著的森下,渡邊這下子也有點懵逼了,心想著我就是想做一個能夠生仿宋娛樂新聞的網站,然後再把用於引導到app中,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這樣了?
“額,這個.....”渡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所以渡邊你真的要搞電視臺?那電視臺播出牌照你準備怎麼弄?”
渡邊給森下給正懵逼了,怎麼就變成我要搞播出牌照了?
“這個你放心,渡邊能搞定的。”
這時候,靠著房門,雙手抱臂的片岡正樹用他那一如既往尖銳的聲音開口道:“還有,森下桑,今天的事情可不要跟除了我們在場的四個人以外的人探論。”
“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保密的。”
森下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然後一臉佩服的看著渡邊,他真想開啟渡邊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著什麼,明明都是人,怎麼差別跟人比狗還要大呢。
渡邊尷尬的摸著頭笑了笑,他現在還處在懵逼之中。然後轉頭看到早就靠著椅背,不停地打著呼嚕的大江。
“大江,起來了!”雖然對於森下誤解有點懵逼,但是渡邊最起碼還是覺得有些開心的,畢竟自己的想法有人肯聽還願意瞭解,但是對於大江的表現,渡邊真是有些吃了過期食品的感覺了。
“啊?!下班了?吃宵夜嗎?”被渡邊推醒的大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左右張望了一下。
“對下班了,我先走了,你去吃宵夜吧。”
覺得自己該說的也說完了,而且確實已經很晚了,同時又被搞得有些意興闌珊的渡邊沒好氣的說著。
“呵呵呵呵。”搞清楚狀況的大江尷尬的笑著。
“那森下,我就先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渡邊現在把白板上寫著的東西擦掉,然後跟森下告別,這次和片岡一起出了門。
“德川先生那邊怎麼樣了?”
“有些不順利,你知道的那群韓國人腦袋有些軸,不過你放心,你需要的最後還是會搞定的。”
渡邊對著片岡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上了車,然後啟動,開車離開。
“大晚上的看不到你,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後藤正好看著舉著竹刀,一個人不停地虛空斬著的周防亮嘆了口氣。
“你來陪我對練。”
周防亮舉著竹刀,對著後藤正好指了指,後藤正好也不說話,默默地穿上護具,當成一個人型沙袋跟周防亮對練著,準確的說是被動挨打。
“呼呼呼呼,現在心情好點了吧。”
和周防亮認識很久的後藤正好知道,周防亮準是又在家受了氣。
“謝謝你,正好,每次都要麻煩你。”
“你知道就好,對了跟渡邊的約定你準備怎麼做?”
“儘量幫他解決吧,我現在需要很多很多,你知道的。”
“好啊,我明白了。”
劍道場內,一時之間就剩下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