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怎麼就又見面了呢?三村桑,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緣分呢?”
酒吧內的舞臺上,dj站在工作臺後面,一隻手打著碟,另一只手不停的向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們揮舞著。而被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射著的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也都一起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不過在舞池邊上的角落的卡座中,週刊文春的派遣工三村被渡邊他們幾個人圍在中間,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瑟瑟發抖。
“我說這一切其實是一個誤會,渡邊桑你們會信嗎?”
三村現在真是後悔的要死,自己怎麼又遇上渡邊這個黴神了,上次就是因為他害的自己照相機被那幫社會活力團裡收走,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又損失一個照相機了,再這麼下去,我真是沒錢的要去風俗街那邊找工作了啊。
“誤會?大晚上的,在酒吧裡,三村桑你拿著個照相機在這邊偷偷摸摸的拍照,所以你要告訴是一個誤會?”
渡邊手中拿著一個很是小巧,適合在這種場合偷拍的照相機,同時翻著照相機中的照片,翻出有自己身影的照片後給三村看。
“誤會,真的是誤會,我不是來拍渡邊桑你的,我是來拍別人的!”
三村趕緊開口解釋,尤其是看到那個臉上有著一道疤,嗓音異常尖銳,在人群中一眼就發現自己的那個傢伙,更是說話都有點顫抖,同時又小心翼翼的扭了扭肩膀,剛才被那個傢伙抓住的時候,三村以為自己的肩膀都要斷了。
“那麼拍誰呢?”渡邊坐在卡座內,雙手撐著大腿上,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的三村。
“akb!是akb的柏木由紀還有岸南她們!我是因為這個訊息被社裡派遣過來的,但是沒想到會碰到渡邊桑你啊,我真的是無心的啊。”
三村趕緊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為什麼來這邊事情告訴了渡邊。
“akb?”
渡邊跟坐在自己兩邊的森下和大江對視一眼,然後向著三村問道。
“沒錯,有人跟我們說,柏木由紀和她的隊友以及一些男性在這邊聚會,所以我就過來了。”
“那麼拍到了嗎?”
渡邊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翻著手中的照相機,然後就找了三村拍的柏木由紀的照片。
只見照片中的柏木由紀直接坐在一個渡邊不認識的男人的大腿上,接著的照片中是他們兩個人在互相喂著酒,再接下來的照片中能很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的手在柏木由紀的大腿上撫摸著。
渡邊繼續翻著照片,這些照片中渡邊只認識柏木由紀和岸南,剩下的人渡邊是不認識的,不過從這些照片中都能很清晰的看到她們和那些男性的親密動作。渡邊相信,這些照片如果被週刊文春拿到手裡,到時候又是一場颱風。
所以在考慮到自己的計劃,以及目前跟周防亮那邊還算友好的關係,渡邊直接把照相機中的照片全部刪完,然後又將資料卡拿了出來,放到自己的口袋中。
“這個....那個....渡邊桑,你給我留點吧,上次我因為你丟了一個照相機不算,還被社裡扣完了工資,我現在跟加藤每天只能住在那輛破麵包車裡了。”三村有些絕望的看著渡邊,苦苦的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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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抱歉呢三村桑,我也有我的理由。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受到損失的。”渡邊嘆了口氣,說著話的同時掏出錢包,數了數,把裡面的十張一萬元的紙幣遞給了三村。
“拿著吧。”看三村有些畏首畏尾的樣子,渡邊直接把錢塞進他的手裡。
“三村桑,我希望你等下隨便拍一點照片,然後回去以後告訴你們的主編,就說沒有拍到。”
“我知道,我知道。”三村把錢塞進口袋中,又接過渡邊遞過來的照相機,然後不停的點著腦袋。
然後他又想了想,又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渡邊桑,我今天可以這麼回去。但是你知道,我們文春跟秋元康的關係,而且我看以柏木由紀她們的作風,很快又會被我們拍到這種事情的,所以我....”
儘管三村沒有把話說完,不過渡邊還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也不需要一直不被拍到,我只需要堅持到這個月的月底就行了。”
“這個月的月底?”三村思索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他以為渡邊是為了這個月akb在東京巨蛋舉辦為期三天的演唱會以及前田敦子的畢業演出不受影響。
渡邊也不管三村是怎麼想的,他只需這個月不要讓能造成akb負面影響的照片出現在週刊文春的雜誌上就行了。
“可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派遣工,人微言輕啊,很多事情我別說管了,連知道都要靠主編通知呀。”
“呵呵,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只需要你通知我一下就可以了。另外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在場之外的其他人,而且我也不會讓你白乾的。”渡邊笑呵呵的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三村。
三村接過名片之後,看了看渡邊,又看了看那個抓到自己的男人,試探著問道:“那麼渡邊桑,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看到渡邊點了點頭,三村內心松了口氣,然後緩緩的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沒走幾步,渡邊就又不開口喊住了三村。
三村渾身僵硬的回過身來,露出一個不哭還難看的微笑:“不知道渡邊桑還有什麼事情呢?”
“週刊文春那邊像你這樣的派遣工有多少?”
“額,這個...”由於沒想到渡邊會問這個,三村明顯卡殼了一下,不過緩過來之後還是說了出來:“就我認識的就有十來個吧,我不認識的應該要多。”
“那麼你們的待遇怎麼樣呢?”渡邊繼續追問著。
“額,這個基本工資是每月十萬,然後社裡會提供一輛麵包車,在跟蹤拍攝目標期間的油費吃喝這些社裡能夠幫忙報銷,還有就是拍到有用的內容的獎金了。”
渡邊點了點,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摩挲著下巴,心想這不就一剝削合同嘛。每個月十萬日元,還不如去打零工,而且說是能報銷,估計要是沒拍到東西,那需要報銷的內容估計能拖很長一段時間,至於獎金那部分嘛,這就跟刮彩票差不多了,反正大部分人是拿不到的。
於是渡邊嘗試著開口問道:“那麼不知道三村桑你有沒有從週刊文春出來的想法?”
“就算出來呢,能去哪裡呢?”三村直接反問道,不等渡邊開口繼續說了下去,“週刊文春也好其他的雜誌也好,對待我們這些人有什麼差別嗎?而且有些雜誌的待遇還不如週刊文春呢。”
“那麼自己獨立來辦一份雜誌呢?”
“噗哈哈哈,渡邊桑你這個玩笑真是好笑死了。”儘管內心有些害怕渡邊,但是三村還是不由得面帶嘲諷的回答:“渡邊桑你不會以為搞的這種娛樂雜誌很容易吧?就算我從週刊文春出來單幹,當我拍到有用的照片之後還不是需要去賣給這些雜誌啊。”
“為什麼一定要發雜誌呢?”渡邊開口道。
“不然呢?電視臺還是電臺嗎?”
“算了,你先走吧。”渡邊突然覺得有些興意闌珊,揮了揮手示意三村離開。
三村一步三回頭,在確定真的讓自己回去,於是立馬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逃離了酒吧。
“你們覺得我們搞一個週刊文春怎麼樣?”
在三村走了以後,渡邊出言問道。
“額....我們需要穩定的雜誌銷量。”大江解釋了一下。
“算了,光說是說不清楚,我們回會社說好了。片岡,你沒喝酒你來開車。”
說完之後,渡邊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大江和森下對視一眼,只能無奈的選擇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