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號下午,東藝大的器樂練習室內,風間樹,白間葵和長谷健三人坐在器樂前的椅子上,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風間樹憑藉關係以和白間葵練習新曲目的理由借到了三小時的獨佔權。在此商量著樂隊名字以及如何發展。
“說實在的,現在這個年代也不是八九十年代的時候了,oricon榜上大物歌手都打不過偶像。”
長谷健說道。此時正是akb48和嵐如日中天的時候,去年的單曲前十,akb佔三席,嵐佔了七席,他們隨意一張唱片賣出的銷量可能就是一些歌手望塵莫及的水平。
akb在經歷了重重磨難之後,終於迎來了大爆的時代,風間樹的記憶裡也是模模糊糊,只是記得今年的oricon單曲榜包攬了前五,核心成員進入旬榜。
專輯和配信榜倒是正常的,不過考慮到j家不上配信的怪事,也不免讓人懷疑起女粉們的戰鬥力到底能不能打穿兩個榜單,而其他歌手唯有在這兩張榜單上才有喘息之機。
“巡演賣周邊、版權和配信,一般歌手想賺錢就只能靠這幾個。千萬別動單曲榜的念頭,那不是你的戰場。”白間葵對這個稍微懂一點,接著說:“我有認識的人,他有首歌,光ktv一年點唱帶給他的收入就有八百萬。加上其他的版權收入,前年他什麼都沒幹,賺到了一千五百萬。”
“現在呢?”
長谷健饒有興趣的追問道,其實他和白間葵都不缺錢,真正缺的是他們旁邊那個看上去不怎麼缺錢的傢伙。但是不代表他們對錢沒有興趣,能靠自己賺到錢的話,在父母面前也有底氣說話了。
白間葵無情的說:“那首歌過氣之後,他又開始到處跑小場子了。賺的少還要分給樂手。老婆都和他離婚了。”
長谷健心有慼慼,急搖頭:“夠慘的,我們可不能那樣。”
風間樹撐著下巴,卻提出了另一個話題。
“樂隊名字有想法嗎?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但是畢竟還是要以樂隊的身份活動。”
長谷健一怔,嘆道:“東京事變,一想到頂著這麼個名字演出我就興奮,可惜椎名林檎用了。”
白間葵也在思考著,風間樹也是,樂隊名不能起的潦草,他們三個都很認同一件事:樂隊名很影響歌迷對他們的印象。
樂隊起名一般沒什麼偏向性,唯獨像“妖精帝國”“地獄四重奏”這些樂隊一眼就讓人知道了他們的風格,而風間樹呢,他腦子裡出現的歌就是雜七雜八,而他本人更偏向於想取個不狂氣不奇葩不難懂的名字。
“tan90°,怎麼樣?”
二人為之注目,看得她有些尷尬。
想了一會兒,長谷健道:“不存在的?……虧你取得出來,但是意外的不錯啊。”
“那就這個了。”
風間樹說,有些想直接拍板決定的感覺。
“可惜沒有東京事變那麼酷了。”
風間樹拿來一個吉他,手指敲打著吉他的板面,緩緩說道:“那麼就該考慮怎麼起步的事情了。”
“街頭?大部分新人樂隊和歌手都是這樣。”
“樂器搬過去太麻煩了,何況目前我們還沒有樂器,樂器和話筒音響要買的話還不能太次。”長谷健連連搖頭,風間樹又補了一句:“而且在街頭或者地鐵口賣唱的太多了,靠這個吸引人氣不太可能。還有就是得獲得許可也挺麻煩的。”
“那其實也就只能是livehouse了吧。”長谷健說:“但是我們並沒有任何可以去演出的渠道啊。人家憑什麼讓我們上。”
白間葵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麼,長谷健沒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遲疑的說:
“風間,其實如果伯母需要治病的話,我們可以……”
他沒說完,風間樹就突然站起身用拳頭捶了他幾下,也沒有很用力,只是告訴他一件事:停止廢話。
隨後風間樹坐回了座位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而長谷健揉著臂膀抱怨著。
白間葵原本的愁容被他們的打鬧消融了,她輕笑著說:
“其實我有辦法,但是得去跟家裡人說一下,你們都知道他們本來就不希望我碰音樂相關的事情,到時候知道了我當樂手應該會直接斷了我的資金來源。”
她沒說完,只是搖了搖頭。
“那也不用,不用到這個份上。”
氣氛沉默著,長谷健突然一拍手,說:“我想起來了,我可以問下我的前輩,他也是有樂隊的,之前也是在一些地方演出過,後來因為反響不好就解散了。”
風間樹精神了點:“那拜託了。”
“不過,你真的會寫歌嗎?我們怎麼不知道?”白間葵突然問道。
“以前沒想過會組樂隊,但是自從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就動了念頭了。作曲倒不算什麼難事。你們不也是學音樂的嗎,悅耳的調子都是有跡可循的,一套和絃闖天下。”
“那種只能聽一遍的歌算什麼。”白間葵似乎十分不屑,風間樹沒有說什麼,只是擺好了架勢,準備在兩個朋友面前進行他的第一次嘗試。
手指開始撥絃,風間樹的聲音緊接著就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有特色,清冽又低沉,喉音像訴說著什麼,撩撥著人的心胸,聽到他開口唱的第一個詞開始,他們倆的眼神就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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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っ白なをみたよ
做了一個純白的夢
透けてしまうような
通透雪白
ゆっくりといたんだ
漫步其中
思い出のように
像追憶往事
夜空に太が青空には月が
夜空中的太陽,藍天裡的月亮
なんかあたたかいな
不知為何如此溫暖
キミは知ってるかな
你知道嗎?
他只唱了一小段,就戛然而止。
而風間樹的聲音,吉他清脆簡單的旋律,還有風間樹唱歌時專注又柔和的樣子,一直在他們的腦海以一種迴圈播放的方式讓他們回味著。
白間葵回過神來,眼睛亮亮的。
“你這傢伙……”
長谷健大叫起來。
他腦袋空空,心情百味交加,逐漸回過神來。但是見到以他們的口味來說十分喜歡,他心裡的複雜情緒也就被壓制住了,他說:
“三首歌,詞曲和編曲我都做好了,只是在我們樂器都到齊之前,排不了正式的版本。”
“說起樂器,你怎麼辦?”
長谷健基本放棄了讓他倆幫風間樹買一套好的樂器和話筒的想法,風間樹會去蹭他們的飯和一些小玩意兒,但是一牽扯到數額大一些的錢他就很不願意聽到自己的朋友說什麼“我可以幫你”。有了很多次前車之鑑,加上剛剛才被錘了一次,長谷健不準備撩撥他了。
風間樹其實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話筒,電吉他和木吉他和其他零零碎碎的都得買,雖說以後演出可以用場方的,但是考慮到私下練習和手感的問題肯定要買一套屬於自己的,而這些也不能買太差的,那就是相當於將近二十到三十萬的程度了。
現在這個時候,他連一萬日元都準備省著花,存款裡拿出三十萬來買樂器何止是大膽,這個應該叫拿命來賭博,更何況,他現在還沒這麼多錢。真是聞者流淚,聽者傷心。
但這對於白間葵和長谷健來說卻是小事情。人生就是這麼有意思。
他掏出了手機,手指在按鍵上遊移不定,聯系人中顯示著的備註是藤田龍太郎(助理)。這個是他之前拍過一次的雜誌的工作人員。
“沒辦法了。”
他似乎是解釋給自己聽一樣自言自語,然後撥通了電話。電話內傳來鈴聲,隨後響起了一個冷淡的聲音。
“喂?”
“藤田桑你好,我是風間樹,之前在貴社拍過一些片的兼職模特,不知道……”
他話說了半截就被對面的人打斷:“好的,我知道了,總監現在有點忙,之後我們會聯絡你。”
沉默了一會兒,白間葵想起了什麼,搖頭道:“這些人還是這麼,嗯……雷厲風行。”
風間樹也沒什麼生氣或是鬱悶的表情,只是把手機放在桌上,然後向後靠在了椅子上,說:
“雖然這個確實賺錢比打工快,但是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想去的原因,更何況,不是簽約模特的話,其實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有機會。”
他看了眼手錶,站起身,說:
“回去之後我把三首歌的譜子發給你們,你們自己先熟悉一下,電吉他我會想辦法的……我記得學校的木吉他是可以外借的吧?”
“哪能那麼好借,本來就少。”長谷健打擊著他。
“之前老師讓我和她兩個人訓練演出新節目來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