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入秋。
熙熙攘攘的東京街道上,往,摩肩擦踵。
在如蟲蟻一般擁擠又繁密的悶熱潮裡, 誰也注意到一對看起尋常又普通的兄弟組合。
“憐央, 張開嘴,啊~”
太宰治穿著一身襯衣西褲,外面罩了一件尋常樣式的卡色長風衣, 頭頂上卻隨意戴著一頂與身上衣服完全搭的淺色圓頂禮帽,那是隨手從中原中也因為喜愛而購置回的各種各樣的閒置藏品裡“借”做掩飾的,被特意下壓的禮帽微微前傾著壓住了微卷的鳶色額, 投下的陰影掩住了大半的眉眼, 只露了一張似笑非笑的淡色唇瓣。
雖然這身裝扮在旁眼中看起有些倫類, 過在東京這樣的大都市裡,奇裝異服、追趕潮流的多了,太宰治的打扮也就顯得起眼了,而只要遮住了太宰治那張受女歡迎的臉蛋,想要的偽裝效果就已經達到了。
而此時的太宰治正拿著一杯聖代冰淇淋,輕巧地捻著一枚小勺笑眯眯地喂著津島憐央。
“啊——嗚。”
津島憐央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仰著腦袋, 乖乖地張開嘴,一口把草莓味的聖代冰激凌含進了嘴裡,微微眯起了眼, 幸福地感受著冰冰涼涼的冰淇淋在溫熱的口腔裡慢慢融化掉的細膩口感。
於想要引注意的心理,太宰治也給津島憐央做了偽裝。
嘛,過光看太宰治給自做的偽裝有多隨意和簡陋,就可大致估計太宰治給津島憐央做的偽裝是什樣子。
同樣一身簡單的運服,揹著一個樣式簡單的斜挎包, 再加上了一頂棒球帽,把帽簷稍稍向下壓一下,就算是偽裝完成了。
“真乖,就只剩最後一點點了,,憐央,再張一下嘴。”太宰治滿意地刮了幾下杯壁,把最後一點冰淇淋也塞進了津島憐央的嘴裡,就近找了個垃圾桶把空了的聖代杯扔掉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時間也差多了,我們也該走咯,憐央。”
“好。”津島憐央應道,自跳下了長椅,牽上了哥哥的手。
太宰治這一次東京,也是簡簡單單地只是想跟津島憐央東京旅遊、促進一下兄弟感情,而是因為跟黑衣組織的幹部約好了要在東京進行面。
顯而易見的,太宰治這次也並是代表港口黑手黨,而僅僅只是代表著個而已。
否則的話,在組織有關的事項上,黑衣組織也如此失禮,像現在這樣讓太宰治特地趕到東京,卻沒有派前接待的情況是絕現的。
之要帶著津島憐央一起過,只過是因為太宰治預估好了這一次的談可能持續兩三天,放心津島憐央跟自分開這久,也放心津島憐央與自的距離遙遠到可能無法一時間趕到,於是索性帶著幼弟一起到東京了。
太宰治將津島憐央帶到了一家提前預約好的貓咪咖啡館裡,也就是俗稱的貓咖,貓咪作為賣點的咖啡館裡飼養著種類繁多、毛絨絨的可愛貓咪們,向很受小孩子歡迎,這又是一家最近才新開業、正在做活的咖啡館,像是在附近的小學分了少優惠券,時常可看見成群結伴過的小學生們。
們進的時候,就已經有少小孩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地在工作員的指導下跟貓咪玩耍起了。
有一幫體型差異顯眼的小孩就顯得格外吵鬧,連太宰治在領著津島憐央經過那幫小孩、想要找一個靠裡面一點的位置把津島憐央安置下的時候,都下意識地被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投去了好幾眼。
“步美、步美你看,它伸懶腰了,好可愛!”臉上有著淺色雀斑、穿著淺綠色條紋衣服的男孩一驚一乍地跟一旁長相可愛的紅裙女孩分享著。
“呀!貓貓主過蹭我腿了,有點癢癢的……過還是好可愛!”
而被叫做步美的女孩看起相當喜歡貓咪,已經蹲下身跟貓咪玩耍起了。
“喔,灰原同學,你過玩一下嗎?”身材圓滾滾、身高同樣遠超同齡的男孩在邀請著站在一旁的茶女孩。
“了,我對貓咪沒什興趣。”
灰原哀撇開了眼,一臉冷淡地抱胸站在原地,對於同伴的邀請無於衷。
“柯南!你過跟貓咪玩嗎?它好乖的,連爪子都沒有伸過。”
“我、我就算了吧,哈哈哈,我對毛有一點過敏。”穿著一身藍色小西服的柯南尷尬地笑著,找了個藉口拒絕了同伴的邀請。
太宰治沒太在意,只找到了自預約好的位置,給津島憐央點了甜品和牛奶,又囑咐無聊了的話可去跟小貓玩,將一隻小巧的無線攝像頭交給了,專門給小孩子用的器具連外殼都是鮮亮的明黃色,乍一看就像是那種玩具照相機一樣造型童趣,這也是為了防止津島憐央小心把攝像頭丟掉才做的設計,看起鮮亮的顏色吸引孩子的注意力,是那容易被忘掉。
“啊,對了對了。”
太宰治想了想還是放心,又抬頭觀察了一下咖啡館內和街道上的監控攝像頭,坐進了咖啡館靠內側的座位裡,熟門熟路地避開了監控攝像頭,從懷中摸了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
只有巴掌大小的手|槍裝上了消|音器,特性是後坐力強,即使是小孩子也可輕易地拉扳機,過作為代價就是殺傷力足,射程也比一般的手|槍都要短。
這把手|槍改良自一把輕巧的女式手|槍,是太宰治找了軍火公司專門定製給津島憐央的,直至最近才剛剛拿到,還沒得及交給津島憐央,現在正巧需要用到的話,太宰治於是索性在今天拿了。
“是送給你的禮物哦,憐央。”太宰治笑眯眯地這樣說了,捂著的雙手一下子展了開,那把津島憐央早就瞧見了的漂亮手|槍躺在太宰治的手掌心中,還自給自配了個歡快的音效,“噹噹噹噹,新玩具!”
對津島憐央說,“如果碰見壞的話,就可用它防身哦,就像這樣,”太宰治先做了一下示範,在桌子的遮掩下,將手|槍的保險栓拉了開,而後攤開手,展示給津島憐央看,“把保險栓拉開,然後再扣扳機。”又把手指扣到扳機上,另一只手托住手腕,做了一個勾拉的姿勢,毫猶豫地將扳機壓了下去。
咯、噠。
沒有填充進子彈的槍支只了內部精密的零件相互碰撞的細微聲響,在充斥著小孩子的尖叫聲和歡鬧聲、工作員的勸阻聲和教導聲、貓咪的貓叫聲與舒緩音樂聲的貓咪咖啡館裡值一提,甚至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當然啦,剛剛還沒有子彈放進去,就只是玩具而已,”太宰治變魔術似的從袖口滑落了六枚子彈,咔擦一聲拉開彈匣,一枚一枚將子彈填了進去,又向內一推關上了彈匣,太宰治語調輕柔地說著,“現在,它是可殺的兇器了。”
“憐央看清楚了嗎?”
津島憐央點點頭,朝哥哥露了臉頰肉軟軟的可愛笑容,“看清楚了。”
的聲音清脆又稚嫩,語調又軟軟的,聽一點銳利。
津島憐央抬起手,學著太宰治剛剛的作做了握槍、開槍的手勢,雖然還有些熟練,過可看清楚,是完全複製了太宰治的作的,擺的手勢相當標準。
是很聰明、很有天賦的孩子。
太宰治露了笑容,毫吝嗇地誇獎著,“憐央做的很棒哦,如果遇見壞了,在覺得自可打中的情況下,就這樣做好了,就對準腦袋、喉嚨和心臟按照這三個部位至少要開三槍,但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要把槍拿,只要等著哥哥過就好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津島憐央朝太宰治笑,眉眼彎彎,永遠一副無憂無慮的燦爛模樣。
但太宰治道,津島憐央是絕對對開槍殺這件事情產生如同常般的壓力跟恐懼感的,如果、萬一的萬一、真的遇見了囑咐過的情況的話,津島憐央優先聽哥哥的話,毫猶豫地選擇開槍。
因為是哥哥吩咐過的事情。
稍稍放心了一些。
太宰治將那把□□塞進了津島憐央的斜跨包裡,又細心地幫按好了磁石紐扣,說道,“哥哥就在對面地下一層的賭場裡哦,大概需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裡,憐央就稍微忍耐一下,坐在這裡乖乖地等哥哥,好嗎?”
“好。”津島憐央沒對哥哥一遍又一遍的囑咐感到耐煩,相當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毫敷衍地認真給予了哥哥回應,讓太宰治那虛弱無力的安全感總算稍稍強健了一些起。
“我就坐在這裡到處亂跑的,哥哥如果的話,一下子就可看到我了。”津島憐央隔著玻璃窗指著對面的建築,仰頭笑著對太宰治說著。
“那我就先走了哦。”
在最後的臨走前,太宰治還放心地把可將畫面傳遞到遊戲機螢幕上的明黃色攝像頭調整了一下位置,正對著津島憐央,見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才戀戀舍地離開了。
太宰治再一次經過了那群蹲在柔軟毛毯上跟貓咪玩耍的小孩。
沒注意到名叫灰原哀的女孩在經過的那一瞬間皺著眉看向了。
“怎了,灰原?”
神情成熟似小孩、一身藍色小西服的江戶川柯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了那個放下小孩剛剛離去的風衣少年,“那個有什對勁的嗎?”
“……。”灰原哀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沒什,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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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黑衣組織的,這一點灰原哀可肯定。
但是。
她情自禁地環抱著自,搓了搓手臂,覺得身體有些冷。
總感覺,有點讓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