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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人,就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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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簡訊,陳楓基本確定了,黑衣人玩的非常大。能不能推出真兇意義非凡,這將決定郝仁師的生死。

水性楊說的一番話,讓陳楓陷入沉思。

不等他抓到兇手,四周的一切再次消失,終於不用再看水性楊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了……

郝仁師:“這次的目標好像是我!”

陳楓:“簡訊說的很明確,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似乎與黑衣人之前的做法不一樣。”

郝仁師:“都是殺人,有什麼不一樣?”

陳楓:“不不不,殺人的方法、風格、套路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郝仁師義憤填膺:“有什麼區別,無非都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陳楓:“你仔細想一想,第一次的黑衣人,他佈置遊戲後,說破解謎題就放潘金慧一馬。”

郝仁師:“可是,他沒有放過慧慧!這個混蛋!”

陳楓:“他發短信說不是他幹的。”

郝仁師:“你相信他?”

陳楓:“我相信我的直覺,我相信真不是他幹的。”

郝仁師:“你傻了嗎?第二次的遊戲,他也說抓出兇手就行,結果居然用狙擊槍!”

陳楓:“這就是問題所在!第一次,如果說他想扮演的角色是審判者;那麼第二次他蛻變成了一個反覆無常的殺手,你不覺得這前後矛盾嗎?”

郝仁師:“我看不出哪裡矛盾!卑鄙還分種類?”

陳楓:“第三次,他把規模放大,甚至想要殺掉你,這說明他徹底變成了一個無差別作案的殺人魔。”

郝仁師:“只能說明他獸性大發,說明不了什麼!我才不會被他輕易殺掉!”

陳楓沒辦法講清楚,對一個憤怒的人講道理是很難的事情。

郝仁師:“與其討論這個,還是珍惜剩下的最後一點照片吧!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陳楓何嘗不知道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他思考著其他三人說過的話,試圖從蛛絲馬跡尋求到真正有價值的線索。

郝仁師:“怎麼樣,找到答案了嗎?”

陳楓點點頭,但是卻依然被困繞著,倒不是這次的謎題遊戲有多難,主要是黑衣人三次莫名其妙的變化讓他無法理解。

郝仁師:“你到底找到答案沒……”

陳楓:“我……我覺得是她的朋友水性楊!”

郝仁師:“這怎麼會呢?她倆是最好的朋友,閨蜜你懂不懂,閨蜜啊!形影不離的那種閨蜜!”

陳楓:“呵呵……”

郝仁師:“你呵呵啥?”

陳楓:“所謂的閨蜜……她倆可真稱得上是塑膠姐妹花了。”

郝仁師:“你別搞錯了,搞錯了我有生命危險的。”

陳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問到的第一個人,花鑫說了些什麼?”

郝仁師:“當時太亂了,我沒在意。”

陳楓:“他說他坐在布丁的邊上,右側不是布丁就是水性楊,且右側的人不是兇手。”他取來一張紙,邊畫邊說,用圖形解釋答案,試圖讓郝仁師信服。

先是畫了一個正方形,然後在上面寫一個花鑫,方框左邊寫上布丁或水性楊。

郝仁師:“這是花鑫的話,還有布丁呢。”

陳楓:“布丁說她在水性楊的旁邊,潘金慧的右邊是花鑫或者水性楊,且這個人不是兇手。”

郝仁師:“這能說明什麼呢?”、

陳楓繼續畫,很快就得到了一張座位表格。

陳楓:“這就是最合理的座次,你看。”

郝仁師接過來檢視,發現按照逆時針,座位情況排列如下:

花鑫,布丁,水性楊,潘金慧。

郝仁師:“水性楊說了什麼?”

陳楓:“很顯然她說謊了,她說坐在潘金慧的對面,可是她坐在潘金慧的左邊。”

郝仁師:“這……”

陳楓:“這就是推出問題的關鍵,她說她直視潘金慧側臉,誇獎她的耳釘,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的耳環是在右耳!而且,只有她的座次可以和其他兩個人矛盾。”

郝仁師:“所以你認為她是一時慌亂,心虛,隨口胡謅的!”

陳楓:“沒錯!結合黑衣人說的,她就是那個唯一說謊的人!”

郝仁師:“看我不把她……”

陳楓:“先別急著發狠,等下你聽我安排!我們先給潘金慧打個電話,越快越好,在她沒吃東西之前!”

郝仁師:“可是她把我遮蔽了。”

陳楓:“笨啊,之前我們以為她關機了,現在知道只是你的電話打不進去,可以用我的手機打啊!”

郝仁師一拍腦門,突然明白過來。“怎麼就沒想到呢!果真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陳楓:“前幾次一直被黑衣人牽著鼻子走,都忘了還有這一招。”

兩人透過菸灰缸裡僅剩四分之一的照片再次回到過去,郝仁師調出通訊錄,把潘金慧的手機號給了陳楓。

陳楓撥打過去,結果半天沒人接。

郝仁師:“怎麼樣?”

陳楓:“沒人接,不會已經遇害了吧……”

郝仁師:“你別嚇我,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陳楓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又撥打了一遍,默默祈禱,一定要有回應。

郝仁師:“怎麼樣?”

陳楓展示手機螢幕,被結束通話,不出所料,還是沒人接。

郝仁師:“事不過三,你再試一次,肯定會接的。”

陳楓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撥打了第三次。

5,秒,沒人接……10秒,沒人接……20秒,還是沒人接……

就在陳楓準備結束通話的一刻,電話對面突然傳過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你煩不煩人啊!sb!”

陳楓搞不懂,他也不認識潘金慧,從來沒打過交道,更別提打電話了,怎麼一上來就罵人啊……

陳楓堵住話筒,小聲對郝仁師說:“她罵我,不知道為啥……”

郝仁師示意陳楓繼續聽下去。

電話那邊的潘金慧持續發火中:“都說了!不要門店!不貸款!不買股票!我媽沒被綁架!我沒有兒子!不辦證!不買減肥茶!沒有老同學!”

……

原來罵人是因為這個,陳楓被誤當做垃圾電話,感覺有點不爽。

陳楓:“我不是做廣告的……”

潘金慧:“那就是詐騙的!你這種騙子我見得多了……”

陳楓無可奈何,無言以對:“我……還是你來說吧。”

電話被遞給郝仁師,接到電話的一刻,他還有點緊張,這是近些年來和潘金慧的第一個電話,說點什麼好呢?

總不能說你好,吃了嗎,這一類俗套的問候語。

事實證明,反應遲鈍的郝仁師真的就說了這兩句:“你好,吃了嗎?”

潘金慧:“”正要吃呢!

這個時候,不應該吃東西,尤其不能吃飯店裡的東西……

潘金慧聽到這個聲音,感覺有點不對勁,自己老公的聲音還是認得出來的。她本想掛掉電話,可是對方好不容易打過來的,好歹聽一聽有什麼事情。

郝仁師:“想起正事,對了!你不能吃!一口都不能吃,趕緊回來!”

潘金慧這種資深女權婊,哪裡聽得了這種話。郝仁師的一句回來,在她的潛意識裡就是對女人的束縛,就是侵犯女人的自由,壓迫她們的生活……總之,女權的邏輯:我讓你回家,你必須回來,否則就是歧視女性,不負責任;你讓我回家,我可以不回,如果你逼我,你就是封建思想,直男癌晚期……

潘金慧內心進行了一場戰爭,於是大發雷霆:“我憑什麼回家?你是不是想把我拴在家裡!我告訴你,我不會回去!回不回是我的自由,跟你無關!”

郝仁師:“我……”

他怎麼也沒想到,為什麼她會發這麼大的火,至於嗎?不就是回個家嗎……

郝仁師:“我做好了飯,你能不能回來吃啊?”

一提回來吃,潘金慧脾氣更大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一件一件抖了出來。

郝仁師只有聽著的份兒,對面居然就這樣足足罵了十分鐘。

陳楓在旁邊都站煩了,心說郝仁師耐力不同尋常,果然能當領導的都不是一般人!

……

就在郝仁師愁眉苦臉,準備掛電話時,陳楓靈機一動,堵住了郝仁師手機的聽筒。

陳楓咬耳朵說:“你就這麼和她吵,邊吵邊往餐廳開車,我就不信這次救不了她!”

郝仁師一聽,言之有理!於是他一邊吵架,一邊下樓,把手機開到擴音,開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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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不要和司機吵架,可今天的情況是司機主動求吵架,屬實一道風景。

陳楓生怕潘金慧結束通話,在旁邊給郝仁師鼓勁,讓他努力吵,加油吵,甚至還給他遞了一瓶水,吵架吵成了馬拉松。

其實,郝仁師的方法非常有講究。他一直和潘金慧電話吵架,生怕她生氣結束通話。因此用了吵架中最高級策略,文火炒法。這是從母親那裡繼承的智慧。如果用大火,幾下子就讓對方結束通話電話,沒意思。如果是小火,對方吵了幾下就不生氣了,也沒法繼續。只有用這種不大不小的文火吊著,才能讓人有吵下去的慾望。

吵了一路,對方都沒有掛電話,郝仁師吵架的功力可見一斑。陳楓明白,他一定是天天這麼吵,所以練就了一身的功力。難以想象,平時過的是一種怎麼樣水深火熱的生活。

快達票餐廳,郝仁師遠遠就看見潘金慧站在餐廳門口,面紅耳赤,一點都不肯示弱。這姑娘也算是執著,餐館裡的朋友回來請她好幾次都沒請動。

陳楓看到潘金慧,非常興奮,他知道,這次終於成功了!

郝仁師:“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陳楓:“我不僅看到,還能聽到呢……”

車內手機不斷播放著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的粗口,想不到,作為一個女孩,素質三連說的比陳楓還好。罵起人來引經據典,沒有一個是重複的。

郝仁師忍了一路,終於可以結束通話手機了。

剛一結束通話,就看到不遠處的潘金慧氣的直跺腳,大罵郝仁師,隔著窗戶都能聽見。

潘金慧:“死禿子!居然敢掛我電話!老孃一定搞死你!”

……

陳楓一聲嘆息:“您攤上這麼一位,還真是……”

郝仁師:“快點下去吧,這次就算是綁架,我也要把她綁回來!”

陳楓:“好的,我陳楓還是第一次綁人呢,交給我吧!”

二人沒有在潘金慧面前停車,而是保留了一段距離。躲在車輛後面暗中觀察,伺機出手。

就在這時,飯店裡走出一位不速之客表面閨蜜,塑膠姐妹花水性楊!

郝仁師忍不住要衝上去,而陳楓攔住了他,讓他靜靜的看下去。不要輕舉妄動,引蛇出洞才好。

就在這時,水性楊說話了:“你們家老頭又惹你生氣了?”

潘金慧:“就知道惹我生氣!從來也不知道哄我,也不陪我,要是他能有花鑫一半那麼關心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潘金慧居然還落下了幾滴莫名其妙的委屈眼淚……

陳楓心想,你倆差的也不是特別多,怎麼叫人家老頭子……

郝仁師聽到這個,有點忍不了了:“這倆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陳楓:“怎麼了?”

郝仁師:“那個花鑫連工作都沒有,自稱是個藝術家,文學家,其實就是一寫網絡小說的。四十萬字了,才幾十個均訂,一個月一千多塊錢的收入……住女友的,吃女友的,用女友的!天天就知道做舔狗,怎麼他……他還成了香餑餑了!我倒是相陪她,誰tm養家啊!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要嫌棄我?!”

郝仁師什麼都忍了,但他就是忍不了,居然被一個比他差一萬倍的傢伙比下去!

陳楓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吧,有的時候,人就是賤……”

郝仁師:“你說的沒錯,人這東西,就是賤!”

陳楓:“……”

潘金慧和水性楊走進屋內,水性楊掏出帕子為她擦淚,塑膠姐妹花的溫馨畫面絲毫感動不了陳楓和郝仁師。

郝仁師牙關緊咬,雙手攥拳,怒髮衝冠,疾步衝入飯店。陳楓只能在後面跟著,期望等一下的畫面不要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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