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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二章,你是經過我傾城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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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那大河邊,雲海底下,水流潺潺,得意春風拍到腰間佩劍的年輕男子背上,按劍四望的年輕男子如同流水不急不慢,驟然一道驚雷,雲海瞬間撕裂,男子腰間三尺金黃長劍順勢出鞘,輕輕劃出一劍。

江岸之上有劍氣如龍,浩蕩十萬八千裡。

偏安一隅的皇朝,山河修士眼中的彈丸之地,孕育七千年的春秋劍胎誕生,山河十六座天下仙人腳踏祥雲而來,可憐人間,不知道又有多少修士為此千年道行盡東流。

年輕男子嘴裡唸唸有詞,心間自有暖日清風相伴,胸有蘊藏三尺氣概,足下高山水闊。

東邊那座隔離官道的山巒之上有大風忽起,穹頂烏雲驟集,電閃雷鳴,似乎傾盆大雨。

李當歸心中百般無奈,聽十二歲說那座山巒總是與眾不同,長安城晴空萬里,它就烏雲壓頂,長安烏雲密佈,它就萬里晴空,就像兩個人天生八字不合,對此百姓們也是很無奈,進山採藥的人總要看準時機,一旦發現長安的天色不太好就要趁早進山,否則等城內天一晴,山中指不定就是傾盆大雨。

………………

天地清明,寬廣長街,儒袍長衫,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手中油紙傘配酒,途中談笑風生。

長安城每逢佳節都會異常熱鬧,以前經常聽聞江南美景,長安夜色,少年也會如同今日這般去酒樓小坐一會,看天上雲卷雲舒,看街道行人,當他看見談笑鴻儒也會眉眼含笑,很多時候,他覺得那就是自己與爹孃離開西蜀那會的光景。

桌子上的茶水早已涼透,那位年輕男子很早就來過一次,今日買了些酒後就匆匆離開,期間與少年又說了些背劍山的事情,言語簡單,卻撥動心絃。李當歸仍是坐在原處沒有動身,少年此時心神悠悠,不經意間想起那雛鳳清於老鳳聲的劍鳴,沁人心脾,忍不住心向神往。

浥輕塵現如今就站在學塾門前那顆老桃樹底下,這個來自背劍山的劍士想起清白少年今日那一番話,那是浥輕塵走出背劍山,遊歷幾座天下以來,第一次從一個十四歲少年的嘴裡聽到這般話語。

“今日能與先生相遇相談,那便是緣分,既然如此,我有些話實在想與先生分享,我並不是希冀先生聽了之後能帶我去背劍山後的仙宗,因為在這之前我已經答應別人,也不希望先生覺得我可憐就心中悲憫想要引我走上修行大道,我與同齡人只多了一段背井離鄉的流亡之旅,很多時候想法自然與他們不同,得罪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李當歸一隻腳踏出大門的時候這一席話說得平靜如水,他也從清白少年言語之中感覺到濃郁的情感,並不是深處偏安一隅的夜郎自大,只是有些捨不得。

世間的情感就是如此簡單,很容易讓人傷春悲秋,也難怪蟬衣要定下“但凡劍宗劍士要想出山,必須北上妖土斬殺第七境大妖”的規矩。

他抬起頭順著老桃樹枯丫望著天色,煙雨朦朧,長安的天氣就像那位少年一樣,變得很有趣,也極好。

正如同李當歸所說,他相較於同齡人來說只是多了一段流亡之旅,但卻是這一段不起眼的旅途就能夠讓自己拒絕背劍山的誘惑。

浥輕塵很少靜下心來思考零星瑣事,但是今天,他站立老桃樹底下很久,思緒良久,以至於出入的學生們看見有這麼一位朗月清風氣質的年輕男子如同山嶽一樣屹立門前發呆,他們臉上皆是好奇,順著打量一番,當看見他腰間長劍很快就釋然,又是一位遊歷山河的劍士。

李當歸向掌櫃要一壺清茶加上一些點心,細嚼慢咽,付賬之後起身離去,他想起與年輕男子說過的話,笑臉燦爛,蘊藏心裡很久的話有機會向一位陌生人吐出來,那種感覺實在暢快,可事後就逐漸萌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悔意,不過一想起浥輕塵談吐間的優雅,像那種胸藏正意的人不會如同市井婦人一樣管不住嘴。

李當歸微微一笑,今日陰天,卻格外溫暖,少年向十二歲道別後就準備回到顏姑娘家,途徑私塾的時候,發現桃子塢出來的那個年輕男子正站在門前與學塾內的儒生們交談,李當歸實際上有些事情原本打算向夫子討教,但是看見他們有說有笑之後也就不想貿然打擾,便想著晚一點再來也不遲,或者想顏姑娘請教,轉過一處陋巷,走出數十步,來到拐角出就聽見一道溫柔入微的嗓音,可是高牆之下他又感覺不到任何溫暖,反而有股涼意自心尖升起,少年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他想要回頭看,不過忽然想起浥輕塵所說的妖怪,少年生怕自己身後就是一隻妖精,殺人奪魄。

他害怕極了,十四歲的少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很快,李當歸搖了搖頭否定心中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光天化日之下就遇見一隻妖精,而且那個前來捉妖的劍士距離這兒很近,不妖精應該不會這麼傻,而且,他的運氣不會那麼差,前一秒才知道有妖精,後一秒就被這只妖精盯著。

除非狗急跳牆,可萬一要真是這樣呢?

少年滿身冷汗,低著頭,加快步伐,想要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有些事情並不是低著頭就能夠避免,很快,那道聲音在巷弄重新響起,如影隨形,有些笑意,並不像書上所說那種陰森,相反溫醇仍在,這讓李當歸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但是聽到言語立刻又打起精神,“李當歸?”

還是一隻女妖精,聲音有些熟悉,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過少年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腦海中的記憶似乎出現斷層。

略微帶著喜悅的聲音不斷響起,之後,一隻手便搭上他的肩膀,李當歸幾乎是片刻不容遲疑就拿住那隻手,很軟,他微微側頭看著那隻手,白皙,十指不沾陽春水,就像那個七步成詩的文人賦中

那般。

他步伐愈發得快,心中埋怨這巷弄為什麼這麼長,書中妖精都是能夠千變萬化,他依稀記得江南那個黃袍道士曾經說過凡是妖精必有三重大劫,一重大劫三小劫,這一刻,少年心中多麼希望身後的妖精就是在渡人劫,也就意味著不能對凡人使用法術、法器,他藉著不錯體魄說不定有機會降妖除魔。

李當歸沒有往街道上走,因為他害怕一旦走到人多的地方身後的妖精會動手,要知道,長安城的百姓可不是什麼神仙修士。

只是身後的妖精似乎來了興趣,她便這麼跟著,一言不發。

少年感覺身後好似毒蛇,如針芒在背。

少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哪怕是那段艱難的流亡之旅也未曾有過,片刻之後,他呼吸沉重,手心,手背皆有冷汗,步伐飄浮。

一旦觸及未知事物,李當歸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因為有時候第一感覺極其重要,就像看見浥輕塵的時候那麼從容淡定就是因為談吐優雅,也正是那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的言語讓他對那個腰間佩劍的年輕男子感觀極好,身後的女子,給少年的第一感覺便是“妖精”,一隻殺人不眨眼的妖精。

走了許久,似乎驚訝於李當歸的耐心,身後被他認為就是浥輕塵口中所說的妖精,輕啟朱唇,聲音輕柔猶如和煦春風,逐漸降低在少年心中的危險性,“李當歸,那座小庭院的主人?”

李當歸搖了搖頭,那座小庭院的主子卻是顏姑娘,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吐出,起伏有律,正是黃袍道士所說每日清晨黃昏如此修煉一個時辰,半年內必定有見效的一種吐納法門,閒暇之餘總會按照方法所述的規律來走,每三步一個呼吸,修煉幾年,體魄見長。李當歸腹中對於這只妖精能知曉顏姑娘的住處很驚訝,不過轉瞬即逝,沒有片刻遲疑,按照她言下之意抬腿就走,步子越發的快,他不太清楚什麼是人間修士,但是明白那一類人抬手間天崩地裂,與之相提並論的妖精自然不會太差。

索性長安城極大,大街小巷皆是青石板街道,不像來時的泥土小道,所以走起來會很快,加上肩上又沒有重物,只有一隻白皙的手,不是很麻煩,走了一炷香時間,李當歸心中縱使有千種好奇也沒有敢偷偷瞅一眼,當推開的小庭院大門,一隻腳邁進門檻,身後那只‘妖精’聲音又一次響起,很細膩,笑著打招呼道:“你好。”

自幼經歷過許多事情的少年心思細緻入微,但就不知為何,似乎想起什麼玄妙的事情,他忽然笑了,如釋重負,然後鼓起勇氣轉過身。

他驚呆了。

當李當歸轉身看清楚的時候有些呆滯,正是顏寶釵,這座小庭院的主子,來到長安城的時候第一個與他說話的人,隨之而來的是有些生氣,人嚇人,嚇死人,前一天那浥輕塵說長安來了一隻妖精,今日便被顏姑娘嚇出一身冷汗。

此時顏寶釵一臉笑意,她笑起來的時間臉上有一對梨渦,讓李當歸覺得那位讀書人《神女賦》中那句“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講的就是顏姑娘,她身段修長,英氣勃發,腹有詩書氣自華,身上那種書卷氣息濃於貴氣,一身白袍,如今站在李當歸身前,少年低她半個頭,她那雙極好看的眸子,微低頭看著李當歸,滿臉理直氣壯,對於顏寶釵來說,捉弄少年似乎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李當歸哪裡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盯過,眼神有些閃躲,好像犯錯的孩提。

顏寶釵與李當歸認識半個月,已經將眼前這個少年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她打趣道:“我看你一天沒回來,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呢?怎麼,憑你一個人就想要去那座劍山?”

十四歲的少年哪怕有著一段慘不忍睹的流亡之旅,但是仍不能夠剋制心中蘊藏的悸動,正如那些文人雅士常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當歸沉默了片刻,很快就原諒了女子,大抵因為眼前的女子很美,李當歸想起浥輕塵的話,然後問出了心中疑惑已久的問題,“你也是來捉妖的嗎?”

他與顏姑娘相識太過於飄渺,反正當時她說是見自己一個人、看自己小不大點太可憐便起了惻隱之心,對此李當歸沒有多說什麼,以至於得知她的名字之後就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因為在少年的腦海中,像顏寶釵這樣身上氣質與年輕男子如出一轍便是人間修士,浥輕塵說是要來捉妖,因此少年覺得顏姑娘定然也是要來捉妖的。

只不過轉念一想,顏姑娘看起來又沒有浥先生那般正氣凜然,他想這位姑娘既然住在長安城一個多月,自身氣質顯然不會真是尋常人。

想通後,李當歸的臉上漸漸浮出笑容,但是馬上又變得有些難看,因為那便意味著顏姑娘極有可能是哪座仙山上的神仙修士,暫且住在這麼一座小庭院內,也就是說長安真有一隻殺人的妖精。

白袍女子笑臉如花的看著他,清風吹拂,讓少年如被春風沐浴,她輕聲笑道:“你心裡真是什麼秘密都藏不住,我不是什麼法力通玄的神仙修士,也不是正氣凜然的劍士,我回來長安城只是有些事情要辦,恰好遇見了你而已,別想太多,那日我與你說話只是看你一個人小小年齡就背井離鄉實在有些可憐,如果真的想去那座山學劍的話,等我處理完事情之後就順便帶上你。”

李當歸臉上有些尷尬,原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很快就坦然笑著,再次問出先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顏姑娘也是來捉妖的嗎?”

任由誰被懷疑心情都不好太好,哪怕眼前的少年只有十四歲,很稚嫩,但她一笑置之,瞭解過這個清白少年,覺得很有趣,因此顏寶釵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笑容如常,她並沒有告訴眼前少年真正來意。

看見白袍女子搖頭,李當歸心中失落轉瞬即逝,他幾歲的時候就隨著爹孃背井離鄉,遊歷幾座皇朝經商,當時西楚皇朝獨佔鰲頭、一枝獨秀,爾後聽說東蜀政變後西蜀建立,朝堂上出了個兵家奇才,以舉國之力討伐不可一世的西楚皇朝,沒想到竟然贏了。雖然只有幾年,可就是這短短的幾年時光中,他對山河也有著許多微不足道的見解,譬如爹孃說過蜀中自春秋時期就有十門劍冢,鼎盛年間更是有著“十萬劍士十萬仙”的美譽,春秋大戰之後諸子百家凋零,儒家攜弟子退走,道家一家分三教,他偶然間還得知北方有一片天地,混沌不堪,那裡就是妖土,雖然說書先生嘴裡有著數之不盡、各種各樣的山精野怪,可像《傳記》當中記載的大妖卻不曾提及。

江南那個黃袍道士說山精野怪們天生就不如妖土的妖精,講起‘人修行一生長路漫漫,妖行一生九重劫難,最危險也是最憋屈的便是渡人劫失敗’。

草修一千年方有靈,妖修三千年才能化形,人修七千年得道。

李當歸知道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因此他會對很多事情都懷以敬重,就像不知來自何處的顏姑娘,覺得她心地善良,因為相由心生,一個心思極壞的人不會有那種出塵氣質。

書海無涯,人間修士大道也了無邊際,李當歸不清楚修士之間如何區分,哪怕顏姑娘就是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修士,一怒之下也可以把一座城殺的乾乾淨淨,所以他便默不作聲,想著由顏姑娘開口。

顏寶釵一雙眸子盯著少年許久,懷著審視的目光看向少年,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笑了笑,“其實我來長安也就短短一個月,像我這種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住在客棧那種煙瘴之地,我這個人偏偏喜歡安靜,皇宮這種沾染世俗喧囂的地方也不太合適,因此,我就託人買了這座小庭院,風水不錯,環境優美,我看身邊還缺一個僕人,那天看見你一人,然後就把你帶回來了。”

李當歸搬出一把椅子給她,然後自己坐在門檻上,心中有悶氣,低頭不語,白袍女子對此視若無睹,少年便微微抬目打量著她,不太禮貌,見她一笑置之,那番話語似玩笑,他也就釋然,猶豫片刻,輕聲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來長安具體有什麼事情嗎?”

她坐在椅子上,雙手輕輕敲打著腿,頻率整齊,輕微的扭動讓腰間兩塊玉佩碰撞一起,清脆悅耳,她遙遙望向天際,臉上笑容愈發濃郁,笑起來的時候總有一對梨渦,極美,朱唇吐字,好似清泉流響,“那邊有一場道會,便是東勝神洲三千年一次的盛會,到時候我就一枝獨秀,替北唐皇朝驗明正身。”

李當歸不太明白顏寶釵所說的道會具體如何,不難聽得出來那源自肺腑的真情言語,他想仔細問問三千年一次的道會,甚至有著一瞬間的會幻想那般空前絕後的光景,可關於山河中的人間修士,他認知實在是太少,不瞭解道家三教都有哪些,但看著她臉上那洋溢著自信且幸福的笑容,便覺得她像極了蜀中學塾先生為了能讓泥腿子少年們有書讀而四處奔波勞累的光景。

因此,那場道會被李當歸深深記在心裡,他想山河中最美的風景又多了一種,那就是當顏姑娘屹立山巔的俯瞰人間修士的時候,她在臺上看眾人,眾人在臺下看她。

少年心思縹緲,一時間竟神遊天地外,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姑娘有別樣好感,好像永遠也不會生氣。

顏寶釵就這麼看著他,覺得有趣也便多看一會兒,不去打擾,對她而言,眼前的少年如同朝天闕那個得意洋洋的讀書人,抬手兩袖不帶清風,低手胸含正意,有時候心間自有暖日清風。

顏寶釵眯著一雙桃花眸看了李當歸很久,稍作思量,聲音輕柔,有黃鸝鳴柳,似清泉流石,問道:“你呢?”

李當歸一頭霧水,很快明白,只不過他就沒有那些的豪情壯志,唯獨憧憬那座劍山,叫“了塵”,也有一點嚮往背劍山,但是他拒絕了浥輕塵的好意,那麼就意味著以後要獨自踏上修行大道。

他順著目光遙遙相望天際,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那些陳年往事,如今朝花夕拾,他眼眶溼潤,聲卻如暖日,“當得知山河中還有那麼一群人的時候,真正遇見,心中便是有些談不清的喜悅,如果顏姑娘真要問我,我便只想有朝一日能和爹孃一起回到西蜀,就像一起離開的時候一樣。”

顏寶釵沉默不言,生怕自己開口會讓少年情緒爆發。

李當歸抿嘴一笑,既有些緩解尷尬,又有些無奈,撓撓頭,“我也只是說如果,其實天底下哪裡會有生死人肉白骨的事情,關於顏姑娘所說的了塵山,實際上我並不奢求,就好像以前有個道士說的那句話,我覺得不錯,相信顏姑娘也聽過,叫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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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門檻上的少年轉過身,避開白袍女子,他似乎想起了一個人,耳中有清風呼嘯,一下子就淚流滿面。

顏寶釵苦笑道:“那你?”

李當歸抬起手擦拭眼角,猛然轉過身,眼眶溼潤,少年微微起身,笑臉燦爛,“顏姑娘,見到你,很高興。”

顏寶釵一臉微笑,二十個春夏秋冬,興許少年就是其中讓她感觸最深的人,皇庭深溝高樓之中哪裡有機會會遇見心思如此純潔的人,山中乏味的修煉歲月更是如此。

顏寶釵起身,看著少年,這應該是她下山之後第一次笑意盈盈,或許也是二十年以來第一次這麼笑,如同滿山桃花,“你搬來我隔壁吧。”

少年點了點頭,他沒有拒絕,也不擅長拒絕,而且對於這個白袍女子印象很好。

顏寶釵沒多說什麼,她知道心思乾淨的人不管哪裡都會很乾淨。

少年站立原地,抬頭遙望,那裡陽光和煦,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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