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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一章,在最美的大唐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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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時節,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江南那場論道大會已經過去,這座天底下最繁華的地方迎來另一場論道大會,天下士子文人聚集於此,而天子腳下,滿堂士子如今卻是靜默不語,皆抬首望著堂上一襲白袍、頭頂高冠的年輕人,啞口無言,各自心知肚明,今日一過,他們就是天下笑柄。

長安城的百姓們摩肩接踵,街道上繁瑣的聲音不斷響起,吆喝聲此起彼伏,行人們竊竊私語的談論著皇庭那個七步成詩的八斗高才,真是熱鬧極了。

天都皇城內最為熱鬧的地方,自然還是桃子塢,這座被評為“長安第一名樓”,由天子親自提筆賜名的酒樓生硬異常火爆。

夕陽西下,桃子塢酒樓內賓客滿堂,來來往往的酒客、士子不斷互相攀談,便是鬥大字不識得一個的粗鄙武夫也要交頭接耳、湊上去與他們談笑一二,正應了那句‘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他們一言一語的說著金鑾殿上被天子親評‘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獨得八斗’的白袍儒生,壓不住嫉妒,滿眼羨慕。

大街小巷總會有些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高樓宅子也有那麼一位與大夥格格不入的人,坐在酒樓角落的那位少年便是如此,一襲青衫像是寒門弟子,小小人兒,卻有七尺風流,現如今他正思念著陳年舊事,心情難免有些低落,不知幾何,竟然莫名酣睡,饒是喧囂也再與他毫無瓜葛。

酒樓跑堂的小丫頭輕輕拍了他一下,她與少年關係不錯,見他入睡已久,就開口提醒道:“雨停了,你要不要繼續趕路?”

宰相門房,貴人奴婢,親王門客,這三類人是官場極其令人頭疼的角色,往往也是坊間流言蜚語最多的人,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她反而最喜歡與這一類人打交道,那些清傲的文人騷客們‘不為五鬥米折腰’,吟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的詩詞大家,她不喜歡,覺得他們惺惺作態,小丫頭自來熟般坐下來安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他不像是什麼世家門閥的弟子,倒是像極了一個落魄弟子,話裡行間滿是蜀人的味道,只是少了些豪爽,多了點儒雅。

今日清晨秋雨暫歇,清雨過後的長安城極美,猶如江南湖上水煙,天地間格外清新,那日少年孑然一身來到酒樓,他說是趕路,當時並沒說太多,少女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多問,現如今雨停了,她便按照約定過來提醒一句,看著他睡眼朦朧的模樣,少女笑著問道:“你不知道,今天樓上那個儒生難得肯說春秋甲子那些年的故事,你要是不著急趕路的話,何不去聽聽?待道旁積水去盡、官道暢通之後再走也不遲。”

說起春秋甲子年,文人雅士第一反應就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那是天下士子文人們睡夢中的時代,天下鼎盛,少年耳濡目染也不例外。

少女欣賞少年眉宇間那種淡淡書卷氣息,沁人心脾,那日就把他當作了西蜀過來的士子,她輕聲說出口,然後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靜候佳音。

興許是出於對‘春秋甲子年’的好奇,少年倒了杯茶一飲而盡,託著腮幫子,半晌,逐漸回過神來後,並不著急豎耳聽春秋,而是看著眼前笑意惹人的少女,與她談笑已經有些時日,他對於這位大街小巷頗有些說辭的傳奇少女也很好奇。

他言語盡是蜀音,蜀人豪爽負有盛名,蜀地因難於上青天的蜀道聞名遐邇,少年眉宇間卻滿是書卷氣息,一襲青衫,像極了江南來的寒門士子,睡眼惺忪,眼眸中有一份揮之不去的消愁,許是夢見了那些令人窒息的陳年舊事。

對此,十二歲見慣不怪,那日少年一個人來到長安,悠然走進酒樓,沒過多久就坐在那裡託著腮幫子神遊天外,醒來的時候已是淚流滿面。

她知道,這個少年或許經歷過很多事情,可到底只有十四歲,稚嫩未去。

被天子賜名的桃子塢生意極好,樓上樓下人來人往,什麼王孫貴子、世家弟子、三教九流、旁門左道少女都見過,但眼前這樣一個寒門子弟她實在有些好奇,只因前些日子長安城秋雨不斷,少年不慌不忙的來到酒樓後,兩人就有一面之緣,當時他說了許多事情,如今重見,心中便莫名其妙的有些震撼。

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小丫頭,此刻極想知道困擾少年內心深處的故事。

聽著酒客們言笑晏晏,他平靜問道:“哪個春秋甲子年?”

他眼眸透著疑惑,大抵是如同桃子塢內一些文人雅士們一樣,很難相信有人能把第一個春秋甲子說清道明。

少女並沒有回答他,現如今把他叫醒,自然也就沒有了她的事情,她替少年重新換了一壺茶,倒滿,然後坐到柱子旁邊專屬小廝的位置,靜默如初,豎耳聽書。

少年轉過頭看了少女一眼,少女微微一笑,他回首,低頭凝視杯中茶,端起喝了一口,微苦,爾後把目光移向臺上那個儒生,那個年輕儒生說的淋漓盡致,面紅耳赤。

春秋甲子有太多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譬如諸子百家,天下修士,三千道門,春秋七國,如今臺上年輕儒生破天荒講起有關山河劍士的事情,說那年劍山上新宗主登位,頒佈兩道規則立馬惹得北方妖土的妖精們雷霆震怒,她卻不以為意,隻身一人一劍便殺穿整個妖土,縱是資深酒客們也是頭一次聽的如此意氣風發,酒樓內為數不多的少女心中懷春,士子雅士中少有胸藏正意的就大呼一聲好,當浮一大白,吟唱會須一飲三百杯。

儒生又說起後來的事情,妖土震怒後,妖精們傾巢而出圍了劍山,據說那位新宗主最後香消道隕,聽者傷心,聞者流淚,有人暗道兩聲可惜,有人恨不得自己回到春秋甲子年,一人一劍殺穿妖土。

那位劍仙‘山河有妖,我自提劍斬之’的教義影響後輩劍士兩個春秋甲子。

那年人間清秋最美,山河劍圖最好。

年輕儒生講的

淋漓盡致,臺下大多都是資深酒客、文人墨客、有少許武夫、數位少年,他們還沉浸於金鑾殿上滿城士子盡低眉的悲傷,因此倒也沒覺得儒生這一番高歌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回過味來覺得講的太少,期間不見得有什麼人提問,哪怕是有人起身開口,問的莫不都是哪座劍山、哪個劍士?

年輕儒生兩手抓黑,扯了扯嘴角,他說自己也不過一介書生,哪裡能說得清神仙修士們的事情。

待到一曲講完,清倌再彈奏一首‘瀟瀟雨歇’,激得年輕人們怒髮衝冠,儒生悠然走下臺子,環顧四周後發現唯獨少年這桌尚有兩個位置,臉露微笑,如春風拂面,想來是因為少年先前酣睡的原因,進進出出的人兒又捨不得打擾別人美夢,故而遲遲沒有人落座,此刻少年醒了,他自然也就不再客氣,徑直來到桌前,笑著行了個禮,慢慢坐下。

看見年輕儒生,李當歸會想起前些年偶然遇見仙風道骨的黃袍道士,那個道士教了他很多東西,如今想起只覺得眼前這個儒生與那個道士都是一類人,就像桃子塢由十二歲獨創的幾種酒,風格各異,口味俱佳,但是最後殊途同歸。

少女那日說起去歲暮春長安城的文人雅士們聚而論道,有來自江南的士子們沿江而上走進天都長安,休憩些許時日,其中就有一位口氣極狂傲的文人,學著儒生口若懸河的講過許多故事之後就把酒樓的酒全要了一杯,當時掌櫃就看見了“商機”要他點評,想了片刻,他沒有當場吟詩作賦一首,只是借用一位大賢的詞曲“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煮茶。”

掌櫃的學識也不高,認識幾個字,反正算賬不會出問題,當時覺得那句詞不錯,用學塾學生們的話說就是“意境很美”,掌櫃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請人把它刻在門外,酒壺茶杯上也不再是枯燥乏味的山水墨畫,轉而替之的就是‘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煮茶’這句話,為了請學塾先生親手提筆作畫,掌櫃還專門跑去官衙請那大官充當說客,又替學塾捐了些錢。

也就是那日開始,桃子塢原本就蒸蒸日上的生意變得越發不可收拾,資深酒客們為了提高自身格調俱都學了一些文人墨客們的雅言。

少年身後端正衣襟的小丫頭,十分有趣,抿著嘴,笑意盈盈,她與清白少年相處不過數日,彼此已經瞭解甚深。

李當歸心裡沒什麼急事,自打那日踏進長安城那一刻起,秋雨就從未缺席過一次,便是要趕路也不會趁著綿綿細雨前行,期間又遇見了顏姑娘,與她商議了一些事情,一拍即合,閒暇之餘就想聽說書先生講幾個故事,誰知身心疲乏竟然酣睡一上午。

如今看著年輕男子坐在眼前良久,身姿如同山嶽一動不動,他也不言不語,只是點了幾種酒各自品嚐,當目光與少年對視的時候兩人都會笑著點頭,整個酒樓也只有看向清白少年的時候才會有回應。

李當歸有些詫異,實在是想不明白素不相識的兩人也會笑著打招呼?只是看見他的模樣神情後,少年臉上神色很快就恢復如初。

年輕男子還是這麼坐著,穩如泰山。

不知過了多久,在少年耐心即將消失殆盡欲要起身回家的時候,年輕男子忽然笑道:“我看先生似乎對於我口中的春秋很是好奇,但卻不同於一般少年那般滿懷憧憬、胸藏嚮往,先生是知道春秋甲子嗎?”

李當歸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腹中韜略淺薄當不得‘先生’二字,我只是覺得先生有些詞彙極好,便想記下,關於春秋,一概不知。”

或許是覺得少年與其他同齡人太過於鶴立雞群,年輕男子臉上閃過短暫的意外,他把目光望向坐著默不作聲的十二歲,沉默了片刻。

他來到長安半年有餘,對於這位長安城內被士子們稱作‘吵架贏過半邊天’的小丫頭好奇得很,目光短暫停留之後,稍作思量,然後朝著李當歸笑臉問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看先生似乎不像是唐人,也不是楚人?”

少年笑了笑,往事不堪回首,但爹孃希望他能平安的活下去,要對山河滿懷憧憬,因此當說起自己身世的時候還是會滿臉微笑,笑容燦爛,就好像是得到了自己心儀已久的瓷器一樣,“我爹孃都是蜀人,我隨他們離開的時候只有五歲,蜀楚大戰他們死於戰火,我便一個人開始流亡,那會我也才七歲,為了活命就學了很多方言,因此口音聽起來會有些雜亂,不過仍是鄉音較重。”

就像西楚亡國那會,徐冉修領兵當日就說過豪情壯語“如聽蜀軍三通鼓而不降者,破城之日,屠城之時”,那會西楚百姓們被殺得厲害,像杜若也說起自己當時為了逃難特意學了一些其他地方的方言,關於蜀音,少年不覺得臨時抱佛腳的口音能瞞得過地地道道的蜀人,不過這傢伙運氣好,逃出來就像是八百裡加急一樣暢通無阻。

諸如此類,多不勝數。

杜若年長李當歸三四歲,與少年相識於江南,那會李當歸是趕路的時候聽聞江南美景,所以特意逗留片刻,之後就遇見了這個西楚書香門第出身的少年,西楚那邊的習俗男子是十八歲弱冠,想起來今年也就是他的加冠禮,因此那家夥頭上早早的就頂著高冠。

那家夥,聽說帶著小婢女去了學宮求學,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年輕男子經常問一些家常家短的問題,李當歸也都一一作答,但是有時候也會問對於少年來說很敏感的東西,他就會低著頭沉默很久,看著那一壺文人聚而論道的時候必備的茶水,就像想不明白一壺茶為什麼會如此受歡迎一樣,想不清楚年輕男子是為何。

十二歲沒有去刻意注意年輕男子,她不太喜歡與生人接觸,哪怕年輕男子在酒樓充當說書先生,抬頭不見低頭見,她也很少與之談笑。

大抵屬於單純的不喜歡。

年輕男子不打算追根溯源,略作猶豫後,問道:“你既然來到長

安城,那有沒有去瞭解過它,譬如有沒有覺得它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李當歸抬起頭,笑臉璨爛,猶如驚蟄來臨、萬物復甦,眼眸中很快也有了笑意,近日千變萬化的天氣就有些非同尋常。

青衫男子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對於一個蜀中逃難出來的少年來說實在是有些難為人,如今看那少年時不時望向外邊的動作,很明顯是告訴他近些日子長安城的天氣有些不同。

他笑了笑。

自遊歷山河以來,像少年這種有趣的人見過不少,每一次遇見的時候都會興致勃勃,他沉默片刻,很快就笑著說道:“我看你喜歡聽山河壯麗,每次我說起劍山風景你便會露出笑容,那你可有見過天下間極美的風景嗎?”

年輕男子若是說北唐皇朝的美景,那自然要數江南煙雨排名第一,但真正提起天下美景的時候李當歸眉頭微微蹙,搖了搖頭說道:“那倒很少,不過爹孃帶我離開西蜀那會兒,我遙遙望了一眼蜀道十萬大山,其中有一座漫山桃花,我想那應該就是天下間極美的風景。”

少年言下之意就是家鄉,他心目中能與爹孃一起回到西蜀就是最美的風景。

年輕男子臉上笑意濃郁,“我遊歷山河途經此地,卻是替一位朋友辦事,若是稍有差池就會出死人,我也不是打趣你,若是你能告訴我一些事情,等到我解決之後就帶你去看天下間極美的風景。”

言語之後,他看著李當歸,此時的少年滿臉疑惑,不太明白自己來了不到半個月,而他卻足足半年,有什麼事情能問自己?

他抬頭看著一臉嚴肅的腰間佩劍的男子,問道:“先生能否告知是什麼事情嗎?”

年輕男子默不作聲,只是掐了個奇怪的姿勢,手中便莫名多了一把金黃長劍,輕輕拍到桌子上,一道宛如黃鸝鳴翠柳的聲音入耳,極其細微,長劍輕輕出鞘,劍身如同劍鞘金黃,年輕男子伸出食指,拇指按住食指指尖,微微用力,劍鳴顫顫,雛鳳清於老鳳聲。

兩道聲音沁人心脾,那非人的一幕,可似乎只有李當歸能看見,聽見,少年轉身朝四周酒客們望了一眼,他們如常,李當歸眼中閃過短暫疑惑,與此同時,也有些憧憬與嚮往,難以壓抑心中激動,降低嗓門問道:“先生是一位劍士?”

年輕男子低頭看著桌上金黃長劍,笑了笑,算是回答了少年的憧憬。

李當歸像是被開啟了話匣子,又問道:“以前隨著爹孃四處忙碌那會就聽說過一些有關山河的事情,知之甚少,但是也知道我們這座山河真有書上所說的人間修士,山中劍士,所以當先生說起劍山的時候我就在想,先生應該就是屬於那種山中劍士,要不然怎麼會對此瞭如指掌。”

談起劍士的時候李當歸神色略微有些激動,年輕男子早有預料,因此笑容如初,要是這麼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表現的平靜如止水那才有問題。

他仍舊沒有開口,似乎等待著少年接下來的問題,想要一口氣全部解答,但一旁很從頭到尾極少有言語的十二歲驀然笑道:“我爹爹以前說過一句話,他說山河有多大,劍氣就有多長。”

十二歲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也不是很理解這句話,關於劍士,她不會有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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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子看著少年逐漸恢復平靜,他這才把目的說了一遍,簡單來說,他來自北方,為了幫朋友解決一些急事。

李當歸眉頭微微皺,輕聲問道:“那麼先生的意思是,長安城內有山精野怪還是有了不得的神仙修士?”

年輕男子笑了笑,“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那個朋友說都有,要真是神仙修士還好,如果遇見一兩只妖怪,那麼整個長安應該不會有活人。”

李當歸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長安城不是養育他的地方,但怎麼也是百萬戶人家,當見識過烽火狼煙的少年聽到這個訊息,心情複雜,真正看見年輕男子篤定的神色,甚至想要起身懇求他出手。

年輕男子看著少年,他猶豫片刻,又新增道:“妖精不一定都是壞的,神仙修士也不一定全是好人,前些日子的天氣你也看見了,那說不定就會是他們弄出來的。”

年輕男子心中也沒有道家修士那般“天機不可洩露”,他便向少年說了個謊,但有些事情真與這個少年講清楚也不過是多說無益,這個還憧憬於山河美景的少年如今就像一張乾淨的白紙,他換了一個話題,“你知不知道山中劍士?”

李當歸想了想,驀然說道:“我偶然瞥見過官衙的傳記,那上面說北方有一座山,那座山就是天底下所有劍士心中的聖地,每逢夜幕降臨,那裡星光璀璨。”

李當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關於那座山,我也就只知道這麼多了。”

年輕男子輕輕點了點頭,少年的回答他已經很滿意,世俗皇朝關於山河的記載寥寥無幾。

李當歸抬頭看著青衫男子,忽然笑臉燦爛,“先生就是來自那座山嗎?”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看著這個相較於同齡人多出一段流亡之旅的少年,聲音溫醇道:“它叫背劍山,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只不過能不能翻過大山看見雲海裡的仙宗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李當歸點了點頭,但是想起什麼很快又搖頭,他嚮往背劍走天涯,可是已經答應了顏姑娘,男兒自當一言九鼎。

年輕男子眉頭微蹙,他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拒絕,如果被劍意天下那群苦修數百年都只能仰望山巔的劍士知道,只怕會暴跳如雷。

少年心意已決,對此,他無可奈何。

天似穹廬,暖風陣陣,清風由窗戶透進酒樓,伴隨著文人雅士們的離開,酒樓的人陸陸續續撤離,沉默許久,少年輕輕喊了一聲,“不知先生名諱?”

年輕男子笑著回答,“浥輕塵,渭城朝雨浥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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