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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十八章,為了某人提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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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所有的事情都浮出水面,燕夏兩國的世仇不是一場戰爭就能解決,朝會上在終於有御史大夫冒死進諫,天底下沒有多少人不被大燕深厚的底蘊震懾,哪怕抽出一百多萬軍隊,大燕境內仍舊留有百萬,當今天子看中了什麼利益文武百官們不知道,也不能去猜,而李當歸這麼一個地地道道的蜀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去邊關,其實說是因為某個人也可以。

少年爹孃死於戰火之後,那會不過七八歲,因此一提及哪個地方開戰李當歸心中就會莫名難受,想起爹孃死於眼前那一幕就生出怯弱,他要去了塵山,完成孃親‘我兒有朝一日能登那座劍山才好’的遺願,實際上顏姑娘的話漏洞百出,燕夏戰場與了塵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李當歸還是答應了,大抵就是因為那句‘我喜歡的人不可能是膽小鬼’吧!

興許青天也實在看不下去了,清晨霧雨不斷,天地間升起一股白茫,整座長安城一時間就像深藏在雲海中的宮闕,人不過只有一場雨,人間煩愁,天上來洗,這個半年都打不開天府的‘小劍客’提著顏寶釵所贈送的鐵劍看著外邊淅淅瀝瀝的雨水,他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大概就像吃到不喜歡的食物一樣,有些難受,看著身旁端著藥碗的高挑女子,臉色稍微有些擔憂,“燕夏不可同日而語,哪怕洞陽山沒有派遣修士,大燕叩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更何況還有著修士馳援,他們千里之外射殺敵酋太簡單,長安城距離關外實在有些遙遠,我擔心還沒有趕到戰場大夏就已經被滅了。”

顏寶釵並不想多解釋什麼,現如今只要李當歸稍微露出一點怯弱,她就會拿起那句‘七尺男兒,自當一言九鼎’來教訓少年,自顧自的低頭看著碗中藥水,笑了笑,這傢伙除了修行有點傻之外,對待其他事情十分細膩,只怕普通女兒家都沒他細心,每次煎藥很講究,碗中加多少糖拿捏的恰到好處,隔夜的點心多半被他吃掉,這個少年心中地位‘第二’女子伸手迎接順瓦而下的屋簷水,平靜說道:“春秋時節大夏多雨,有時候一場雨就是一個春天,大燕皇朝底蘊如何深厚,士卒們再強,行軍大道不是暢通無阻的草原,迎接他們的是一踩就塌的崎嶇山道,大燕不怕圍魏救趙,他們在燕境內屯留了不少精銳,三千年積累,天生就立於不敗之地,我們贏得這場戰爭唯一的辦法就是刺殺三軍主帥。”

李當歸苦笑道:“百萬軍中要想殺掉大軍主帥?不可能,況且還有著修士守護,就算像你說的那樣修為不高,可他們殺我真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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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寶釵坐到李當歸身旁,轉頭看著少年猶豫不決的側顏,如果不是第一眼看見這個少年心思純淨如同一張尚未點綴的白紙,她根本不會留在長安城這麼久,哪怕這傢伙是劍鄉七千年不出的劍胎,但是就目前來說,她還沒有看出來這個所謂的‘劍胎’與普通人的差距在哪裡。

李當歸看著顏寶釵,顏寶釵看著李當歸,兩人四目相望,這一次心事相同。

很快白袍女子那雙在少年心中極好看的眼眸就有了笑意,少年也漸漸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麼,這個北唐皇朝身份一等一,身穿羅裙的英氣勃發的女子一字一句,滿臉認真,“對付那些修士意義並不大,反而會偷雞不成蝕把米,殺了小的,洞陽山肯定會有意見,任由誰的弟子死在凡俗都不會太高興,下次就會派遣修為更高的人,就像泉眼源源不斷的湧水,徒增煩惱,我們只要把三軍主帥殺掉,百萬大軍一日無主,燕境內又有唐人叩關,他們訊息不通,三軍無主,大燕就不得不撤軍。”

李當歸沒有任何異議,輕輕應了一聲示意這個提議很好,見她喝完藥,毫不拖泥帶水把爐子、藥碗洗乾淨後重新跑出到臺階上,小聲問道:“三軍中賬守備森嚴,帶上我不怕被拖累嗎?”

顏寶釵一隻是搭在少年肩膀上,似乎有意而為,不以為然道:“三軍帥賬聽起來很嚇人,其實就是一個花架子,那些護衛的修為怎麼都不會高過前三境,甚至都不一定有第三境的修士存在,只不過修士與普通人之間天生就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實際上山河中的修士前三境界也就那樣,除非他們是‘殺傷力’最強的劍士,可是天底下能達到‘至樂境’的劍士誰不是一身傲骨?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輕易出手,如果真遇見一兩個劍士,那肯定是野修,我一樣能夠斬殺。”

聽到顏寶釵有理有據的言語,李當歸也就沒有多問,輕輕應了一聲後就把目光移向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纖纖細手,少年很快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被顏姑娘的美人計給騙了,不應該這麼輕易就答應下來。

有顏寶釵這番胸有成竹的言語,李當歸不在擔憂,拿起那把吹毛斷發價值百金的鐵劍,懷中拿出一張白帕細心擦拭,他不在說話,低著頭不去想那些惹人惱人的瑣事,安安靜靜的坐在屋簷下聽顏姑娘說燕人們的脾性,講大

燕沒有北唐這般好武、蜀人豪爽,燕人有一點江南湖上水煙的韻味,三千年的盛世積攢,他們喜好詩詞歌賦。李當歸回想起在江南那些年,每日除去稷下學宮旁聽外,還會向杜若那個似乎知道天下事的小婢女打聽一些山河中的風土人情,那時候李當歸有個單純想法,覺得只有瞭解一個地方後才能夠更好的生存下去,他來江南之前聽人評價‘天下士子十人,江南獨佔其八’,那會兒途經一個城鎮就待上一兩個月去私塾旁聽,臨近靠近荊襄的教書先生們講求‘有教無類’,只要是遇見喜好讀書的年輕人他們都露出望子成龍的欣慰笑容,那個時候少年讀書識字只是為了活下去,如今聽寶釵說起大燕的風土人情,他就忍不住想起以前那些趣事。

坐在地上的少年在這一刻,他自己也想不通因為什麼,莫名就笑了起來。

不過李當歸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妙,轉頭看了顏寶釵一眼,果不其然,後者似乎誤解了他的意思,於是趕緊收斂笑容,雙手拍打大腿試圖轉移注意力,岔開話題道:“顏姑娘,馬上就要走了,你要不要出去逛逛?”

顏寶釵露出微笑,沒有理睬少年,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背井離鄉這種東西,她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體驗過,拂塵山距離長安城二十七萬里,哪怕修為不俗的劍士御劍也需要其半個月,二十個春秋她來回長安不下十次,所以‘離開’一詞對於顏寶釵來說達不到少年心中那種程度。

沒有得到答案的李當歸待到春雨暫歇後,拿起門背後的掃帚開始清掃庭院中的積水,青石板鋪墊的庭院不像豪族府邸那樣人來人往摩挲的光滑平坦,坑坑窪窪,把院中打掃乾淨之後,不管顏姑娘什麼時候走,反正他要好好欣賞一次長安城的美景,不像每天清晨那樣因為買藥偶爾看一眼。心動不如行動,李當歸走出庭院,經過學塾的時候顏寶釵就追趕上來,踏出庭院後她就會變成那個沉默寡言仙子,兩人臨近桃子塢的時候看見有一隊士卒跑過,走進酒樓就聽見資深酒客們互相攀談著今日大燕打破了那座天險雄關,那也就意味著燕夏戰爭即將結束。

二樓那個靠窗的位置是十二歲特意留下來的,少女似乎知道李當歸不日就要離開長安城的訊息,她整個人就像是生病一樣無精打采,端過來兩碗銀耳蓮子羹,一盤桂花糕,不作言語。

坐在窗前,李當歸拿起一塊桂花糕,實際上他不太吃喜歡點心,每次來買也都是因為顏寶釵愛吃,丟一塊進嘴裡嚼著,喝一口銀耳羹,咽進肚中,說道:“這個位置不錯,一眼就能看到半個長安街。”

一如既往,只要一出門這個拂塵山的嫡傳弟子就像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有些冷清,自顧自的吃著桂花糕。

桌子上兩個人,少年來自西蜀,心懷對了塵山的憧憬,欣賞著窗外風景,換回那身白袍的女子自拂塵山而來,她要去那萬仙大會,兩個原本毫無瓜葛的人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

李當歸搖晃著瓷碗,儘量使銀耳蓮子均勻,心中想起了那座距離長安不知道何其遠的了塵山,靜下心來隱約能聽見樓下酒客們異口同聲的認為大夏滅國只是朝夕間言辭,他臉色就開始變得不太好看,“大夏那座天關都被打破了,我們這個時候再趕過去會不會已經晚了?”

顏寶釵一笑置之,不以為意道:“泥佛還有三分火氣,大夏又不是什麼小城鎮,十六代帝王累積下來的江山哪能就這樣被拿走?”

李當歸看著她一臉平靜的模樣,心想用‘美人計’騙我去邊關的是你,如今大夏危在旦夕,不以為意的還是你。

顏寶釵抬起頭看了李當歸一眼,眼神不太‘善良’,嚇得李當歸當場打了個激靈,十五歲少年的心思瞬間就這個看透人情世故的女子看破,只是還沒說話,少年就趕緊亡羊補牢道:“我看《山河傳記》上說神仙修士有一種法寶一眨眼就能行走一萬裡。”

沉默片刻之後,顏寶釵開口解釋道:“不用,那些趕路法寶只有修為不足的人才會使用,譬如道家真人、天君這種境界的修士抬手掐一個法訣便是十萬八千裡,你們劍士這一類修士擅長御劍,但凡是能御劍絕不會用腳,像你這種天府都開不了的小修士那就只有藉助法寶,不過我可沒有那種法寶,而且我也用不著,我捻一個法訣,不說能走一萬裡,怎麼著也有個三千裡外。”

李當歸心神搖曳,只是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苦著一張臉,“那我是不是只有走路了?這樣會不會被累死?”

顏寶釵忍住沒有打擊少年,生怕一句話就讓這傢伙甩手不幹了,她想了想,忽然靈犀一動,說道:“你可以跟著玄甲軍一起走,他們日行不下七千裡,拖一些關係便可以搭個順風車。”

李當歸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呢?”

顏寶釵輕輕嘆了口氣,好像真的把少年當

作累贅了,無奈道:“我只能跟著你唄!”

李當歸黑著一張臉,腦海中逐漸出現一個詞叫“理直氣壯”,若是非要點評,那就是“臭不要臉”,一個法訣三千裡,玄甲軍日行七千裡,兩者相差不止一倍。

她不再打趣少年,丟下一片金葉子就帶著李當歸四處逛,花了半天時間就把繁華的長安街逛了一圈,終於讓少年如願以償。

李當歸只買了一把劍鞘,向顏寶釵借的錢,說著這些日子一共欠了多少錢,拍著胸膛保證以後一定會還,回到家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看,就像得到了心儀十多年的禮物那種滿足,他問道:“我們還要回來嗎?”

顏寶釵說道:“看情況。”

李當歸心中有了答案,此去經年,只怕是沒機會回來長安了,衣錦還鄉更是寥寥無期。

起身推開房門,李當歸跪在地上向爹孃祈禱,碎碎唸叨的話語被外面顏寶釵聽的清清楚楚,她沒有打擾,津津有味的煎藥,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煎藥。

原來她也會煎藥這種細膩活。

……………

一封奏摺千萬裡,朝會結束沒多久,天子就讓掌印太監葉興重新召回文武百官們到大殿議事,現如今天關被叩破,大夏一旦亡國,一百多萬大軍,山海雄關岌岌可危,一上午就發出十二道金令調兵遣將。

文武百官很清楚大夏被滅那意味著什麼,可是他們久居朝野嘴上說一千句、一萬句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的事情,鄰國風雨飄搖,這種時候反倒是把那些吃幹俸祿的官員們照出原形。

要說整個大明宮最累的人,自然還是掌印大太監葉興,每次聖旨都是由他親自傳出,兩個來回就已經汗流浹背,待在御書房外邊歇息不到半盞茶功夫就又傳開始傳信。

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竟也不吭一聲。

黃昏時分,得到天子的准許後,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休憩,書房內時不時傳出天子對那些被單獨留下來官員的臭罵聲,居安思危的道理他一個宦官都有獨道的見解,何況是堂堂天子,當六七個官員被趕出來之後,大明宮瞬間安靜下來,太監宮女們大氣十有八九低著頭不敢喘氣,生怕惹惱了天子被殺頭。

天上又下起了細雨,今年的實在春雨太多,葉興靠著大門看著這場擾人心思的雨,他伴隨著這座大明宮走過二十一個春秋冬夏,見慣了風風雨雨,也是頭一次遇見皇上如此。

小半個時辰後,聽到來來往往官員們交談,他也知道了長公主非但不回宮,現如今更是要帶著那個甚至算不上‘修士’的少年前往邊關,雖然沒有說明具體情況,可自從那個要隨同玄甲軍一起行軍的要求就不能猜到,咱們這位長公主八成是要去刺殺三軍大帥。

作為知道長公主待在長安城不回宮的幾人之一,掌印太監葉興明白御書房內愁眉不展的天子心中想法,也清楚宮中秘辛,只有那個貴妃一去,依照李大人當年風流才子的名聲和脾氣,他定然會離開皇宮,那時候便需要另外一個人來庇護北唐。

葉興不去多想,皇家的事情與他關系不大,心知肚明就行,不求其他,但求活命。

一炷香時間之後,御書房內就傳出天子的聲音,葉興一個激靈站起身,拍了拍官袍衝進房間,看見滿地的奏摺,趕緊彎腰撿起,送到案几上後退後七八步,恭敬的說道:“陛下,公主又來信要跟著玄甲軍一起去天關,說是要讓那少年見見世面,順便歷練一下。”

見到這位賢明天子默不作聲,葉興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奴婢有一個想法?”

北唐天子淡然嗯了一聲,吐出一個字,“說。”

葉興鼓起勇氣道:“依奴婢看,李大人向來不喜歡講仙家規矩,如今聽聞他踏進十七樓,何不讓他親自去一趟?”

天子很快就搖頭否定了這個引火自焚的荒謬想法,宦官與文武百官們最大的區別便是一天有大部分時間都跟著天子,對於皇帝的性子有些琢磨,知道說什麼話不會被責罰,看見天子如此,葉興識相的閉口不言。

東勝神洲有明確規定聖人不得出手,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凡是有些修為的人都知道聖人們定下來的規矩,別說聖人,便是第五境的修士插手這種事情都算破了規矩,何況還是一個十七樓的武夫,怎麼說也相當於一尊活生生的道家真人。

天子拿起一封奏摺,忽然笑了笑,“李幼孤說那少年有些資質,既然如此,那就由她們去。”

葉興輕聲回了一個“喏”,然後慢慢退出御書房,傳信給玄甲軍統領。

天子遣退所有的吧太監宮女,一個人坐在案几前,看著奏摺,自家閨女的脾性他最清楚,能讓她這麼對待的少年定然不會是池中之物。

他看著奏摺,彷彿看見有個少年為了某人而提劍玄妙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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