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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畫卷閣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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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進入

“這,是個陷阱。”這是王三山第六次說這句話了。

“它想把我們都吃掉。”王三山進一步推測自己的猜想,“那裡一定是它的家,一個魔窟,它會在那裡把我們都料理了做成人肉包子。”

“不錯的猜測。”小四兒把眼一斜,憋著嘴。“只不過那樣對它是不是有點兒太費事兒,你見過它的本事,它完全可以當場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或許它喜歡吃熟的?”王三山眨了眨眼睛,逗趣地說。

“或許它還特別喜歡吃長得又肥又大而且還喜歡抬槓的人呢!”小四兒反諷了回去。然後他面向零,問道:“驅魔道士,你怎麼看。”

“夜叉樹妖不吃人肉,它們更喜歡活物的生命力和精、氣、神。”

“夠了!”小四兒臉上帶著一絲幽怨和無聊,他衝著零擠擠眼兒,儘管被後者無視。“我還指望你說些更有意思的東西呢……”

“夜叉樹妖是地盤概念極強的物種,強到根本不能容忍有任何其他超自然生物與它平起平坐共享領地。至於任何膽敢擅闖它的地盤的人……你也看見它身上的那些骷髏風鈴了。”

“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意思。”小四兒吵吵嚷嚷著。

“你說的想聽些更有意思的!”零歪著腦袋,瞅著側身一株株大樹上蹲立的烏鴉。“夜叉樹妖不但沒有把我們殺死去做成裝飾品,反而把我們全放了,就像是在和反覆無常的暴怒女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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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夏木海手輕拂著下巴的鬍鬚,若有所思。“現在的事情太奇怪了,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啊,我知道了!”王三山猛一拍掌,似乎略有頓悟。“肯定就跟傳說說的一樣,夜叉樹妖其實是仁慈的山神使者,負責給在森林裡迷途的旅人指引方向。”

“對,然後再恭敬地向幸運的旅人請求一頓人肉大餐作為回饋的報酬。”小四兒譏諷道。“別開玩笑了。”

“你一定要拆我的臺嗎?”

“是你先提出來夜叉樹妖吃人的神奇理論!然後居然又是你提出了一個更加怪異的理論!”

“閉嘴!”夏木海再次無奈地制止了這兩個人的鬥嘴,他乾脆慢下腳步,改讓這兩個活寶打頭陣,自己隨後跟著,這樣他還能跟零搭上話,而不是聽著那些碎碎糟糟的逗趣兒。

“驅魔道士,你我都聽見了!”他壓著嗓子說話,盡量避免被前面的人聽到。“那個傢伙在消失的時候,周圍發出了那些恐怖的聲音,說什麼詛咒詛咒的;我們哥們兒幾個一開始以為這會是一趟不錯的工作兼旅行,但現在性質都變了,剛剛那玩意兒就跟鬼故事裡冒出來的似得。”

“聽著!”他停止了抱怨,一把攬住零的胳膊,將自己的臉靠的更近了些。而零則努力讓自己離他遠一點兒。“我可能古板一些,嚴肅一些,但不是糊塗蛋。凡是跟什麼魔法呀,魔獸呀,甚至詛咒什麼的沾邊兒的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是花點兒小錢兒,找個驅魔道士,請他們做個法什麼的;所以,驅魔道士,我甚至都應該額外付筆小錢來僱傭你把我們從這個鬼地方活著帶出去。但看在我們都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告訴我,我們會遇到什麼樣的詛咒,或是什麼可怕的變故。”

零誠實地和盤托出她的想法:“不知道。”

“哦~~聽上去情況真不妙,甚至可以說倒黴透了。”

“的確,一隻夜叉樹妖,一座隱藏於迷霧的孤塔,下一步是什麼?孤塔裡還住著一個被詛咒的昏睡公主?長著長到拖地的頭髮?需要一隻癩蛤蟆來親她一下才能解除詛咒?”

夏木海拽住了零,然後用自己的目光正視著零,看著眼前的女人那怪異的雙瞳孔,他多少有些壓抑得受不了。但是他還是說:“別開玩笑了!零!我更關心這個詛咒對我們的影響!”

“可怕的影響!”零這會沒有刻意的諷刺,她的眼神裡透著堅決,夏木海透過她那奇異的雙瞳孔,看到了一種可怕的堅決。“除了我自己,因為我天生就因為魔法輻射而變異了;正常人接觸詛咒,哪怕不是刻意針對他們的,都會產生可怕的影響——可能致人死亡,可能把人變成魔物,有的甚至可以沿著血脈傳播下去,讓一代人的命運都被篡改。總而言之,詛咒什麼都能做到,做不到的只是人的想象力。”

“這就是為什麼一開始你說除了你的允許,什麼也別碰的原因?”

零點了點頭,然後將胳膊強行從夏木海手裡抽了出來,讓夏木海略有些尷尬。她儘量讓自己和夏木海保持了更遠的距離,率先走了,只留給夏木海一句模糊的話。

“到時候,看吧。”

夏木海眯起了眼睛,然後無可奈何地帶著沉重的心靈跟在後頭。

就這樣的怪異的一行人——前面的三個人歡聲笑語,互相鬥嘴耍皮;後面的兩個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神情嚴肅,手都擱在武器上,小心翼翼地行動。零看著前面的幾個人,看著他們像看滑稽的小丑,她揉弄著自己腦後勺,面色陰沉而且疑慮。

大概半個時辰,他們成功地來到了那座迷霧閣樓的腳下。

這間閣樓,整幢房子的設計師就像是徹底沉浸在了藝術和工程的瘋狂創作裡——他用青磚和良木建起了這座美麗、奢華、大氣的三層高閣樓,用最好的大理石和黑曜石來雕塑一座座優美的雕塑,用黑珍珠來鑲嵌陽臺的欄杆和窗戶的邊框,紫檀木做支撐,百鳥的羽毛來裝飾,珊瑚來點綴花園,鵝卵石和水晶鋪砌了路面。

閣樓的大門緊閉著,條路紋理都很古舊而且有著乾裂的縫隙。就像是很久沒有開過一樣,門的上面密密麻麻佈滿了乾枯的爬山虎藤。

王三山走上前去,拿手扣了扣門。

沒有反應。

他抓住門把手,使勁地晃了晃,把一些枯藤和樹葉都晃了下來。

還是沒有反應,大門還是緊緊地關閉著。

王三山回頭看看同伴,搖了搖頭。“門鎖死了,進不去。”

零走了過來,繞著這個閣樓打轉巡視。閣樓並不大,佔地不大,高八米有三層樓高。周圍繞了一圈沒有側門和旁門,這扇被爬山虎佈滿的大門就是唯一的出入樓,如今卻被鎖死起來。她又向那個塔望去,這座孤塔和房子連在一起,同樣也是,一個入口都沒有。一會兒後,零在周圍繞了一圈兒後回來了,摸著後腦勺,對著所有人搖了搖頭。

“除了閣樓的陽臺和窗戶,周圍沒有額外的門。”她遺憾地說道。“嚴絲合縫的,整個閣樓像是一個整磚摳的似的。而那座孤塔也是只有一個小陽臺,別說出入口,連個縫隙都不見。”

“現在我們的情況很是複雜,我們雖然到了目的地,卻碰上這樣個情況。”王三山捋著他的鬍子,儘管在零眼裡看那簡直就像是在扯他自己的鬍子。

“嘿!”小四兒突然就是一喊,就像是腦袋開竅了一樣。他臉上還是嬉皮笑臉的表情,就像是他能有好主意似得。

“我有一個好主意!”他興奮地喊著。

好吧,他可能是有了好主意。零不以為然地想到。

夏木海示意他說。

他沾沾自喜地說:“這個閣樓裡一定有人,我們在城門底下喊人家幫忙,說不定就有效,可以給我們開個門;就算門壞了,再不濟人家也能搭個繩子梯子什麼的。”

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

“是,是,說不定還有一個美麗的公主從陽臺上把自己的秀髮垂下來呢?”王三山禮貌地挖苦道,順便滑稽地把自己的鬍子抻得更長了一些,模仿著一個長了長胡子的公主。

“閉嘴,老王。”夏木海瞪了他一眼。對著小四兒誇獎說道:“小四兒,這個主意不賴,你來喊。”

小四兒允諾到,走到牆根兒那裡,憋足了力氣吸足了氣,喊道。

“有人嗎?”聲音很洪亮,很有氣勢地向塔頂飄去。

但是很久後,沒有人回應。

小四兒又喊了一聲:“有人在上面嗎?我們需要幫助。”

沒有人回應,所有的人面面相覷,一股子不祥預感在心裡湧起。

小四兒又喊了一聲,但是聲音小了,底氣也不是太足了。

王三山吐了一口唾沫,眉頭直皺,他暗暗罵了一句。“真他娘的邪門了。”他把小四兒往身後一拉,自己頂到了頭前面。“你一邊歇著去,換我來試試。”

王三山也加入了喊話中,跟小四兒較為禮貌地詢問相比;三山的語氣充滿不耐煩,說話的態度咄咄逼人——他先是抱怨著這裡的人不懂待客之道,警告他們再逐步激怒他;到最後他甚至已經動用上了動作和眼神,高高舉起拳頭威脅著要用炸藥桶把城牆炸倒,幹蹬著雙眼,似乎這樣能讓無情的大門退卻下去一般。

“一點兒用也沒有。”小四兒略顯沮喪,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破霧,還有這破森林。”

“什麼都破的鬼地方。”王三山在一邊兒歇氣兒,附和道。

沒有人回應,這就是一間空閣樓。

“我們被耍了。”小四兒滿臉的沮喪,他一臉都是落寞的神情。“就像是自投羅網的笨蛋。”

“我就說的,這是個陷阱!”王三山埋怨道。

想比較這邊的吵嚷,零卻顯得安靜了許多。

零此刻正在摸索著自己的後腦勺,更準確地講,是在摩擦著那個緊貼在她肉上的銀色怪異裝飾。湯師爺終於注意到了零這個不尋常的小動作,他瞧著零的動作,很想去問一問。但是他剛準備張嘴,就看到零對著他這邊望過來,她擺了擺手——不是現在。

湯師爺只好又把問題咽了回去,轉而把注意力放到別處。

他無聊地四處張望,他看看還在耍寶一樣地爭吵的王三山和小四兒兩人,然後輕笑著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又苦惱地看看零那事不關己的表情。然後,他不經意地往哪最高的高塔頂上的陽臺望去。

隨眼睛那麼一掃,湯師爺愣在那裡,然後他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一個面容枯槁有披頭散髮的女子站立在陽臺上,透過遮在她的面前的長髮,她的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他;她挺著一個大肚子,明顯是一個懷有胎兒的孕婦;身上僅有一件青紗圍住身體,讓她鼓脹的肚皮和乳房被一覽無餘。

眾人被湯師爺的尖叫吸引了目光,然後他們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小四兒望向那個女人,嘴張的大大的,驚慌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他一邊指著她,一邊衝著湯師爺比劃著,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王三山已經把朴刀拎在手裡,縮縮著脖子往後退。夏木海一臉驚容,瞠目結舌,半天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零的眼睛眯了起來,往前小心地跨了一步,她把手搭到了背後的火槍的槍柄上,準備隨時出手。

而湯博望已經痴了,呆呆地望著那個女人,遙遙地伸手過去。

那個女人轉過身子,帶起了身上的青紗一陣飛舞旋轉,她離開陽臺,徒步走進了高塔裡。

“這個,這個算是什麼……”

“吱嘎”一聲,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眾人一跳,而在他們面前,那扇緊鎖的大門向內開啟了。

一團混雜著塵土和落葉的破敗之氣,夾雜著冷風吹了出來。

“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一樣。”

“諸位,你們怎麼看?”小四兒探頭探腦地往裡頭望,但卻不敢進去。

“我們跟著她。”這回出人意料的是,居然是湯師爺在說話,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門開了,我們應該進去。”

“看她剛剛的舉動,就是在招呼我們,她在示意我們跟她走。”

“這是我聽過最邪門兒的事情。”王三山隱晦地做了個手指指腦袋的動作,看向眾人,擠擠眼兒。“這明擺著就是一個陷阱!”

“我只看見一扇為我們敞開的大門。”湯師爺執著地堅持著。

“是,不過通常也是陷阱。”王三山粗聲粗氣地說。“就像是戲摺子裡說的《空城計》一樣。”

“我記得《空城計》裡的那個是假陷阱。”

“這都不是重點!”王三山一聲大喝。他轉過身子,對著身邊的幾個人喊:“你們幾個,倒是勸勸他,這個人想老婆想得都魔怔了。”

“我,魔怔了?”湯師爺轉回來冷哼一聲,“拜託,從開始到現在,我們遇到了多少邪門兒的事情?魔物戲弄我們,烏鴉給我們指路,還有現在這個森林閣樓。說老實話,邪門兒的事情還真不少,而現在我的愛人?很顯然,那個叫什麼夜叉樹妖的魔物俘虜了我的妻子,把她囚禁在這兒。我可不會坐以待斃,我肯定要闖進去就她,不管她愛我還是不愛。”

零也走過來勸導:“你老婆已經走了,師爺。她只是剛剛還在陽臺上。”

“那我們更應該進去了,八成她在裡頭等我們呢!”

零不禁斜眼瞥了湯師爺一下,又跟王三山互動了一下眼色,後者遞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王三山搓了搓手,儘管現在氣溫不低,他往地上呸了一口,說:“門洞就這麼開啟著?真讓我不舒服。”

“的確,”零也搭腔道。“如果真是陷阱,我們就這麼自投羅網實在是太愚蠢了。”

“看到沒!看到沒!驅魔道士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王三山喜滋滋地揮了揮手中的朴刀。“所以就算是這門真是為了迎接我們開啟的,而我們又不得不進去,我們也應該……”

“如果你老婆真在裡頭,員外,就算從陽臺爬進去,對方也一樣會歡迎我們的。”零拍了拍師爺的肩膀,接過話頭說道。

“……我不是這樣說的,也不這麼想。”王三山一臉的尷尬。“我想著如果一定要進去,我們應該背靠背圍成一個保護圈。”

但是這並沒有任何意義,事實上,五分鐘的準備和清點工作都沒用上,沒有人在意王三山和沮喪的臉,除了零以外所有人都拔出武器,小心地聚在一起,將湯師爺圍在中間,而他本人也是把手按在配劍上,小心隨行。而零,她已經一躍而起,把手搭在一處外牆的爬山虎上,全身使勁,往陽臺上爬去。

“零,幹你這行的都流行大半夜往人家的陽臺爬上爬下地亂竄嗎?”湯師爺略有不滿地說。

“不,不完全是。”零連氣也不喘一下,又一使勁蹬上牆壁。“有時候我也鑽窗戶。”

除了湯師爺的英勇無畏,和零滿臉無所謂的態度意外,剩下三人都是緊攥武器,腳步也是不大不小邁得十分小心,著力很輕,好像隨時都可以借力跳起來一樣。他們就這樣,一步一停頓,一步一回頭,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而零已經成功地把住了二樓的陽臺的欄杆,腳下踩著磚牆的縫隙,用力一蹬,一個翻身跨過欄杆。她輕輕巧巧地落在陽臺上,一抬眼就看見了在三樓陽臺底下垂下了一個風鈴,主體是一顆風乾的人頭和人骨,上面刻滿了像是夜叉樹妖身上符咒那樣形式的記號。燕子在它旁邊建立一個鳥巢。

“真是出人意料地熟悉,這熟悉的編造手法。”零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人頭風鈴,腦海裡映現出了夜叉樹妖的影子。這讓她有些不舒服,那只妖物是她職業生涯開始到目前為止,第一個讓她覺得無力抵抗的存在。她有些發洩性質地把風鈴敲得叮噹作響,那個鳥巢裡的雛鳥被零的動作驚嚇地唧唧叫,尖叫聲淒厲而又無助,絕望而又悲愴,如同在水裡掙扎的快要溺死的人。

“好了好了,別害怕,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吃。”零半蹲著,對著雛鳥說話,也不在乎對方能否領會自己的意思。她伸出一隻手,往自己的腦後探去,那個猙獰古怪的小雕飾;只是現在,那雕飾上的古怪人臉在隱隱放光,紅寶石打造的‘眼睛’在閃爍。零用手指彈了彈那個小玩意兒,彈出一顫一顫的清脆音響,她皺著眉頭,而臉卻都被掩埋在了陽臺遮蔽的陰影下,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聽到了嗎?小鳥,聽!”她有節奏地輕彈著腦後那個醜陋的雕飾,讓它發出脆響。“隨著節奏歌唱吧!”

這只是讓小鳥叫的更加焦急驚恐,令零討了個無趣。她離開了被恐懼折磨的小鳥,自顧自地往屋內走去。

“多麼有趣!”零自言自語道,依舊撫摸著腦後的雕飾。她推開了陽臺上的窗門,撩開了窗紗,抬腿邁步走進了屋裡。“沒錯,剛才它尖叫刺痛,是因為詛咒,雖然也能感應到這個屋子裡殘留有一點點夜叉樹妖的黑魔法,但主要還是詛咒。”

這是一間臥室,地面上鋪著充滿色彩豐富的地毯。一盞又一盞燃燒著動物油脂的明燈在兩邊的燈架上掛著,甚至燈架本身都是豔麗的裝飾,華美的雕塑,燈架全是青銅打製的,每一個燈架的雕刻形象都不盡相同——有的是抱酒的童子,有的是起舞的玉女,但無一例外燈架上掛著的人骨風鈴破壞了一切美感,燈光也顯得比較昏暗。而牆上兩邊都是寫實的組合畫作,擁有寫實的畫風,甚至有點兒太過於寫實了——一片幽暗的森林,在那幽暗的森林裡,躲藏著一隻烏鴉環繞的夜叉樹妖,在它身邊是張牙舞爪的魔獸、惡靈和鬼娃。

所有的畫作底下有著一個落款——蘭若。

零推開了門,又進入了陰暗的走廊裡。“光來。”她將手在空中一劃,一道微光在她手心裡聚齊,照明的範圍不大,但好歹也說是有點兒亮光。這時她才發現,這幅走廊裡頭的兩側,密密麻麻全是如此寫實風格的畫作。一面牆上都是窮兇極惡的食屍鬼、魔獸和夜叉樹妖,另一面則是相對而言反差比較大的蒲公英,天花板上甚至還有更多的人骨風鈴。顯然,這座閣樓的主人的裝飾品味不太對勁。

她瞄了兩邊幾眼。然後高聲一喊:“湯師爺!夏木海!”

又走了幾步,“王三山!”

一陣沉默後,聲音稍低了一些。“小混混四兒!”

只有一陣陣的迴音傳遞在漫長的走廊裡。

零看著兩邊的畫作,漫不經心地穿過了走廊,走下來樓梯,從二樓往一樓走下去,她走在樓梯上,皮靴踏在臺階上,發出“塔噠”的重響。一樓的燈光似乎比二樓亮堂許多,但也沒明朗到哪裡去;零不得不繼續高舉手中的微光,亮光在零的頭頂擦過,在地上和牆邊形成了細長彎曲又曲折的影子,緊跟在零的腳步之下,陰森地同行著。

她走到一樓之後,毫不驚訝地看到,數量極大的寫實畫作一幅接著一幅連成一片,就像是兒童連環畫一樣披掛在一樓的牆兩邊。這一側的上面有畫著各種花朵蕾蕾,梅蘭竹菊各有所長;只不過這裡最引入眼簾的反而是相對樸素的蒲公英,不知為何,零總覺得這些普通的蒲公英相比於那些鮮豔的花蕾,更為純潔可愛。

零開始往前走,然後向右拐繞進了一個長廊,那裡頭也是有著數量不菲的畫作,一張張鋪滿牆面。有一幅圖畫,上面不出意料地畫著一個面龐模糊的嗜血女魃,不過卻沒有挺著大肚子,她身穿白衣,看不清出面龐,似乎在一片樹林中扭動腰肢,翩翩起舞?

最後印入眼簾的是最頭前的一幅,上面畫著兩個模糊的人形身影,大概能看出是一對兒激情四射的青年男女交織纏綿在一起。

零都只是掃了一眼就匆匆過去了,讓自己彎曲的影子覆蓋了這些多姿多彩的旖旎圖畫。

“叫吧!”她皺著眉頭哼哼著,對兩邊的畫作只是匆匆看上幾眼就離開。“繼續叫吧!疼吧!你這該死的金屬片子!不過說起來,他們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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