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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驅魔道士的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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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一開始的不愉快,這回馬縣令又給零另外找了這家客棧住下,並且提前給店家打了招呼,禁止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來尋釁鬧事或找驅魔道士的麻煩。

當零徒步走回了客棧她一手拎著一隻活公雞,另一只手拽著一個麻袋,腰間還掛著好幾只死兔子。她無視了給她開大院大門,而且一臉驚悚地看著她的店小二,她甚至都沒有進大廳和飯堂,直接繞到後頭的馬房,那裡停著她的黑色馬車。

黑馬車的旁邊,用鋼鏈拴在八隻體型驚人的鹿型生物的脖子上,它們粗壯的大角歪叉叉地立在腦袋兩邊,血紅色的眼睛夾著黑瞳孔,四隻碩大的犬齒露出嘴外——這些似鹿非鹿的怪異生物就是零的交通工具,它們負責拖拉著身後那輛一頭寬一頭窄如同漆黑棺材一樣的黑馬車。零走上前,親暱地摸了摸它們的紅毛鼻子,巧妙地躲避了它們長刺兒的舌頭舔過來,順便把她狩獵來得死兔子一隻只扔進了它們的大嘴裡,看著它們把血肉和骨頭渣嚼得到處都是,零又摸了摸它們的紅鼻子。

這是她武術師父和她母親在她成功透過道士訓練和學徒試煉後賜予的獎品,而且是母親和她一起親手把八個魔物養大的。雖然和其他大家閨秀的女孩子們要的寵物相比,她的寵物比較不正常,但是它們終究是她親手養大的。

“吃吧,魯道夫,你們這些小滑頭。”零摸著它們的大紅鼻子。“但願不噎死你們。”

零的馬車也跟正常人的馬車不太正常,當然這也取決於你怎樣定義正常——至少我們普通的人所定義的正常模樣的馬車,不應該身披五寸黑鋼甲,不會在兩側開出三排射擊孔,輪軸上沒有按鋸齒彎刀和稜鑽,更不會高十尺長三丈,也絕對不會在車頂上還安裝一個裡頭塞著特質床弩和小型火炮的箱子。

零的馬車門只能用特殊的鑰匙開啟。等到我們後來相遇時,她告訴我說如果有小偷敢撬門,門後面安裝著一顆特質的單向絆線炸彈,只能衝著門的方向炸得那種,只要有人強行推門闖進來,這樣就可以在不傷害馬車主體的前提下,教小偷‘重新做人’。

馬車的牆壁上掛著一件件武器和盔甲。即便是四海中洲的大帝國最好的鐵匠或是西域最厲害的武器大師,都要慚愧地在這些奇妙的武器面前低頭。有一些是各種刀劍,甚至包括鋸齒刃,蛇形劍,野太刀等奇模怪樣的外域刀劍;還有一些則是手弩和火槍,這一類就顯得比較奇怪,有連打火石和擊錘都沒有的手槍,有五個槍管並排排放的鴨腳火槍,怕是連最精妙的工程師和法師也看不懂它們的設計原理和作用方式。當然這裡還有一批玩意兒,這恐怕只有神秘而淵博的古代先哲才能搞明白,比如用四個槍管連成一個槍筒連線在一個碩大的構造複雜的全金屬器械上;還有三個串聯在一起的純玻璃球,裡頭充溢著翠綠晶瑩的粘稠液體。零也從來不說它們是什麼,就算我後來問起,她也只含糊其辭,更不足以對外人道。總之,驅魔道士手上的裝備永遠是最新潮而且強大的。

從上面的武器架上,她挑起了一把西洋大劍樣式的武器。只不過和西洋劍不同的是,這劍上的劍刃卻如同細長的橢圓,刃邊居然是傳送履帶和附加在上面的一根根鋸齒。她漫不經心地壓下連在劍柄處的可活動握把,那鋸齒如風似電地轉動了起來,發出了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劇烈的火花流順著鋸刃噴射而出。零猛地揮舞著這把劍刃,在這個馬車裡舞得虎虎生風。然後卻又果斷地停住,從突然的動到完全的靜,動作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延遲和不適。她卻依然嘆了口氣,把鏈鋸劍扔到一邊——她不是感嘆自身的武功水平或者武器的質量,事實上,兩者都非常讓零滿意自豪。她只是在哀嘆,這次居然用不上這樣趁手的屠宰工具,至少今天用不上。零沒有再看那些牆上掛著的各式致命武器,這次不同於獵殺契約,這次不能動用任何致命裝備,也就是說這次不能用她心愛的弓弩或是火槍了,和她最為擅長的槍刃鬥術。

她踢開了一處角落裡的雜物堆,從裡頭挑出一把用油布包好的桃木劍,將它抽了出來,雖然是木劍,但劍柄和劍格裝飾得很漂亮,甚至還有烏黑發亮的劍鞘,劍身上佈滿一排排盧尼文字和蝌蚪符文。零將黃世隆的鮮血倒出四分之一,澆在那把木劍上;她又拿出一個小箱子,裡頭裝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的藥劑,又是四分之一的鮮血,注進一瓶黑色的藥水中;然後她掏出毛筆和黃紙,沾著鮮血在上面書寫著各色的符文法咒,等血跡晾乾後,她拿著刷子沾著藥水箱裡的各種藥水兒刷黃紙。做完這一切後,零看著剩下的血液,舔舔嘴唇,將其一飲而盡。

現在要做的,只有等待到子夜。零心想。

就在這時,她後腦勺的那個金屬小塑像發出了一陣刺激耳膜的聲音,聲音不算大,但音調非常高,刺激得零的耳朵一陣癢癢。她不由得放下了手邊正在做的事情,齜牙咧嘴地掏挖著耳朵,然後哼哼著用手指點觸了一下後腦的塑像。那只陷進肉裡的,長著老鼠頭和怪獸臉的小裝飾品一下子竟然像是活物一樣,不停地抖動震顫了起來。

零用食指和拇指使勁兒一扣,從那塑像上大張著口的怪獸嘴裡抻出了一條細線,另一端接有插口,她把插線對接上了一個就擺放在雜物堆旁邊的水晶球。然後一瞬間,水晶球發出了柔和的開啟聲,儘管這聲音聽上過許多次,但是零的心跳總會在那開啟聲音響起的一兩秒種猛然加速,又瞬間跌回低谷。

不出意料地,一個女人的形象對映在水晶球上方,形成了一個立體的影響。那個女人穿著白大褂,戴著藍手套,相貌十分的普通,沒有什麼可以讓人眼睛一亮的特點,她的氣質也顯得很平易近人,就像是歲月時間也沒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跡。但是零知道,這些都是假象,一旦這個女人開始說話,就只會有令人難以拒絕的冰冷詞語,還有不容置疑和反抗的命令口吻。

“宋冬大師。”零有些懶散地說。

這個女人,宋冬法師只是用那不大不小的眸子冷冷地掃了零一眼,這就讓驅魔道士明白,現在最好不要在去觸碰對反的黴頭,尤其是對方非常忌諱零對她的稱呼上。

“媽。”零顯得更加懶散了,她不大情願地說道。“有什麼事嗎?沒事兒我可以先下線嗎?”

這回宋冬慢慢搖了搖頭,然後才慢里斯條地開口:“你的這個稱謂真的應該改一改了,我還是希望有一天你能重新叫一會我‘孃親’。”

“是啊,可不是嗎!過去的好日子總會有說再見的時候!“零把臉斜到一邊兒,讓臉龐躲到陰影裡去,目光也轉到了掛著的武器架上,熟練地一件接著一件打量。現在她每次跟宋冬談話,她總會不由自主地這樣做。她每次都對自己解釋說是需要為任務集中注意力,但實際上她知道並不是這樣,那是一個至少是在內心裡埋藏的地方裡,她不願意面對的那個理由。

她長大了,然後不耐煩了,不想再去聽大人的嘮叨了,只想著往外面的世界自由地而又任性地瘋跑,直到現實做出最公平的判決為止。

一陣沉默過後,是水晶球對面的養母宋冬開了口:“我想你了。”

“嗯哼,我也想你了。”零依然在觀看那些武器,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那樣入迷,儘管其實那些玩意兒她已經如數家珍地熟悉了。

“寶貝,你就不能用點兒心嗎?”宋冬的語氣中有了一絲無奈,卻又轉瞬即逝。這件事情她其實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種說話態度已經成為了她們之間的默契。而零確實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她可以隨意命令和擺弄的小孩子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社會見解,她已經不再滿足於生活在庇護她的鳥巢,想要展開翅膀飛一飛了。

“我看到了你最近寄過來的生物樣本和器官組織。”宋冬乾脆轉移話題,這招一般都比較好使。她略有些興奮地說。“有一些很有趣的東西,甚至非常少見,比如那個變種蠍獅樣本。天啊!我們原本以為這種變異的蠍獅個體已經滅絕了!誰想到……“

“我可以下線了嗎?”

“寶貝!”宋冬稍稍放低了語氣,她小心地試探著說。“怎麼了?”

“我一會兒有工作要做,不能聊的太晚。”零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知道了。”宋冬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就在她的影像剛要消失的時候。

“媽!”零突兀地問了一句。“我會不會也是,生平至今一直為了那麼幾樣虛無縹緲的東西東奔西跑——無非是金錢和契約任務。等到頭來,拼搏半輩子,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其實什麼也沒有。”

宋冬已經下線了。

零又試探地問了一聲,沒有迴音,水晶球也不再光亮,又恢復了沉寂。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於是,只是又面無表情地發了一會兒呆。零就擺好了冥想的姿勢,雙腿跪坐於地,雙眼緊閉,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做好大戰之前最後的休憩。

在算不上是閒暇中的等待下,一些過去的回憶泛起了一些陰影。

一片刺眼的燈光下,天花板上垂下古怪的機器。

孩子悽慘的尖叫,兩旁站著兩個無聲的陰影。

鋒利而且怪異的手術刀和針管。

各種顏色的魔藥咕嚕聲。

各種血淋淋的內臟和器官。

鮮血順著零的四肢淌了下來。

然後是突然的驚醒,零從過去的回憶中甦醒了過來,她驚疑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然還呆在自己並不算是舒適的馬車裡頭,這讓她稍微松了一口氣,但即便如此,她仍能覺察到後頸似乎隱隱刺痛。

這不是噩夢,而是一段根本甩脫不下去的陰影,從她有意識以來,就伴隨不止的回憶,就像狗皮膏藥,永遠甩不掉。

零依然保持著冥想的姿勢,但是這次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努力避開進入陰森的回憶宮殿,然後繼續自己苦悶的等待。

等待從來都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尤其你等待的是工作,與你相伴的是夜色孤寂和窘迫的回憶。而且當你等待的工作又不幸地事關一頭兇猛罕見的怪獸,隨時都可以傷你性命,而你的工作合同裡規定不能傷到她,因為你的當事人竟然會為了這頭魔物的性命來追究職業責任和法律義務。

而這才是真正的驅魔道士的工作。

走街串巷,接受契約,討價還價,完成任務,拿錢走人。

簡而言之,他們就是僱傭殺手,專門負責獵取各種妖魔鬼怪的腦袋和血肉。

複雜點兒地說,一百五十年前,根本沒有這種職業;雖然曾經是有“道士”,但也就是那種住在道館裡,或者擎著個八卦陰陽旗,嘴上黏著鬍子,口袋裡裝著狗皮膏藥的道士。

一百五十多年前,掃把星橫過天際,撕裂夜空,天降大噩兆,直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當畸形兒出生率開始逐步上升,擴散影響面積甚至開始到達京城的時候,惠文皇帝無法再忍耐這種簡直堪稱亡國之兆的現象。於是一條對歷史有重大影響的詔令被下發——《施恩令》,基本上就是把惠文皇帝的“私人玩物、皇家煙火師和雜耍藝人”——宮廷法師們的下放,徹底查明胎兒變異的問題。

即便那個時候,魔法和法師也只是皇家的特產,任何未經皇室批准而私自研習魔法的貴族和平民都將受到嚴厲的懲罰。所以別說民間百姓裡是不可能找到一個會魔法的法師,上層的中央官員家裡也不會有人是專門的法師;但是《施恩令》把法師們解放出來,讓他們不得不下放民間,這種“知識分子下鄉運動”把魔法的力量與知識傳播了出去,

法師們對這件不詳事件的調查有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法師們初步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發現是因為昔日造福人類的魔法本源遭到了來自第三次降臨的掃把星的彗星星塵的汙染,受汙染後的魔法氣流釋放了強烈的魔法輻射,扭曲了胎兒的本質,改造了他們的器官和結構,造成了畸形,促使了第一批畸形胎兒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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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的發現否定了一直流傳的皇室醜聞謠言和盛行一時的宗教末世論調,也跟什麼前世作孽今世作祟,或者某人遭報應之類的詛咒沒有任何關係。

但法師們也得出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結論——這種畸形一旦發生,就是不可逆轉的——畸形兒無法被治療,也沒有任何希望能夠正常成長成人,他們註定從出生起就要被迫忍受一個難以被常人接受的命運。

這個結論造成了一陣子時間極短卻規模空前的畸形兒屠殺和處理事件,例如端河縣的“三日屠殺”,官方強制執行畸形兒滅絕法令,但是該事件最後演化成了暴動。結束時,造成了極大的平民損傷,死者已經不僅限於畸形胎兒,同時包括試圖保護這批無辜兒童性命的尚有良知的平民百姓和江湖俠客。

但不久後一個叫格雷。莫爾根的西域法師,他在對畸形兒的實驗研究課題中,得出了一套驚人的或者說瘋癲的看法——他認為,人體的本質是一種類似於語言文字和語法編譯成的特殊成分,而胎兒的畸形,就是胎兒自身的“語言編碼”出了錯導致的——也就是說,如果能夠對本質重新編碼。應該能治療所有的畸形胎兒。

他把那種編碼本質命名為‘基因’。

當時很多偉大的法師都認為他瘋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不是從學術論證的意義上,而是人性道德的角度上。

格雷。莫爾根闡述完他的經典理論後,直接在未向學術聯合會和皇家申請的前提下開始人體試驗。他涉嫌非法活體解剖了十六個畸形胎兒和一個孕婦之後,並牽扯進人口拐賣以滿足他的實驗體數量。不過,算他走運,他提出了一套‘雞尾酒療法’,即用多種魔藥配合下強行改正被扭曲的基因組排列。皇室因為他“保證完成任務”的承諾,默許了他之前的所有非人道實驗做法。

然後他所謂的治療方法失敗了,所有實驗體的基因組徹底崩潰無一例外,他除了把胎兒弄得更醜更怪之外,毫無建樹。

最後他被判處炮烙,在燒成灰之前,他還經歷了包括剝皮,刨腹,分屍和凌遲等極刑,達到所謂皇家的‘罪該萬死’的效果。

“正義得到了伸張”。但是實際上可能根本沒人在乎,老百姓更在乎的是如何實際有效地解決這個天災。

但是那些同樣瘋狂的學術同僚們簡直可以說是欣喜不已,因為格雷。莫爾根留下的遺產——關於基因和解剖的知識,簡直為他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魔藥煉成學,人體解剖學,基因的螺旋構造,魔法和輻射對細胞的改變塑性,一系列的的知識徹底顛覆了法師對人類自身的知識體系、概念和理論。運用更溫和藥性且副作用更低的魔藥活化畸形兒的扭曲基因序列和受損細胞,切除多餘的肢體,用其他器官甚至人工魔法臟器代替無法正常工作的內臟;用魔法強行干涉基因的排列組合,再透過篩選和編織形成合理的模樣。

法師們打算用這種技術改造人體,改造被社會拋棄的渣滓——畸形兒,完成一件他們所說的‘廢物利用’的好事——為當時還飽受狸貓妖孽事件陰影的惠文皇帝殿下送上一個全新的禮物——一種全能的士兵,強壯而恐怖,又絕對服從命令。

於是早在那一百五十年前,在踏著遍佈無數失敗者和實驗體的遺骨的成功之路上,第一批實驗原體誕生了,他們脫胎於畸形兒,經過死亡率高達八成的無人道的手術改造和試煉儀式,在這個視人命為草芥的畸形社會下,成長成了更畸形的東西。

但很可惜,等一切大功告成的時候,也是惠文皇帝對法師們的研究徹底失望甚至失去興趣的時候。被這些災變弄得心灰意冷的他切斷了所有法師的皇家特供,趕跑了所有的法師,讓他們徹底流落民間。第一批的原體和全部失寵的法師就帶著這些資料流落民間,按照原體的基因藍圖,繼續用沒人要的畸形胎兒製造更多的基因改造人。而他們的研究工作工作,也從製造士兵改變成如何改造殺手——至少獵殺對人類有害無益的魔獸是很賺錢的買賣,而且可以為法師帶來那些珍稀的妖魔怪獸的肉體樣本。官方默許,民間歡迎,簡直可以說是為人民服務,百利無一害。

而等到二十年後惠文帝駕崩,新上來的的皇帝——也就是惠武皇帝很明顯有自己獨特的癖好,喜好武功多過巫術。所以渴望用改過的基因改造人原體來重新獲得恩寵的宮廷法師再次被無視了,甚至惠武皇帝認為他們就是江湖騙子。他本人親自監督挖了一個大坑,威脅著要把所有這些學富五車的“江湖騙子”統統扔進裡頭燒死。惠武帝更是強制剝奪所有在冊的宮廷法師的家產,來幫助擴大他的狩獵場和演武場,訓練更多的部隊和軍官去幫他打仗,征服外域,擴大地盤。

而且惠武帝對法師造物——變種原體的態度也不是很友好,惠武帝崇拜真正的戰士和武士,而不是加以外物改造出來的士兵。他認為畸形兒都是活該去死的廢物和弱者,不配和‘強者’如他共享生存的權利;而‘肉體改造和有機進化’這種一聽起來就像是‘邪門歪道’的說法,更是對老祖宗和對血脈姻親的褻瀆和傳統禮儀教條的辱沒。

也就在那時候,這些基因改造人有了新的稱號——驅魔道士,代表了遊走於正常世界和魔法夢魘邊緣的特定人群,他們除魔衛道,保護大眾,收取報酬;然而同時,針對驅魔道士的歧視和恐懼也開始醞釀了。

驅魔道士們成了道德的擋箭牌,仇恨的轉移點。

明面上委託人開開心心地付著酬金,實際上在暗地,所有人都往他們的背影吐唾沫。甚至愚昧的老百姓迷信地認為驅魔道士的血和肉都能當做藥引子,可以拿來治肺癆。

第一批的基因改造人原體因為未知原因就在惠武帝登基統治時代的兩年後,逐漸因為各種原因死亡殆盡。而又因為未知原因,當年製造道士原體的基因藍圖有部分缺失,製造完整的驅魔道士原體成為了奢望。法師不得不分裂成各個研究派系來重新探索藍圖,而道士們也開始分化立山頭了,形成了以現在的十二氏族為特色的驅魔道士集團,誕生了十二種不同的改造型別的驅魔道士。這就是驅魔道士歷史上的‘大分裂’。

但不管如何分裂,所有的驅魔道士都有共同特點——異變的髮色,發尖的耳朵,正常人不會有的過度發達的犬齒和各不相同的病變瞳孔眼睛,驅魔道士們身上都有那麼一個兩個的非人特徵。

零也是一個這樣的驅魔道士,也曾是一個被拋棄的畸形兒。

零沒有父母,沒有家人,沒有親戚,沒有財產。在認識我之前,她幾乎沒有朋友,更沒有過去的記憶。

這個名字是她養母宋冬大師替她起的,也就是‘什麼都沒有’的意思,負責改造她的法師小組非常喜歡這種言簡意駭的代號,所以“零”是她的試驗代號,她的名字,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她的命運。

零是一個孽鼠氏族的驅魔道士,目前所有的驅魔道士都用十二只動物分別,我一直沒搞明白這裡的寓意,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分的這麼細。零隻說不是所有的驅魔道士都是一種人,有人的地方,肯定有江湖,有派系,有分裂。經管每一個氏族都有介紹自己的碑牌,都對每一學徒傳授自家悠久歷史,宣告自己作為驅魔道士行業的正統的意義。但是,實際上套用零自己的原話說:“很明顯實際上根本沒幾個學徒真的在乎。”所有在那裡成長的孩子,自打知世以來就都知道自己的出身,自己為什麼被拋棄,為什麼外面的正常人看自己的眼光如此鄙夷怪異,為什麼自己生來的命運就如此曲折。

“所以看在自己命中註定操蛋人生的份上,”當後來零跟我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對我說:“隨他的便吧!我們這行的人都不在乎,我為什麼還要在乎,所以對於什麼都沒有的我來說,還是錢來拉的是實在,錢不會撒謊,錢不會鄙視你。交往的人越多,我越喜歡錢。”

這種因為被社會遺棄甚至可以說是唾棄而產生的“無所謂”型別處世態度,在驅魔道士這一階層屢見不鮮,這催生出驅魔道士的第一信條——不管你的僱主是什麼貨色,但永遠別跟錢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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