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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番外·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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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好吃的肉饅頭!”小販熱情地吆喝,“那邊的美麗姑娘,要不要嘗一個?”

“新鮮嗎?”

“當然當然!”小販揭開蒸籠,“這可是今天早上才獵來的可可獸,姑娘,你也知道可可獸的肉有多鮮美!而我的肉饅頭是用可可獸胸腹間最嫩的那塊肉制的餡料。姑娘,要不要嚐嚐!”

那個看起來清秀的女子點頭,“那先拿一個嚐嚐。”

小販一聽有戲,頓時精神了。利索地包起一個肉饅頭遞了過去,“您嚐嚐!”

女子小巧的嘴也不見怎麼張,那個成年人拳頭大的肉饅頭就沒了。

小販呆了一瞬,隨即更加熱情了。“姑娘,味道怎麼樣?”太好了,居然是大客戶!

女子咂巴咂巴嘴,頗為滿意。“還行,給我來二十屜。”

小販喜得樂開了花,“好咧!姑娘,您稍等!”才剛開張,居然就遇到了妖怪客戶。都知道妖怪肚皮子大,這一單生意就能頂得上他大半天的收入了!

聽著旁邊的喧鬧,芳子收回目光,心中略有些著急。

她被困住了。

她剛走到這間酒肆附近,就發現四周的空氣變了。

雖然身為半妖,芳子一直習慣於人類的方式生活。如今,在豐雲野城的引導下,妖怪和人類和平共處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當然,半妖也不再是被排斥的一族。

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傍晚。芳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等。

把她困住的結界強大又堅固。明明是單獨圈住了一個小空間,卻不像是普通的結界般,無天無地,無日無夜。

她可以聽到外界的一切,可以看到周圍發生的一切,但其餘的感覺都被切斷了。沒有溫度、沒有嗅覺。肚子已經有些餓了,卻沒有可以充飢的東西。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處境,像是她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似的,孤伶伶地被拋棄在原地。

“兩位客人,裡面請。”忽的,芳子又聽到一些動靜。

湊到酒屋的窗子前,她探目看去。

一男一女被引了進來,坐在擺滿了酒菜的桌前。

“麻煩你了。”女人點頭。

她很瘦小,眉清目秀的,看起來不扎眼,卻也談不上多漂亮。但再一端詳,卻發覺她有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眉宇間浮出的那股子媚意讓人心神跟著一顫。這種反差讓人想揉眼睛,之前是瞎了嗎?居然會覺得這女人長得稀鬆平常。

一般來說,女人太過嫵媚會顯得輕浮。可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自然坦蕩,不若時下的女人總是帶著低頭垂目的溫婉。那種大氣寧靜與她掛在眼中的笑意融合,只會讓人心生親近,難再反感。

正在好奇間,芳子眼前一暗,只見男人也坐了下來。

沒見他有什麼特別的舉動,連袖袍都沒有翻動,卻把芳子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

不由自主地看向男人的臉,芳子有那麼一瞬間失神了。

他很熟悉!

可她明明不認識這個男人啊!

這一生,她經歷得太多,也看得太多,如今100多歲的芳子雖未曾老態龍鍾,卻也心智極堅。

可這個男人甫一出現,就讓她心神失守,實在有些蹊蹺。

這個男人長得很好,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皮膚白皙得近似蒼白,找不到一絲紅暈,也襯得他眉宇清雋得有若天人。一襲藍紫的長衫包裹在他頎長的身上,裝扮明明繁複,卻絲毫不顯累贅。

他最吸引人的應該就是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了。

很奇怪的,這雙眼睛明明該是黑色的,可看久了,卻不能確定裡面究竟有多少種顏色。或許就是因為顏色太多、太雜,才會讓人誤以為它是黑色的。

此刻,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卻看得芳子心裡涼津津的。

這個男人表情看似溫和,卻和那個女人的溫和完全不同。

若說女人是如水的溫淡,他就是似冰的冷漠,冰寒刺骨。

“怎麼了?”女人抬眸,笑道。

男人微彎眉眼,那抹寒意奇跡般地化了少許,就連身上精緻如假人的感覺也不再明顯。“沒什麼。”

女人也不追問,給男人倒了杯水,順手便遞了過去。

男人接過,低頭,輕啜。

明明是一副溫馨的場面,芳子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目光流轉在二人身上,好半晌,她才恍然大悟。

那個女人看似在照顧男人,表情卻是輕描淡寫,未有過多的親密。

男人看似貴氣逼人,慣與被人服侍,卻對女人的慢待卻沒有任何不滿。

女人上挑的桃花眼一掃,巧巧地對上了芳子的打量。

芳子一驚,往後稍退。

女人彷彿沒看到芳子的吃驚般,低頭認真地吃起桌子上的食物。那副津津有味的模樣看得芳子直咽口水,心下不由也奇怪起來。

難道剛剛是巧合?

可是不對啊!這兩個人是妖怪!比自己要強大得多的妖怪!

他們剛進房間,她就感覺到了他們身上傳來的可怕力量。

“我要回去了。”女人自顧自地吃完,放下碗筷便道。

男人微微一笑,有如百花盛開、冰雪初融般,看得芳子倒抽一口氣。

直到此刻,她才確定自己之前確實搞錯了。

她沒見過這個男人!

這樣出色的男人,她若是見過,怎麼可能不記得。

男人伸手,輕抹女人唇邊的油漬,“不急!”

女人跟著伸手一摸,也笑了。

這兩人相視一笑,又讓芳子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怎麼回事?之前還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現在卻自然親密,好似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夫妻般,彼此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

奇怪的一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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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眉梢輕挑,“是誰?”

奈落淺笑,卻沒回答。

“感覺有些熟悉,”流火也不惱,又看了芳子一眼,自顧自沉吟,“女人……嗯,半妖!”她認識的女人,年齡不小,能讓奈落特意困住的。

屈指可數。

這一眼,看得芳子像被一盆水澆了個透心涼。之前不是錯覺,這個女人真的發現了自己。

可聽她的話,應該不是困住自己的人。那麼,動手的……

轉頭看向那個依舊笑得溫雅的男人……是他!

“你什麼時候喜歡做這種無聊的事了。”流火搖頭。

回到豐雲野城後,她仍舊留在自己的院子裡,每天看著阿翔收集的情報,然後做一些部署。

畢竟不是科班出身,也畢竟沒曾掌握過這麼大的力量,她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

雖然她不喜歡恃強凌弱,可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武力和權力是個很好用的工具。尤其是她曾親身體會過無力的感覺。

在她不在的這六十年裡,豐雲野城由之前的四不像,變成了另外一個形式的四不像。就跟流火之前說過的,經濟決定上層建築。社會沒有進步到那個層次,世界就不可能由她而改變。

於是,豐雲野城的居民以自己對這個城的理解,將它變成了一個奇怪的存在。

他們承認妖的存在,承認人的智慧,同時,又以嚴格的等級階層控制住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居民。

幸好,在豐雲野城的引領下,其他地方的妖怪和人類也試著共處了。

雖然還會有爭鬥,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彼此敵視到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的地步。

大多時候,他們會同坐一堂,用相對文雅的方式交流。

嗯,就是開會!

現在的豐雲野城隔三差五地與妖怪家族,以及比妖怪家族還無恥的修行世家打打嘴仗,今天你跟我結盟,明天你跟他結盟,然後扯來扯去,大家都成了遠方親戚。

有時候拍桌子吵紅了臉,親戚關係頓時破裂,於是一場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小戰爭就難免了。

最後,誰有本事誰就真的搶了地盤,然後息戰。

大家重坐一堂,相互譴責一番,繼續該幹嘛就幹嘛。

不傷筋不動骨,只亮肌肉畢竟還是不夠的。實戰才能把士兵的血性保持住!這些小型的搶掠行動不過是小試牛刀。

畢竟這還是一個動亂的時代,沒人能保證自己一定是最後的勝者!

他們可以對利益分毫必爭,卻要維持住表面的平和。

因為只有抱成一團,才能將不斷新起的勢力鎮壓。

經過奈落建城一事,沒人再敢輕視小輩。

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的事情發生過一次,再犯一次錯可就蠢到家了。

當然,這個說法讓西國很不高興。

狗怎麼了?招你惹你了!

活得長的狗就在他們國家裡,不服來戰啊!

空下來的時候,流火就會自己做飯。

大多數時候最猛勝都會過來幫奈落拿飯,有時候他也會自己過來。

只是過來後,便不會輕易離去。

因為她去找他的時候太少了,少到她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見他了。一睡經年,幾番輪迴,多少將她在銀子時期養成的依賴脾性磨掉許多,現在的她,很難想象自己粘在奈落身邊捨不得離開。

更何況,就算是在兩人情意綿綿的時候,奈落一旦有事,也常獨自離去。真要說起來,倒是當流火記憶被封時,待在奈落身邊的時候最長。可那時,奈落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沉睡,並未與她交流。

兩人沒想過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共處。

仔細想想,婚姻的本質不就是這樣。當荷爾蒙的衝動不再矇蔽雙眼,當對方的缺點徹底暴露,除了忍,便是一忍再忍。

待到最後,即使有能力割除彼此,就會發現雙方都成為彼此的血肉,彼此呼吸不可缺少的空氣。

於是只能罷了罷了。

日子平靜地過著。

直到有一天,流火摸了摸自己平坦如初的肚子,好奇地問過來蹭吃蹭喝的神樂能不能生得出孩子。

說來也怪,神樂明明不需要吃飯,可流火一動爐子,她就跟小狐狸一起,雷打不動地坐在桌子前面等投喂。

那天,流火的話音剛落,小狐狸就把嘴裡的食物給噴了出去,正中坐在對面,明明隔了兩三米的神樂。

神樂也噎了半晌,最後抹了抹嘴,扔下一個龍捲風,帶著被噴髒的食物砸向小狐狸後,就轉身走了。

流火手忙腳亂地把一切恢復原狀後才想起來,這事源頭是神樂造成的,就算她不會收拾,她手下的建設部難道自己還不能理直氣壯地叫來幫忙?

第二天,神樂把椿帶過來。

椿一臉冰冷,動作卻細緻地抓著流火以科研的態度前前後後地察看。

最後,椿放開了流火,轉頭對神樂說,雖然是雜碎妖怪的合成體,雖然他很聰明,但奈落畢竟是個公的。

也理會流火是不是聽明白了,椿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平時面癱的臉雖然依舊沒表情,卻極其可疑的泛起了紅暈,而後就跟著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樂走了。

幾天後,流火明白了。

大約只有男性婦科醫生才能精準地製造出能生娃的女性。

再過幾天,奈落開始一改不交-配,基本不主動找她的好習慣,帶著她四處旅遊。一會兒把睡著的老妖怪叫醒談人生,一會兒千辛萬苦地鑽林子跟另一個不世出的老神仙聊理想。當然,順便兩不誤的滾成一團。

剛開始流火以為奈老溼又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很是緊張了一番,最後才明白,原來奈老溼是想找個自己不用第三次回爐就能生孩子的想法。

她啞口無言。

流火揉了揉太陽穴,其實她很想告訴大家,她只是好奇自己為什麼能享受,卻不需要付出代價。畢竟懷孕這事,還要考慮養育後代神馬的。講真的,奈老溼不適合當爸,雖然他已經兒女成群。

當然,她也多少有點遺憾自己不需要去煩惱,生了孩子後身材變型這種對妖怪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事的小事了。

可到了這會兒,她說自己不是想生孩子,估計也沒人信。

都當了妖怪,都到了這種境地,還能事事求圓滿不成?

而且,她就奇怪了,奈老溼為毛不檢討自己?一定就得是她沒有繁衍功能嗎?

他已經擁有了無性繁殖的本能,或許是老天覺得待他太優惠,就收回了部分能力呢?

只是奈落的想法與她不同,所以今天又把她拎了出來。

流火嘆氣,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連抗拒的念頭都還沒開展,人就跟著飛了老遠,只能選擇閉嘴。

反正旅遊這事對她來說也是難得的休假。畢竟她身份特殊,想出門一趟就得勞民傷財,她已經很久沒公休了。

外面那些無恥的傢伙打不贏奈落,就習慣性地找炮灰,最後把火力都集中她身上了。

當然,這種事是只有高層才知道的秘密。

可也很煩人啊!

雖說她也不是軟柿子,可老是被圍著嗡嗡叫的,心情想好起來才怪。

奈老溼既然願意當蒼蠅拍,還選好了旅遊目的地,她何必想太多,跟著出門就行了。

卻沒想到,這一次會遇到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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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驚疑不定地看著屋裡的兩個人,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糟了。

她沒再猶豫,妖力運轉,重重地砸向那個有若水晶殼般的結界。

以為會很劇烈的撞擊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那些攻擊像是一滴水般,自自然然地融進了結界裡。

一拳砸到棉花裡的失落感,讓芳子胸口一滯,悶哼連連,心知自己已然受傷。

她駭然,卻也有數,若不是強她太多,自己又怎麼會被困無所覺。

忽的,芳子開始後悔。

百年來,她一直陪在早已經化為塵土的母親屍身旁,孑然一身地過著乏味平靜的日子。

偶爾,心中會記掛那個曾讓她心生仰慕的男孩。那個倔強不服輸,努力想強大的男孩。也是唯一在和自己發生關係的時候,沒有辱罵不屑,殘暴粗魯,甚至還帶著一抹不自覺地溫柔的男孩。

最終,她還是因種種顧忌沒曾想過去打聽。

怕他早已死去,也怕他即使皺紋滿布仍對她不屑一顧。

……只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應該早就死了。

感覺到窗外的芳子已經壓抑不住的恐懼,流火眉心一皺,“走吧!”

奈落身形一晃,也不見怎麼做,就隔著桌子把她拉了過來。

沒頭沒腦就撞進了奈落的懷裡,流火緊抿著唇,心中也有些惱了。她伸手欲推,奈落卻低低地喊了一聲,“流火!”

他的聲音帶著扣人心顫的低醇,流火詫異地抬頭,只見奈落的眸光流轉,色澤黯沉,顯然是動了情。不由啼笑皆非。“你搞什麼?”

外面還有人呢!

奈落抱著她起身,走到窗前,開啟,看著窗外盯著結界發呆的芳子。

此時,囚住芳子的結界變的一片黑暗,她再也看不到外界,也聽不到一絲聲音。

“方才看到她,覺得眼熟。”奈落微笑,“沒想到她也活到了如今。”真的是無意遇到。

“妖怪的壽命本就長。”流火客觀地道,“她雖是半妖,也不只百年壽命。”只是說到後來,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顫意。

因為那只修長卻靈活的手已經開始在她身上流連,每次的拂動都帶著讓她的呼吸跟著不暢。心跳頓時不穩起來,一股熱血直衝面門,剎時,她的耳根都成了粉紅色的。

“放開我!”身後的男人比她還熟悉那些說不出口的渴望,流火無奈,身體永遠比自己的意識誠實。“……外面有人。”聽著這句話帶上了一絲求饒,流火對自己的不爭氣很是惱怒。

明知道芳子看不到也聽不到,她也沒辦法肆無忌憚。

咬著牙,流火恨恨地在心中打定主意,這個臭男人真敢有妄動,她就一巴掌打到他臉上去!

奈落微笑,只是輕輕地吻著她瑩透紅潤的耳朵。

被他一碰觸,流火只覺身子一輕,便被抱著坐上了窗子。

待她反應過來時,雙腿已經夾住了身前男人的腰。

流火本地驚慌起來,不由自主地看著芳子平靜又木然的眼光。

雖然她與奈落此時衣衫不曾凌亂,可這種曖昧的姿勢仍是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方才下定的決心,已經被奈落幾個輕撫逼得潰不成軍。

什麼打一巴掌的,還不如趕緊掙開來得實際。就怕她還沒抬手,就被挑逗得神志迷糊。在這方面,這男人技巧多得就像是禽獸,動作熟悉本能地根本不帶思考。

這麼多年,流火被調-教得苦不逼言,可氣的是,明明被迫學到過不少,可這麼多年來,她連一次主動權都未曾擁過。反攻永遠被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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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他那副清貴文雅的模樣,若沒有親身經歷過,誰會知道他能下流到如此無恥的程度。

芳子哪裡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

剛才眼前一黑,她還以為自己瞎了。半晌才知道,原來是那個看似熟悉又真的沒有一點印象的男人不再給她觀看外界的權利。

發覺自己逃不了,她也放棄了掙扎。

只是已經有些紋路的眼角輕眯著,努力地盯著之前窗子的方向,神情帶上了悽楚。

本已有些失神,可看著芳子的模樣,流火只覺得涼水當頭澆下,意識頓時清醒。

艱難地推開奈落的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見他果然沒再有別的舉動。這才鬆口氣,伸手,欲破除困住芳子的結界。

還未有所動作,就見芳子渾身一震,隨即頭也不回地往外奔掠。

結界居然開啟了!

奈落沒再把芳子關起來了。

敏銳地看到芳子有些不自然的動作,流火眉尖一蹙,指尖輕彈,水的治癒力量籠罩在倉惶逃竄的芳子身上。

一個呼吸,芳子剛剛撞擊結界造成的傷勢就癒合了,就連她身上以前留下的暗傷也在緩緩消失。

芳子愣了愣,站在原地。

她突然想到那個女人看自己的第二眼。裡面帶著懷念、悲傷,還有掩不住的蒼涼與溫柔。

或許她真的認識這兩個人,只是她不記得了。

芳子沒再急著逃開,而是轉過身,衝著流火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平穩住呼吸,緩步向遠方走去。

既是熟人,且來意非惡,那她也不用急著逃命了。

走著走著,芳子的心中浮起了一縷喜悅。

原來,她還有機會彌補遺憾;原來,她還有機會去和時間去尋找鬼蜘蛛曾經留下的足跡。

一想到這裡,芳子心中的歡喜竟似要跳了出來。

有時候,只要走出一步,就能衝破困住自己的牢籠。

可大多數人沒有這個勇氣。

雖然過了百餘年,可芳子第一次發覺,原來活著是這麼美好的事情。

只要活著,她就能夠創造出更多讓自己喜悅的未來!

收回手,流火冷哼一聲,“我要回去!”不旅遊就不旅遊,當她真的很想出來嗎?

當然,她沒說的是,自己這會兒是真的不想再招惹奈老溼。他這人不動情則已,一旦進入發情期,根本不是常人能招架得住的。

她過了很久才知道,自己跟他的第一次,他不知道是手下留情,還是因為很久沒碰女人。被那麼輕易地放過,簡直是他體貼溫柔的最好表現。

她現在幸好是妖身,要還是人類,早就被折騰得投胎轉世好幾回了!在這種事上被弄死,簡直是恥辱!要知道,他是不帶虐待的!

可就算自己已經有了種種加持,這幾十年來她仍只能是勉強支撐。有幾次,她被反覆地折騰地醒來又睡去,睡去又醒來,最後冒火地直接跟他大打出手。

當然,最後是她輸了。

代價很可怕!

這個沒有底線的男人居然就她那次悔不當初的失控,把她的身子調、教到被他一碰就散了氣力,春意綿綿、雨露不斷,虛脫到無法自控。

而且,過程不帶妖力使壞!

而且,純粹只靠技術碾壓!

而且,只在他面前發作!

想到這裡,流火就恨得想把這個衝著自己笑出一臉高貴的半妖給生吞了!

太不是人了!

若不是知道自己已經沒什麼太大的利用空間,她真有奈老溼是想用這種方式繼續榨乾自己剩餘價值的念頭!

想到這裡,流火不由默了個。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性-冷淡的想法真是好傻好天真。而她以前以為奈老溼根本不會這方面技能的錯誤想法,更是傻到比相信國足可以衝出亞洲還離譜!

在她被迫知道自己居然可以不停的衝擊和重新整理自個兒的心理與生理極限時,就深深地明白了一件事,奈老溼也許不知道怎麼當媽,但他對女性身體的探索已經走到了二十一世紀生理科學的前沿!

特麼妖怪的身子簡直是太沒下限了!

見流火惱怒又無奈的模樣,奈落笑聲低悅。

應了聲好,卻沒鬆手,就這樣抱著流火,駕著瘴氣往人見城趕去。

躺在奈落的懷中,感覺他在調整著自己躺下的位置。流火僵硬了一會兒,最後無奈地嘆口氣,索性放鬆緊繃的身子,也依了上去。

大清早地被抓出來,她也困了。

當然,重點不在這裡。

這個兩面派男人現在不發作,只是忍著。他的延遲會讓他等會折騰得更兇!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既然跑不掉,還不趕緊存儲點體力與精神以待應戰。

心中恨恨地罵一句,特麼還不如跟別人真刀實槍地見血。

跟這個男人妖精打架,比和別人打個生死戰還心累!

想到這裡,她就沒好氣。

她就沒想明白,人家都說男人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是本性畢露。可有著這樣銀蕩性格的男人,究竟是怎麼讓自己裝出一副道貌岸然、冰清玉潔的假相?

而且,他在辦那事的時候,居然還能一臉正經的彷彿在商討國家存亡!

太特麼不要臉了!

有時候,流火也忍不住好奇,以奈老溼辦事的認真態度,她真的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幾個月不露一絲綺念,彷彿單純乾淨的立地成佛?

不不不,他在之前的好多年裡,也是這樣的狀態?

難道是因為太過壓抑自己寡廉鮮恥的性格,一旦爆發,才這麼下流至極?

而且每次辦完事後,這男人都會留在她房裡睡覺。好像他積累的睏意只能在她這裡爆發一般,睡得再昏天黑地,無知無覺,卻始終不鬆開她的手。

死死地拽住。

甚至讓她有些疼痛!

那種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執念有時候都讓流火心驚!

當然,驚著驚著,就沒感覺了!不就是被牽個手嗎?總比再來一場要輕鬆。

想到自己即將來臨的可怕遭遇,流火放棄探索奈落的常態,而是咬牙切齒思考起讓他重燃本性的原因。

為什麼他看到芳子就起了殺念?是的,他想殺芳子。雖然他最後沒動手。

現在明顯是沒殺成人,就想在她身上找補!

……可是,不對啊!奈落最近好像一直在反常!

好像是……從知道她不能生孩子後!

腦中靈光一閃,流火哭笑不得,“神樂後來說的話,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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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情過後,神樂又跑她面前笑得一臉神秘,問,如果奈落的心臟在她這裡,那鬼蜘蛛是不是在她體內?

沒等流火回答,神樂便放聲大笑。“以你虛偽的性格,肯定是想幫鬼蜘蛛出來的。”

知道她時不時來場間歇性抽風,流火雖沒明白她到底想說些什麼,卻也不太願意理她了。這女人精神狀態不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當然,她也不想去追究神樂為什麼會知道鬼蜘蛛的事。連心臟拿回來都不肯走的人,自然會有時間有空閒有方法知道很多事!

神樂見流火要走,也不急,只是搖著扇子笑:“幸好你生不出孩子,若是把鬼蜘蛛給生出來了,那你們三人可就真有趣了。”

話音才落,流火就已經呆了。

為什麼她覺得神樂的這個想法很可怕?

難道,神樂覺得她會用生孩子的方式,讓鬼蜘蛛擁有身體?

一想到這個可能,流火只覺得被打了個暴擊,徹底僵在當場動彈不得!

看到流火臉上的表情像吃了只蒼蠅似的,吐不出說不出,神樂樂得滿臉漾出春風,揮著自己的小扇子,愉悅地離開了。

找流火的茬,雖然不是每次都能勝利,可一旦勝利,那果實總是甜美到她一掃之前好幾個月的頹廢。

誰讓那個男人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到根本找不到攻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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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流火的話,奈落笑容微斂,輕哼一聲,沒介面。

這些年,兩人雖說再難親近如初,卻也沒再相互隱瞞。他問,她答;她問,他也坦然。

那些不甘和遺憾,痛苦與怨恨,還有彼此心中很多很多的空洞都彷彿被時間一點點的填平。在他們對彼此的坦承中,那些痕跡猶在,終究開始平靜。

他們兩人的相處也由之前的尷尬到現在的不知道究竟算得上是相敬如賓還是心意相通。

但兩人之間的默契倒真是無人能及。

看到奈落沒有掩飾的怒意,流火揉了揉腦袋。

就奇怪最近神樂連到她這裡吃飯都是搶搶忙忙,腳不點地,原來是嘴炮爽了後,受到奈老溼代表月亮給予的懲罰了。

那麼,芳子……

嗯,池魚之殃。

好吧,自己也是那條魚!

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沒啥好擔心的,她該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原本還以為奈老溼只是季節性的發情,現在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風急浪高的前夕了。

她是已經習慣了跟這男人每次大戰不知道多少回合,再昏天黑地的睡個沒日沒夜後,被身邊那些無良的傢伙們嘲笑的殘酷現實。畢竟這種事鬧得人盡皆知雖然好沒面子,但只要掩耳盜鈴,日子還是能過的。

可是,這次她還是膽寒起來!

身子不由地微微掙扎起來。

管它是不是已經酥軟,她覺得現在還是跟這男人保持距離比較合適。

拒絕求歡的事她雖然一直在失敗,可也意志堅強地屢敗屢戰!

正想著,流火只覺得身上微涼,她一抬頭,就看到奈落已經變色的眸子與微抿的嘴角,最後只得抽了抽嘴角放棄掙扎。

奈老溼是沒有三觀的!

他現在啥也不幹,是因為給她面子。若自己這時還敢有妄動,他一定會不管不顧地現-場-正-法。

這事兒他幹過!

最後她哭得滿臉是淚地求放過,他才意思意思地拿著掉落的外套裹著兩人精光的身子,一邊跟她毫無縫隙地緊粘著,一邊讓她失控地哆嗦著、尖叫著,抱她緩步回房。

抬目看看四周時不時跑過的動物與不遠處熱鬧熙攘的小城,想到那次以為自己被人,不,被滿城的妖怪、人類以及人妖圍觀的羞憤欲死,流火打了個冷戰。

幸虧奈老溼當時只是嚇唬她,趁她神志不清,沒讓她感覺到他罩著結界,

然後還精明地讓她發覺了自己的失誤,否則,她那時真的是無地自容到想跟他同歸於盡了。

這丫的一旦化身為野獸,就根本瞧不出人樣!

而她,居然也能興奮地完全不顧場合,跟他一起喪失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則!

特麼誰的高/潮一場接一場,停都停不下來,甚至被人操控到想讓她什麼時候意志不清,身體就什麼時候及時響應,誰還能知道自己之前堅持什麼!

流火合上眼,努力地養精蓄銳。有傷風化的事堅決抵制!怎麼著說她現在也是個領導級別的大佬。

那個啥,他們領導人和領導人之間的親密交流還是關著門悄悄地進行吧!

閉上眼的流火沒瞧到奈落已經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一汪如水的溫柔。

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在流火第一次擁有身體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看著她的。

只是後來,他的眼睛被太多的欲-望遮蓋了純粹。

最後,她不相信這抹溫柔是出自他的內心,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在漫長的時間和生命裡,他還有機會重新來過。

當然,必須是在遠離某只強大的犬類妖怪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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