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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口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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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造縣衙的事交代給張書辦,徐而發先放下這番心思,取過自府衙拿來的案卷,翻看了一下見是一樁失蹤人口案。正巧剛聘任的顧師爺來了,徐而發連忙將案卷遞過去,說:

“昨天知府大人將這案子交給我審理,不知兄臺怎麼看?”

顧師爺比徐而發大幾歲,在官場上混的年頭又多,所以徐而發尊其為‘兄臺’。也別說,顧師爺倒是久混官場的老油條,只簡單看了看案卷,就還給徐而發,捻著並不算長的山羊鬍,說:

“縣尊,可知知府大人為何將此案交給縣尊審理麼?”

徐而發道:

“想是知府大人事務繁忙,這個小案子當然該由首縣來代勞了。”

“也可以這麼說,”

顧師爺點點頭,

“不過,還有一點,縣尊心裡要清楚,知府大人之所以將這案子交給縣尊,還有要看看縣尊辦事能力之意。”

徐而發聞聽覺得顧師爺說的有道理,連忙點點頭,聽顧師爺說下去,

“縣尊,現在看只是個人口失蹤案,可查下去也許就是個命案,所以這案子還暗含玄機,不知會是個什麼結果,想必縣尊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了吧?”

“對,對,對。這幾天我只忙著修造縣衙的事,對此沒有往深處想,兄臺提醒的好,這個案子還不能掉以輕心。明天兄臺陪我到府衙審理這個案子吧。”

轉天一早,二人帶著張書辦一起來到府衙,見過李知府,按知府的吩咐,傳齊了三班衙役,徐而發在府衙升堂問案,顧師爺自在大堂屏風後聽審。

衙役早已將案子當事人傳來候審。徐而發端坐府衙大堂,叫衙役將告狀之人帶上堂來,原來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婦人,由一個中年漢子陪著跪在堂下,言道:

“小婦人叫尤張氏,旁邊是我孃家哥哥,我家住在城東陳唐莊,丈夫是個趕腳的車伕,每天早出晚歸趁個辛苦錢,誰承想自大前天出去至今已三天未回家,小婦人到車行探問,車行掌櫃反說我的丈夫拐走了他的車子,要我賠他。可憐啊,我的丈夫已三天不見蹤影,尚不知死活,大老爺!小婦人實在冤枉。”

說著已是涕淚交流。徐而發掃了一眼遞上來的狀紙,問道:

“尤張氏,你丈夫叫什麼?三天前出去時對你可有什麼交待麼?”

“我的丈夫叫尤三,天生的老實巴交不會說話,平常是三槓子壓不出個屁來,三天前戌時初出去,說是有客人僱車,自此就沒回來。親友們已經幫著尋找了三天不見蹤影,問到車行,掌櫃的反說我家尤三拐走了他的車子。”

說著又是連哭帶喊的大呼“冤枉”不止。徐而發一拍驚堂木喝道:

“噤聲,老爺我還有話問你。”

尤張氏只得止了哭聲聽知縣老爺問話。

“你家尤三是在哪家車行租的車?”

“是在劉記車行租的車。”

徐而發又問道:

“你家尤三是只這一天這個時辰出去還是每天這個時辰出去?”

尤張氏略想一想說:

“我家尤三日常都是白天出去接活,也就是在城裡城外的拉客人,活不多也就是勉強餬口。近一個月來加上晚間拉些客人還可以多掙幾個錢兒。”

徐而發聽了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接著問道:

“你可知你的丈夫平常與何人交往?”

“小婦人只知道丈夫每月要到車行交月錢,除了親友,他還跟誰來往小婦人就不知道了。”

徐而發心道“她丈夫在外面的事恐怕她確實不知情,看她說的意思,尤三生性懦弱,不善交際,想必不會結交匪人。”想到此對她道:

“你且下去,待我細細訪查後再說。”

尤張氏退下後,徐而發吩咐衙役帶車行掌櫃,不一時將車行掌櫃帶到,跪在階下。徐而發見是個五旬左右的生意人,已見發福的身子讓他跪在地上十分不便,口中說著:

“叩見大老爺,小民冤枉。”

徐而發問道:

“你可是劉記車行掌櫃?叫什麼?”

“小人叫劉財,開個車行就喚作‘劉記車行’”

“那尤三可是在你的車行租的車麼?”

“是,”

劉掌櫃連連點頭,

“他是車行多年的主顧了。”

徐而發又問道:

“那我問你,尤張氏到車行打聽她丈夫的訊息,你是如何知道尤三將車拐走的呢?”

“小的並不知道尤三是不是將車拐走,因那尤張氏到車行吵鬧,尋她的丈夫,小的並不知道她丈夫的去向,爭吵情急之下才如此回她。實在是小的並無拐車的實據,只是爭吵中的氣話,求老爺明察。”

說著連連向徐而發磕頭。

“我再問你,你的車是如何租與尤三的?”

“小的開這車行已是二十多年了,尤三在我這兒租車也有五年多了。實話說,尤三倒是個老實本分之人,因此我才將最好的車租給他,月租才一兩五分,車子是硬雜木車廂,棗木車軸,紅木車轎,大青螺子駕轅,這一套值個五六十兩銀子。”

“最近你什麼時候見到過尤三?”

“與尤三相見只在月底交月錢時才碰面,平時沒事兒他用不著來車行,我最近一次見他還是上個月底,是半個多月前。”

“我再問你,他租你的車可跑過長途遠端麼?”

“老爺,您老不知道,這跑長途的車子自有專跑長途的車行,叫作‘包趕程’,車行就似在各地建了驛站一樣,沿途各處都有接應,換車換牲口,所以腳程快,千里的路程只五六天就到。我這車行的車只是在城裡城周接活兒,遠一點的也就是出去一兩天。”

“你將車租給尤三,可有保人麼?保人是誰?”

“尤三租車的保人是北門外侯家後宴賓軒飯莊的掌櫃沈月鵬。”

“他們是什麼關係?”

“小的不知道。”

“那你怎信得過他,讓他擔保。”

劉財回道:

“我常到那裡吃飯,與沈掌櫃認識,又是小同鄉,是多年的交情,我只聽說這尤三也是煩人結識的沈掌櫃。”

問到此,徐而發見時辰不早了,對劉財道:

“你且退下,如你有了尤三的訊息要立刻報來。”

劉財急忙叫道:

“是,青天大老爺,我一定盡心打聽尤三的下落,您可要為小的做主啊!”

退堂後,徐而發見了顧師爺,剛想將審案情況告訴他,顧師爺卻擺擺手,對徐而發道:

“我都聽清楚了,這人、車三天不見蹤影,也許是出了城,也許是被害,待過兩天再看,如果人、車還無訊息再細細訪查。縣尊現在可以先將問案的結果稟告知府,看知府大人有何說法再說。”

將審案結果稟報知府,果然李知府囑咐道:

“現在案子還不甚明了,此案交給貴縣審理,務必認真追查到底,不可懈怠,免得出了差錯不好交代。”

徐而發躬身答應著退出來。仔細一想,這是上任後接的第一樁案子,雖說現在看是個人員失蹤案,可要是這個人被害,那就是人命案了。不行,還不能放鬆,一定要追查下去。回到自己的臨時縣衙,與顧師爺商量,又將知府大人的話告訴顧師爺,想聽聽他對案子的看法。

師爺翹著二郎腿,捻著稀稀拉拉的山羊鬍子,眯縫著眼睛聽罷,向徐而發探過身來,笑嘻嘻的道:

“這是縣尊到天津上任後的第一樁案子,知府大人為何將案子交給你?是因天津是附郭首縣,要為知府分憂。老爺又是初上任,案子辦的如何,知府大人自然看在眼裡,所以說這案子關係到縣尊的前程,萬萬不可大意。”

徐而發認真的聽著,一個勁兒的點頭,

“兄臺說的是,我知道案子雖小,事關重大。”

“這案子也不見得小,”

顧師爺輕輕的搖搖頭,

“倘若尤三已被害,那就是人命案,我看這事不出三天,案子自會露出些蛛絲馬跡。”

“兄臺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顧師爺口氣堅定的說:

“此案事關老爺的前程,所以一刻不能放鬆,一定要追查下去,直到有了結果。”

徐而發也連連點頭,

“好,明天我再傳有關連的人來問。”

正說著,劉四來報,在土城附近的海河裡發現一具浮屍。徐而發與顧師爺對視一眼,

“果然不是小案子。”

徐而發吩咐,傳仵作,打轎前去驗屍,劉四急忙前去安排。先讓地方找附近的富戶攤派了些驗屍費用,那仵作找的是侯家後槓房的二掌櫃,已經五十多歲了,充當仵作已是二十多年,經驗是極豐富。

徐而髮帶著張書辦和幾個衙役,由地方引領著來到河邊,見現場有地方安排的人看守。死屍不離寸地,在這兒撈上來,就停在這兒,一領破草蓆蓋在屍體上,不知是男是女。

衙役將看熱鬧的人群趕的遠一些,自村裡搬來一張破桌子和兩條破板凳,徐而發將就著坐下,張書辦在一旁備好筆墨等著填屍格,地方叫來幾個人用幾領破席將屍體圍擋好。

徐而發吩咐仵作,將席掀開驗屍,只見仵作用燒酒漱了口,洗了手,用棉花將鼻孔塞住,上前將蓋在屍體上的破席掀開,徐而發站起走近前一看,見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只是人已在水中泡發起來,看不出本來面目。仵作上前,小心將死屍衣服解開由頭至腳一點點驗看,一邊大聲報著驗看結果。直到報道:

“頸下有勒痕一道。”

徐而發心道,“這是他殺無疑了。”驗完全身,只有頸下一處傷痕,書辦填好屍格,徐而發拿來看一遍,取印信蓋上。這才吩咐傳尤張氏前來認屍,這地方離陳唐莊不遠,尤張氏已經聽到訊息已經來到現場,待一聽傳喚,立時哭哭啼啼的走了過來,到屍旁撲通跪下放聲痛哭起來,徐而發連忙道:

“先別哭,你先認一認,看是不是你的丈夫?”

尤張氏這才停了哭聲,睜眼向屍體望去,突然站了起來,指著屍體,

“這,這不是我的丈夫。”

徐而發詫異問道:

“你如何認出不是你的丈夫?”

尤張氏道:

“本來人被泡的發起來,面容已變,無法辨認,但這人穿的衣服不對,我的丈夫青衣褲,短打扮。可這人是穿的是灰長衫,而且也比我的丈夫高大一些。”

徐而發聽後也是一陣狐疑,“不是尤三,那必然另有一失蹤之人,怎麼沒人來報?”回來跟顧師爺一說,顧師爺略一思索,緩緩的道:

“別急,很快就會見分曉,想必此人在此沒有家眷親友,所以也就沒人前來報失,現在只能先張貼告示尋找屍主,看是否有人來認屍。”

徐而發覺得也只能如此,連忙吩咐,在四門張貼告示,尋屍主。正忙著,忽報鹽運使衙門的一位書辦來訪,顧師爺接過,讓進來。

原來這位書辦聽說河中發現浮屍,趕緊過來探個究竟,據這位書辦說,是鹽運使衙門的一個姓高的書辦已經三日未見了,因為這位書辦與高書辦是同事,平日關係挺好,所以這幾天一直在尋找他。

徐而發聞聽,吩咐劉四領著與高書辦相熟的同事前去認屍。回來稟報,果然死的是鹽運使衙門的人,這人叫高慶,孤身一人在此。徐而發一想,鹽運使衙門的人不好就這麼傳來傳去的,就吩咐劉四悄悄將與高慶相熟的這位同事約來細問一問。他這位同事姓王,叫王荀,三十左右年紀,原也是秀才出身,徐而發向其細問了高慶的情況。

原來這高慶是江南鎮江府人士,今年方二十二歲,生的身高雄壯,在家鄉已進了學,只是家中屢遭不幸,父母早就雙雙亡過,無人管束,他就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每日只知吃喝玩樂胡混,只一兩年功夫就將家敗光。無奈只得出來託友人舉薦在鹽運使衙門當個書辦。好在筆下工夫還行,來到這裡已經兩年。高慶孤身一人在此,並無親戚。每日只喜歡喝兩口酒,因為他挺有女人緣,所以有了錢都扔在妓館裡了。近來,連著三天沒見他人影,衙門裡的同事們只是懷疑他不定陷在哪個溫柔鄉裡出不來,大家還分頭到各妓館去找,連著三天並無他的蹤影。今天聽說河中發現浮屍,大家才懷疑到是他,所以衙門裡的眾同事讓他前來認一認,到那兒一看果然是他。

徐而發問道:

“你怎麼就能認出是高慶呢?”

王荀道:

“人已泡的發起來,本來無法辨認相貌,我也是看他的衣服才認出來的,不過看個頭也還可認出他來,他的身材比常人高大威猛些。”

徐而發問道:

“他的衣物可有什麼記認之處麼?”

“他穿的長衫下襬曾被掛了個豁口,還是我將其拿回家讓我的妻子給他縫補好的,我自然認得。”

“喔,那就是了。只是他的死因不明,以後我還要請教先生的,我想先生不會推辭吧。”

“哪裡,高慶死因不明,我們這些同事也覺應該根究,縣尊要問什麼只管問,學生隨時恭候。”

第二天一早,還沒升堂辦事,就見劉四一溜小跑進來回事,

“老爺,地方來報,又發現一具死屍。”

“在哪裡?”

“是在城北丁字沽御河邊上,原是被埋在那裡,是被野狗刨了出來。”

徐而發心中想到,

“這才兩天的功夫就是兩條人命。”

吩咐衙役,

“傳仵作,到丁字沽驗屍。”

徐而髮帶著衙役們來到丁字沽御河邊,地方早已安排人看守著現場,只見岸邊有一片新土,已被野狗刨開,露出下面一條人腿。徐而發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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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何發現屍體的?”

“回大老爺,小的一早就接到報告,原是有一早起遛早的張老兒,溜到河邊聽得狗叫的蹊蹺,遂近前檢視,才知是野狗在此刨出了屍體,急忙報知了小的,小的來此看過,安排人在此守候,遂趕去縣衙報案。”

這時仵作已然準備好,徐而發吩咐驗屍。早有人將新土刨開,將屍體抬出放在土坑邊。仵作仔細驗看,只見屍體中等身材,身穿青色短衣褲,腳下穿雙梁灑鞋,只有後腦被鈍物擊打,以致頭骨凹陷傷致死,已死三天,張書辦依據仵作敘述填了屍格。

徐而發暗想,此人正符合尤三的特徵,必是尤三無疑了。只是這尤三乃是一窮漢,並無餘財,何至於喪命於此?難倒是為了那輛車子?如此大的物件,劫了去也不便使用,若不是為了車子,那車子哪裡去了?心中疑惑,一時不知所以,只得吩咐衙役,傳尤張氏來此辨認可是其丈夫。

直至午後尤張氏才趕到這裡,辨認果是其丈夫尤三。徐而發吩咐地方,幫著尤張氏將尤三的屍身運回家成殮,尤張氏自是哭哭啼啼回家安排丈夫的喪事。

徐而發打轎回衙。回來與與顧師爺一商量,覺得這是兩條人命,非同小可,只是還摸不清兩者是否有關連。轉天到府衙當值,將案情稟告了知府李梅賓,知府也覺此事蹊蹺,恐非一般的劫財傷人案,再加二人似乎並無關聯,對徐而發道:

“既是命案,貴縣要認真查勘,務必將二人死因查個水落石出,將行兇之人緝拿歸案。”

“是,”

徐而發躬身回道:

“卑職定當盡心竭力將此案查清,將兇犯緝拿歸案。”

“你那裡人手不足,用人就和我說,府衙可以撥些人幫你,你那裡審案不便,就用這府衙大堂吧。”

“謝謝府臺大人,待人手不敷使用時,卑職再來向大人請示。”

徐而發回到臨時縣衙,想想這案子也不便都在府衙大堂上審,顧師爺也說:

“可以在這臨時縣衙先審一審,以免在大堂上人多嘴雜,將案情先傳了出去。”

徐而發覺得有理,遂吩咐劉四安排人將尤張氏傳到這裡來。臨時縣衙太不像樣子,充作大堂的房間寬窄不過一丈,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徐而發坐在中間,側面坐著張書辦做筆錄,再有兩個衙役手持水火棍站在一邊,已經是沒什麼回旋餘地了。

不一時尤張氏一身重孝來到縣衙,跪在徐而發的桌子前口中不住的喊冤。徐而發也覺得現在這個境況有些可笑,自己一伸手就可以夠得著桌前跪著的人。回過神來向尤張氏道:

“你先不要喊冤,慢慢的將你丈夫近來的行止說一說。”

尤張氏抽抽噎噎的說:

“小婦人的丈夫原本是規矩本分的人,老實巴交的,靠租了車子拉腳為生,雖說是辛苦些,但一家四口的日子也勉強過得去。近一個月來,除了在白天拉些活外,又在夜間攬了些活,這樣還可多落幾個錢,家中還能寬裕點。”

徐而發略點點頭問道:

“你的丈夫夜間到哪裡拉活?可曾跟你說過?”

尤張氏搖搖頭說:

“他到哪裡拉活並未和我說過,只是告訴我,這是宴賓軒飯莊沈掌櫃的照應。”

徐而發問道:

“你說的這位沈掌櫃可是你家租車的保人麼?”

“是,沈掌櫃看我家尤三是個老實人,一向看顧我家尤三。”

“你丈夫與那沈掌櫃是何關係?”

“我家尤三原來與沈掌櫃並不認識,是我家有個姑奶奶與沈掌櫃認識,有這個關係才由沈掌櫃當保人租的車。”

“你家姑奶奶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我家姑奶奶叫尤二姑,家住西北城角小夥巷。”

徐而發暗暗點點頭,心說,得問問這個尤二姑,遂對尤張氏道:

“好,你先退下,你如想到有何可疑之事要及時向本縣報來。”

隨後吩咐衙役,將宴賓軒的沈掌櫃和尤二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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