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此時一副看呆了的眼神，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說什麼，嫁妝？小語秋？”
凌月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所以再次確認了一下。
對此我只能無奈點頭：“沒錯，小姑子作為嫁妝嫁過來……”
凌月雖然已經聽說了小語秋和龍女的關係，但顯然她沒有什麼實感，而且根本沒見到現在的小語秋，更沒見過龍女，自然也就沒什麼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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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月的認知中，小語秋可能昨天還是一個十歲大的小姑娘，她完全沒有理解現狀。
而且小語秋作為始祖羽嘉而存在這件事，我也沒詳細跟她說過，這才導致了現在凌月這一臉鬱悶的表情。
我撓了撓頭，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這麼下去我恐怕頭要給撓破了，麻煩事越來越多……
“話說……是小姑子嗎？我一直是語秋是小姨子。”凌月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這回換成了我和無音傻眼：“小姑子？小姨子？對啊，到底是哪個？”
我們居然會被這麼一個沒什麼實際意義的稱呼問題給搞到犯暈，仔細想想，小語秋對我而言，算是個妹妹，這是那女人讓她認的。
可對凌月而言，小語秋又算是娘家人，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娘家人，而且我們這些人不管是誰跟誰都不存在什麼血緣關係，甚至連非血緣關係的親屬關係都沒有。
比如小語秋稱呼那個女人是奶奶，這也只是口頭上的稱呼，在旁人看來她們既沒有親屬關係，也沒有血緣關係，就連種族都沒有什麼聯絡……
所以小語秋既可以說是小姑子，也可以說是小姨子，甚至都能說成是那女人的僕人，反正怎麼說都沒什麼問題。
然而不管是哪個，那女人如果嫁過來，這小語秋肯定得作為陪嫁的嫁妝也跟著嫁過來。
而且這件事還是那女人當初跟我私下強調過的，所以……
我此時不得不跟凌月提前說清楚，儘管我在腦中模擬了無數次這樣的對話和場景，無論是何種模擬的情況下，凌月在那女人的事上肯定會做出讓步，所以小語秋的話……她大機率會欣然接受。
但凌月這一次卻沉默了許久，一直沒有給出答案，讓我有那麼一些驚慌，她的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料，我以為她會很快給出答覆。
過了許久凌月才開口：“韻……實話說，對上小語秋，我實在沒什麼自信。”
“哈？”我愣住了：“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自信，你究竟想到了什麼？”
我也不是沒明白她的意思，而是不理解她為什麼會冒出這種想法。
我當然不否認小語秋是個美人胚子，那家夥也確實前途無量，畢竟長大後的大號龍女的姿色的確很強，可……
那也得長大不是嗎？現在的小語秋雖然比起以前的小蘿莉已經完全不同，但怎麼說也還是給人很青澀的感覺。
不過這些事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因為大號的龍女長得什麼樣子她們都沒見過，現在的小語秋又是什麼樣子，凌月也沒見過。
倒是現在的小語秋無音雨煙她們都見過，所以說雨煙她們就沒有凌月這樣的顧慮。
可雖然我是這麼想的，但凌月明顯不是這個意思，她認真地看著我：“我覺得論女人的魅力，以後我肯定不是語秋的對手……所以我有點擔心……”
凌月低下頭，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女人的魅力上服軟，要知道這個人就算對上那女人雖然承認那女人的姿色和魅力，也願意接受那女人，可凌月卻從未在這種問題上服軟過。
我此時想不通的便是這點，對啊，為什麼呢……
沒辦法我只能安慰她自己不會那麼沒底線，這話絕對不是說謊的，我雖然現在沉迷女色無法自拔，但我還是知道自己的本心，還沒到喜新厭舊的程度。
凌月見我這麼說了，也就沒好糾結下去：“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認了吧，如果有機會再見到她們，就和她們談一談。”
凌月指的是見到那女人和小語秋的時候，而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們。
現在我們身處黑塔的倒數第三個階層，最頂上據說什麼都沒有，而除了最頂的階層以下，便是那冷爍天的貪婪之層。
而我們此時所在的便是貪婪之層下面的色慾之層，雖然到達頂端可能就是幾天的事，但不知為何我心中一直有著某種不安的情緒在上湧。
對，這種不安的情緒，總覺得有什麼細節被我忽略了，可我又實在想不到究竟是什麼細節，這就讓人非常難受。
“先生~我這邊談好了，你們那邊呢？”軒轅雨煙蹦跳著來到我的身後，兩隻小手託在我的肩膀上，就好像故意在跟我撒嬌似的。
她這副活潑的樣子被她過去的那些同伴看在眼中，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表情，就和鬼十七的反應是一樣一樣的……
我從他們的表情中也能猜到他們此時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們肯定在想自己的老大為什麼跟我跑了以後成了我的女人不說，最後連性格都變化這麼大。
這事其實讓我自己說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我只知道雨煙和他們在一起時其實戴著面具。
如果說在遇到我之前戴著的頭盔算是一道遮蔽她內心真實面目的面具，而遇到我之後，在我的偶然下讓她不得已摘下了這張面具。
當女人身暴露之後，她在依賴的還有另一張面具所帶來的偽裝。
而這最後一張面具被摘掉的契機……
我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在蒼龍域時，那時候恐怕就是一個契機，只不過那個時候恐怕不管是我還是雨煙自己，我們都沒有意識到那時候這張面具其實已經支離破碎，出現了相當多的裂痕。
而那時候公輸冊將雨煙丟到了我們這邊，恐怕也是發覺了這個秘密。
公輸冊是軒轅雨煙曾經的隊伍中她最信任的部下，他會發覺到也不是太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