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搖頭。
“我是他們口中的女魔頭,上一世,踏錯了一步,便步步錯。
我註定是站在頂峰俯瞰他們的人,所以我不允許自己被人一直保護。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那麼多少次,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我自己去做的。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我都會登上頂峰,報了該報的仇,了結了該了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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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眠州看著她的眸子,眼中滿是心疼。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過往呢?
在過往鏡中,他把她的前世今生都看了一遍。
那些人,在他的眼裡都該死。
若不是雲祁攔著,說是殺了這些人會影響她的命格,他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這些人找出來,殺個精光,就是死了,也要把他的骨頭找出來,灰飛煙滅。
“我曾視你為敵人,但現在,我當你是我的朋友。”江辭豁然一笑,起身,對他伸出了手。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坦白身份,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每次站在面具男的旁邊,都會覺得很安心。
“好,朋友。”
楚眠州也伸過去了手。
朋友,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他們的關係有進步了!
再也不是見面就要拿刀捅他的那個江辭了。
話本子上都說了,這世界上沒有捂不熱的石頭。
只要他願意捂,相信總有一天能把她捂熱的。
兩隻手交錯在一起,握了握又快速分開。
“好了,我要去歇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江辭告別了楚眠州,轉身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楚眠州望著門口很久才遲遲離開。
“行了,別笑了,嘴都要咧到後耳根了。”雲祁斜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握著阿九親手給他釀的酒,看著楚眠州那副不值錢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
楚眠州瞬間面色冷了下來,怒視著他:“本座的事情,何時需要你來管了?”
“好好好,我不管了,我不管了,那下次你們家江辭在對你大打出手惡語相向的時候,你可別來找我。”
“你敢麼?”楚眠州餘光輕飄飄的看向他,冷嗤一聲。
雲祁無語。
合著用完了就踹,他還不能反駁是吧?
“說說,什麼事情能讓我們魔帝大人這般高興?”
雲祁好奇的問道,將手中的酒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生怕被有些人搶走了。
“她心中根本沒有林嶼闊,她還說我對她很重要。”楚眠州一想到這些,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她說的是現在的你,還是小時候的你?”雲祁似乎一眼就看破的真相。
“你管是何時的本座?”
楚眠州一句話就嗆了回去。
是現在的他,還是那個小孩兒般的他,不都是他麼?
誰還在意那麼多?
另一邊。
方覺夏一邊哭著,一邊將各種靈丹妙藥往林嶼闊嘴裡塞。
“爹,嶼闊師兄會不會死啊?”
方金看著手忙腳亂,一臉慌張的女兒,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吃了這麼多丹藥,自然不會有事,至於你,再不去休息恐怕就要出事了。”
方覺夏雖說是他的女兒,但是…
不管如何,都是是他親手養大的,他早就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看到她如今這幅樣子,方金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方覺夏坐在林嶼闊的旁邊,手中拿著浸溼的毛巾,小心翼翼幫他擦拭著身上。
“爹,你快回去休息的,女兒沒事的。”方覺夏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將方金往外推著。
方金無奈,只好站在外面守著。
“師父…師父…”
林嶼闊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嘴裡開始喃喃的念著,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層細汗。
方覺夏站在旁邊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比誰都清楚嶼闊師兄今天晚上為何會這樣。
她幼時不知道被什麼吸引著偷偷的去了一次禁地,那裡有一個密室裡藏著滿牆的畫像,皆是一個女人。
今天晚上,那密室竟被人一把火燒了。
方覺夏嘆了一口氣,剛準備過去,林嶼闊就一頭坐了起來。
“嶼闊師兄,你醒了,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她連忙迎上去問道。
沒想到林嶼闊竟然一把將她推開了,迅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著。
他要去孤月山!
師父一定是回來了。
否則那千年寒玉不可能碎掉。
方覺夏想要跟上去,卻被方金一把攔住了。
“爹,你放開我!”
方覺夏想要掙扎。
“你今日要是跟去了,以後這天下閣就再也不要踏進來了。”方金狠下心道。
林嶼闊現在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極其不穩定,他不能讓覺夏跟去。
方覺夏啪嗒兩滴淚就落了下來,央求著:“爹…”
方金不忍,直接一記手印劈在了她的後脖頸,下一秒,她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倒在了方金的懷裡。
孤月山。
林嶼闊坐在中間,雙手結印,靈力散落四方,瘋狂的尋找著江辭的痕跡。
師父千年前葬身於孤月山,若是復活了,這孤月山定有她的痕跡。
良久,以後林嶼闊收回靈力,又是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絕望的靠在旁邊的樹上。
竟然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
難道師父真的沒有復活嗎?
還是說師父是專門抹去了痕跡,不想見他?
“一千年過去了,師父,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嗎?”
林嶼闊手垂在地上,手捏起一片樹葉,狠狠的捏在手中。
“師父,當年的事情我是有苦衷的,你回來好不好?”林嶼闊眼角滑下一滴淚,頭靠在樹上不停地撞著,懊悔蔓延著他的全身。
若是他知道那一天他會永遠失去師父,他寧願不要永生永世,只願那一世安穩陪她一生。
殊不知,此時,正有兩個人在某處冷眼看著他。
“雲祁,他到底什麼時候能死?”楚眠州眯著眼眸,雙手環胸,淡淡的問道。
他跟著林嶼闊,到了這孤月山,第一件事情就是抹去了阿辭所有的痕跡。
區區凡人,還想跟他鬥,可笑。
便是不能殺了他,他也不會讓這個林嶼闊知道阿辭的下落。
雲祁挑眉:“這麼急著殺他做什麼,你就不好奇當年他為什麼對你的阿辭下藥,還抽走了一縷元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