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悅辭長老,我求你了,饒嶼闊師兄一條命!”方覺夏慌亂的想要抓住楚眠州的袖子,卻被他精準的躲開了,她整個人入在了地上。
“辭姐姐,我已經聽說了,嶼闊師兄他不是故意的,辭姐姐,我求你了,讓悅辭長老放過嶼闊師兄一條命吧!”
方覺夏跪在地上,已經淚流滿面了,一雙求救的眸子看向了江辭。
江辭也不知為何,這一刻,她竟覺得胸口很疼,她走過去,將方覺夏拉了起來,幫她把凌亂的頭髮整理好。
“辭姐姐…”
方覺夏緊緊的拉著江辭的手,眼淚就像斷了線一樣的往下落,委屈極了。
她聽到這邊發生的事情,只披了一件衣服就趕過來了。
當時一句跑過來,滿腦子只有:嶼闊師兄不能死。
從她記事起,嶼闊師兄就在天下閣了,他像師父,像兄長。
嶼闊師兄對天下閣眾人都冷漠至極,唯獨對她是特殊的,會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她從小便對他放心暗許,直到那日,他親口對爹爹說要娶她,那一瞬間,她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像一場夢一樣。
他送給了她一塊玉佩,說這是他們的定親信物,她便日日戴在身上。
而辭姐姐,從見她的第一眼,她便覺得一見如故,就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她。
她從來沒有想過,對她最重要的兩個人,會在今天反目成仇。
“放心吧,他今天不會死的。”江辭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滿眼寵溺。
她還要親手殺了他呢!
“多謝辭姐姐。”方覺夏哽咽著道謝,轉身就蹲下去把林嶼闊扶了起來。
方金見楚眠州的那副模樣,也不好再質問江辭,只好帶著眾人離開。
一瞬間,只剩下江辭楚眠州,還有一個尷尬的愣在原地的顏清清。
“江江,你聽我解釋,我今天本來是想…”顏清清主動開口,想要說什麼。
“行了,人都走完了,別在我面前裝了。”江辭凌厲的眼神刮在了顏清清的身上。
顏清清心虛的低下了頭。
江辭上前一步,湊到了顏清清的耳邊:“我早就知道你在盯著我們,顏清清,你就不想想,我怎麼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院子裡嗎?”
話落,江辭直接拉著楚眠州進了院子。
留著顏清清一個人愣在原地,背後冰涼。
這一切,都是江辭的圈套!
她知道自己在盯著他們,所以故意在自己面前晃悠。
就是為了將她一軍!
這個江辭,好可怕的女人。
院子裡。
楚眠州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慢慢的反客為主,直接反握住了她的手。
直到走到了放門口,江辭瞥了一眼楚眠州,打量道:“你還準備拉多久?”
楚眠州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明明是阿辭主動拉我的。”
“我只是不想讓你一個人留在那兒。”江辭解釋。
“阿辭就是在乎我。”楚眠州不依不饒。
江辭無語,抽開自己的手,坐反了旁邊的石凳上。
楚眠州走過去,扶住了她的腦袋,充滿磁性的聲音低聲道:“別動。”
江辭只感覺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脖頸,溫暖的靈力在圍繞著她的脖頸之上。
他這是…在幫她療傷?
江辭抬頭,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紫眸,一瞬間,看的有些失神了,恍惚間抬頭問道:“你叫什麼?”
“悅辭。”楚眠州輕笑。
“你在撒謊。”江辭毫不猶豫的點破了。
楚眠州笑的無奈:“阿辭,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誰?還有,你可認識楚眠州?”江辭死死的盯著他,等著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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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些答案對她很重要。
楚眠州聽到這些問題都忍不住眼皮一跳。
他認不認識他自己?
不過阿辭不知道楚眠州就是他,他就是楚眠州,問出這種問題倒也正常。
“阿辭,我是誰,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只需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至於楚眠州,不認識,是阿辭很重要的人嗎?”楚眠州帶著小心意問著江辭。
江辭點頭:“很重要。”
她早就把小混球當成自己的家人了,也不知道這些天他在陳家可還過得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理由便信了這個面具男的話。
江辭沒有發覺楚眠州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既然對阿辭很重要,那便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江辭聽到這個回答,猛的往後一退,警惕的看著他:“你真不是他爹?”
她之前就是因為紫眸所以猜測這個面具男就是小混球的爹。
“阿辭,我可以讓你驗身。”
楚眠州一把摟過江辭的腰身,靠近她,湊了過去,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後面,一瞬間氣氛變得極其曖昧。
“男子如何驗身?”江辭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我魔族有一寶物,即使是男子也可驗出清白之身,明日我便替你尋來。”楚眠州睜著自己那雙真誠又魅惑的眸子看著江辭。
江辭嘴角一抽,擺過腦袋:“大可不必。”
她對這面具男的清白之身並沒有那麼在意。
“那我送你一個禮物可好?”楚眠州又道。
江辭疑惑的看向他。
只看見他欲將紫色的靈力注入灼日手鐲中,她將手猛的一抽,問道:“你想做什麼?”
“將我的修為注入這灼日手鐲,以後就算我不在你身邊,它也會幫我保護你。”楚眠州解釋。
江辭直接拒絕了,拍了拍旁邊的凳子。
楚眠州乖巧的坐了下來。
江辭搖了搖手中的灼日手鐲:“這是你送我的吧?”
楚眠州怔了一下,不知道是該承認還是不承認。
這灼日玉是他偷偷的放在她的手腕上的。
“別躲了,我知道是你,這世間能將灼日玉做成手鐲的人不多,我很感謝你的禮物。”江辭莞爾一笑,真摯的看著他。
楚眠州也笑了。
阿辭竟然沒有怪他,還說喜歡他的禮物。
“你知道我是誰嗎?”江辭又問。
“你是阿辭。”楚眠州回。
是他的阿辭,不管她是誰,都是他的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