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夫人還不清楚,那張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難道就僅憑一張紙,就能推斷她是毒害將軍的疑兇?
“莫將領,你是要造反嗎?”夫人指著他,胸口不斷起伏著,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但眼看著,莫將領帶著其餘人一起走出了院子,只留得夫人嘶竭的喊聲。
出將軍府的時候,天已然微微擦黑。
這時的黃堇還是很好奇,那張紙上到底寫的是什麼,讓莫將領竟直接把將軍夫人軟禁了。
“今司,你說那張紙到底寫的什麼呢?”
“一封給夫人的情信。”
“你怎麼知道?”黃堇一個躍身來到今司面前,熘黑的雙眼充滿了疑惑地看著他。
“因為,那是我放進去的。”
“什麼?你放進去的?”
“將軍夫人就因為一首情詩被軟禁了?難道?”黃堇跟在今司身後,一邊走一邊自己琢磨著。
“難道,這封情信,不是將軍寫給她的?”
今司輕輕一笑,轉過身,在黃堇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都說了,我的小殭屍是不笨的。”
“噢!”黃堇輕喊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果然如此嗎?哈!這下我明白了,就是要讓將軍誤會夫人與他人有染,才會把她趕出將軍府。”
“好戲還在後頭呢!”
今司嘴角上揚到滿意的弧度,牽住黃堇的手:
“我們回去吧,明天還得再來趟將軍府。”
終於,兩日後,將軍醒了,看起來身強力壯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中過毒一般。
黃堇悄悄傳腹語給今司:
“你到底給他下的什麼毒呀?一點元氣也未損的樣子。”
今司的手還搭在將軍的脈上,聽到傳來的腹語,眼珠向身後的黃堇斜了斜,回道:
“並不是什麼毒,只是一味藥而已,不過幾日藥效退了,症狀也就沒了。”
“畢竟,仙人,是不能傷了凡人的元氣的,否則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哦哦,那你還給他開了那麼多藥方,我還真以為將軍中毒了呢。”
“那不過是日常的一些康體強身的藥。無妨,日後,我教你識藥材。”
“這……有空再說,有空再說。”真是沒想到就隨口一問,就又得學些什麼。
黃堇連忙閉了嘴。
今司鬆手起身,說道:
“將軍,餘毒盡清,您已無礙。”
“多謝醫師。醫師想要什麼賞賜,盡可開口。”
“我不過一介布衣,並無所求。行醫救人,乃是本分,能在次化解將軍之毒,也算是緣分一場。”
“醫師果然是世外高人,可有願留在將軍府?”
“緣盡之時,不可留。不過,我與將軍還有一事未了。”
“哦?何事?”
“可否請夫人和軍師出來一見?”
將軍便朝著莫將領說道:
“把夫人和軍師請來。”
莫將領並未動身,卻向將軍行了跪拜:
“將軍,還有一事,未向您稟報,夫人她……”
接著莫將領便把那封情信從胸前掏了出來,雙手奉給了將軍。
將軍看完,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怒吼道:
“那個賤婦在哪?”
“卑職已經將夫人軟禁在院落裡,只是還沒查出那人是誰。”
“啪!”將軍連帶著信重重拍在了身旁的桉几上。
“給我綁過來,我要親自審!”
今司叫住了即將出去的莫將領:
“莫將領,不如,將軍師一起請來。”
“請!”將軍發了話,他倒是個敞快人,也不怕內宅醜事給人知道了。
夫人見到將軍的那一瞬間,眼圈一紅,帶著哭腔,就要撲到他身上去。
“將軍!將軍!你終於醒了!”
誰料,將軍一掌把她推開,由於力道過大,夫人跌落到了地上。
“你盼著我醒不來是吧!說!那姦夫是誰?”
夫人停止了哭泣,一臉驚愕:
“姦夫?什麼姦夫?”
將軍扯起那封信甩在了夫人臉上。
“你看看吧!簡直不知羞恥!不守婦道!”
她拾起那張紙,低頭看了一會後,聲音中滿是急切:
“將軍,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一定是有人要誣陷我!”
“那你倒說說是誰誣陷你?”將軍指著莫將領繼續說道:
“他已經告訴我了,這封信,是在你陪嫁的匣子裡找到的,那鑰匙你貼身帶著,誰能拿的到?”
此時的夫人已經泣不成聲:
“將軍……將軍……我是……清白的……”
“說!姦夫是誰?我一刀噼了他!”
軍師看著將軍和夫人如此,料到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便對將軍說:
“將軍,此事恐有疑。為何單單在您中毒之後,要搜查夫人府院,又恰巧在夫人處搜出情信?”
“倘若夫人真與人有染,怎會主動開啟匣子給莫將領檢視?難道這一切不會太巧合了嗎?”
今司要的正式軍師的提醒,這時是該他出場了。
“軍師言之有理,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黃堇不可思議的看著今司,他怎麼幫軍師說起了話。
今司卻給了黃堇一個眼神,相信他。
“巧的是,將軍的毒中得實在太蹊蹺了。”
將軍聽到此話,也不僅疑惑起來:
“神醫,難道此事還與我的中毒有關?”
“我說過,將軍中的毒名曰追命索,僅是侵入肌理便可中毒致死。將軍的貼身之物,莫將領查了並無異常,就連書房的書冊,也是乾乾淨淨。”
“坊間都傳聞,將軍與夫人情深似海,只要將軍在府,每日晨醒必替其婦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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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螺黛,那日搜院,莫將領早已查出。”軍師立即知曉了今司要說將軍是在為夫人描眉的時候中毒的,但顯然邏輯不通,遂反駁道。
“就是螺黛,但有毒的螺黛已經被處理了,那日妝盒的螺黛是新領的吧,夫人?”
“螺黛?我是差人領過,原不知為何,剩下的螺黛都不見了。”
“那夫人可曾查詢?”
“不過是一些舊螺黛,我並不記得了,並未追查。”她使勁搖了搖頭,就是想不起來,螺黛為何不見了,彷佛記憶缺失了一塊。
夫人頓時童孔放大,口舌發乾。
黃堇看出來夫人的異樣,她在書上看到過,她像是中了蠱術。
將軍感覺越來越複雜,夫人偷情和將軍中毒底有什麼關係。
他看著這混亂的場面,怒吼道: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夫人已經癱坐到了地上,雙目無神,彷佛是被人提著的線的木偶。
黃堇知道,這是蠱術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