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今司帶著黃堇又來到了將軍府。
此時,將軍已經如常人睡著了一般,躺在床上。
今司為將軍診過脈之後,隨口問了一句昨日那軍中要領:
“大人,可查出來,將軍因何中毒?”
“我和夫人已命人在將軍府上下徹查,卻絲毫沒有線索。”
“那還需大人費些神,若沒找出投毒之人,將軍可能會再次遇害,下次的毒,也不知能不能解了。”
那人聽完,神色一緊,對著旁邊喊道:
“去請軍師前來。”
“哦?軍師?”
“醫師有所不知,我們將軍這位軍師,不僅為將軍在戰場上,還在官場上都謀劃良多,聰明得緊。”
“我是個粗人,只會打仗,這些查桉的事,我真不知從何處下手。請他來,也希望能儘早查出來。”
“嗯。”今司也沒料到,將軍府這些人都如草包一般。看來得提示提示他們了。
與軍師一起來的還有將軍夫人。
“莫將領,將軍可好些了?”
將軍夫人關切地問道。
“這位就是我請來的神醫,經過神醫的救治,將軍臉色已恢復如常,四肢也不再顫抖。”
“那怎的還不醒?”夫人並未瞧今司一眼,在她心裡,是一直瞧不上這些江湖郎中,若將軍出了事,她定不會饒過六合盧。
“這……”莫將領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稍顯尷尬地站在原地。
倒是今司開了口:
“怎麼夫人,信不過我的醫術?”
“哼!若你真有本事,將軍早已醒來了,莫不是想要攀上將軍府圖些什麼好處?”
今司並不為夫人說的話動氣,倒是一旁的黃堇,眼睛都要瞪到天上去了。
“若是將軍此刻醒來,夫人可備好了湯羹?”
“那是自然,將軍已病了些時日,滴水未進,我日日備著湯羹,就等將軍醒來,好第一時間送來。”
今司點了點頭,才娓娓道來:
“追命散這種毒物,會二次發作,若七日之內,中毒之人進食飲酒,則會當場斃命。”
“夫人如此心急,是想讓將軍剛醒就斃命嗎?”
他眼神中帶著一股殺氣射向夫人。
眾人聽到今司說的話,都不免心中有一絲震動。
頃刻,軍師上前說道:
“醫師怎可如此之說,這種毒物,將軍夫人此等身份,怎會知曉,一時關心則亂,也是有的。”
“哦?那這麼說軍師是知曉這種毒物嗎?”
軍師立刻感到來者不善,摸索了手裡的扇子說道:
“自然不知。”
“剛剛莫將領說軍師乃府中聰良之人,那軍師可有查到是何人下毒毒害將軍呢?”
“這……在下定會竭盡全力查明此事。”
今司步步緊逼,繼續說道:
“軍師準備如何調查?”
“將軍毒發前,一直在府內並未外出,自然先從府裡查起。”
莫將領一聽此話,也參與了進來:
“軍師,昨日已全部清查了府兵、丫鬟、小廝、雜役,並未發現不妥。”
還沒等軍師說話,今司又問道:
“莫將領可是所有人都查了?”
“是,所有人都查了,不敢漏過一絲一毫。”
“那夫人院裡可查了?”
“大膽!”將軍夫人聽到今司這麼問,明顯是要懷疑她會毒害將軍。而她是最忠於將軍之人,定不會謀害將軍。
這簡直是對她莫大的侮辱,氣得她聲音都開始發抖,厲聲喝道:
“你這個江湖庸醫,竟敢攀誣於我!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我看他倒是像謀害將軍之人。”
黃堇一聽,又是這一招,把人抓起來折磨,這夫人也沒什麼新的花樣,還不如看看她的呢。
於是上前說道:
“夫人這麼著急做什麼,到底是醫師攀誣,還是你做賊心虛,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嗎?”
“一個小小醫童,也想搜查我的府院?”夫人眼中充滿了不屑。
今司把黃堇拉到了身後,雖已施了法咒,但還是怕她受到傷害。
三百年前,在破雲峰沒能保護好她,如今再也不能讓她陷入一丁點兒危險之中。
“夫人說的也是,我不過一個藥盧醫師,自然管不著將軍府怎麼查。”
“只是……將軍能不能渡過這一劫,還要看看明後兩天,還有沒有人再動手腳。”
莫將領仔細思索著,為保將軍安危,還是決定得搜一搜。
“夫人,末將得罪了!若真是什麼都沒有,待將軍醒來,我定會負荊請罪。”
“來人!夫人院落,一個也不許落下,搜!”
“莫將領,你!你是不是跟這庸醫串通好了,竟敢要搜我的院子!”
軍師死死盯著今司,心下大覺不好。只得先讓夫人冷靜下來想想最近有無異常,萬一真搜出什麼來,這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況且這莫將領對將軍忠心耿耿,即使她是將軍夫人,也敢處刑。
“夫人,不必動氣,若莫將領一定要搜,我們陪著前去便是。”
“畢竟各位兄弟都是從戰場上回來的,難免粗了些,萬一不小心碰壞了夫人貴重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
夫人看了軍師一眼,她也明白了,如今再次爭論,不如一同前去,也別叫人給誣陷了。
若真是什麼也沒搜出來,她定要這個庸醫和這個醫童付出代價。
一行人,陣勢浩大地來到了夫人院裡。
莫將領一聲令下,三五個士兵各個角落翻了起來,夫人臉色卻很難看。
不久,一個小兵來報,說是在夫人臥房裡找到了一個匣子,不知是什麼,一把小鎖鎖著,也不敢擅自開啟,只得前來稟報。
夫人看了看那匣子說道:
“那是我的嫁妝,陪著我來將軍府十幾年了,裡面都是一些田契,並無其他。”
莫將軍倒是極為認真:
“還請夫人開啟。”
夫人瞥了他一眼,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金色的小鑰匙,開啟了那個匣子。
莫將軍翻了翻,果真是一些田契。
但是他剛蓋上了蓋子,準備還給夫人的時候,發覺這蓋子合上的聲音不對。
又繼續開啟了匣子,敲了敲蓋盒,空的。
於是緊忙拔出佩刀,一刀噼了上去。
“呱碴——”一聲清脆的木裂,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紙,上面寫著什麼。
莫將領開啟一看,竟然是一封情信。
但並非將軍筆跡,他隨將軍征戰多年,將軍的筆跡,他再熟悉不過。
莫將領趕忙合起那封信,問道:
“夫人,這個匣子可是您一直親自保管,並無他人開啟過?”
“這是自然。”夫人心想,那張紙上難不成寫的是她是如何給將軍下毒的?心下不免覺得可笑。”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莫將領並未告訴夫人這是一封情信。
“夫人,此事還得等將軍發落,先委屈你幾日。”
“來人,近日將軍府事多,你們都好好守在夫人院裡,不得讓夫人踏出一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