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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章 巧拒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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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映紗羅,私語消黃昏。

洛伊走了一趟佐龍城,當了一把濯纓與耿氏的堅實靠山,等臨走之前,專程又找來納敏囑咐,讓他好生照應著耿氏與濯石,別被白家的兩個庶子欺負了去,當然沒忘交待他好好觀察一下濯石,替他尋個適合的差使,不求要多體面,主要是能讓他發揮才幹,一切都囑咐妥當了,方才與濯纓、流雲一同返回國都。

三人坐在車內,問著這幾日各自的情形,濯纓對女紅會的場面抱著極大的好奇,哪裡知道才一問起,就遭來了流雲大吐苦水,聽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原來是太后大發雌威,心中不由很是擔心,尤其是聽說了太后有意讓毗曇納妾,忍不住就替洛伊操心:“姐姐別小看了這些,莫說她是太后,就算普通家庭裡,若是主母發了話,這事也沒多少轉寰。”

“你還操心這個,若是換了閼川,得,他少不得又得謹遵王命,不過毗曇可不是個好拿捏的,莫說太后,就連陛下的聖命都敢駁的。”流雲全不擔心,大發感慨:“閼川只做他的忠臣,倒黴的是我,背上了一個妒婦的名聲,太后哪天心情不好了,肯定又得拿我撒氣。”

洛伊與濯纓見她凝眉嘆氣的沮喪樣,反而都笑了起來,惹得流雲直說兩人興災樂禍,不依不饒地伸出爪子同時去抓兩人的腰,鬧得車廂內不得清靜,可苦了車轅上坐著的車伕,連忙穩著韁繩,險些要哭出來:“副天官大人,您可穩著點,要是驚了馬可是大事,小人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掉的。”

流雲聽著這半截哭腔,眼前浮現出車伕濃眉大眼五大三粗卻是一副哭喪無奈的模樣,自己逗樂了自己,倒是捂著腰直不起身來,三人一路上歡聲笑語,回了興國公府,瞬間也就讓梅園鬧騰起來,有流雲在,恰好今日尹厚又來替嬋衣施針,濯纓早聞了這個神醫的大名,可還是第一次見,少不得說了一堆感謝的話,流雲既然來了,藉著梅園的小廚房又親手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洛伊令幾個丫鬟在梅圃邊上擺了餐桌,讓霽月、清風、琉璃統統上桌,也將蟬衣扶著就位,一起用了晚餐。

有流雲在,飲酒是少不了的,自然就少不得猜拳,嬋衣在邊上看得有趣,也想飲酒,洛伊問了尹厚,知道少飲無礙,也就準了她,誰知嬋衣飲了兩杯美酒,竟然扶著餐桌站了起來,大家都是又驚又喜,一時興起竟然齊敬了嬋衣一杯,又敬了尹厚一輪,一直鬧騰到斜陽隱西山、丹霞染幃雲,方才散了。

洛伊今日很飲了些酒,等與濯纓送了尹厚與流雲到西角門,再回梅園之時,只覺喉幹身燥,頭重腳輕,就連漸急的西風也難消這酒意,讓琉璃衝上一壺蜂蜜水,自己先扶著雕欄上了樓,只靠坐在窗前,見幾枝翠竹的秀影映在軟羅煙上,柯葉隨風輕動,忍不住推開了窗,見碧葉上染著綺麗的霞色,在風中只管瑟瑟,一時看住了,竟沒聽到梯上一路傳來的腳步聲。

直到見一盞純白的琉璃壺放在手邊,裡邊溫暖的蜂蜜茶正散發著陣陣甜香,洛伊也不回頭,只說:“還不替我斟出一碗來,你這丫頭,瞧著我喝得暈暈沉沉的,偏不體貼是不?”只聽一陣細細的水聲,跟著一小杯暖茶就被推到了手邊,洛伊只覺得奇怪,擱在平時,琉璃飲酒之後話是最多的一個,今天怎麼被人縫上了嘴。

這才回頭,卻猛地見到毗曇立在一旁,正忍著聲,嘴角彎得就像一艘小船,哪裡有什麼琉璃,方才跳了起來,捏著拳就往他的肩頭砸去:“你想嚇死我呀,冷不丁就這麼回來。”

毗曇也不避開,也不阻止,只由得洛伊撲過來打他,卻順勢一攬那柔軟的腰肢,狠狠摁在懷裡,才笑出了聲兒:“你剛說你喝得暈沉沉的,我看行動倒很是敏捷,打起我來是又狠又準,拳拳都在肩上,沒一拳偏到臉上,哎喲,你還打,我在馬背上顛了一天都沒能散架,一回來竟被你給打散架了。”

洛伊被毗曇一番打趣,拳頭就越發軟綿綿的,到後來笑得失了力,只軟在他的手臂裡,直喊著肚子疼,毗曇這才放開了懷中的人,依舊扶著她靠在椅子裡,遞上那杯蜂蜜茶:“剛才說我不體貼,我這會兒子體貼給你看,若你還嫌不夠,乾脆由我來喂你。”說著就收回了那杯茶,自己含了一口,就想湊上去。

洛伊一把推在他的肩上,搶過茶來,自己忙忙地飲了,方才覺得嗓子裡好些,正想起身,不想毗曇卻挨了過來,與她擠在一張榻上,一雙烏幽幽的眸中柔情漫溢,落在她的眸底,瞬間就一暖入心。

“你這次只去了幾日,就解決好了那些事情?”最後一抹夕陽斜在他的肩上,照亮了一路上風塵,洛伊忍不住用絹帕替他擦拭,一邊問道。

“罪證確鑿,人都已經押往飛鷹臺,廉宗他們得連夜審理,我等會兒換身衣裳也得入宮,要向陛下覆命呢。”

“那你還不先去沐浴,只上來與我瞎聊。”

毗曇只將她一擁入懷,親吻著她的耳垂:“我舍不得你,等會兒你與我一同入宮。”

“我不去,你也不聞聞我這滿嘴的酒味,難道還想我入宮去丟臉?”洛伊本就飲了酒,被毗曇炙熱的氣息一撩,登時雙頰染霞,只覺得說出的話都帶著一股子燙意。

“我還沒問你呢,今日什麼事這麼開心,我剛才看琉璃,眼都喝直了,端著蜂蜜茶走得歪歪扭扭的,險些沒砸在梯上,我這才替她端了上來。”

這番話在洛伊耳邊輕輕說來,竟然撩起她腹內的一股子燥熱來,才覺得清潤些的嗓子又乾澀了,暈沉沉的感覺又更添了幾分,洛伊忙推開了毗曇:“先不說有什麼開心的,我只跟你說一件事,你嚴肅些,別只往我身上蹭。”

毗曇被她的一本正經逗笑了,再被一雙醉意萌生的美目一橫,便咳了一聲,忍笑凝眉:“夫人讓我嚴肅我不敢輕挑,夫人我看現在夠嚴肅沒。”

洛伊實在想笑,卻又怕自己一笑他又粘上來挑逗,只咬牙忍著,從牙縫裡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我前日入宮,太后義正言辭地說了我一通,讓我同意你納妾,人選都替你物色好了,是玄武的次女紫秋。”

毗曇沒想到這事果然值得嚴肅,這下子果真糾結了眉頭,想了一會兒,不由冷哼一聲:“我小看了玄武,原以為上次將舞姬轉贈會讓他放棄,想不到他竟然說服了太后。”

“你一早就知道了玄武的意圖?”這下輪到洛伊吃驚了,她原以為這事是只有她與琉璃知道的秘密,沒想到真真是盍府皆知了。

“丫頭們都知道了,我再不知道,還怎麼去引領司量部?”毗曇搖了搖頭:“我本想嚴懲姓殷的那個婆子,又怕你生氣,所以就先忍了。”

“為這麼點子事不值得動氣,殷婆子已被我調去服侍了濯纓,她雖然嘴上不嚴,不過卻不是有意編排些話來傳播,她既然樂於打聽這些,跟著濯纓串門好了,聽見啥也好回來說給我聽。”洛伊順便就交待了這麼一句,見毗曇沒有放在心上,只蹙著眉,想是在思量納妾的事,便又將前日百花堂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毗曇極愉就想好了對策,起身笑道:“我有辦法了,玄武既然這麼想讓他女兒做我妾室,我就答應了他,不過我可得告訴他,我納了他的女兒,可容不下他再任和白,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遺餘力地將他剔除出和白會議,他若是不在乎,我大不了將他女兒往東籬莊一送,讓她在田莊裡幹一世的農活,我就看他還願不願意。”

“你是想讓玄武去找太后拒絕此事?”洛伊雖然暈沉沉的,可這麼簡單的思維她還是轉得過來,追著毗曇的背影問了一句。

“夫人聰明,你先歇息一陣吧,我先去沐浴更衣。”毗曇揮了揮手,突然回頭一笑,露出兩排白牙來:“等我回來,今晚可得好好體貼夫人。”

洛伊頓時又羞又惱,順手抄起一卷書就朝毗曇扔去,卻被他一把接住,大笑著下樓而去,洛伊在椅子裡又歪了一會兒,想起毗曇對付玄武的法子實在好笑,不由笑了出聲,直到天邊的紅霓漸漸消盡,清風沾了濃墨,從天邊一筆筆地塗近,方才覺得眼瞼沉重,除了外衣上榻小睡。

毗曇之所以趁夜入宮,自是因為隍城洞的事並不似他剛才嘴上說的這麼簡單,這次事因,原是金風郡的幾個商戶狀告行首處事不公,不知怎麼就被言官倉頎知道了,竟然參了金風郡的典薄一本,說他與行首勾結,壟斷市易,以飽私囊,另有一幫言官隨奏,方才讓女王重視此事,竟然令司量部令興國公親自去隍城洞嚴查。

自從真平王時,地方官吏與行首勾結早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女王登基以後嚴查貴族貪汙,讓一眾貴族緊張了一陣,不過後來看看只要消財就可以免災,於是漸漸也就不放在心上,雖然在地方上任典薄一等的官吏並非大貴族,不過那欲壑貪念卻也不小,小小一個典薄勾結行首期行霸市,竟然全無所懼,毗曇一到金風郡,這個典薄就登門拜訪,奉上一尊純金打造的佛像,還有一車美女,當然毗曇連人帶財都扣了下來,那典薄還不知悔,有的沒的說了許多,全是威脅利誘的話,顯然是有恃無恐。

毗曇乾脆順籐摸瓜,一氣帶回了二、三十人,都鎖在飛鷹臺,去見女王的目的自然也是討個示意,想看女王這次是不是要徹查此事。

這些蝦兵蟹將死不足惜,只是他們身後的靠山顯然不是簡單人物,否則這些人面對著毗曇也不會如此有恃無恐。

毗曇面見了女王,從仁康殿出來時心中已是雪亮,抬腳就去了飛鷹臺,讓廉宗連夜審問帶回的那幫地方文官,自己出宮回府,這才想起因為急於趕路未及用膳,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琉璃與霽月、清風今日飲多了酒,早早就歇下了,幸虧還有啞姑,她像是料到毗曇腹中飢餓,竟然早吩咐了梅園的小廚房準備下幾式菜餚,還熬煮瞭解酒的豆芽乾魚清湯,先端去後院讓嬋衣喝了,再讓嶺上幾個小丫頭們服侍著琉璃、霽月、清風喝了一碗,其餘的在爐子上用小火煨著,等洛伊醒來再給她服用。

今日輪到清風在玉華樓中當值,她雖然飲多了酒,但歇息一陣又喝了一碗解酒湯,便覺得神思清明了,此時正在三層臥房的外間小榻上歪著,一聽到腳步聲,知道是毗曇回來了,忙站起身來迎在門前:“大人回來了,奴婢剛剛進去看了看,夫人還沒醒呢。”

毗曇便將步伐放輕,又吩咐清風去樓下將解酒湯拿上來,先替洛伊備下,躡手躡腳地推開內房的門,見明月珠幽藍的光輝將隔屏上的雀眼映得惺忪欲醉,不由想起洛伊傍晚時分的醉態,從宮內帶回的幾分肅然就被唇角的溫柔融解無形,輕手輕腳地接近靠西擺著的玉榻,挽起被明月珠映得幽青如水的紗帳,見洛伊正側身睡著,呼息輕勻,還微帶著笑意。

右臂伸在錦衾外頭,一小截手臂從潔白的緞袖中露出,貼腕的一枚細玉鐲在幽藍的光輝下散發著涼潤的光澤,映得柔腕也如玉色,引得毗曇總想覆掌上去,但終怕擾了她的好夢,只得忍著,側坐在榻邊,看得入了神。

西窗外月色清亮,紗簾內靜夜濃稠,月色與明月珠的光芒融為滿室清幽,照得時光有如凝滯,就連刻漏的點滴聲都變得遙遠,這一夜,臨窗的白海棠安靜的盛開,被秋風卷落一瓣,無聲地落在同樣潔白的橡木地板上。

儘管無聲,洛伊的夢境卻在這一刻戛然而止,這一場夢淡然無痕,以致於她清醒之後卻想不起任何一點內容,因為喉中的乾澀不適讓她沒有立即睜眼的慾望,而是淺咳了一聲,等眼瞼上覺得更輕鬆了一些,才懶洋洋地睜開了眼,她本來還想在柔軟的榻上賴上一會兒,卻被眼前的黑影嚇得一坐而起,當然她很快就適應了室內幽藍的浮光,看清了黑影正是毗曇。

幾時回來的,怎麼坐在這裡,這種過渡的話還沒有問出來,洛伊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裡,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風塵撲撲的味道,那熟悉的青草的氣息極為清晰,她聽到他有力並且節奏均勻的心跳,極像是草原遠端有條不紊的馬蹄聲,讓她覺得安穩並且興奮,幽藍的光芒塗亮了他的髮鬢,照得耳垂溫潤如滴玉,她聽到他在耳畔輕輕一句有如囈語,然後就被他炙燙的親吻封堵了唇。

剛才還覺得乾澀的喉嚨,瞬間就被溫暖而潮溼的氣息熨帖,腦子裡卻愈加渾沌起來,被他的熱情與眷念攪撓得神思模糊。

單薄的中衣幾乎被他體內奔湧的熱情燒化了,洛伊的呼息漸漸地急促起來,她開始同樣熱切地回應,回應著他的擁抱與親吻,她漸漸地向後仰去,意亂情迷之時卻利落地解開了他腰上的玉革,他的長袍散亂,露出了栗色的胸膛,染著一抹幽藍,熟悉的氣息與神密的微光,讓她頑心突起,一側身躲開了他狂亂的親吻,半坐著拉過錦衾掩蓋了蜷曲著身子,她的中衣已經滑至肩下,裸露的渾圓香肩同樣染上一層幽藍,讓毗曇氣息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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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笑得十分嬌媚,全不似人前那般溫婉,青絲如瀑傾瀉於裸露的肩頭以及半抹酥胸,竟然生出些楚楚可憐的模樣,他胡亂地擺脫了身上的長袍,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他感覺到她似乎輕笑了幾聲,就覺得肩上一疼,輕微的,卻是尖利的,那疼痛極為短促,不過一息就被輕柔的親吻撫慰。

“好哇,你竟敢咬我。”毗曇卻不想這麼放過她,稍稍撐起了身子,瞧見她眼底掠過的狡黠。

“誰讓你今天嚇了我兩次。”洛伊低低地說了一句,卻忽然伸手極為熟練地解開了他的髮髻,公整的四方髻散亂開來,披散在赤裸的上身,就像空山懸垂的瀑布流淌過崇嶺峻石,沉穩持重意氣風發的赫赫貴族忽然就染了幾分美豔,逗得洛伊又笑了幾聲。

毗曇見她笑得愈加嫵媚,只覺丹田竄起一股溫熱,極快地就充盈了七經八脈,就連說出的話都帶著灼熱的氣息。

“我不管這麼多,你既然咬了我,我就得吃了你。”

跟著就重新伏身下去,又是一陣狂風暴雨一般的熱吻,倆人都沒了說話的情緒,須臾之間就緊緊纏繞,肌膚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擋,他忘情的親吻,她溫柔的撫摸,在青紗帳內,掀起了一陣旖旎。

直到他所有的熱情都在她的身上耗盡,才恢復了沉穩的呼息,卻並不似平常那般躺在榻上再與洛伊溫存一番,反而是從榻上坐起,三兩下繫上中衣,再披了一件長袍。

“你還要去哪兒?”洛伊豎起引枕,這還是她特地製作的,這時的新羅貴族多睡木枕,甚至有些大貴族還重金購得玉枕,洛伊極難消化這些硬梆梆的枕頭,因此自己用錦緞做了些枕套,用香草填充,既是柔軟又於身體有益。

“我要好好展示一下我的體貼,夫人今日喝多了酒,我替你遞上一碗熱熱的解酒湯,喝了早些歇息,明日要召開大殿會議,我們卯時正就得起身。”毗曇摞下這句就躡履而出,他知道洛伊在衣冠不整的情況下極不願讓丫頭們看見,少不得要由他親自服侍,免得她還得穿衣折騰。

洛伊自然是覺得心中溫暖,兩人成婚已經三年有餘,他還是這般處處體貼,她想起1世紀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不知道這句話為什麼被這麼多人口口相傳奉為真理,但是她的婚姻,在千年之前與一個真骨王族的婚姻,卻並沒有成為墳墓埋葬他們的愛情,也許,這就是她的幸運吧。

洛伊靠著柔軟的香草枕,看著毗曇小心翼翼地端來一碗解酒湯,黃豆芽清新的香味讓她食指大動,竟然將一碗湯喝得一滴不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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