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胤禟有些沒反應過來。
謝謝他?
胤禟一臉怔然地看著她,感覺她肯定又在說醉話了。
“那日額娘罰我,你是特意進宮來幫我求情的,是嗎?”
望著她那雙迷離中摻帶著三分清澈的黑眸,胤禟竟有一瞬間恍惚,不知道她此刻到底是醉酒中還是清醒的。
他深深地望著她,半晌,聲音染上了幾分魅惑:“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怎麼謝?”
她微微歪著頭湊近了他幾分,如扇的睫毛眨了眨,似認真又似迷糊地問,“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胤禟第一次看見她這麼沒有防備地靠近自己,粉嫩嬌媚的容顏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忽然就像是被她勾走了一般,情不自禁地掠過她臉頰的每一處。
當目光落在了她紅潤的雙唇上時,胤禟腦中忽然浮現了那日榻間的情形,喉間不經意地就滾動了一下。
心中起了波瀾,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硬板板地說了句:“你以後少給我惹禍就算是謝我了。”
“哦。”南姝很乖巧地應道。
胤禟刻意撇開了臉,反而就將他的右耳帶入了南姝的視野。
她愣愣地看著被她咬得有些破皮泛紅的耳垂,忽然伸手去撫摸了一下。
胤禟腦中正是一些心猿意馬的片段,耳尖忽然傳來一下輕柔的觸碰,他渾身猛地為之一顫。
他不由驚震地回頭看著她。
她……這是在做什麼?
“對不起,我不該咬你的。”南姝一臉歉意地看著他。他幫過自己,就算再討厭,自己也不該動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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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狀態雖然帶著七成的醉意,但胤禟還是看得出她的歉意是出自真心的。
沒有平時的狡黠,也沒有刻意偽裝出來的迎合奉承,她此刻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種嬌軟伏低的姿態。
看著她這個模樣,胤禟心頭一軟,臉上雖不顯露,但心裡哪裡還有什麼怨氣可言啊。
“把爺咬得那麼狠,說幾句軟話就想沒事了?”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凝著她。
剛剛南姝心裡不快,確實是發了狠地去咬的,如今被他這般看著,心中有幾分心虛,本來就暈眩的腦子這下更暈了。
“……我,我幫你吹吹。”這是她如今唯一能想到的補救方法了。
她說完就湊過去輕輕在他耳邊吹氣。
如蘭的氣息拂過耳際,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撩撥著心絃一般,讓胤禟驀地心跳加速。
“不用……”
胤禟正欲拒絕,卻在這時,馬車忽地顛了一下,南姝身體微微一傾,唇瓣不經意地就觸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胤禟驟然間渾身一僵,耳邊的觸感溫溫的,軟軟的,猶如一股電流流淌全身,剛剛所有的忍耐和壓抑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讓他竭力剋制著的躁動瞬間湧向了心間。
“還疼嗎?”
不知他變化的南姝還抬手想去摸他的耳輪,卻被胤禟搶先捉住了手腕。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片刻,忽然將她拉近自己,低啞道:“董萼南姝,是你招惹我的。”
無論是那日榻間,還是現在!!
南姝腦袋混沌,以為他說的是平時自己得罪他的地方,她垂首搖了搖頭,嘀喃道:“我沒有。”
胤禟又將她拉近些許,“爺說你有,就有。”
南姝抬眸,迷糊的雙眸帶著幾分迷離和無辜,讓本就嬌俏的她更多了幾分媚眼如絲的魅惑,胤禟剋制不住地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俯首吻住了她嬌嫩欲滴的雙唇。
他的吻灼熱而強勢。
“唔……”
氣息被掠奪,南姝本能地想掙扎,腰間卻被一隻大手給緊緊環住,她根本無法抗拒。
他給過她機會的,剛剛他也想剋制住的。
是她一再地撩撥他!!
胤禟無視她的掙扎,闖入她的唇齒,將上次在塌上他還未來得及回應的一併奉還給她。
南姝被迫承受著,推不開他,她只能無助地攥緊了他胸襟的衣裳。
但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她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纏、綿之中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了。
在她近乎無力暈厥之際,胤禟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
他略顯氣息不穩地低眸看去,便見她朱唇微啟,輕,喘著,正醉眼朦朧地看著他。
“你……”
南姝軟綿綿地吐出一個字之後,便緩緩倒在他懷裡意識模糊地輕闔上了雙眸。
這就……暈睡過去了?
唇角揚起一絲饜足,胤禟輕輕將她擁在懷裡,低頭看著她酣靜的容顏。
這應該還是他第一次這般靜靜地,肆無忌憚地看她。
其實她真的長得很美。
如扇的睫羽將那雙明亮的星眸覆蓋住,酒後暈坨的雙頰細膩紅粉,讓人忍不住想撫摸。
胤禟這麼想的時候,手指指腹已經不知不覺地從她的臉頰慢慢滑向了剛剛才被他盡情擁吻過的唇瓣。
“嗯……”
南姝不滿地哼唧了一下,無意識地躲了躲他的觸碰,隨後輕輕蹭了蹭胤禟的胸脯就又睡過去了。
胤禟看著她軟糯溫順的模樣,想到了什麼又忽而輕笑了一聲。
誰能想到此刻如此恬靜的人,竟然是一隻會咬人的小野貓?
想到這兒,胤禟不由伸手摸了摸被她咬過的耳朵,再低頭看她的時候,眉眼露了幾分柔情。
罷了,看在你剛剛的表現上,這次便饒了你吧!
……
翌日一早!
南姝猛地從床上翻坐了起來,臉上竟是一片紅潮。
愣了三秒,她才一臉不可思議又心虛地伸手捂住了雙頰。
剛剛迷糊的夢中,她竟然夢見自己與胤禟在忘情擁吻?
瘋了,她真是瘋了,竟然會對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做春夢。
南姝翻身下床,煩躁不安地在床前來回暴走。
不對,一定是上次強吻了他之後的後遺症而已。
對,一定是這樣。
不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做這種傷風敗俗的夢?
沒事的,時間能淡化一切,過幾天她定能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忘掉的。
“福晉您醒了?”
青鎖一進來就看見南姝穿著寢衣在床前不停地踱步沉吟。
生怕被人發現她做了什麼夢似的,做賊心虛的南姝強作鎮定地坐回了床上。
“奴婢給您做了醒酒湯,您先醒醒酒?”青鎖將醒酒湯端了過來。
“醒酒?”
南姝混亂的腦袋猛地一滯,“對哦,我昨晚……跟西雅喝酒……喝醉了?”